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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贝,你先带她下去收拾东西,顺便告诉她以后要做什么,别到时手忙脚乱的。”
“是,小姐!”玉贝福了福身,然后对菡萏说,“跟我来吧!”菡萏没有搭理玉贝,朝纪涵福了福身,率先走了出去。
“菡萏!”没走几步纪涵就叫住了她,“明白的告诉你,本皇子妃不喜欢锋芒太甚的人,玉贝是我的贴身大丫鬟,这点谁都没有办法撼动她的地位。你的品阶和彤儿一样,你可明白!”她的言语犀利,说得菡萏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不知如何反应。
“菡萏,跟我来吧!”玉贝适时为她解了围。
纪涵看着菡萏走出去的姿态,眼睛微眯,心中暗暗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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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经过整编后,船上隐藏的危险人物被遣走了,亦或是那些人见风声正紧不敢行动,也可能就只有苏嬷嬷一个人。不过最后一个可以排除,因为苏嬷嬷年迈,而杀死莲儿的凶手是活活把莲儿掐死的,试问,一个老太婆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大的劲儿?总之,陈朔玄一行人算是平平安安的到达了离京城不远的渔镇,故地重游,给陈朔玄和纪涵很大的触动啊!
已经是暮春,但是京城比较靠北,河道的冰还未完全融化,因为陈朔玄他们是临时起意回宫的,所以景明帝仓促之间就派了大船给他们,大船吃水很深,还不能进入京城附近的河道,只能在渔镇靠岸,然后陆路返回京城。
比起第一次偷偷摸摸的在这里,这回他们可是风光极了。渔镇的知县带着整个衙门的在码头迎接,渔镇是难得平静的地方,陈朔玄和纪涵不想破坏这样的宁静,谢绝了知县大张旗鼓的宣传,也谢绝了住进知县衙门,他们依然住在去杭州时住的那个客栈。
客栈老板对他们的印象极深,渔镇来来往往那么多客人,能像他们这样高贵的少之又少,当他知道这对夫妇就是六皇子和六皇子妃时不免感叹,人中龙凤,玉中翡翠。
要做到真正的不扰民,根本就不可能。明枪易当,暗箭难防。陈朔玄大张旗鼓的回京本来就是为了防止有人暗杀,但是还是发生了像汤里有红花的事,现在就更不可能放松防卫了。他用足以买下整个客栈的钱把客栈包了下来,有又让羽林军穿上便服守在客栈门口,凡是出入者皆要盘问。京城那边,景明帝命上官庭岸率一千禁卫精兵到渔镇去与陈朔玄会和,军队明天早上便会到达。
是夜,陈朔玄想着明天就可回宫了,今夜他定要将调查沿途水路的所掌握的资料整理,上呈给父皇。自从发生了那件事之后,涵儿嘴上没说什么,但是,一到晚上总会心神不宁,得要自己陪在她身边她才睡得着。好不容易哄着她睡着了,陈朔玄蹑手蹑脚地从床上爬下来,因为担心翻弄纸张的声音吵醒她,又害怕会有人在自己离开后进来伤害她,陈朔玄不敢走太远,就在隔壁的房间内办公。
台上的蜡烛被吹灭,开门,关门,陈朔玄离开了房间。四周黑漆漆的一片,纪涵嚯地睁开眼睛,她一直没有睡着,她不想因为自己而影响到陈朔玄。
房间中静悄悄的,偶尔能听到一丝奇异的声音,纪涵紧紧的抱住被子,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她闭上眼睛,一丝困意也没有,黑暗中,她能感觉到,有一双眼睛盯着她。那双眼睛不满了血丝,眼神充满了恨意,纪涵不敢再睁开眼睛了。寒光闪过,纪涵的心跳漏掉了半拍,玄,你快回来吧!
隔壁房间的陈朔玄正在埋首处理公务,忽然听到渔镇的知县前来求见,有些纳闷,知县为何要在三更半夜来呢?本想不见的,忽想起一些有关渔镇的事情,便让人让知县在楼下的大厅等着,整理了一下,放好台上的东西,陈朔玄也就下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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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之中,灯火明亮,知县正襟危坐地坐在桌边,心中很是忐忑,看见陈朔玄从楼上下来,急忙迎上去。
“臣参见六皇子,六皇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起来吧!”陈朔玄坐下,“不知县令深夜到访有何要事?”
“臣惶恐,深夜打扰六皇子实在是不得已,还望六皇子恕罪。”县令磕了一个头,一副认真的样子。陈朔玄被他的态度感染,也变得严肃,“无妨,县令先起来,有什么事我们坐着说。”
“谢六皇子!”县令坐在自己原来的位置上,开口便问,“不知六皇子觉得渔镇如何?”
陈朔玄不懂县令为何有这一问,但看他忧虑地神色不像是普通地询问,他思索片刻答道:“渔镇很繁荣,是不是因为过客多的原因,这里物品的价格比其它的地方要高出许多。”
“六皇子所言甚是!”知县站起来,向陈朔玄打恭,“臣在渔镇已经当了十年知县了,渔镇物品的价格,尤其是百姓的生活必需品的价钱更是比邻镇的要高出二到五倍。”
虽然注意到这里的价格有些偏高,但是没想到会高成这样,陈朔玄皱眉思索,“知县大人可否和我说一下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必需品的价格偏高不会影响到百姓的生活吗?”
知县心中大为震撼,多年来,有不少官员经过这里,知县不知说了多少遍,能像六皇子这样真正认真听取这里情况的十年来也就只有他一人了。知县心中感慨,不禁滔滔不绝起来。
房间内安静得可怕,纪涵也希望这是自己的幻觉,可是,突兀的呼吸声近在耳边,她不可能忽视。手心里渗出了汗,眼泪悄然从眼角滑落。玄,你快回来啊。
空荡荡的大街,除了打更的人,便不见任何身影。何旭远独自一人走在街上,心中苦闷不已,每逢夜晚,他的心中总是一阵一阵的泛酸,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站在客栈门前,他习惯性的往纪涵房间的窗户望去,哪怕是一种奢求也好。窗户大开着,何旭远心中恼火,陈朔玄太不像话了,更深露重,怎么可以将窗户大敞?涵着凉了怎么办?想想他又觉得自己太傻,人家是夫妻,想怎么样不行。收回目光,正打算往里走,突然眼前银光杀过,再看向纪涵的房间,居然有人,而且那人的身影绝对不是陈朔玄。何旭远心中一紧,顾不得许多,纵身跳上去。
站在纪涵床边的人眼里充满恨意,他举起匕首,奋力地刺下去,就在要伤到纪涵时窗外飞进一个身影,一脚就将他踹离床边。房间中烛光大亮,何旭远紧张地抱起纪涵,“涵,你没事吧!涵!”此时,何旭远知道,自己再也不可能掩埋对纪涵的感情了,她就是自己的生命,放弃了她便是放弃了自己,纵然今生今世与她无份,他也要守在她身边。
打斗声传到了下面,陈朔玄心中一沉,丢下还在讲得忘乎所以的县令,奔上楼。“涵儿!”他一脚踹开门,看到的居然是何旭远紧紧抱着泪流满面的纪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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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中烛光大亮,强光刺激着纪涵的双眼,极度的紧张一下子松弛,她不可遏制地呜咽起来,她分不清抱着自己的是谁,带着哭音的嗓音一直不停地念叨着:“玄,玄,玄……”
就算在危险的时候你也只会想着那个将你独自留下的他吗?何旭远的心被狠狠抽了一下,愈发紧搂着纪涵,似要将她揉入骨髓;他的下巴抵在纪涵的头上,贪婪地汲取她身上的馨香。
“嘭”房门被粗鲁地踹开,“涵……”陈朔玄的声音哽在喉间,他从来没想到有一天竟会看到纪涵被他人抱在怀里,他脸露怒色,目光冰冷。何旭远迎上他的目光,带着挑衅、不甘、仇恨。
强忍住心中的翻腾,陈朔玄心真的很疼,涵儿的样子肯定是被吓坏了,他真想狠狠地抽自己两巴掌,刚才有危险的时候为什么不陪在她身边?“涵儿……”他听得出自己声音中的颤抖。
熟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纪涵的身躯震了震,本能地朝声音的方向伸手过去。何旭远明显感觉到怀里的人身躯僵硬,心越发揪疼。陈朔玄很害怕纪涵会因此怨恨他,见她朝自己伸手,别提有多开心了。他大步上前,从何旭远手中将纪涵夺回自己的怀里。
扑进温暖的怀抱,纪涵的哭声终于爆发,泪水沾湿了陈朔玄的衣襟,陈朔玄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顺着她的后背,为她顺着气。纪涵没哭一下,在场的这两个男人心就被揪一下。
最后,连陈朔玄和何旭远也不知道纪涵是怎么睡着的,只听得她的哭声越来越小,陈朔玄感觉到她的身子慢慢瘫软在自己怀中,悄悄看一眼时,她已经睡着了,只是睡得并不安稳,眉头一直皱着,扇子般得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陈朔玄将她挪到床上,她猛地一个弹跳,差点又被惊醒。也许是太累的原因,终究还是睡过去了,但手一直抓着陈朔玄的衣袖不肯松开。她的睡颜是如此地沉静,陈朔玄面露愧色,大掌反握住她的小手,心中五味杂陈。
再抬首,发现何旭远还坐在这里,并且明目张胆地窥视纪涵的睡颜。“天色已晚,何公子还不走吗?”陈朔玄终究忍不住逐客。
“你觉得我会放心离开吗?”何旭远看着墙边被自己打得半死,只留下一口气苟延残喘的刺客,带着挑衅说。
“不劳何公子费心,涵儿由我保护。”
“就是因为有你在我才更加不放心!”何旭远丝毫不给六皇子面子。
“何旭远!”陈朔玄低沉地吼道,“难道何将军没有交给你宫廷礼仪吗?就算我不是皇家子嗣,涵儿已经是我的妻子了,你有什么理由三更半夜留在别人夫妇的房间里。”
“你如果不怕把涵吵醒你可以吵得更大声一点。”何旭远皱着眉头,“她刚刚才受过刺激,就不能让她好好休息一下吗?”
一句话,将陈朔玄所有的语言堵在肚子里,两个男人大眼瞪小眼,一个坐在床边,一个坐在桌边,“相看两相厌”一直僵持到了早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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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已过,黎明来临。渔镇的人们似乎起得特别早,鸡叫一过,街道上就可以听到断断续续的人声。昨晚受过惊吓之后,纪涵虽然称不上是一夜好眠,但也休息好了,她睁开惺忪的睡眼,出现在她面前的是陈朔玄彻夜未眠的脸,他的双眼布满了血丝,很是疲惫,纪涵心疼了,她伸手抚摸着他坚毅的面颊,用早晨带着沙哑的嗓音,甜甜地唤了声:“玄”
陈朔玄包住她的手,脸带微笑,“醒了?我扶你起来。”纪涵点点头,慵懒的张开双臂,陈朔玄顺势将她抱进怀里。纪涵坐起来才发现,原来房间里还有另外一个人何旭远坐在桌边,好不掩饰地看着自己。
睡过一觉之后,纪涵的脑子特别清醒,昨天晚上的事情瞬间回笼,脸色尴尬。房间里静得可以清晰地听见楼下小贩交谈的声音,三人互望,凝结成一幅画。
房间的门被叩响,玉贝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适时打破沉静。“六皇子、六皇子妃,奴婢可以进来伺候两位梳洗了吗?”
“进来吧!”纪涵应道。
门被轻轻推开,玉贝、彤儿、菡萏带着几个宫女端着梳洗的用品和早膳进来。玉贝看见房间里居然还有何旭远,被吓了一跳,不过她掩饰得很好,装着没看见,专心侍候六皇子妃梳洗。她一边帮六皇子妃梳洗,一边轻声地教导菡萏要注意什么,顺便把一些菡萏能做的的工作交给她。彤儿在一旁指挥宫女布菜,房间中一阵忙碌。
“请何公子移步,六皇子妃要更衣!”菡萏接到玉贝的指令,毕恭毕敬地走到何旭远身边,请他出去。陈朔玄很成功的看见他脸上红一阵,青一阵的,而后阔步走出去。陈朔玄已经梳洗好并换上了衣服。他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