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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老爷听了,微微点头,说道:“还是你想得周全。我这就去看看。”
见吴老爷往上房而去,陆绍棠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吴老爷快步走到院门口,见婆子还在抡着板子,兰晓趴在长板凳上没有动静,便大声喝道:“住手,还不给我住手。”
作者有话要说:估计有亲要骂偶了,偶已经打得很轻了,呵呵,赶紧飘走。。。。。。
64
64、争执 。。。
听到吴老爷发令,婆子们忙停了手,神色有些不安地向老爷行礼。
吴老爷面色不善地说道:“赶紧把她弄走,把院子收拾干净了。”说完,一拂袖子,进了上房。
吴夫人迎了上去,说道:“老爷,你怎么来了?”一旁的杨妈、珊瑚也连忙上前行礼。珊瑚原先偷偷派了一个小丫头去找吴焕之求救,左等右等也不见人影,正急得无法,可又不敢向吴夫人求情,现在小神没请来,倒来了尊大佛,停了兰晓的板子,心上终于松了一口气。
“哼,我再不来,你岂不是要活活打死兰,嗯,那个丫头。”吴老爷一时记不起兰晓的名字,索性不提,说道:“我们吴家乃是积善人家,哪能轻易喊打喊杀的,你真要不满意,叫牙婆子来领了去,何必在这里瞎折腾。”
吴夫人有些不甘心,回嘴道:“兰晓犯了错不好好教训教训,怎么让底下的人有个警醒。”
“婢妾倒要问问夫人,兰晓究竟犯了何错?”孙雪柔突然走了进来,声音轻柔却清楚有力,带着一丝质问,柳姨娘也跟着进了来。
吴老爷见孙雪柔出现,略带些责怪地说道:“雪柔,你不在屋里好生歇息,怎得跑这里来了?”
孙雪柔如弱柳迎风般地向吴老爷福了一福,眼圈泛红地说道:“老爷,婢妾哪里还能安心歇息,前几日兰晓好心救了婢妾,倘若她今天因婢妾而枉送性命,婢妾如何能够……”
她收买的婆子早把吴夫人要发作兰晓的消息传了过去,一来兰晓救过她,她领这份情;二来如果她此次不护着兰晓,寒了仆妇的心,将来谁还敢帮她作事;三来她不能再一味示弱,得让大家好好掂量掂量她孙雪柔在吴家的份量。所以一接到消息,她便叫上了柳嫣儿一同到这里来了。
吴夫人脸色一变,不快地说道:“孙姨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教训丫头跟你有什么关系?什么叫因你枉送性命?”
孙姨娘一改以往的娇怯温顺,争锋相对地回答道:“兰晓她前几日救了婢妾一命,婢妾虽算不得什么,但婢妾肚子里的孩子却是老爷的骨肉,自然金贵的很,兰晓是立了大功的,怎么夫人你不赏赐她,反而无缘无故就要打死她呢!”
吴夫人自恃身份,不欲和孙姨娘在言语上相争,冷冷地说道:“兰晓不守规矩、任意妄为,我便是活活打死她便又如何,你只不过是个姨娘,还轮不到你来管。”说到姨娘二字时特意加重语气加以强调。
孙姨娘泪水在眼眶里直打着转,委屈万分地看向吴老爷,吴老爷顿时心疼起来,沉着脸对吴夫人说道:“她不能管,我总管得着,兰晓到底说了什么话,犯了什么事,你倒是说来听听?”
吴夫人一时语塞,老爷向来不管内院之事,所以她责打兰晓时,根本连罪名也懒得找,而且兰晓素日规规矩矩,也没有错处可抓。
杨妈这时插嘴说道:“兰晓打破了夫人心爱的青白玉镂空螭纹杯。”
“什么时候打破的,怎么打破的,把帐册给我拿过来。”贵重的东西一向登记在册,就算是丢了破了也要记上一笔,吴老爷便叫杨妈去取。
以前处置不听话的陪嫁丫头,吴夫人随便安了个打破贵重东西的罪名就把她卖掉了,今天吴老爷居然要追查到底,哪里有帐册给他看。
吴老爷不是傻瓜,内院女人的小心思还是略知一二的,但只要是无伤大雅的,也权当是情趣了,吴夫人因为吃醋把气撒在丫头身上,他向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此时见杨妈瞧了瞧吴夫人,磨磨蹭蹭地就是不把帐册拿过来,心下更是明白了几分。
孙姨娘眼泪终于掉了下来,她用帕子抹了抹眼泪,对吴老爷说道:“翠荷曾经要在鸡汤里下毒来谋害婢妾,夫人养的猫又害得婢妾差点摔落台阶,而兰晓救了婢妾却要被夫人责打。婢妾真是不懂,难道夫人对婢妾的关照都是假的吗?难道夫人根本容不下婢妾?”
柳嫣儿也在一旁擦起了眼泪,说道:“婢妾不是心狠之人,也不曾虐待底下的丫头,那丫头她怎么就有这么大的胆子,狠心害婢妾和婢妾的孩儿。当时婢妾就不相信,如今,老爷你看看孙妹妹有孕在身,不是有人毒害,就是发生意外,这难道不可疑吗?想来也就夫人有福,平平安安地生下了少爷,我可怜的孩儿啊?”
听到柳嫣儿配合的哭诉,孙雪柔心底十分满意,三人成虎,就算现在拿不出证据来,但有她们的指证,必能让吴老爷对吴夫人生疑,他可能不会在乎姨娘丫头的命,但不会不在乎亲生骨肉的命。
吴夫人脸色青白,浑身发抖,这两个姨娘居然联合起来把脏水往她身上泼,厉声喝道:“你们别以为两个人同声同气,就能把白的说成黑的来冤枉我吗?”说完,又转向了吴老爷,说道:“老爷,你不要相信这两个狐媚子说的瞎话!”
孙姨娘更是伤心,说道:“婢妾自问素来循规蹈矩,从不敢与夫人争执,今日也是因为婢妾实在无法眼睁睁地看着兰晓白白送命,所以才据理力争。如今让老爷为难,是婢妾的过错。婢妾能服侍老爷,是婢妾的福分。但如果因为夫人容不下婢妾,而闹得家宅不安,婢妾宁可剪了头发做姑子去,也不愿拖累老爷,让老爷不再烦忧。”
吴夫人明面上对几位姨娘很是大度,但先前毒害风波刚过,如今孙姨娘又再次遇险,几乎一尸两命,听了孙、柳两个姨娘的哭诉,吴老爷对吴夫人的疑心又起,现下见到孙雪柔神色凄婉,想到她对自己的一往情深,宁可她受苦也不愿让自己,又是心疼,又是埋怨地说道:“你真是越说越离谱,做什么姑子,我可不许,你有了身子,就别哭哭啼啼的,要好好地保养身子才是。”
吴夫人见吴老爷对孙姨娘温言安慰、关怀备至,对自己却没有一句维护之言,心中又妒又恨,但为了维护当家主母端庄大方的架子,强忍着打人的冲动,说道:“孙姨娘怕是误会了,我一向当你们是姐妹,又怎么会容不下你们…。。”她还要再分辩几句,吴老爷却摆了摆手,不耐烦地说道:“好了,争这些有什么意思,嫣儿,你陪雪柔回去,不要再胡思乱想,老爷我绝不会任人加害你们的,回去吧。”
一来两个姨娘无凭无据,只是口角之争,争到底也不会有结果;二来吴夫人娘家势大,也不能让吴夫人太过难堪。
柳姨娘擦了眼泪,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和恨意,柔顺地点了点头,上前搀了孙姨娘准备离开。孙姨娘临出门时,又回过头问道:“那兰晓,婢妾还未曾赏过她呢?总不能让她白挨了这顿打。”
“你想怎么赏她就怎么赏她,快点回去好好歇息,小心动了胎气。”吴老爷毫不犹豫地应道。
等她们离开后,吴夫人咬了咬唇,带着些嗔怪地说道:“老爷,你就任由她们这么编排我,我……”
“你还嫌我最近还不够烦吗?”吴老爷倏地大声起来,他瞪了吴夫人一眼,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眼,你是当家主母,给姨娘们立规矩,我自然管不着,也不会管,可现在,雪柔一而再的出事…。。”
吴夫人涨红了脸,急急地打断他的话,说道:“不是我害的,我没有害她。”
珊瑚悄悄地退了出去,杨妈本想跟着去,但见吴老爷一脸怒火,生怕吴夫人吃亏,便留了下来,此时便替吴夫人辩白道:“都是那两个狐狸精挑拨污蔑的,老爷你万万不能相信,冤枉夫人啊,夫人可都是一心为了老爷,一心为了吴家。”
“什么狐狸精,她们可是正经纳进来的姨娘。”要说没规矩,第一个算是杨妈,越老说话越没有顾忌,哼,要不是林家陪嫁过来的,总归有些脸面,吴老爷老早一个巴掌扇了过去。
吴老爷在外面为着生意已是忙得焦头烂额,家里偏又风波不断,幸好也未曾引起严重后果,他也就不欲追究。想到这里,他脸沉如水地对吴夫人主仆说道:“你们干的事,你们自己心里明白,但我话也撂在这儿,谁也不能谋害吴家的血脉,听清楚了,如果下次再有这种事情发生,别怪我不顾这么多年的夫妻情份。”
吴老爷也不理她们的反应,径自往外走去。吴夫人呆呆地站在那里,直勾勾地盯着他的背影,杨妈担忧地唤了一声,吴夫人才恨恨地自言自语道:“吴家的血脉,多年的夫妻情份,多年的…。”
而倒霉的兰晓此刻正趴在床上,春芽小心翼翼地为她上着药,看到她身上的伤痕,眼里不由得噙着泪,哽咽着说道:“姐姐,你这是何苦呢?夫人,她也太…。”
兰晓听出她话里的关切和心疼,心里一暖,忍着疼痛、但还是龇着牙说道:“没事,伤在屁股上,就算有疤别人也看不到,而且还算不错了,至少没有扒了裤子打,春光乍泄的那可就有些丢脸了。”可惜,自己当时虽然痛得失去了意识,但却并没有因此而穿越,短暂昏迷之后就清醒过来了,不过也好,万一穿不到现代,穿到远古时代那就更悲催了,兰晓阿Q般地安慰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偶不知道说什么,飘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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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自由 。。。
当吴焕之一得到兰晓挨打的消息就立马心急火燎地要赶去上房解救,刚要出院子,已经有婆子把兰晓送了过来。
吴焕之瞧见她裙上触目惊心的几道血痕,脸也青了,心也抖了两下,对着那几个婆子吼道:“这是怎么回事,是谁下这么重的手,啊。”要不是见她们抬着兰晓,非拿脚狠踹过去不可。
一个婆子赔着小心说道:“夫人下令,老奴不敢不从啊。”
娘一向器重兰晓,怎么这回突然如此重罚她呢?吴焕之却也不能再说什么,只看着兰晓那张苍白的小脸,眼里满是心疼。
潘微雨也有些不忍,这板子打在柔弱的兰晓身上,她怎么承受得了啊,一时也没注意到吴焕之的表情。
身后的雪灵却时时刻刻注意着吴焕之,看到他关切心疼之情溢于言表,眼中闪过一丝嫉恨和得意。先前她得了消息后,故意在外面拖延了好一阵子,才到屋里告诉吴焕之。如今看到兰晓不能动弹的惨样,虽然心里隐隐有些后悔,但更多的是幸灾乐祸。
这时,潘微雨忙让丫头去请大夫替兰晓诊治,又叫婆子们小心地把兰晓送回住处,吴焕之也拔腿就要跟了去,潘微雨瞧见便觉得有些不是滋味,他是不是对兰晓关心太过,不冷不热地开口道:“兰晓是个姑娘家,又伤在那种地方,你一个大男人的,过去作什么?”
吴焕之讪讪地停住了脚步,说道:“我一时忘了。”心里却如几百只蚂蚁在挠,可又不愿逆了潘微雨的意。
潘微雨心中略有不快,但也没有深想,毕竟兰晓是侍候他多年的大丫头,关心紧张乃是人之常情,她叫了春芽跟去好好照顾兰晓,就拉了吴焕之回屋里去了。
大夫很快来了,但因为不方便查看,就开了些伤药便告辞回去。此时兰晓的屁股和大腿处一片火辣辣的痛,她虽然咬着双唇又极力自我安慰自我鼓励,但时不时低低地逸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好不容易等春芽为她上完药后,这钻心的疼痛里便夹杂了阵阵清凉,不再像先前那么难以忍受,但只要微微一动,还是要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