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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据他的辩解,他并没有料到会发现尸体之后才开始干的,因为那里是县有林区.如果擅自进入林区干这种事,一经被当地人发现,会受到训斥而感到难堪.所以决定,到了晚上等没有来往车辆的时候动手的.这就是他的解释。”
“那里是大白天行人和车辆很频繁的地方吗?”
“前边不远处有个小小的温泉,县里公路直通那里,来兜风的车辆不少.还有,徒步旅行的青年男女也路过该地。”
“要照这么说,尸首是掩埋在离马路不远的地方啦?”
“不,找到尸体的地方能够距离公路50米.朝这个方向有林间通道,他们把车开进通道,用车灯照明作业的。”
平田从员警手册上撕下一页,在上边画了个略图。
“但是,即使他说的是事实,那么他出于什么动机搞这种作业呢?尽管是个中小企业,作为一名经理……”
“岛元是受小田原友子的委托.据说,她一直非常惦记丈夫,抱着幻想,要求挖一挖,这是在小田原友子的请求之下才这么干的.因为成问题的那张照片,是岛元拍的呀.所以,照片上出现友子丈夫的面孔这件事,岛元自己也觉得非常奇怪.他为了给自己找到一个明确的答案,也要在那里挖一挖,想弄清有没有尸体……他说的话大意是这样的。”
“哈哈,他就是拍照片的那个男人吗?”
三村冷笑了一声.恰当的说,这种冷笑是自然流露的。
尽管友子那么热心地向三村打听,但最后还是求了名叫岛元的那个人.对此,三村深感遗憾。
当然,假如友子请三村帮忙挖掘的话,三村不一定会贸然应允.从这种意义上来说,三村并不是值得信赖的人.友子一定是意识到了这一点。
“另一方面,据小田原友子说,她是受了三村先生的启发.她说:三村先生这个人对灵魂问题很有研究.这位三村先生说:'我丈夫的尸体就埋在这里,所以我无论如何也想弄个水落石出.挖一挖看,要是没有,那就完事大吉.但是连挖一下都不肯,说不定真的埋在那里呢.想到这里真是坐立不安.她说的这些理由,不是不可理解的.她讲的这些是不是事实呢?其次,你为什么和她谈这些话呢?我们就是为了弄清这些问题才来向您请教的.'”
“那么……”
吉野接着平田的话,好象进一步叮问似的说:“您刚才谈的全是事实吧?最近就要请您写成书面材料了,那个时候再改正可就麻烦啦……”
“呃,全是事实,我是按事实陈述的。”
三村注视着吉野,果断地这么说。
六
《三叶草周刊》准备正式报导这个〃显灵照片的事件〃。
这个杂志本来就是喜欢登载所谓显灵现象的周刊,况且编辑部中有一个人卷入此案,它这样做是理所当然的了。
决定这篇稿子由两位元年轻的采访记者负责搜集原始材料,然后由三村归纳整理,写成文章。
有的妇女周刊的编辑部采用这种方法:编辑部成员不写文章,把记者搜集的素材交给社外的作家撰写.可是则规定了编辑部成员写稿的制度,这是为了明确编辑人员职责的缘故。
给三村配备的采访记者是吉山和原两人,都是大学毕业之后还不过两三年的年轻记者.其中姓原的这人对于灵魂,精神力量等超自然现象很感兴趣.以前,凡采访灵魂关系的稿件,大都由原承担。
三村派原去拜访灵魂学家,灵魂研究家,让他征询对这次事件的意见。
至于吉山,从前,他主要是处理案件专稿.他身材魁梧,仪表不凡,柔道还是二段,即使对手是刑警,他也毫不打怵,而且和刑警们也颇有交往.对于处理案件专稿,他很有把握。
决定派吉山去N县,采访县警察局破案的进展情况。
接着,三村会见挖掘尸体时出了大力的岛元,详细询问了他。
一看见岛元,三村想起原来是他.因为他曾在〃双叶〃碰见过这个人。
他有时带着年轻的同伴,大多是坐在柜台的一端,背靠着墙壁,独自一人用杯子喝着日本酒。
说起来还记得,他经常和友子开几句不伤大雅的玩笑,给人的感觉是在笑谈之中向友子求爱吧?
“啊,您就是周刊杂志的先生吧?”
岛元也好象记得三村,笑脸相迎地接待了他。
“我算倒楣透了,老实说,我还想难道真会挖出尸体来?而且,果然像您所说的那样,那尸体恰恰是她的丈夫.说实在的,我曾经想过,说不定您就是杀人犯呢。”
“一定是让人大吃一惊的.那么,看到那具尸体的时候,她马上就认出那就是她失踪了的丈夫吗?”
三村劈头提出了他认为最值得怀疑的问题。
这是在两位员警走了之后,三村注意到这个问题,而且在编委会上也成了议题之一。
因为,很值得怀疑的是:据报纸报导,尸体已经埋了三四个月,一部分已经化为白骨.既然如此,将无法辨认面貌,那么,她根据什么认定那就是她丈夫的尸体呢?
有没有这种情况呢?尽管那具尸体实际上是另外一个人,但由于友子牢记了三村的谈话,于是就认为是她的丈夫了。
“穿戴的东西,特别是腰带,领带别针,根本没有变质.她一看到这些东西就说,啊,这是我丈夫的东西.她要求破案的申请就提到这个问题,而且也与实际情况相符.对了,血型A型,这与破案申请书也是一致的。”
岛元的性格似乎很健谈,对三村的询问毫不厌烦.甚至说有些问题谈起来还表现出颇感兴趣的样子。
“然而那张照片是怎么回事呢?您又是怎么个看法呢?”
“嗯,我也觉得莫名其妙,百思不得其解.难道真有显灵现象这样的事吗?最初给我看那张照片的时候,我还以为是作为拒绝我的一种藉口,是在耍花招呢.可是底片上也有那个幽灵……”
“怎么,您还看到底片了?”
三村紧接着问了一句。
“是的.我去'双叶'的时候,她让我看看那张照片.还说,人影酷似她的丈夫.我笑着说:大概是在印片时出了毛病被.她马上把底片拿出来给我看.一般说来,如果出现这种情况,要考虑二次暴光的可能,但她照相机上有防止二次曝光的装置,所以这个设想被排除了。”
“原来是这样,您是用她的相机拍的吗?”
“是的……那天我准备出去玩一下,我对妻子说是出差去谈生意,这样,我就不能使用自己的相机了。”
“为什么?”
“要是带相机出门,以后我女人会说,给我看看拍了哪些照片,那就麻烦了.当然我可以说成业务往来的照片,没必要给你看,这样把她挡回去也就算了.但是这时候很可能露出马脚……所以,根本就不带惹麻烦的东西倒是比较聪明。”
岛元说到这里笑了,笑的爽朗痛快,听起来好象是怕老婆似的。
“那么说,胶卷是事前装在相机里的吗?”
三村为了慎重,又问了一句。
“啊,里边没有胶卷,因此中途停车,她一个人下去现买的.买回来之后,她坐在司机助手的位置上装上了胶卷。”
这些情节,员警当然也都问过了,所以岛元可以不假思索地侃侃而谈。
七
“可是……”
三村继续问道:“您刚才似乎提到什么‘拒绝我的藉口’,我还不大理解是什么意思啊。”
“啊,那件事呀。”
岛元摸摸下巴,看来有些难为情的样子。他笑着说:
“如果您要把它写进文章里,我可就出洋相了。这些纯属私生活的琐事,一经抖露,妇女杂志上一登载出来了,我老婆就可能在美容院里读到它了。”
“啊,这一点,请您相信我们的良知好不好?况且,我们也不会使用岛元先生的真实姓名,我们不想给您造成什么麻烦。”
“真丢人,好吧,就当谈自己的一件现丑的事吧。不过,我尽管不在乎,可是对于她该怎么说好呢……”
“阿友既然陪您游逛,看来似乎已有那番意思了。所以她说过,您把带进旅馆的时候,她也没有拒绝。”
“什么……她把这种事都跟您说啦?可是当时不行啦。她说,突然不大舒服,我说那也不要紧嘛,她说她讨厌,就拒绝了。她要求另外找合适的机会。既然把话说到这种程度,我自然无话可说,回来不久,我就说,慢慢给我找个机会,行吧?”
“……”
三村沉默不语,他知道向一个女人求爱,不勉强她难道就不行么。
“于是,她给我看了那张照片,说这里拍上了她丈夫的面孔,觉得很不是滋味儿。她说,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呢,在弄清真相之前,她没有这番心思了。”
“哈哈,所以,您就以为她作为拒绝你的藉口在耍花招了。”
三村用稍微轻松的口气这样说。从岛元的表情来看,友子和岛元好象还没有发生过特殊的关系。
“是的,然而两三天以后,她往公司给我打来电话,谈了个奇奇怪怪的问题。她说,曾问过对显灵照片等等有研究的人,说是在拍照的地方埋着她丈夫的尸体。因此能不能再和她一起到那里去一趟,弄个一清二楚……事后得知,所谓对显灵照片有所研究的人,就是您三村先生吧?”
岛元多少带有埋怨的语气这样说。但好象还不是气愤的样子,因为在他的眼中表现出笑意。
“啊,我并不精通此道。当时,我略有醉意,信口胡诌罢了。根本没有想到真会有人挖一挖看。”
“多亏您,才发现了死者的尸体,结果不是很好吗?如果永远埋在那个地方,他就不能升天了。”
“要是那么说,可真也的确如此,但……”
三村对岛元的话不能赞同,尽管还说不出分歧何在,什么问题上有分歧,但是总感到有隔阂。
“实际上,我也半信半疑。那种话实在无聊透顶。”
“对,就是这样。尽管如此,毕竟动手干了。而且,那个地段属于县有林区,可以想像,随便挖掘,可能会遇到许多麻烦。在这一点上,我对岛元先生的果断,深为佩服。”
“啊,这可谈不上什么果断,怎么说好呢,也就是出于偶然的想法吧,因为她曾经发誓说:如果挖不出什么来,一定照我说的办。听她这么一说,我就想,既然如此,那就……说起来也许您以为我老不正经,我对友子热恋地着了迷呀。”
“原来这样,你把话跟她说过吗?”
三村歪着脑袋沉思着。因为他觉得友子很值得怀疑了。
很可能友子根本没打算跟岛元要好。也就是说,她早就知道在那里一挖就能挖出尸体来。
“可是……”
岛元长叹一声说:“说真的,哪有什么显灵照片一类东西呀。即使尸体摆在眼前,我还是不能相信。”
“话有说回来,那张成问题的照片,究竟是经过什么过程在白桦树那个地方拍的呢?”
三村对此早就疑团重重了。
在广阔的N县所属的那片树林里,拍了一张女人的照片,如果呢,就在那地方的附近挖出了她丈夫的尸体。这无论怎样分析,也未免过于偶然了。如果从概然率的角度观察,不过几亿分之一,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