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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韩桂芝精心安排下,G某终于从某市市委书记的位置上“挣脱”出来,走到了黑龙江省委党校,任该校党委书记。而此时,韩桂芝则兼任省委党校校长。
做惯了“有权有势”领导的G某,觉得目前这个位置,有些委屈了自己,他总想要“高攀”一个重要的位置。于是,又向韩桂芝发出了数次重磅型“糖衣”裹着的“炮弹”。
这一“轰炸”不要紧,还真把韩桂芝炸晕了,轰蒙了。韩桂芝觉得,G某这个人很实际,很义气,很重感情。可以说,他符合“铁子帮”的标准。更可以说,他是铁子帮里不可多得的人才啊!
可韩桂芝又一想,既然你G某对我发起了进攻。那么,我何不再通过几件事情,对你G某进行实质性的“考验”呢!G某果真经得起韩桂芝对她的“考验”,而一次又一次地顺利“闯关”。最后,经过韩桂芝上下活动和保荐,她放心地把黑龙江省高级人民检察院检察长的〃宝座”,交给了G某。
从那以后,韩桂芝和G某的关系越来越密切了。真是好景不长啊!韩桂芝案发后,果真拔出萝卜就带出了泥啊!相继,G某先被免职,后被“双开”。2005年8月13日上午,G某从九层楼的家中阳台上跳下,经抢救无效死亡。
J某,黑龙江省森林工业局原局长、党委书记。因涉嫌受贿、行贿罪,已被检察机关逮捕。目前,他已经被有关部门开除党籍,开除公职。
可J某的“一把手〃之路,是用金钱铺就的。后来,他也就成了韩桂芝“铁子帮”的骨干成员。J某有一个特点,他这个人办事谨慎,说话谨慎,就连坐车走路也都比较谨慎。由于他的工作性质和韩桂芝曾经同属一个系统,他曾经试探性地接近过韩桂芝。但都由于出手“小气”,韩桂芝对他也就没有兴趣。
尽管韩桂芝不理不睬,可J某却不死心,他知道,只要自己“锲而不舍”,相信有一天能“水滴石穿”的。
1996年春节前夕,J某带上了5万元人民币,敲开了韩桂芝的家门,将款交给韩桂芝以后,他就静静地等待着消息。
可是,J某什么信息也没有接到。1997年春节前夕,他第二次敲开了韩桂芝的家门,将6万元人民币交到了韩桂芝的手中。
还是“泥牛入海无消息〃啊!J某心里也明白,自己的“礼金”不到位呀!为此,他又备上了8万元人民币,第三次敲开了韩桂芝的家门。至于他与韩桂芝如何交谈,只有他俩才知道。
到了第四年的春节前夕,J某不死心地又拿出了10万元人民币,第四次向韩桂芝发起了“进攻”。韩桂芝就像老太太吃豆芽一样,“小菜一碟”似的将10万元人民币收下了。
这钱收下是收下了,可韩桂芝到底办不办事呢?这一直是J某的一块心病,他有时担心这些钱“打水漂儿”,可他又不甘心就此罢休。就这样,J某在第五个春节,又一次狠心拿出15万元人民币,送给了韩桂芝。
当时,J某心想,你韩桂芝再不提携我,那我的精神可就“全线崩溃”了。韩桂芝已看出了J某的“内心世界”,她面对着J某一脸的尴尬,不失时机地说:“你心里不要委屈,我这样做完全是为了你考虑。”
韩桂芝的“点拨”,一下子使J某“心明眼亮”了,他打消了“顾虑”,扔掉了“思想包袱”,于2002年春节前,他又备好了20万元人民币,送到了韩桂芝手中。
到了2002年下半年,J某荣升为黑龙江省森林工业总局局长兼党委书记。
就是这样,J某从1996年至2003年的春节期间,分八次向时任黑龙江省委组织部部长、省委副书记的韩桂芝进行行贿。J某如愿以偿地登上了“一把手”职位后,他也开始回收成本,大肆受贿,于2003年、2004年两年间,收受贿赂人民币49万元,美元11。2万元。当他觉得还不够,继续大收特收时,无情的手铐,已经将他牢牢地铐住。
网络庞杂的兄弟帮
黑龙江省这场“腐败大案”的源头,应该说是韩桂芝。韩桂芝除了抓住家族帮、干亲帮、铁子帮以外,她把各市(地)级的一二把手紧紧地、牢牢地抓在手上,用她的话来说,这些人都是“我的兄弟”。
那么,韩桂芝用什么手段,用什么方法,将这些人玩弄于自己的股掌之中呢?
韩桂芝腐败网络所形成的“兄弟帮”,源于“绥化帮”。在黑龙江政坛上,人们一提起“绥化帮”,几乎尽人皆知。
“绥化帮”至少在这里存在几十年,按照当地人出示的黑龙江各城市版图来看,那是“哈齐牡佳大,鸡鸭伊绥黑”(哈尔滨、齐齐哈尔、牡丹江、佳木斯、大庆、鸡西、双鸭山、伊春、绥化、黑河),绥化并不靠前。
在世界的版图上,有两块黑土地,其中之一就是中国的松嫩平原。黑龙江省绥化市就坐落在松嫩平原的腹地,全市面积3。4万平方公里,辖三市、六县、一区,总人口为536万。大自然慷慨的给予,使这里物华天宝,人杰地灵,素有“北国大粮仓”之称。
绥化市耕地面积2160万亩,宜牧草原面积900万亩,林地面积1067万亩,可养水面积150万亩。耕地占全省五分之一,粮食总产量和商品量占全省四分之一,烤烟、亚麻、甜菜产量和畜禽饲养量均居全省之首。是国家重要的大型商品粮基地、国家级牧业基地和农副产品出口创
汇基地,是全国三个草食畜牧系列开发项目之一。
可人们搞不清楚,为什么在黑龙江政坛上能形成“绥化帮”呢?
从“基本概况”中不难看出,绥化市是黑龙江省最重要的商品粮生产基地,从这里走出来的干部多数精通农业。而像黑龙江这样的农业大省,精通农业的干部自然是他们得以升迁的所在。因此,黑龙江省许多中、高级干部都有在绥化市工作过的经历。
从绥化市走向黑龙江省委、省政府的,以田凤山(原黑龙江省省长、国土资源部部长,曾任绥化地委书记、行署专员)、赵洪彦(原黑龙江省委组织部副部长、黑龙江省人事厅厅长,曾任绥化地委副书记、书记)、马德(原绥化市委书记,曾任绥化行署专员)等人为主线,围绕这条主线,大小官员通过买官卖官,也就结成了一个腐败的利益联盟。
聪明的韩桂芝,盘踞黑龙江省委重要职务以后,她首先想到的是如何掌握“绥化帮”。
有一年冬季,韩桂芝来到绥化市慰问贫困职工和贫困农民,其实她的真实目的,是来进一步探听“绥化帮”的虚实。忙碌了一天,韩桂芝就在绥化宾馆下榻。当然,马德必须陪伴着左右。
就这样,韩桂芝采取了一系列手段,把这股势力牢牢地掌握在自己的手中。马德不但向韩桂芝送礼,而且主动欢迎韩桂芝参与“分红”。
有了“绥化帮”作为“兄弟帮”的基础以后,韩桂芝并没有感到满足,她想要在全省十几个地市中发展自己的“兄弟帮”。她在各种场合聚会,渐渐地发现,鸡西市市委书记丁乃今与“绥化帮”显得特别地“近乎”。这些微妙的举动,都被韩桂芝看在眼里,更记在了心上。
韩桂芝为什么又把注意力盯在了鸡西市上呢?
鸡西市位于黑龙江省的东南部,属三江平原的穆棱河流域,素有“煤城”之称。这里矿区资源丰富,主要矿种有煤炭、石墨、硅线石、黄金、大理石等40余种。石墨储量居亚洲之首。
后来,人们这才渐渐地发现了一个秘密。原来,原鸡西市市委书记丁乃今出生在绥化市庆安县。本来都是从绥化这片黑土地走出来的人,自然“人不亲土还亲”呢。也就是说,“乡亲、乡情、乡土”,使得丁乃今与田凤山、赵洪彦、马德等人走得很近。从常理来看,这是最普通不过的了。
有了“绥化帮”、“鸡西帮”以后,韩桂芝的胃口可就越来越大了。随后,韩桂芝又插手牡丹江市、佳木斯市、双鸭山市、七台河市、大庆市、鹤岗市、黑河市等九个市。她把这些市的一、二把手,统统地拉进她的“兄弟帮”里去。也就是从那时起,韩桂芝插手卖官敛财的范围越来越扩大了。
“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随着韩桂芝腐败大案的败露,2004年10月中旬,原大庆市委书记王某、原牡丹江市委书记董某、原鹤岗市市委书记付某、原鸡西市市长吴某,以及原佳木斯市市长邓某,共六名副厅级以上干部被免职,这就是韩桂芝“兄弟帮”的下场!
韩桂芝在黑龙江省任政协主席、省委副书记、省委组织部部长的10年时间里,严重地破坏了党的民主集中制原则,独断专行,狂妄自大,容不得不同意见。在工作作风上,集官气、霸气于一身。在上下级关系上,目空一切、随心
所欲。
难怪韩桂芝在交待中说:“我在黑龙江省来说,权力是至高无上的。我要定什么事情,没有定不下来的。如果我没有那么大的权力,或者有什么能对我实行点约束的话,我也不会有那么大的胆子,收那么多的钱财,也就不会犯那么大的罪啦!”案件回放
1998年,黑龙江省塔河县这个仅有10万人口的小城,发生了一起骇人听闻的杀妻灭子的命案。时年5月,被害人杨永霞,塔河县税务局原主管会计,死亡时年仅24岁;另一被害人是杨永霞的儿子韩杨,死亡时刚满一周岁。杀害杨永霞母子的犯罪嫌疑人正是杨永霞的丈夫、韩杨的父亲,名叫韩建勋。他是1965年出生,塔河林业局营林处任技术员。1986年,他与杨永霞结婚。
据当地人回忆,韩建勋和杨永霞婚后就生活在韩的母亲家。韩家有一个20多岁的小保姆,人不但长得漂亮,而且还特别地“拿情勾人”。就这样,韩建勋就与这位小保姆发生了性关系,致使小保姆怀孕了。怀孕后的小保姆,使韩建勋和杨永霞的关系极度地恶化起来。为了达到与小保姆长期苟合的目的,韩建勋便对杨永霞产生了杀机。1988年5月26日,杨永霞和孩子突然惨死。母子两具尸体,是在韩家平房的暗窖中找到的。
塔河县公安警方闻讯赶到现场,经勘察,警方锁定韩建勋为犯罪嫌疑人。1988年5月30日,韩建勋被拘留,6月8日正式被批捕。案件侦破初期,有关部门为了防止出现串供等节外因素,便将韩建勋异地羁押在看守所里。在这期间,韩建勋供认了犯罪事实,现场勘察、物证鉴定等结论,也与其供述的完全吻合。但谁也没有想到,这起案件一拖就是16年,至今还没有最后定论。
“你知道韩建勋是什么人吗?”塔河县所有知情人都在反问着。
原来,韩建勋的母亲叫梁春菊,是塔河县原知青办公室主任、县劳动服务公司经理,是一位极有实权的人物。
就在1988年命案发生时,韩桂芝正在大兴安岭林管局担任副局长,并分管劳动工资等工作。有消息表明,韩桂芝的长子陈泓播,在20世纪80年代中后期,他一度就在塔河县工作,并与韩建勋的妹妹韩浩相识,两人发展到热恋程度。1988年7月的一天晚上,时任大兴安岭林管局副局长的韩桂芝刚一回到家中,塔河县知青办公室主任、县劳动服务公司经理梁春菊敲开了家门。
韩桂芝一看是梁春菊,上前就拉起了她的手:“哎呀!是什么风把你吹来的!”
梁春菊脸色沉沉地说:“我这次来,可是无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