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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另一个庙门出去,涟漪刚要指着一处野花多的地方给关雎儿看,又收回了手。
关雎儿讶异,向那边看过去,便见一片不知名的野花蒲草之后,一位石青色衣衫的男子,正手持一把折扇悠然自得的在花丛中轻嗅面前的野花。
涟漪等人皆诡异的闭上了嘴,不再说话。
关雎儿又向那男子脸上细细打量过去,见他虽称得上面如冠玉,但也不是那般的摄人心神,又想涟漪旖旎大概是没见过多少男子才会如此。
半响,见多识广的芸娘先反应过来,回身挡住其他三位女子的视线,说道:“姑娘,咱们先回去吧,该吃饭了。”
“对对,先回去吧。”关跃也忙说道。
关雎儿蹙眉又看了眼,带着涟漪旖旎两人向回走。
“这人真恶心。”涟漪厌恶道。
旖旎也是一副见了鬼一般。
关雎儿一愣,笑道:“我当你们是看傻了,怎么又说恶心了?”
涟漪旖旎望了眼关雎儿,猜着她是不知那男子在做什么,便闭了嘴不再说话。
那边花丛中的玉面男子,在几人走后,方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见远方小厮跑来,骂道:“这鬼地方,连个恭房都没有,以后再也不来了!”
“爷,您别急,这有得就有失,您不是也看了好景了嘛。”小厮跑来说道,又将手中的帕子递上,“爷,没找到厕纸,您就将就一下吧。”
玉面男子望了眼那小厮递过来的帕子,见上面是一些汗渍,撇过眼去,啐道:“行李中不是塞着一条帕子嘛!”
“爷,那是表姑娘送的。”小厮急忙说道。
“少废话,爷腿都蹲麻了。”玉面公子不耐烦道。
小厮认命的向回跑去。
谁家风流少年
先不提那不知是谁的玉面男子,关雎儿一行下了山,又向驴儿家走去。
刚进了庄子,驴儿他爹邓三就远远的迎过来,另有几个小孩围在一边看着。
关跃撒了一把钱,叫小孩捡了就回家去。
进村没几步路,就到了邓家。
关雎儿打量着邓家的土房子,并没有围上院子,只是三间土屋一明两暗的立在那里又在西边接了间厨房,厨房外的墙都已经熏黑了。
除却驴儿,邓家另有两个十岁出头的女孩,也站在门边,巴巴的望着关雎儿等人,局促不安的碰碰彼此。
关雎儿一笑,问道:“这是你家的姑娘?”
邓三笑着应是,又斥了一声,叫她们去厨房帮忙。
关雎儿笑道:“她们要看就教她们看好了,又不是什么大事。”
邓三嘿嘿笑着,又将两个女孩撵出去。
饭摆在堂屋,果然如关跃所说收拾的很干净,桌椅等虽不是新的,但也能看出是刷洗过的。
饭后,涟漪又送了些东西给邓三的两个闺女。
邓三搓着手笑着,说道:“姑娘看我这两个闺女如何?长的不怎么样,但手脚绝对是干净的。”
关雎儿心知邓三是想要她带这两个女孩回去,又想邓三如此说,应当是早跟关跃打过招呼的,便说道:“带回去也无妨,你若是不挂心她们,就叫她们跟着芸娘先去管管园子。”
邓三忙道谢,又说:“不过几里路,牵挂什么。”
两个女孩见涟漪旖旎衣着华丽,也十分艳羡,听说能跟她们回去,自然十分乐意。
邓三又问:“姑娘,是不是要按个手印?”
关雎儿楞了一下,想到邓三说的是卖身契,笑道:“那倒不必了。”
邓三一怔,疑心关雎儿是看不上他那两闺女。
关跃揽住邓三道:“姑娘这是心善,不想耽误了你两个闺女。”
邓三闻此,更乐了。
关雎儿又坐了一会,便要告辞。
驴儿的娘收拾了一麻袋的干菜要给关雎儿带回去。
关雎儿看了半天,也看不出那是什么东西,涟漪旖旎也看不明白。
芸娘笑道:“这是洋槐花,是大婶打下的花,搓干了就成这样了。用来做饼子或者饺子也不错,只是姑娘大抵是没吃过这玩意的。”
涟漪拍手道:“你一说我就想起来了,槐花饭我倒是吃过一回的。”
驴儿娘笑道:“不是什么好东西,只能叫姑娘吃个新鲜。”
关雎儿见她收拾很多,又问:“你弄这么多,若是我们不来,自己能吃完?”
“这东西能放一年,还愁吃不完它。”驴儿娘笑着说道。
关雎儿看了眼那黄黄干干的槐花,拿了一小把闻闻,想着这应当算是乡下的风味,回去叫人弄着尝一尝也好。
正想着,远处有人领着两人两马过来,马上的一人似乎就是方才土地庙后见到的玉面男子。
邓三与领路的人相熟,便向关雎儿等人说了一声,凑了上去。
隐隐听着,带路之人将他们带过来是想要在邓家寻些吃食。
涟漪旖旎深深的看看眼玉面公子,见邓家又有来人,关雎儿便叫关跃跟邓三告辞,几人向来时的路走去,便又回了自家庄子,尚未进门,就见外头站着一人,近了,却见是罗秀。
罗秀见关雎儿的马车近了,忙迎上来,对着车厢作揖,说道:“给奶奶请安。”
“不是奶奶了,该叫姑娘。”涟漪扬声道。
罗秀一愣,又笑道:“给姑娘请安。”
“有什么事吗?”涟漪掀开帘子一角说道。
罗秀道:“我们爷现在到了乡下,如今住的地方距离姑娘这不远,今日我是替我们爷来拜访姑娘。”
关雎儿在车厢里向涟漪摆摆手,涟漪又说道:“姑娘听着你说话呐,全都听到了,你且回去吧。”
“是,过几日我们爷会再来拜访,有劳涟漪姑娘了。”罗秀说道,退到一边,等着关雎儿的马车进了院子才离开。
“姑娘,我看着这是方四爷想回头了。”芸娘在外头说道。
关雎儿笑道:“好马不吃回头草,再说他那草又不嫩,凭什么叫我回头。”
旖旎与涟漪对视一眼,说道:“依我说,是方四爷没有法子了,经奶奶这么一闹,方四爷也算是毁了。当初和离是迫不得已,方家关家都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如今方四爷找不到其他的法子,只能求着姑娘回头,想着破镜重圆,也能挽回他的颜面。往后啊,将这事当做是夫妻打架,就此揭过去。”
“哼,他想我就乐意?”关雎儿扬眉道。
“就怕咱们太太乐意。”涟漪说道。
关雎儿闭上眼,思量一番,说道:“先看着吧,若是太太有这打算,那嫁妆少不得再给我一份。”
“姑娘真是钻钱眼里了。”涟漪笑道。
一行人进了屋子,氤氲见他们回来了,笑着迎出来,又将罗秀的事说了,涟漪告诉她在外头就见着了。
氤氲指着一堆东西说道:“这是方四爷送过来的。”
“收着呗。”关雎儿说道,叫氤氲安置了邓家的两个女孩,只吩咐她们跟着芸娘就好,进了东间,便拆了头上的头发,拿了梳子细细的梳。
氤氲叫熠熠收着,又进来说道:“我刚看了眼带过来的东西,槐花已经泡上了,明日就能吃到。”
关雎儿应了一声。
涟漪将今日的事告诉氤氲,氤氲听了,笑道:“乡下就不是方便,一个村子就一家做的东西能吃些,来了新人,你们就得让位。”
“是啊,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城去。”涟漪笑道,看了眼关雎儿,又疑惑在这种地方,关雎儿怎么反而高兴起来,若是从前,才不会将那两个乌糟糟的丫头留下。
关雎儿乐和了半天,今日算是去玩了趟农家乐,虽说邓三也收下了银子,但好歹邓三望着她是真心的感激,就这服务态度,那几两银子也值当了。
洗漱之后,关雎儿又喝了些米汤,便趴在床上继续看书。
半夜,关跃与芸娘刚歇下,便听门厅有人来报,说是邓三送了两人过来投宿。
关跃嘴中骂着,手上却利索的穿上衣裳。
芸娘帮他系上腰带,说道:“姑娘怕是早睡下了,邓三怕是今日见姑娘和软,胆子大起来了。”
关跃笑道:“邓三看着老实憨厚,人机灵着呐,我琢磨着应当不是什么坏人。”
“还是小心些好。”芸娘说完,送关跃出去,又回床上躺着。
关跃去了门厅,见里面坐着一个貌似是今日见过两回的人,还站着一个面生的小厮。
“关爷,这是京城林家的四爷,您看着四处黑灯瞎火的,能给寻间屋子让他们住一宿不?”邓三笑着对关跃说道。
关跃向玉面男子拱手道:“林四爷。”
“客气,在下林子清。”林子清向关跃拱手说道,也觉关跃有几分面善。
“林四爷叫我关跃得了,如今天晚了,若不留四爷住下也说不去,只是后院皆是妇孺,且天色太晚,不好过去禀告,不知请四爷在前院住下,四爷可乐意?”关跃说道。
林子清皱起眉头,又恨不该一时心急,听了旁人的撺掇到金陵来寻那什么金陵铁笔。
林子清的小厮见他犹豫,便笑着对关跃说道:“小的是百宝儿,如今这个时辰关爷能见我们已经是感激不尽了,便是在前院歇一晚也好。”
林子清暗中瞪了百宝儿一眼,骂他多事,又想他一路过来也遇到了几家院子,就不信旁人不会收留他。
“那林四爷,您就这边请吧。”关跃笑道,走出门厅,在前面带路。
林子清、百宝儿跟在他们身后,邓三左右看看也跟了过去。
关跃将林子清带到一间新弄出来,准备留给关尧做新房的房间里。
林子清见里面是新糊的墙壁,连床也是新的,才勉强点了头。
百宝儿不管林子清,又向关跃迭声说谢,关跃推辞着,叫人给他们送了被褥,便又带了邓三出去。
到了外头,关跃问道:“京城的林四爷怎会到咱们这来?”
“这我哪知道,不过看他们的行李马匹应当不是骗子。”邓三砸吧着嘴说道。
关跃冷笑道:“若是骗子,你小子也别想在这地面上混了。”
“关爷,看您说的,我还能伙同贼人来偷自己东家的东西不成?我那两个丫头可都在这了。”邓三堆着笑说道。
关跃心想看刚才那两人的言行举止,也不似是居心叵测之人,便说道:“左右不过是收留他们一日,明天便送他们走。只是这事可一不可再,你收了他们的银子,管下他们的食宿,不能白叫我们过来忙活。”
邓三连声应着是,又说道:“我带了两只鸡给关爷,关爷等会叫人去提。”正要再说,就见一人身姿窈窕,提着灯笼过来了,近了才辨出那人的花容月貌。
“见过关奶奶。”邓三腆着笑脸说道。
芸娘笑道:“我哪里是什么奶奶,你那两闺女刚得了新衣裳正在兴头上,还未睡着,只是隔壁屋子里住着的却有别人,你不好过去看,还是在门厅里凑合一夜,明日再跟她们说话吧。”
“哎,成,关爷关奶奶回去吧,别受了凉。”邓三笑道,又让关跃回去,看着关跃芸娘进了屋子,才向门厅走去。
回了屋子,芸娘便开口问道:“是什么人?”
“京城林家的林四爷。”关跃说道,说完见芸娘不懂,又道:“就是前年出了个状元的林家。”
芸娘蹙眉,铺了被子道:“别说状元,就是宰相姓什么我也是不知道的。”
“左右不关咱们的事,明日跟姑娘说一声就成。”
芸娘翻了身咕哝了一声,“哪都是四爷。”
难为积善之家
第二日一早,关跃便起了床,打算趁早跟关雎儿说这事。他以前是不得关雎儿重用的,不知关雎儿怎么突然不嫌弃他了,开始交给他些重要差事,因此更是步步小心。
那边厢,关雎儿看了半夜的书,下半夜脑子里晕晕乎乎的,做着梦恍惚回到了上辈子,想着自己正在相亲,对面那人哪里都好,唯独那腿一直抖个不停,关雎儿要自己忍着,忍了几秒钟,忽见那人的脸变成了方卓,想着这人真讨厌,实在忍不住刚要将手中的咖啡向方卓泼去,就觉手臂一滑,整个人醒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