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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冷笑道:“周芳,你不过是个小厮,忤逆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周芳道:“属下只忠于护法,其他人的命令,一概不听。”
秦楼月见实在没有办法,只好放弃。只是她心中始终难以安定,只好装作离去之后,躲在暗处继续查看。
过不多时,只见公子与爹爹都从藏书楼里出来。公子的样子颇为轻松愉悦,而爹爹的神情却仿佛更为凝重,不知道在考虑着什么。
她意识到爹爹如此郑重,公子和爹爹交谈的内容不可能是和她有关系的事情。一定是更为严肃,更为严重的问题。
会是什么呢?
她的心里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她跑去问周芳,护法这几日里都在做些什么。
周芳告诉她,护法一直在书房看书。
她跑到爹爹的书房去,看见爹爹的书房里放了大量的书籍和记录。
怎么从这些书里,知道爹爹在做什么呢?
她把这些书拿起来翻了翻,有些书里,爹爹夹了书签。
鸣鸿刀……吗?
爹爹为什么要寻找与鸣鸿刀有关的记录呢?
鸣鸿刀难道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吗?
她一边想着,一边随手拿起桌上的一本书翻起来。
那本书没有夹书签。可是她随便一翻,翻到的那一页似乎是被人紧紧捏住过,有些破碎,有些皱皱巴巴的。
她读起那一页的内容,她的心,好像被什么东西握紧了一样。
这……就是爹爹和公子商量着要做的事情吗?
虽然不知道,公子要做这样的事情,到底有什么理由。可是无论是什么样的理由,都不值得用这样的方式啊!有什么样的事情,是需要公子付出灵魂的代价才能完成的?
怎样……才能阻止?
自己人微言轻,公子是不会听从的;爹爹是一定要帮着公子实现这事情的,也不会帮忙,那么……只剩下……
公子昔日的师门吧!
想到这里,她眼中的决心坚定起来。
寻了一匹好马,向太白山而去。
(三)
唐非花回山不过十天。
此时他正在自己的房里读经。
一个小道士走进来,对他说道:
“唐师兄,师父叫您到大厅去一趟。”
唐非花抬头看看,那小道士是师伯苍梧子的徒弟。就问道:
“大师伯有什么事找我?”
“师兄有客来访,师父让您去见一见。”
“知道了,这就去。”
唐非花收拾起桌上的东西,心里颇为诧异。
自己一向交游不广,那客人,到底会是谁呢?
他匆匆来到大厅里,低头迈过门槛。当他抬起头,看见眼前的人时,他一句话也说不出。
是她吗?真的是她吗?是个真人,不是幻觉?她为什么来?她为什么看着他不说话?她还爱他吗?她是来求他原谅的吗?她想他了吗?
他知道自己每时每刻都在想她。在楚地的时候在想,回来了之后也在想;吃饭的时候想,读经的时候也在想。夜里睡着了,梦里全是她。
他看着她走过来了,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他的呼吸几乎停住,他的全身都在颤抖。兴奋和恐惧在一起交织着。
他看着她走过来了,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她的眼睛怎么了?眼圈黑黑的,是没睡好觉吗?她的脸怎么了?颜色黄黄的,是没吃好饭吗?她的眉怎么了?紧紧皱着,是遇到了什么难过的事情吗?
他看着她在离他一步远的地方停住了,停住了。她的嘴张开了,是要说什么吗?
他听见她的声音,并非他昔日听惯的那美妙娇声,而是如此悲伤,喑哑,凄惨,那声音从她的口中吐出,她说:
“唐非花……求求你……救救……他……”
这几个字似乎用尽了她最后的力气。最后一个字吐出之后,她脸上最后一点神彩也消失不见了,她悄无声息地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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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赴死
“莫急,不碍的。她只是疲劳过度,又没有好好吃饭,本来身体就有些虚弱,后来又是急火攻心,所以才昏倒了,稍微休养休养,再吃些东西就好了。”
苍梧子替她把了脉,对一旁坐立不安的唐非花说。
唐非花听了此言,心中焦急稍微安定了些,只是忧虑的心情,却没有改变。
到底是出了什么事?让她不眠不休地赶过来求援?她是想要让他去救谁?是风儿吗?风儿遇到了什么样的危险,以至于要让她到这里来求救?
只是这些都没有答案,只有等待秦楼月清醒过来,才能知道。
他忧虑地轻轻摇着头。
秦楼月足足昏睡了一天一夜。这一天一夜里,唐非花一直陪伴在她的身边,等待着她醒来。
她终于醒了,猛地坐起身来,又是一阵眩晕。唐非花连忙握住她的手臂,扶住她的腰身,软语安慰道:
“莫急,莫急。慢慢说,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她抬头看见是他,鼻子一酸,只觉得几乎要哭出来,却到底是生生地忍住了。只是以极为悲戚的声音叫道:
“唐非花,求你一定要救救他!”
唐非花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道:
“不要着急,你想要让我去救谁?他怎么啦?你要告诉我啊。”
她在他的怀中,样子像一只小鸟儿一样可怜可爱,他看着她,似乎产生了错觉,觉得时光似乎又倒回了大约一年前的那时候,那时候她是他的未婚妻,两个人在一起,极为甜蜜。
他抚拍着她,她的心神似乎安定了一些。
“唐非花,求你去救救我家公子。”她恳求道。
“你所说的公子是谁呢?是风儿吗?”他问。
她点了点头:“是,是他。他从前叫徐鸣风,现在叫萧羡仙。不管他叫什么,他都是我的公子,还请你一定要去救他!”
他看着她,她从前是他的未婚妻,他过去很爱她,直到现在,这种心情也没有改变。然而此时,她好像是在求一个陌生人那样恳求他,去救另外一个男人,而那个男人,是与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师弟。
这世间的事情,多么奇怪而又多么让人难过啊!
他几乎能听见自己的心碎裂的声音,可是他却装作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只是在这里,认真的,认真的听着她说。
他听着她说,听着她把偷看到、偷听到的事情一点点的说出来,他的面色逐渐变得严肃起来。
“这件事,”他说,“不是我不帮忙。而是我确实帮不了你。我没有这样的能耐。”
“不!你是他的师兄,他的心里最记挂你,你如果去和他说,他一定会听你的话的!”她着急地说道。
“此时我就算是赶去,也不一定能赶在他的仪式之前到,况且风儿从小是什么样,我最清楚不过。他是不会听我的劝的。”
“那怎么办?”
“没有别的办法了,只有去请师父帮忙了。”他说。
“那我们快去啊!”她着急地说。
“在去之前,先把这些喝了吧。否则你恐怕没有力气把这些事情再说一遍呢。”他说着,从旁边端过一碗粥来。
她不想喝那粥,她心里着急。可是她看着他坚定的神色,知道如果不喝掉的话,他一定是不会同意她走出这间屋子的。只好拿起勺子,喝起粥来。
粥并不太热,她喝得很快。他在一旁提醒她慢些,她却不理。几口喝完了粥,放下碗,抬起亮晶晶的眼睛看他。
唐非花叹了一声,站起身,道:
“走吧。”
她跟着他,走出房间,穿过回廊,终于到了孤鸿子的房间之外。
“师父,兰烬宫的秦楼月求见。”唐非花在门外恭恭敬敬地说。
“请她进来吧。”房间里传来孤鸿子的声音。
唐非花打开房门,请她进去,自己也跟了进去,又重新把门关好。
秦楼月见了孤鸿子,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孤鸿子不语,只是探询地望着她。
唐非花推了推她:“你要求什么,说吧。”
她方才醒悟过来,把事情一五一十说了,说到最后,泣不成声。
“孤鸿子师父,您是公子的师父,求您一定要救救他。”
孤鸿子常年不喜不怒的脸上,显出悲戚之色来,他叹息道:
“果然该来的总会来啊。”
唐非花和秦楼月听了他那一声叹,觉得颇为迷惑,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只听他问道:
“秦楼月姑娘,你可知道,风儿他连魂魄这样的代价都可以付出,他想做的事情到底是什么?”
“不知。”
孤鸿子又叹息了一声,道:
“你不知道,你们都不知道。可是我却知道。”
唐非花奇道:
“风儿到底要做什么?师父又是怎么知道的?”
孤鸿子道:
“风儿从小没有母亲,他要为他的母亲报仇。而他的母亲,是我亲手所杀。”他停了停,面上居然泛起了一丝微笑,“我等这一天,实在是等得太久了,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唐非花惊得说不出话来。
师父他……是风儿的仇人?
秦楼月听了这样的变故,也极为吃惊,但她反应极快,立即恳求道:
“无论公子要做什么事情,他到底是您的徒弟。还求您一定要救救他!”
孤鸿子点了点头,道:
“我原本是打算一直在这里等着他来找我的。如今看来是不行了。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先去找他吧。”
孤鸿子站起身来,在房间里四下看了看,把昔日所画的符纸都找出来,还有桃木剑、之类的法器。全都搜集起来,用个黄布包袱裹了,教唐非花拿着,又唤来小童,让他去把苍梧子叫了来。
苍梧子顷刻便来了,看他一副要出门的样子,颇为吃惊。问道:
“师弟,你已经二十多年没下过山了。今日怎么想要下山了?”
孤鸿子笑道:
“师兄,我躲避人世这许多年,如今是时候回去了。太白山交给你颇好,我放心得很。”
说罢,也不再听苍梧子说什么,径自去了。
唐非花和秦楼月连忙跟在后面。
只留下苍梧子一人呆立在房中,满心疑惑。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内容比较少呢~~~~也许是因为我在想如果每章内容少点能多更几天?好吧。借口而已。嘿嘿~~~话说能追到这里的都是真爱呢~~~给大家一个大大的吻~~~MUA~~~~那些没冒过泡的能不能冒一下让我看一眼呢?~~就一眼……昨天看完了一季美剧,叫做《铁杉树丛》的,我超喜欢啊~~继续推广新文~~~虽然是耽美但是其实重点在于欢快啦~~~~~
、母亲
兰烬宫。
空旷的厅堂,还是只有萧羡仙一人而已。
往日里,只觉得空旷的厅堂是如此安静,让人感到非常惬意。然而此时,他却只觉得凄清。
当要作别这世界,忽然发现了这世界许多可爱的地方,许多可爱的人。
他觉得心里生出一丝留恋来。
尽管如此,他的决心仍是没有改变。
萧羡仙是个心如铁石的人。
因此他让自己独自一人坐在这里,享受最后一刻独处的时光。以免让旁人乱了心神。
他闭着眼睛假寐,听见有脚步声传来,那是一个男人的足音,很重,很慢。在空旷的殿堂中,回音不断回响着,原本近在咫尺的声音,却好像是从远方传过来的一样。
他听见那足音在他的身边停住了。他始终闭着眼睛,问道:
“护法啊,东西都准备好了么?”
他虽然没有睁开眼睛,秦暮却恭恭敬敬向他行了礼,才开口道:
“仪式所需的一应物品都置办齐全了,随时都可以举行。”
“嗯,好。”他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