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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护照丢了?丢哪儿了?”
“你他妈装什么糊涂?我去机场那天护照放皮包里了,现在没了!”
“你确定你放皮包里了?会不会是掉在出租车里了?或者放行李箱里了?”我反问道。
“废话!我到机场过关的时候肯定得掏护照,我他妈可能放在行李箱里吗?”璟雯愤怒地吼着。
我沉默了几秒钟,叹了口气,冷静地说:“好吧,我告诉你,护照在我这儿。”
“赶紧给我!我他妈要买机票!”
“行,你什么时候要?”
“现在!”
“你在哪儿呢?怎么给你?”
璟雯应该也没想好这个问题,刚刚还在发飙的她一下就哑口无言。
“我现在通州给病人出诊,走不开,今晚也回不去。护照就在我身上,你要急用就麻烦你过来拿吧。”
“你大爷!你……”璟雯气得说不出话来。
“你说话注意点儿。”我冷冷地说。
“怎么着?我,我他妈护照被你偷走了,我还不能骂你?你就是该骂!”
听到璟雯出言不逊,我也开始不耐烦地跟她耍起了无赖:“呵呵,那你说怎么办吧?我反正现在在是回不去,明天也回不去,后天也回不去。”
“行行行!我找您去!我找您去,行了吧?大神医!”
“我一会儿把地址发你手机上。”说完,我直接挂了电话。
万一璟雯要自己不来而派个其它人过来怎么办?我留了个心眼儿,给她发了一个大概的地址,并且让她到了之后给我打电话。发完短信,我坐在床上想,璟雯要是亲自来了我该怎么办?
也许是璟雯诚恳道歉的态度,也许是我们旧情复燃,就在昨天我还在犹豫到底要不要杀璟雯。不过也是昨天,就在璟雯气愤地离开我家的那一刻,我再次下定决心。直到刚才我拨打璟雯电话之后,我更加坚定当初的决定。还是那句话,必须杀掉这四个人,只有这样我的人生才更加完整!
我将那把被梁赞撞弯腿的椅子扔进卧室,把另外一把椅子拿到客厅,然后又把一捆绳子藏在简易病床下,坐等璟雯入瓮。当璟雯的电话响起的时候是4:20,接起电话听到那边是个陌生男人的声音。我心一惊!难道璟雯本人真的没来?
“喂?哥们儿,您说通源大街上有一学校?通源一小?我怎么没找着啊?”电话里的男人说。
我冷静了一下问:“您是?”
“哦!我是出租车司机,我这客人让我问您路。”
听到这句话,我紧张的心顿时放了下来:“您现在在哪儿?”
我给司机指了路,据我判断,璟雯现在所在的位置离目的地已经不远了。挂了电话,我走进卧室,在一块手绢上兑了两种药水。这两种药水兑出来的效果只要少量吸入就能致人短暂昏迷,当时给梁赞用的就是这种。临出门前,我不放心,再次走进客厅检查了一下。因为我不确定梁晓欢和梁赞的两具残骸是否会再次出现。
我把车开到通源一小的门口,正是放学的时间。大批的学生像赶猪—样从学校里奔出来。学校门口都是接孩子放学的家长,车水马龙的,我已经好久没有见过这么人声鼎沸的场面了。
我下了车,站在路边在人群中寻找着璟雯的踪影。“啪”的一声,有人拍了我的肩膀,我吓了一跳,猛回头。璟雯冷冷地站在我身后。我上下打量了一下她,她头发有点儿乱,好像没有打理。也没化妆,黑眼圈和皮肤上的瑕疵都暴露无遗。嘴上懒散地叼着一根烟。骨折的鼻子上贴着厚厚的胶布,眼睛里毫无神色。她还是穿着那件心爱的紫色羽绒服,胸前挂着包得厚实的右臂。整体看来,今天的璟雯可以用俩字形容:狼狈。
“上车。”我指了一下车。
“东西呢?”璟雯伸出左手,手心朝上。
我正在拉车门的手停住了,转头看着她。
“给我,我马上就走。”然后璟雯用大拇指朝自己身后指了一下,“出租车等着我呢。”
我低着头看了一眼脚下,然后慢悠悠地抬起眼皮,说:“我没带在身上。”
“什么?”璟雯突然皱起眉头,又要发作了。
“在我租的房子里呢。特近。”我用手指了一个方位对她说。
“你!你有病吧?”璟雯大声埋怨着。
我没有理她,拉开车门上车。璟雯站在车外停顿了一下,然后也气哼哼地疾步绕到副驾驶座坐了上去。上了车,她重重地关上车门。我把车开到出租车旁边,摇下车窗跟出租车司机解释了一下。付了钱之后,拉着璟雯向小区开去。
※※※
“你怎么知道护照丢了?”我问璟雯。
璟雯瞪了我一眼,没好气地说:“我今儿要打电话订票,人家那边让我报护照号,我一找护照找不着了,我一猜就是你给我偷走了!”
“你能不能别用‘偷’这个字?”我也瞪了璟雯一眼。
“行了行了,我懒得跟你说了,赶紧的吧。”
我把车停到小区的车位里,我们俩下了车。璟雯站在车外四下看了看这个小区,然后问:“你干吗在这儿租房子?”
“我有一个病人也在这小区,最近总要到他这儿来。”我朝璟雯一挥手,她跟着我进了楼道。
当我刚刚踩上通往地下室的第一级台阶,就听到璟雯惊呼:“你租地下室?”
我回过头看了璟雯一眼,只看了她一眼,然后转头往下走去。璟雯没再吭声,紧眼在我后面。进了门,我打开门厅的灯,反身锁上门。璟雯在原地看我,我指了指客厅门,说:“进去啊,站这儿干吗?”
璟雯好像发现我租的这间房漆黑潮湿,空空如也,她莫名其妙地紧张起来。她谨慎地一步一步朝客厅走,当她走到客厅门前,才发现了客厅门上贴满了厚厚的海绵。我一把推开客厅门,然后走了进去。璟雯站在门口看着我,不敢进来。我朝她微笑了一下,说:“怎么了?”
“没……没事儿。”
“进来啊。”我朝璟雯招手。
璟雯走了进来,站在客厅中央,原地转了一圈,然后问了和李淑芬相同的一个问题。
“这屋怎么什么都没有啊?干吗还贴那么多海绵?”
我把椅子怜到客庁中间,指了一下椅子说:“坐。”
璟雯坐下后,我站在她对面两步左右的地方,缓慢地说:“隔壁有家人晚上特别吵,所以我就贴上海绵。而且这屋子,就是睡觉用的。我每次给那个病人出诊完之后就来这儿睡个觉,有张床就行了。”
“哦。”璟雯还是觉得蹊跷,她紧张地四下观察着这间房。突然她抬起头,看见了一样东西。我明显感觉她的眼睛放大了!她张开嘴巴,抬起左臂,指着我背后的斜上方。我转过身,往身后一看!原来,门框上面的摄像头赫然挂在那儿!不过,我故作镇定,把身子转回来,微笑着朝璟雯走了两步,走到她面前。然后围着她的身体绕了180度,绕到她身后。说:“你是不是想问我那是干吗用的?”我一边说,一边从裤兜里悄悄地掏出一块手绢。
当手绢突然捂住璟雯的鼻子和嘴巴的时候,她发出了“唔”的一声。那只能动的左胳膊下意识地上来抓住我的手,我双手使劲用手绢捂住她的嘴巴,然后用力往后一压椅子背。这把椅子迅速抬起两条前腿,璟雯的双腿顿时也离开了地面。因为上肢活动不便,下肢又离了地,导致她立刻失去重心。失去重心,那么就意味着去了反抗的机会。只见璟雯猛烈地挣扎了几下,很快就晕了过去。当我确定璟雯真的晕过去之后,我用最快的速度从床下拽出绳子,像捆梁晓欢一样,将璟雯五花大绑,结结实实地捆在椅子上。总的来说,这次行动顺利得出乎预料,捕获璟雯的整个过程甚至不超过五分钟。
也许是由于璟雯行动不便,她今天没有带皮包。我把她随身携带的—个钱包和一部手机都拿走了,然后从外面锁好四道锁。走进卧室里打开电脑,用QQ视频的测试功能打开了摄像头。因为我没关灯,所以昏迷中的璟雯清晰可见。搞定一切之后,我躺在卧室的床上。也许是我从早上一直忙到现在,感到身心俱疲,很快就睡着了。
—个多小时后,我从睡梦中醒来。揉揉眼睛,觉得浑身都不怎么舒服,而且感觉很冷。我看了看电脑屏幕,璟雯也已经从昏迷中恢复了正常,她眼睛直直地看着前方发呆。也许她巳经尝试过了逃脱,也许她也尝试过了呼救,但结果是毋庸置疑的。我想,要不要过去?过去说什么?毕竟璟雯和梁晓欢母子不同。她可是我曾经七年的女朋友。说真的,我现在怕面对她。而且,似乎一觉醒来,我又找不到杀她的理由了。
※※※
我悄悄地走出房门,上到三楼。面对李淑芬的房门,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轻轻地敲了几下。
“谁啊?”李淑芬在里面问。
“我,林过云。”
李淑芬打开房门,打量了一下我,问:“刚睡醒?”
“嗯。”我轻轻点头。
“进来。”
我走进屋里,换了鞋,被李淑芬带进客厅。我坐下后,双手摩挲着。李淑芬坐在我对面,问:“喝茶吗还?”
我默默地摇头。
“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病了?”李淑芬伸出手摸了一下我的脑门,我下意识地躲了一下。
“有点儿烫,你试试体温计吧。”说完,李淑芬起身要去找体温计。
我低沉地说:“不用。”
李淑芬没有听我的阻拦,径直走到一个桌子前,拉开抽屉翻出了一支体温计递给我。我把体温计拿在手里,皱着眉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李淑芬也不说话,只是看着我。过了好久,她开口道:“我有一事儿想问你。”
“嗯,你说。”
“你那客厅里……为什么……为什么放了一个摄像头?”
听到这句话,我吓得手里的体温计差点儿摔在地上。我猛地抬起头,看着李淑芬。李淑芬仿佛也觉得自己问了不该问的,她恐慌地看着我,问:“怎……怎么了?”
我叹了一口气,把体温计放在茶几上,冷静地说:“我租这间房的时候就有。”
“我看那线还挺长的,房东装的?”
“应该是吧?我也不知道。那根线是拖到卧室去的,但是那边没有电脑。你放心吧,没人偷窥我。”我微微一笑。
“哦……”李淑芬将信将疑地点了一下头,停顿了几秒之后突然兴奋地说,“我刚才看电视里好多节目都在聊今天下午的天气!你知道吗?不光是北京,全国好多城市都出现特别反常的天气!”
“哦?给出什么结论了?”
“一堆专家在那儿胡说八道,我也听不明白。”
我失望地点点头,说:“我还以为专家确定这又是一个世界末日的前兆呢。”
“有的专家是这么说的,然后有一个专家当场反对,后来两人吵起来了!差点儿动手了都!”
“是吗?”
“是啊!后来有家退场了,然下来的节目就特别尴尬。”
“看来你的兴趣根本不是关注天气这事儿,你就是想看人打架。”
李淑芬低下头不好意思地笑了:“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