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嬷年纪大了,不好叫她劳累着。”
和敬就笑:“嗻,女儿告退。不过,皇阿玛,说您和皇额娘不是夫妻啊,还真没人能信呢。方才皇额娘也是这样嘱咐我的。可见,皇阿玛皇额娘都是一样孝顺皇玛嬷,是天下人的典范呢。”说了就蹲了个安,退了出去。
乾隆听得和敬这句,转头看着洛宁,起个龙爪握住洛宁的手,叹道:“洛宁,如今你越来越有孝贤的风范了。”
乾隆大爷,您是不抬着一个夸一个您就过不去是?在孝贤姐姐哪里是这样,到我这里,又这样,这两辈子了,您就没变过!洛宁强忍住嘴角的抽抽,低了头叹息道:“皇上谬赞了,我性子又直,也不会变通,哪里能和孝贤姐姐比呢?不过有些她的影踪儿,不叫您厌弃,我就万幸了。”
乾隆生来是个怜香惜玉的性子,叫洛宁这一番示弱的话,倒是说得顿起怜惜之意,想想洛宁虽不能和孝贤比,可也真没啥过错不是。自她当皇贵妃,皇后以来,这十几年里,除了那个不安分的魏氏,可真是没听过哪个妃子说她半个不字。更别说伺候皇额娘也尽心,对待朕的皇子皇女们,也是一片慈母之心。看来都是那个魏氏心太大了,这些年真是委屈了洛宁了。如今老五眼看着也不成话,小十二倒是渐渐的理路清楚起来。
乾隆这里沉默不语,洛宁的心却渐渐跳得快了,只怕自己不小心说错什么,又触到了这大爷的逆鳞。忽然间乾隆把个手一收一带,将洛宁拉进怀里,按着她在膝上坐了,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摸着她高高隆起的腹部:“洛宁,这话我只说一回,你听得懂也好,听不明白也罢,都不许问。”
洛宁听得心头一跳,抬起头,张大了眼睛做出一副茫然而略带惶恐的模样来:“皇上?”
“永琪闯了那么多祸,朕屡次发怒,你都死命护着,朕看啊,你这因循护短的脾气,这辈子怕是改不了了。所以朕把话放在这里,朕统共一个嫡子,不能叫你纵坏了!从今以后,小十二就让朕来管束,不管朕怎么着,你不许哭,不许给他求情。要是祖宗保佑,你这一胎还是儿子,等进上书房了也一样。是个闺女,你爱怎么宠着怎么宠着。听明白了没有?”
洛宁怎么不明白,乾隆这是对老五彻底失望了,在自己儿子堆里扒拉了下,觉得就小十二可用了,打算拿他当储君培养呢,只是脸上依旧做个茫然的样子:“皇上,我没纵着小十二。是不是他犯错了?他还小呢,您慢慢和他说,他会改的。”
乾隆叫洛宁这句话逗乐了,有这么说没纵着,立时就回护的?朕的皇后真是一根筋啊。乾隆轻轻弹了下洛宁的鼻子:“你没纵着,以后也不许纵。把小十二叫来坤宁宫用晚膳,朕有事叫他做去。”洛宁答应了,要从乾隆怀里起身,乾隆却不松手,只道:“叫容氏进来,你吩咐下去就得了。”洛宁只得应了,将容嬷嬷唤了进来,把乾隆的话吩咐了下去。
容嬷嬷其实早在宫门外了,看着乾隆难得地揽着自家娘娘坐在膝上,不敢进去打扰,此时听得召唤,忙进来磕头领旨,就往西三所找了永璂。
永璂正在自己院子里练箭呢,看得容嬷嬷是来传自己皇阿玛口谕的,就停下动作,双手下垂,肃立着听了,又笑问:“皇阿玛好?皇额娘好?”
容嬷嬷笑道:“回十二阿哥,两位主子都好。您放心。”
永璂知道这个容嬷嬷算是这个宫里对自己额娘最忠心的一个了,看着她脸上都是笑,知道自己皇阿玛心情不错,将弓箭交在守在一旁的善保手上,道:“你也回去瞧瞧和琳罢,宫门下钥前回来就成。”善保双手接过弓箭,躬身应道:“嗻,奴才谢过十二阿哥体恤。”
容嬷嬷听了永璂的话,笑眯了眼,看看我们皇后娘娘多会教孩子啊,十二阿哥才八岁呢,就知道心疼底下人,真是仁厚。只是她没瞧见,在她背后,善保俊秀的脸上浮现出的一丝笑容。
乾隆见者永璂来,倒是喜欢,问了功课,又道:“你容嬷嬷觑寻你时,你在做什么?”永璂转着漆黑的双眼,咬了咬唇道:“回皇阿玛的话,儿子原是想把弓箭练好了再给皇阿玛一个惊喜的,可儿子愚钝,练了一个来月了,十箭里仍有两三箭不在靶上。只是皇阿玛既然问了,儿子要是不告诉皇阿玛,在父子是不孝,在君臣是不忠,儿子就实说了,皇阿玛,您别生气,儿子回去一定好好练。”
乾隆哈哈笑道:“傻孩子,朕知道你这么勤勉,喜欢都来不及。高无庸。”
高无庸看着乾隆爷大笑,就知道十二阿哥又要得赏了,只是没想到乾隆竟把他小时候随圣祖皇帝狩猎时用的那张小弓赏给了十二阿哥。高无庸惊啊:皇上从前宠五阿哥宠得那样,可也没把这弓赏给他啊。看来,十二阿哥在皇上的心中大大不同啊。
待得高无庸把弓取了来,乾隆亲自递给了永璂:“这是朕当年随圣祖木兰秋狩时用过的,朕用它射过鹿。今儿,朕就赏你了,你可不能辜负朕啊。”永璂双手接过弓,一个翻身跪倒在地,认认真真磕了三个头,口齿清晰伶俐地道:“皇阿玛,儿子一定不叫皇阿玛失望。”乾隆看着跟前的永璂,想起那不着调的老五永琪,为着个野女人连祖宗家法都不知道了,哪像这个孩子,时时刻刻把君臣父子搁在心上,深深叹息了回,双手把永璂扶了起来,摸了摸他光溜溜的月牙头,又捏了捏他的小脸颊。
洛宁在一旁看着,眼内不由自主含了些泪,这辈子算是有指望了,只要一直这样下去,小十二不会再跟上辈子一样抑郁而终了。
用完了晚膳,乾隆这才说,在巴勒奔到京时,让永璂跟着色布腾巴勒珠尔去瞧瞧。用乾隆的话来讲就是:“皇额娘说的是啊,咱大清的皇子就是要历练历练,从前太宗八岁就能管家了,圣祖一十二岁就亲政,永璂也要九岁了,跟着出去瞧瞧,见见世面,可不能再养在深宫了。”
洛宁听了自然喜欢,又想起乾隆说过不许她管的话,也就顺水推舟,只做个又勉强又担忧的样子道:“皇上,您说过不许我管,可是,我怕永璂头一回出去,就跟出笼的鸟一样,色布腾巴勒珠尔拘不住他。”大爷,我可把话都给您说明白了,再有什么事,再怨小十二就是您的不是了。
乾隆龙爪一挥道:“朕的小十二是个有分寸的好孩子。”
永璂听了,小脸立时涨得通红,看着洛宁道:“皇额娘,儿子一定不会给您给皇阿玛丢脸的,您放心。等您生下小弟弟,儿子还要做个好哥哥呢,儿子会好好照顾弟弟,保护弟弟。”
乾隆听了永璂这番话,那真是算得上老怀大慰,这一高兴就多喝了几杯,晚上就留宿在了坤宁宫。
宫里那些刚为延禧宫的魏常在被灌了碗下胎药堕了个未成形的胎儿一事幸灾乐祸的妃嫔们又开始撕帕子了:皇后这也太霸道了,您都快生了,怎么还霸着皇上啊!可是如今皇后母子都得皇帝欢心不说,皇后肚子里那个太医都说了还是个嫡子,咱们还有什么好争的啊,认命罢!
过了几日,永琪再去理藩院时,从色布腾巴勒珠尔口中得了十二阿哥也要来一事,脸上顿时就不好看了。
作者有话要说:要收拾福家了。
93叉烧君和鼻孔君的奸情
永琪听得色布腾巴勒珠尔说巴勒奔来那日,皇阿玛让小十二跟着去,心中就不快了。他也是从前让乾隆宠得不像话,混忘了论起出身来,小十二才是嫡子,皇后的母族出自上三旗镶黄旗乌拉那拉氏,同孝敬宪皇后还有亲,若不是从前乾隆抬举,他拿什么同小十二比。
永琪哼一声道:“一个不足十岁的毛孩子,能懂什么?皇阿玛别是糊涂了。”这话可以说是大逆不道,永琪说着浑然不觉,色布腾巴勒珠尔倒是背后出了层薄汗,沉着脸道:“五贝勒,皇阿玛的旨意,也是你我能质疑得的?”
这话一出,一旁的福尔康倒是先反应过来了,扯一扯永琪的袖子,向色布腾巴勒珠尔一拱手道:“大人,接待西藏来使,何等重大的事务,五阿哥只是怕十二阿哥年纪小,不懂事,到时闹笑话,叫人笑话我们大清。”
色布腾巴勒珠尔瞅了一眼福尔康,冷笑:“别说十二阿哥稳重聪慧,便是十二阿哥怎么着,也轮不到你一个奴才在这里说三道四。若不是看在五贝勒份上,我立时能拔了你的舌头!”
福尔康叫色布腾巴勒珠尔一句话刺得脸涨得通红,心里哪里肯服气。在他眼中,色布腾巴勒珠尔是一个能把到手的亲王都拱手丢给了自己兄长的庸才,不过是靠着娶了固伦和敬公主才有今日的体面,他若是有色布腾巴勒珠尔的机缘,必能做出一番惊天动地的事业来。只是现在色布腾巴勒珠尔的身份明摆着,他是固伦额驸。固伦公主啊,那是爵比亲王的,便是固伦额驸,也是爵同贝子,便是他未被降职时,也不过是一等侍卫。所谓形势比人强,只能忍气吞声过来,打了个千,算是道歉过了。
永琪看着自己的好兄弟吃亏了,正要相帮,色布腾巴勒珠尔就道:“五贝勒,我们还是来议议章程罢,到时要是出了纰漏,你我都没甚好处。”
永琪深深吸一口气,暗道,亚圣说天将降大任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行拂乱其所为,使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现在皇阿玛这是在砥砺我!尔康,你忍一忍,待我他日登上大位,必定替你把今日的羞辱讨回来!永琪吸了几口气,定了定神,也就同色布腾巴勒珠尔商议起来。
色布腾巴勒珠尔和永琪将章程拟定了,就由笔帖式来拟了奏章,色布腾巴勒珠尔是主事,签字盖章在前,五贝勒永琪身为副使,只能跟随其后。永琪在几个兄弟中间从来是独领风骚惯的,不免深感委屈,用完印,将笔一掷,转身就走。色布腾巴勒珠尔瞧着他那副目下无尘的模样,也从鼻子里出了气:这五阿哥还真拿自己当未来太子瞧了。
永琪忍着气同福尔康一起回了五贝勒府,小燕子正在大厅里转悠,看着永琪回来,晃着两个还吊在脖子上的手就蹦过来了,大声道:“永琪!你怎么可以说话不算话?你说好带我去柳青柳红的会宾的,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那两个格格,都不知道躲哪去了,想找人说说话都没人,我快闷死了!”
福尔康对着小燕子其实没一点好感,别说他喜欢的是那种娇娇弱弱,文文静静的女子,小燕子连边也挨不上不说,关键是,不是这个女混混胆大包天,抢了紫薇的身份,他姨母令妃娘娘怎么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他阿玛福伦还是一品大学士,他依然是风光的御前一等侍卫,都是这个女混混!可是,五阿哥永琪喜欢这个女混混,福尔康知道自己家要复起,也只能靠着这个五阿哥,只好忍气吞声,对着小燕子道:“小燕子,你不要生气。永琪他有正事做,……”这下头的话还没出来呢,小燕子就冲他蹦了过去,若是她的手没断,肯定是给他一拳,现在,只好一脚朝着福尔康踢过去,口中道:“你的意思,我的事就不是正事了!啊!我知道了,一定是你,是你拉着永琪不让他回来!”
福尔康几乎想掐断小燕子的脖子,只是碍着永琪,不得不忍,只能退开两步,让过了小燕子的飞腿,脸上还得陪着笑:“小燕子,永琪的事是皇上指派的,不得不去做。他要是办好了这回差事,皇上就能重用他,皇后也就无话可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