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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知道啊。洛宁抬眼看了眼眼前的香妃,立起身来,容嬷嬷忙过来相扶。洛宁搭着她的手走到了含香跟前,起个手托起她下巴,仔细打量了回,转头对着容嬷嬷一笑:“雪肤花貌,身带异香。还真是个美人。”只是美虽美,却是愚蠢自私,目光短浅,不知进退,那美也就有限了。
容嬷嬷笑道:“那是娘娘抬举她。”洛宁摆了一摆手道:“香妃,你的心和你的族人在一起?”含香叫洛宁这句话问的一惊,用楚楚可怜,悲愤哀怨的目光瞅了眼洛宁,细白的牙齿咬了咬唇,用力点了点头。
洛宁笑道:“那么,吉娜维娜也是你族人罢。”
含香大急,握着拳几步冲到洛宁跟前,大声道:“你这个恶毒的皇后!你要拿维娜吉娜怎么样?”
洛宁叫自己口水呛到了,恶毒皇后?自从那只野鸟被打折膀子赶出宫有多久没听着了?看来那个人连常在的位置也不想呆了啊。
含香看着洛宁不说话,以为被自己震住了,更觉得自己能保护维娜吉娜不被这个恶毒皇后欺负了去,又道:“她们不过是两个侍女,你也不肯放过吗?你有什么就冲着我来!不要为难她们!”
洛宁笑道:“好,这个是你说的。”含香话虽然说得硬气,但是看着洛宁似笑非笑的模样,倒是更没底一点,咽了口口水,把个头颅昂起:“来。你要是杀了我,我倒是感谢你!”
洛宁不理她,只向玉蝶道:“你问问宝月总管太监是哪个,唤来见我。”
玉蝶答应了,走出几步,扬声道:“皇后主子有口谕,宣宝月总管太监来见。”
话音未落,就见人群后快步走出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中等身材,面目有些熟悉,到了洛宁脚前,翻身跪倒,行了三跪九叩的大礼,开声道:“奴婢谢良叩见皇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洛宁仔细看了几眼,嗯了一声,道:“你从前在哪当差的?”
谢良道:“回皇后娘娘,奴婢从前是养心殿的首领太监。”
洛宁就笑:“怪不得呢,本宫瞅着你眼熟。”
谢良也笑道:“那是娘娘慈悲,连奴婢这样的人也记得。”
洛宁听谢良似乎是个明白人,就道:“你也别在本宫跟前说这些奉承话了。你是这里的总管太监,本宫问你,香妃的旗装头面首饰是哪个收的?”
含香一听皇后要旗装,立时就叫道:“皇后!你不能逼我!你要逼我,我就从宝月上跳下去,我,我宁死不辱!”
洛宁理也不理她,只命人堵着门和窗,又让把香妃的旗装都取了来。香妃来了不久,又拧着不肯穿旗装,所以旗装倒不多,一共四套,每套都搁在一个锦盘里,由四个宫女一人套奉在洛宁跟前。洛宁看了,笑道:“还好,倒是用不着许多人。”说了就叫了维娜吉娜过来。
维娜吉娜两个也深受慎嫔和魏氏荼毒,只晓得皇后狠毒,看着她让自己两个人过去,都心惊胆战,一步步挪着到了洛宁脚前,双双行了个回礼。洛宁也不计较,只指着旗装道:“你们两个一人接一套过去。”维娜吉娜不明所以,不敢抗命,只得过去一人随意接了一个锦盘,又回来立在洛宁眼前。
洛宁拿着帕子掩了掩唇,瞟了眼强作镇定的含香,就让维娜吉娜两个同两个宫女一人捧着个锦盘,围着含香跪了:“香妃什么时候答应换上旗装,你们就什么时候起来罢。”
含香看洛宁居然来这样促狭的一招,不由跺脚,先去拉维娜吉娜起来,维娜吉娜刚要起身,就听一个老妇人的声音厉声喝道:“这是皇后娘娘懿旨,你们胆敢抗旨,不怕砍头吗?!”维娜和吉娜吓得又跪了下去,更别说两个满人宫女了,更是跪得稳稳的,又把锦盘高高举起奉在香妃眼前。
含香噙着眼泪对着洛宁道:“你为什么要逼我?我不肯穿旗装,不肯奉承皇帝,对你只有好处啊!”
洛宁笑道:“皇上富有四海,他喜欢什么女人要什么女人都是应该的,本宫就没想过独占皇上。至于逼么?本宫几时逼你了?这旗装,你爱穿不穿。本宫只是让几个奴才跪罢了,你很不忍么?”你这样的人,不明是非,该承担的责任不承担,不该心软的倒是乱心软,本宫看你能忍多久。
含香拖维娜吉娜她们不起来,拖两个宫女,两个宫女拼命磕头;急得冲着洛宁叫道:“你这个坏
皇后,我要告诉皇帝去!”
洛宁笑道:“这回你怎么想起皇上了?”玉蝶秀菊和容嬷嬷在一旁抿着嘴儿笑,宝月里的宫女太监们也都窃窃起来。可怜含香一张粉面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涨得通红。
洛宁笑着看了回含香叫维娜吉娜等人跪得手足无措的模样,方召谢良过来,道:“本宫的话,只说一回,你给本宫听明白了,香妃换不换旗装,由得她去。只是,她要是不换,这几个人就不许起来。你,听明白了没有?”
谢良答应了一声道:“嗻,奴婢知道了,奴婢定然不负娘娘嘱托。”洛宁也就点了头,立起身道:“本宫也乏了。”谢良马上道:“奴婢知道了。奴婢恭送娘娘。要是香妃主子换了衣裳,奴婢即刻禀报皇后主子娘娘。”洛宁笑道:“你第一个要回的是太后老佛爷。”谢闰又答应了一声,弓着身子送洛宁出了宝月,再折回来时,就见含香站在四人中间哭,又说了串他听不懂的话,又说了句汉话:“你们一个个都逼我!”
谢良看这个哭得泪人儿一样的香妃,撇了撇嘴。他本来以为从养心殿调到宝月,成为皇上宠妃的总管太监必定前途可观,便是出身所限,香妃最多做到贵妃,可只要占着皇上的宠爱,后宫也没人能欺她,连着她身边的人也能扬眉吐气。不想这个香妃,不光糊涂还自私,明明享受了族人的供奉,如今却是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日日冷着脸,皇上再喜爱她,还能忍她多久?何况她把太后老佛爷也给得罪了。如今看着皇后主子不动声色地收拾她,谢良只有瞧好戏的心,也不过去劝。
含香正哭呢,乾隆收拾完儿子和奴才也过来了。他倒是不知道他老娘逼着他老婆收拾他小老婆的事,更不是来救含香的,他只是想问一问,那个蒙丹到底是怎么回事。在大庭广众之下能说出那样的话来,不能不让乾隆怀疑他头顶上帽子的颜色。
乾隆驾临宝月,含香是从来不出来接的。以前乾隆不觉得含香没规矩还能乐呵呵跑进去和她说话,可今天听了含香和蒙丹那“感人肺腑”的故事,知道了两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发乎于情”的举止之后,乾隆听着小太监的报唱,再看看跪了一地的太监宫女,依旧没有宝月主子香妃的身影之后,乾隆要是再不生气,那真不算是个男人了。
“你们主子呢。”乾隆冷眼看着跪在门前的谢良,谢良忍住脸上要浮起的笑,低了头回道:“回皇上。香妃主子在里头呢,奴婢不知道怎么说。”
乾隆冷笑,不知道怎么说?哭呢,这女人自到了这里不是哭就是冷着张脸,朕稍稍抬举,她就真把自己当神仙妃子了!也不叫起,自己大步就走了进去。乾隆看见香妃的模样时,怔了:含香立在宝月正殿的中央哭,身周围了她的两个回族侍女和两个宫女,每人手上都是一个锦盘,上面搁着套旗装,都高高的举起,奉在含香面前。
“这是怎么回事?”乾隆对着含香那里一抬下颌。
谢良因不知道乾隆什么个主意,不敢大意,就打起精神把皇后娘娘奉了皇太后懿旨要让香妃主子换旗装,香妃主子不肯。皇后娘娘便让这几个侍女宫女跪着,跪倒香妃主子肯穿旗装为止。
乾隆一肚子的怒气,在听到洛宁这个主意的时候,消了一半儿,撇了眼依旧哭泣不止的含香,笑道:“皇后个促狭的,想得出这个主意。就照着你们皇后主子的主意来罢。”说完也不看哭声忽然顿住的含香,背了身就往宝月外走去。
含香是看着乾隆来了才哭的厉害些的,她记得乾隆说过,在这皇宫里,她想怎么穿怎么做,都由得她。现在那个恶毒的皇后逼她,逼她脱下她们回人神圣的回人衣裳,她要乾隆看看自己的委屈,不想,乾隆竟然说了句:“就照着你们皇后主子的主意来罢。”
含香又惊又怕,蓦然止住哭声,抬头一看,乾隆的背影已经下了,含香顿时觉得绝望起来,觉得这个皇宫里人人都在欺负她,尖叫一声道:“可兰经说得很清楚,众生平等,没有人可以勉强别人做任何事。皇帝你逼我!你的皇后也逼我!你的娘也逼我!我宁死不受这种屈辱!”说着朝着窗口狂奔,就要跳下去。
亏得谢良没把守着窗和门的太监宫女撤了,含香冲到窗前就被个小太监拦住了。含香放声而哭,用回语说着什么,维娜和吉娜两个抛了锦盘也爬了过来,三个人就抱在一块哭。
含香,维娜吉娜三个人正哭做一团,忽然听得沉重的脚步声连续响起,到了身边停了下来,三人抬头看时,却是脸色铁青的乾隆。
乾隆正打算去坤宁宫看看十格儿,不想就听着含香喊着自己逼她,一个皇宫的人都在逼她,还说什么宁死不辱,乾隆本来消下去一点的怒气一下又窜了上来。几步就上了,就看见含香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和她的两个侍女抱在一起。
乾隆冲过来狠狠两脚把维娜和吉娜踹在两边,一把把含香从地上拖了起来,一只手钳住含香的下颌,一字一字问她:“你说朕逼你?朕什么时候逼你了?朕怎么逼你了?你在大庭广众下和个回人搂搂抱抱也是朕逼你的?是朕逼你让朕险些成了笑话的?”
含香的下颚叫乾隆的手捏得生疼,脸上满是泪痕,张了张嘴,却是不说话。乾隆怒道:“你给朕说!朕真是对你太宽容了,朕想着你离乡背井,所以允许你穿着回人衣裳以缅怀故土,你就是这么回报朕的?!”
含香的下颚叫乾隆捏得咯咯做声,挣扎着道:“皇帝!我坦白告诉你,到北京来,不是我的本意!我们回人,在你的攻打之下,已经民不聊生!我爹为了千千万万的老百姓,要我以族人为上,牺牲自我。我没有办法违背父亲,更没有办法不去关心我们的族人,所以,我来了!可是,虽然我来了,我的心没有来,它还在天山南边,和我们回人在一起。”
乾隆的怒气叫含香的这句话顶到了顶点,“那么,你的意思是,你虽然顺从了父亲的意思,来了北京,却不淮备把你自己献给朕?还视朕为强迫你的人?”
含香一叹:“既然我来了,我就准备服从我的父亲,把我自己献给你!可是,我管不了我的心,你也管不了我的心!你如果要占有我,我无法反对,你得到我的身子也得不到我的心!皇帝!随你要把我怎么样,我反正无法反抗!你可以为所欲为!”说着就把眼睛一闭,要杀要剐随你便的模样
作者有话要说:嗯嗯猜猜抽抽龙会干啥啊?
110皇帝收拾傻子
乾隆活了五十来岁,做了十来年宝亲王,二十来年的皇帝,虽很是怜香惜玉,还真没做过强迫女人的事。这回一个和情人搂搂抱抱的妃子拿他当着□犯看的,乾隆几时受过这样的侮辱,自然是恼怒已极,用力掐着含香的下颚,咬着牙道:“朕一定不使你失望!”抓着含香的手臂就往寝宫里拖。
含香拼命挣扎,无奈她身娇体弱,怎么挣得开乾隆的手劲,脚下踉跄跟随了几步就倒在了地上,乾隆一点儿也没有怜惜之意,继续拖着走,片刻间就把含香拖进了寝宫,手一提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