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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手指-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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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心绞痛发作。等候正在接受治疗的隆正时,松宫心急如焚,他很想走进治疗室去跟隆正说话。
  加贺也来了,他听克子说是心绞痛,便重重地点了点头。
  “那还好,我还在想,要是心肌梗塞就危险了。现在应该没什么问题,姑姑和脩平君请先回去吧,路上小心。”
  “恭哥,你不担心吗?”
  听松宫这么一问,加贺径直看向他。
  “我本来想,如果是心肌梗塞就得考虑很多问题了。不过心绞痛没有大碍,通过服药可以大为改善。”
  “话虽这么说——”
  正在此时一名护士走了过来,说是紧急处理做完了。用药后隆正胸口处的疼痛已经消失,症状也明显减轻了。
  听说可以去看隆正,松宫和克子便一同走向病房。然而加贺却没有跟去,他说想听医生说明下情况。
  他们进了病房,发现隆正的状况确实还好。虽然脸色并不好看,不过表情并未显露出有什么痛苦。
  “从以前起,胸口就会偶尔感到疼痛,我该早点来看的。”他说着笑了笑。
  克子没有提加贺来了,松宫便也没说什么。因为他想反正一会儿本人就会出现,也没必要先告诉隆正。
  然而加贺始终还是没有走进病房,后来他们去问了护士,得到的答复是他听负责治疗隆正的医生介绍完情况后便直接回去了。
  这回松宫真的生气了,他对克子倾诉着自己的愤怒。
  “他这样也太过分了吧,为什么看也不看舅舅就回去了?”
  “阿恭是趁工作的间隙过来的,想必是不得不快点赶回去吧。”克子安抚着他的情绪。
  “就算是这样,连招呼也不打一声算什么意思?那可是他亲爹啊。”
  “这还不是因为过去发生过很多事嘛。”
  “到底是些什么事?”
  面对激怒难消的松宫,克子终于开口了,那是关于隆正妻子的往事。
  既然有个儿子,隆正自然也结过婚。松宫原以为他的舅舅是在年轻时丧妻的,想不到克子告诉他,他的舅妈在二十多年前就离家出走了。
  “她留下过字条,所以肯定不是遭遇了意外事故或绑架。有传言说她跟别的男人私奔了,不过也没有证据。你舅舅忙于工作,一直不在家,还在读小学的阿恭又因为他去学剑道的道场组织的夏季训练什么的而去了信州。”
  “舅舅去找她了吗?”
  “我想他是去找过的,详细情况我也不了解。后来他们父子之间就产生了隔阂,阿恭虽然嘴上不说,但他好像认为母亲的出走都是父亲造成的,因为你舅舅是个一点也不顾家的人。”
  “我舅舅不顾家?可他对我们是那么地好。”
  “那时候他已经辞了警察的工作,而且对你舅舅来说,对我们的关心里也可能掺杂了自己的某种忏悔心情,因为他不是一个称职的丈夫和父亲。”
  这些话使松宫感到意外,他也终于明白了加贺父子之间为什么会有那样不自然的气氛。然而松宫还是替隆正感到不平,他认为加贺对母亲离家出走的表现有些小题大做。
  “最后还是没能找到他太太吗?”松宫问。
  “五六年前有消息来说他太太去世了,听说她之前是在仙台独居,是阿恭去取回了她的遗骨。”
  “是恭哥去的?那舅舅呢?”
  “具体怎么样我也不清楚,不过阿恭好像坚持要自己一个人去,后来感觉他们的父子关系就更紧张了。”
  “他太太是怎么死的?”
  “说是生病,我也不知道内情。阿恭不跟我说,这种事我也不方便问。”
  “可这也不能怪舅舅吧?”
  “话是这么说,但是阿恭在心情上可能也很难对过去既往不咎。好在毕竟是父子,总有一天能相互理解的。”
  松宫觉得克子的话有些过于乐观了。
  隆正的病情后来康复得很理想,没多久便出院了。虽然还要定期去医院,不过这并没有影响他回到一如既往的日常生活中去。
  松宫读大学时也常去看他,他们经常就松宫的学业和未来的发展方向进行讨论。隆正对松宫而言就像自己的父亲一般,决定从事警察职业后,他也首先告诉了隆正。
  当时隆正正坐在晒得到太阳的窗边下着将棋,可能是诘将棋吧(注),松宫并不懂将棋规则。
  他一边陪舅舅喝酒,一边跟他谈论自己将来的梦想。隆正似乎对外甥选择和自己相同的道路感到十分高兴,眯缝着眼睛听他说着。
  隆正的房间虽然整理得井然有序,不过往坏处说,就是单调乏味。松宫在时从没听到过电话铃响,也没有人来拜访过。
  “最近都不和附近的人下将棋吗?”松宫望着摆在墙壁一角的棋盘说道。
  “是啊,最近没下,大家好像都很忙。”
  “要不我去学下将棋吧,这样就能当舅舅的对手了。”
  听松宫这么一说,隆正在身前摆了摆手。
  “算了吧,你有这点时间还不如去学着摆弄电脑,这对你更有好处。现今的警察要是缺乏电脑知识可就不象话了,我也不是很需要下棋的对手。”
  既然舅舅这么说了,松宫也就不便开口让他教自己。而且就算在别处学会了,隆正多半也不会给他什么好脸色看。
  可是随着年龄的增加,隆正的皱纹渐渐加深,常年锻炼保持下来的体魄也日益消瘦。松宫看着这一切的发生,总感到莫明的焦虑,他不希望自己的恩人成为一个孤独的老人。
  既然加贺靠不住,那他就自己照顾舅舅——松宫在心中做出了决定。隆正又一次病倒了,正好去看望他的克子见他发着高烧卧床不起。虽然他自己说可能是感冒,但在克子看来实在不像,于是她叫了救护车。
  后来急忙赶到的松宫当场从医生处得知那是癌症,医生告诉他们说本来是胆囊癌,但癌细胞已经扩散到肝脏和十二指肠,发烧的直接原因应该是胆管发炎。他们同时得到的宣告是癌的发展已经到了晚期,不可能进行手术,心脏病使隆正的身体变得虚弱更是雪上加霜。
  这件事自然也经由克子转告给了加贺,然而令人惊讶的是,即使如此他也依旧不来探病。他只告诉克子说医疗费用他会负担,可以请人照顾隆正云云。
  松宫实在是无法理解加贺的想法,无论过去有过怎样的不和,在父母人生的最后阶段,作为子女应该会出于本能般地想去照顾他们才对。
  恍惚沉浸于万千思绪中的松宫,注意到隆正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很快就传来了咳嗽声,这使松宫慌了手脚。他刚伸手想去按铃叫护士,隆正却微微睁开了眼睛,与此同时,咳嗽也停了下来。
  隆正轻轻发出了表示惊讶的声音。
  “要紧吗?”
  “……是脩平啊。你怎么来了?”
  “我过来看看你。”
  “工作怎么样了?”
  “今天的活儿已经干完了,现在都十二点了。”
  “那就快点回去,不趁着能休息的时候多休息,刑警的身体会垮的。”
  “我一会儿就回去。”
  松宫犹豫着要不要告诉隆正这次的案子他是和加贺搭档,但他又怕隆正听了以后情绪产生波动,毕竟他不可能对儿子的事无动于衷。
  可就在松宫思前想后时,隆正再度发出有规律的鼾声,看来也不像会接着咳嗽。
  松宫静静地站起身,我一定会把恭哥带来——他在心中暗暗向隆正作出了承诺。
  注:类似象棋的残局。
  昭夫看了看闹钟,现在是早上八点多,也就是说他已经睡了三个多小时。因为实在睡不着,他喝着对了少量水的威士忌直到清晨五点左右。考虑到今天要做的事,他不能使自己酩酊大醉,但要熬过这个夜晚又不得不依靠酒精的力量。
  他感觉头脑昏昏沉沉的,睡是睡了,可睡得并不熟,他记得自己翻了好几回身。
  八重子背对着他躺在旁边的被窝里,她近来鼾声很响,有时也会相当吵人。然而今天早上她却格外安静,从肩膀到后背都一动也不动。
  “喂。”昭夫叫了叫她。
  八重子的身体慢慢转向昭夫,遮光窗帘使她那阴郁的表情看起来更灰暗了,只有眼睛还发着浑浊的光。
  “睡过了吗?”昭夫问。
  八重子转了一下脖颈,脸颊贴在了枕头上,似乎是在摇头。
  “也是,根本就不可能睡好。”昭夫坐起身,上下左右地运动着脖子。关节部位发出了清脆的声响,使他感到自己简直就像一台快要报废的陈旧机器。
  他伸出手去拉开窗帘,在这个决定命运的日子里,天空中积着厚厚的云。
  “我说,”八重子吭声道,“什么时候行动?”
  昭夫没有回答,因为他自己也正在考虑这个问题。一旦行动就不再有退路,所以必须把每一步都安排稳妥,还要使家庭成员的口风一致,当然,除了那个人。
  “他爸。”
  “我听着呢。”昭夫语气生硬地答道。这两天里,他对妻子说话时的态度都很不好,这可能是结婚以来的第一次。之所以会这样,自然是因为他确信妻子把一切都交给他处理了。事到如今,他却后悔起过去没能做一个在其余事上也值得妻子依靠的丈夫。
  他把窗帘拉得更开,漫无目的地看着下面的街道。大约在二十多米远处的马路上停着一辆轿车,里面好像有人。
  吃了一惊的昭夫慌忙拉上窗帘。
  “怎么了?”八重子问。
  “有警察。”他说。
  “警察?在朝咱们家走过来?”
  “不是,他们在一辆停着的车里,大概在监视我们。”
  八重子表情扭曲地爬了起来,伸手去拉窗帘。
  “别拉!”昭夫喝到,“最好别让对方发现我们已经知道自己在受监视。”
  “那我们怎么办?”
  “有什么怎么办,我们只能先下手为强。——不知道直巳起来了没有。”
  “我去看看。”八重子站起身,理了理蓬乱的头发。
  “让他把那个人偶带来,千万不能留在他房间里,其他东西也都处理干净了吗?”
  “这你就放心吧,我都带到很远的地方扔了。”
  “为了做到万无一失,还是要再检查一遍。你要知道,哪怕只发现一样,我们也都完了。”
  八重子走出去后,昭夫也站了起来。他突然感到眼前一黑,连忙单膝支撑住身体。虽然晕眩感很快就过去了,但紧接着就是一阵恶心。他打了个响嗝,一股难闻的气体从嘴里冲了出来。
  他想,最为黑暗、罪恶的一天就要开始了。
  春日井一家居住的公寓距离巴士路大约一百米远,是一栋还很新的六层建筑,他们住在五楼。
  虽然两个人上午就来拜访,不过春日井忠彦还是立即把他们引进了屋。他一定也想积极配合调查,以期对破案有所帮助。他看上去比昨天松宫第一次见到时要平静许多了。
  “您太太的情况怎样?”松宫问。在会所隔着拉门传来的如穿堂风般的哭声现在仍然回荡在他脑际。
  “在卧室休息,要不要我去把她叫来?她自己也说已经可以回答问题了。”春日井答道。
  尽管松宫从心底里不想太勉强那位太太,但加贺还是在旁边说:“有劳了。”
  “那我去叫她。”春日井离开了客厅。
  “感觉这样做很残忍。”松宫嘀咕着。
  “我也一样,但是没办法,最了解受害人日常生活的是她母亲。她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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