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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他说得急了,咳了起来,张丽忙给他抚背顺气。
夏清清仍然是油盐不进的样子,夏承熠原本是靠在桌子上的,此时站直了,一副难以理解的样子,“大姐,那个林安到底有什么好,你和小薇都喜欢他。别忘了,他还曾经强迫你。”
夏清清一听,脸色顿时不好看了,“别乱说,你什么都不知道。”
夏承熠不服气地哼一声,“他可是因为这个坐过牢。”
“不是,根本就不是这样的。”夏清清激动地反驳。
“住口!”夏兴一个厉喝就要下床,张丽惊叫一声忙制止他。他应该是碰到伤口了,额头上汗珠儿不断地往下落。
夏清清抿了嘴,没有再说什么。
“明天相亲,就这么定了。”夏兴一锤定音,一家之主威严尽显,夏清清一扭头进了屋子,锁上了门。
第二天一大早,院子里就吵吵嚷嚷了起来。夏清清被吵醒,她仔细一听,就又埋头要睡。
独有的大嗓门表明了来人的身份:她婶子来了。
婶子的声音越来越近,一推门,发现门锁着,她叫了起来:“清清啊,还睡着吗?快先开门。”
夏清清无法只得起身去开了门,她婶子推门进来,笑得露出两颗大门牙,“清清这真是越来越好看了。”
夏清清勉强应着她,她忽又压低声音说:“婶子,给你说个对象。这小伙子长得可精神了,现在在上海工作,家里有三兄弟,他是老小。爸妈身体又好,嫁过去绝对不能受苦。”
她口若悬河,将那人夸得天上有,地上无,连旁边的夏圆听得都瞪大了眼睛,想看看到底是何须人也。
夏清清洗脸刷牙,换了衣服,她婶子就将人领了过来。只见那人不足一米七的个子,肥胖的大脸上一双眯缝眼,直盯着夏清清看。夏清清被他看的浑身发毛,当即就想走掉。
她婶子热情地把他们安排在屋里坐好,单独说话。房间里放着电视,正是早间新闻。那男人主动跟夏清清聊天,刚开始还一本正经,渐渐地,言语间就流露出轻佻。
夏清清心下诧异,嫌恶的感觉涌上来。她直接转移了注意力,这时电视上的一个画面吸引了她。
那是本市招商引资的一个典型代表工厂,安好面粉厂,今日正式建厂。市长前去和投资商一起剪彩,那里站着一个她熟悉的人,他脸上挂着得体的笑,与市长等人握手寒暄。
当然,她没错过,画面中另一个女孩的身影。那女孩穿着一身莹黄色的单肩礼服,头发高高盘起,竟也有了小女人的味道。女孩正踮脚趴在男人耳边说些什么,男人微微一笑,伸手屈指敲了一笑女孩的头。
女孩也笑,这画面久久地定格在了夏清清的眼前,他们看起来是那样的般配,那样的美好。
夏清清似乎忘记了自己正着干什么,那男人慢慢地摸上了她的手。夏清清一惊,站起来后退几步,警惕地问:“你干什么?”
那男人也不恼,反倒笑眯眯地说:“我看上你了,明天我们去城里逛逛吧。”夏清清不敢相信,“什么?”
“就是我不嫌弃你,但是彩礼没多少,你也知道,你这么大了,能找到我这样的已经不容易了。”他一脸“你该感到庆幸的”表情,夏清清只觉得可笑。
“我想,我没有这个福气。我们没什么可说的了。”夏清清说完,就要离开。那人抓住她的手,滑湿黏腻的触觉,让夏清清极不舒服,她用力一抽,没有抽出。
“你装什么装,都被别人强过了,这十里八村谁不知道,你就是一破鞋,有人捡就不错了。”
“滚!”夏清清浑身发抖。
“唔,”这男人一声闷哼,捂着肚子弯了腰。
夏承熠不知何时跑了进来,对着那人的肚子就是一拳,他不允许有人伤害他的家人。
夏清清怕出事,忙把他拉开,那男人趁机跑了出去,夏清清无力地又坐下,夏承熠犹不解气,“该把他打死。”看见夏清清那副样子,他有道:“都是林安害的。”
夏清清摆摆手,“不是的,你……很多事,你不清楚。”
“你还护着他。”夏承熠一瞪眼,甩门而出。
门口聚集了一些邻居,探头探脑,夏清清一手捂住眼睛,让自己陷入黑暗,什么也不想看。
作者有话要说:
、旧爱
酒店里,曲乐薇还在为刚刚林安敲她的头而表示不满,迎头撞见展旭,那个总是一笑两个酒窝,略带腼腆的男孩子。
说是男孩子,其实,他也有25岁了,只不过长着一张娃娃脸,往往让人忽略了他的年龄。
“展旭,你怎么也来了?”曲乐薇惊喜地问。
“我来帮林安哥处理事情,顺便回家看一下。”
“回家?”她好奇地问道,“你家也在这里吗?”
“嗯,”展旭点点头,隐藏了心里些微的失落,“我告诉过你很多次了。”
“我忘了。”曲乐薇吐了吐舌头,很不好意思。
她这个样子像极了家里养的那只萨摩耶,展旭心里痒痒的,很想伸手摸一摸她的头,但是他忍住了。他知道,她的心里一直只有一个人,她的眼里也只看得到那个人。
“展旭,”林安走了过来,亲切地拍着他的肩膀,“怎么才来?”
“林安哥,”展旭见到林安立马不自觉站直了,“有些事耽搁了一下。”他们两个说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曲乐薇无聊地跑去位子上坐着。
见曲乐薇走开,展旭低声说:“已经查到了,铺路的事果然有猫腻,还有就是水管真的不达标。”
林安冷笑一声,寒意森森,沁入骨,“这得谢谢他,不是他自己的‘有所作为’,我又怎么能寻得到蛛丝马迹。”
“那接下来要怎么做?”展旭问道。
“别轻举妄动,以免打草惊蛇,我要他自食恶果,声名狼藉,永无翻身之地。”
展旭听了点点头,他一点儿都不同情这即将遭殃的人。毕竟林安在里面吃的苦,受的罪,他是最清楚不过了。那是常人无法想象的折磨,尊严犹如玻璃杯被人摔碎,并狠狠地,一遍又一遍地践踏,蹂躏,及至成渣,成灰,再也找不到。
两人入座,桌上都是有身份的人,夏贺也身处其中。菜上齐了,又叫了酒,桌上酒兴正酣,有人开玩笑地问:“这位美丽的小姐,想必是林老板的女朋友吧?”
闻言,曲乐薇面带羞涩,偷偷看了一眼林安,她的小动作被展旭尽收眼底,心里有些酸,有些苦。他一仰头,喝了一杯白酒,辣辣的酒入喉,那酸涩的感觉却更加清晰。
“不是。”林安终于开口,明明只有几秒钟的时间,对于某些人来说,却好像有永恒那么久。
曲乐薇一听,抿着嘴,眼眶红了起来。展旭心里一松,但看到曲乐薇的样子,心又狠狠一疼。
“哈哈,不是啊,”问话的人讪讪笑了一下,又不甘心地问了一句,“那林老板有女朋友吗?”曲乐薇看着他,她也很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有。”林安目不斜视,好像看不见曲乐薇眼泪汪汪的样子。“我就说嘛,”那人好像终于给自己找回了点面子,“像林老板这样的俊杰,身边怎么会少了红粉佳人呢。”
一桌子人也都笑起来,“哧”地一声,曲乐薇重重地放下筷子,提着裙子,蹬蹬蹬地跑了出去。
众人面面相觑,展旭看了一眼林安,林安微一点头,他对众人说了声抱歉,自罚一杯,急忙追了出去。
曲乐薇并没有走远,因为她穿了高跟鞋,展旭到的时候,她正懊恼地跟卡进路缝间的高跟鞋作斗争。
“我来吧。”他蹲下去,曲乐薇一手撑在他的肩上,他将她的脚从鞋子里托出,那小巧白嫩的脚丫在他宽大的手掌上宛若一个工艺品。
他不禁失神了片刻,直到曲乐薇问了句“好了没”,他才将鞋子用力拔出,又用手帕给她擦干净了,才帮她穿回。
见他手上还拿着手帕,她抹了一下眼泪说:“你真的很喜欢用手帕,现在湿巾,纸巾多方便,你干嘛还用它?”
“唔,”展旭酒窝一现,“你可以理解为这是个人癖好,或者说我念旧。”
曲乐薇拿过来看了一下,普普通通的一块方格手帕,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她还给了他,又继续往前走。展旭也不阻止她,默默地跟在她后面。
很快到了大广场,曲乐薇也走累了,她坐在凉亭的石凳上,托着腮,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展旭,”她忽然叫道。展旭在她面前坐着,应了她一声。
“你说,学长,真的有喜欢的人吗?他是不是在骗我?”她直直地看着展旭,想从他口中听到否定的答案。
“有。”尽管有不忍,展旭还是实话实说。
“是谁?”她瞬间像个刺猬。
“我不知道。”展旭摇摇头。
“你跟在他身边这么久,怎么可能不知道?”曲乐薇不相信。
“是真的,我从不骗你,”展旭认真地说道,“虽然我不知道是谁,但我知道的确有这么个人。”
就是这个人,一开始让林安哥夜不成眠,即使睡着了,梦里也会呼喊出,她的名字,有时是咬牙切齿,有时却又是温柔怜惜的,让我一直分不清他到底是爱她多一点,还是恨她多一点。
即使过了那么多年,他仍然有时会盯着某个画像走神,我知道,他又是在思念那个人了。所以小薇,你来晚了,有个人很早很早以前就住在他心里了。
曲乐薇泄气地趴在圆圆的石桌上,呐呐地说:“我第一次见到学长的时候,他去我们学校做演讲。那时,他穿着很普通的西装长裤,黑色皮鞋,这一身装扮我太常见了。可是那天,就是这么普通的服装,却被他穿出了特殊的气质,我一下子就被他迷住了,心里想着,这个人怎么可以这么好看。
他一笑,就灿烂得连太阳也要逊色了。我想,要是我可以认识他就好了。后来,因为,梁大哥的缘故,我真的认识了他。可是,人真的是贪心的动物。次数多了,我又想,要是我可以做他的女朋友就好了。
抱着这个想法这么久,到今天才听到,他心里有别人,可是,我还没有说出口,我喜欢他。”
她越说声音越低,“展旭,你说,我要不要告诉他?”她头枕双臂,眼角有泪珠顺着脸颊滑落,“我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他。”她呼吸渐渐平稳,睡着了。
展旭伸出手一点一点地靠近她,轻轻地为她擦去了泪水,一个温暖湿润的吻印在了她的额头。他轻轻地抱起了她,像抱着一个珍贵易碎的瓷器,那么地小心翼翼。
“我也是,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你。”看着曲乐薇睡梦中带着委屈的神情,他无声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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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清清在相亲之后的第二天就坐火车回到了A城。手机上有十几个未接来电,她怔怔地看了一会儿,直接关了机。
她现在心里很乱,林安和曲乐薇站在一起的画面不断地在她脑海回放,那个男人恼羞成怒的话语一遍遍地响在她的耳边。她忽然觉得,也许早在那年的午后,她就永远地失去了站在他身边的资格。
回来后,夏清清依旧去了KTV;今天是最后一天,她已经不打算在这里做了。这些天的所赚,加之卖保险的提成,已经大大解决了家里的困难。这里实在是很乱,她也怕,所以想早早地离开。
她刚化好妆,同事肖敏就指着她手腕处的红肿,眨着眼睛问:“这是怎么了?”夏清清揉了一下那红肿,无谓地说:“不小心碰的。”肖敏耸了耸肩,哦了一声。
红肿迟迟不消,夏清清摇摇头,没想到郑露力气这么大,手腕被她紧紧抓住,疼痛感好像一直都在。也真是可笑,何以翔前脚刚走,她后脚就来了,也许,她正是尾随他而来的。
傍晚的时候,她听见有人敲门,打开门一看,竟然是许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