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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了吗?”
“开始有一点儿踪迹,但是还没有确切的消息。”
蝶儿停下不再摆弄脸,转过身优雅地坐下,垂眸看着男子。
“在哪里发现的?”
“就在这几天,每晚月亮升到当空时,军营里就会出现几个人影,然后消失在军营后的树林里。等月亮夕斜到树林的那个位置时,他们又回来了。”
“知道了。这几天你先把他们的去处搞清楚了。然后,我要把他的老巢给毁了!”柳手握拳,重重地砸在桌上,不太结实的桌子出现了一条裂缝。
男子低了一下头,然后瞬间消失。
蝶儿收起脸上的怒气,换上一副淡然,默默无神的表情向疆无的帐篷走去。
“蝶。。。铁尔,你来啦!”疆无差点儿叫了蝶儿,但看到蝶儿那恐怖的一个眼神后,疆无又马上改口了。他还是记得还没来之前,蝶儿是用了什么方法来帮助自己长记性的。
“公子。”低沉、粗哑的声音宣示着‘她’现在的性别。
“走吧!我们去看看律兄是怎么训练士兵的。”
蝶儿顺从地轻点下头,然后跟在疆无身后到处走。
大大小小的帐篷集中在一块地方。走过一个偌大的帐篷后,映入眼前的是一大块空地,空地上站着一排排,一列列的士兵,整齐有序的做着同样的动作,喊着同样的字眼。顿时,尘沙飞舞,气魄冲天,没有见过这阵势的蝶儿被吓得睁大了眼,呆看着不动。
比起蝶儿那夸张的反映,疆无倒显得平静。
因为生在帝王家,见过的死人也不再少数,有时为了生存甚至要亲手杀人灭口,所以见了这情景疆无也没有什么触动,只觉得这和平时吃的早饭一样,没有多大的区别。
看到疆无这么冷漠,蝶儿也开始反映过来了。
脸上吃惊的表情褪去,又换上了一副漠然。
正在带领士兵操练的风律察觉到身后有人,转头一看,“无兄。”
“风大将军可真了不起啊!”
“过奖了。”
风律不再理会疆无二人,一心的训练起士兵来。
疆无也不好打扰,只要带着蝶儿又到别处去逛了。
绕过空地和帐篷,后面是马厩,如果说前面是万军,那这后面就是千马。高大,健硕,而且是有深褐色和黑色这两种马匹,并且按顺序的排放着。高傲的马匹,优雅的、慢慢地在原地走着。
在马厩后面也是一块空地,空地中间有一个小木屋,木屋前摆着一箩筐,一箩筐的草药。
等疆无和蝶儿走到木屋前时,里面走出一位老者。白花花的头发和一把长胡子,朴素的麻衣,破旧的黑鞋子,瘦小的身子。第一眼看过去,让人不觉得有种想要逃跑的冲动。
老者只是看了一眼疆无二人,然后整理起草药来。
疆无本想上去和老者说几句话的,可身后的蝶儿竟有点儿不安分,双眼一直往小屋后面的树林瞥去。疆无也就只要往树林走去。
刚进树林,蝶儿立马褪去漠然,换上警惕,有些紧张地环顾着四周。
“发生了什么事吗?”疆无问道。
“啊?”蝶儿收回目光,“没有,没有。”蝶儿略有所思,漫不经心地回答疆无。
见蝶儿如此,疆无也不再过问。
只是突然四周的异样引起了他的注意。
还没等他准备,围绕在他们四周的树木上都站满了人。
“小心!!”疆无抱起蝶儿飞了出去。
计划,风律3
“小心!!”疆无抱起蝶儿飞了出去。
疆无怀里的蝶儿还没弄清什么情况,往后一看,原来自己站的地方上插满了一根根细细长长的银针。蝶儿也不敢再往后看,乖乖地躲在疆无的怀里。
可还没飞到一半,又硬生生地被飞来的银针被逼回到原地。
疆无把蝶儿放下,环绕了一下四周,“不知各位好汉是何处人?为何要对我们下毒手?”
从疆无右手边的一棵树上传来一声冷笑,“我们只是拿银子办事而已。”说完,树上的人影瞬间消失,然后又出现在疆无四周。
这下子也好把这些人的样子看个清楚了。他们多穿着同样的黑色袍子,个个手上都拿着各种各样的兵器。
疆无把蝶儿护在身后,从怀里拿出一把精致的小刀。
四周的人群开始往疆无和蝶儿走来,慢慢地从原本一个大大的圆圈开始变成小圆圈。困在中间的疆无二人无疑变成盘中餐,便是只无头的苍蝇——插翅也难飞!
锋利的小刀闪烁着白晃晃的光,疆无紧紧地握着它,一双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渐渐而来的人群,一丝杀意浮上他的心头。
可就在他准备出手的时候,一直躲在疆无身后的蝶儿竟然离开的疆无的保护,走到疆无的前面。
“蝶儿。。。”疆无想要抓住蝶儿的手,可蝶儿却躲开了他的手。
蝶儿带着微笑慢慢地走向一位黑衣人,那人警惕的看着蝶儿,出鞘的剑握在手中。
可是,突然树林里传来一个声音,所有的人都停住了,然后慢慢地往后退,蝶儿也继续往前走,在离疆无有十丈远的时候,她停了下来。
蝶儿微微一笑,悦耳动听的声音响起,“不知道是谁竟然请的动你来杀我们?”
疆无正疑惑的时候,从树林的阴暗处走出一位男子。
紫色的锦袍上绣着一条条金丝,如刀削般的模子上一副冷酷的表情,眼里的不屑宣示着他的能力。
那人看着蝶儿许久,终于开口说话:“我还以为谁呢?竟然会有人要我全巢出动,不惜一切代价。原来是你。”
“呵呵。。。那你现在是吃惊啊!还是有种被人骗的感觉?”蝶儿没良心的笑着,一副打趣的口吻让在场的那些黑衣人不禁吸了口冷气。
从来没有人这么说他们的头头的!!!
要知道,他们的头头可是江湖上可以与夜杀门的门主相提并论的人!也只有他们这位头头能配的起!
男子没有说话,只是瞳孔缩小,一丝杀意从身而发,一时间空气凝聚到让人差点窒息而死。
蝶儿似乎没有受到什么影响,依旧一副笑脸,一双水灵灵地眼睛大胆地回视着那个男子。
“你想要我做什么?”好一会儿,空气才得以好转,男子竟说出他可能这一辈子都不会说的话来。
男子的部下们都睁大了眼,他们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他们可是领银子杀人的!并不是倒替那个本该被杀的人做事的!
蝶儿邪恶的笑笑,“我要你把那个给你银子要你杀我的那个人的手下一天一个的给杀了!直到那个人害怕为止!”
天哪!哪有人是这么做买卖的啊!
当时那个瞬间,那些部下们的心里都以为蝶儿肯定是疯了!他们的头头肯定是不会答应这样没头脑的要求的!可令他们更吃惊的是他们的头头还真答应了!!
“谢了!”蝶儿冷冷地说声,然后回头走回疆无的身边。
蝶儿拉着疆无往回走,突然转头,朝那男子大喊:“不过,我也想请你别往了和我之间的约定!”
男子点了下头,他一直都记得那个约定,没有蝶儿也没有现在的他!
目视着蝶儿离开树林后,他也消失在树林深处,他的那些部下也随之跟着消失了。
计划,风律4
“蝶儿!”路上,疆无突然甩开蝶儿的手,一把抓过她的肩,怒视着她。
蝶儿没有说话,轻轻地把疆无的手从她肩上拿开,然后继续迈步往前走。
疆无追了上去,紧紧地抓过蝶儿的手,把蝶儿拉住。
一双冷眸紧紧地盯着蝶儿的脸,“你到底有没听到我在叫你!”一声怒问,冷到空气都凝固的声音竟从疆无的嘴里发出。
蝶儿依旧没有讲话,低着头,一只柳手正在为正在为另一只柳手的自由而奋战着。
见蝶儿对自己的不理不睬,疆无一怒之下加重了手里的力量。
手的疼痛让一直冷脸的蝶儿微皱起柳眉,然后,一双明亮的眸子对上疆无的怒眼。
“王爷,请你放手!”
疆无眼中的怒火慢慢地熄灭下去,眼底深处是一片心痛。
她从没和他讲究过礼仪关系。
他看着蝶儿,想从蝶儿的眼里得到些什么,只不过,她和以往一样,一层密不透风的面具将她真实一面掩盖的非常完美。
随后,疆无放开了蝶儿的手,迈着流星般的步子消失在蝶儿的眼前。
看着疆无的身影慢慢消失,直到看不到后,蝶儿像是托虚了般,缓缓地坐在地上。
蝶儿捂着胸口,一脸难受。
苍白的脸色,微开的双唇,胸前那起伏不断的波动和粗粗的喘气声宣示着她的难受。
虽然在离开王府的时候,小黑他们特地嘱咐了她,可是没有想到竟会这么快。
蝶儿微微扯起一丝笑,是那么的凄凉,那么的悲伤,可又充满了不屑。
顿时乌云密布,欲有倾盆大雨的征兆。
蝶儿望望天,脸上的笑扯得更大了。
“老天!我已经认命了。。。”大串的泪珠流水般从脸颊滚落。
蝶儿无力的趴在地上,双手紧紧地抓着泥土,柳眉紧锁,贝齿用尽全力的咬着下唇,大滴的冷汗从额角滑落。
钻心刺骨的疼痛,让她近乎失去意识,可又被阵阵而来的痛楚而清醒。
救我,谁来救我。。。
蝶儿无力的在心中喊道。
疆无,你在哪?
我好痛,真的好痛。。。
晶莹的泪珠与灰暗的天空形成一种鲜明的对比,像是旭日东升的太阳没入黑暗,同时又在挣扎着,反抗着。
可,依旧于事无补。
天空越来越暗,云也越来越厚,轰的一声雷响,接着豆点大的雨,一股脑的全倒了下来。
空旷的土地上,一个渺小的身影在雨中慢慢消失,最后,身影融入进茫茫的大地中。
不远处,小屋的门开了。
从里面走出老者,他慢慢地走向蝶儿,然后抱起蝶儿往小屋走去。。。
是谁?
为什么这么的温暖?
爹,娘,蝶儿好想你们。。。
蝶儿好累,好累。。
我只想和你们在一起。。。
豆大的泪珠滑落蝶儿的眼角,在坠入大地的瞬间,雨停了,乌云散去,火红的太阳散发出明媚的阳光。
计划,风律4
“爹,娘,你们不要走,不要丢下蝶儿一人,蝶儿害怕,蝶儿害怕,不要走,不要——!!”蝶儿猛地从床上坐起。
许久,等她反映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不认识的地方。
满屋子的草药,医术,还有几个小床。
“你醒来!”一个低沉的声音,不带好气的一句话吓得蝶儿七魂失去了三魄。
“你干嘛!没事吓人!还好我福大命大才没事。”
等她反映过来的时候,才发现刚才说话的是刚刚在小屋前看到的老者。
“不是你福大,也不是你命大,而是我的医术高明。”
老者慢慢地走到蝶儿面前,抓起柳手把起脉来。
蝶儿静静的,任由着老者给自己把脉。
白花花的胡子,细瘦的脸,还有那一身让人想要逃跑的压力,瞬间蝶儿觉得好像在哪里看过一般,可又想不起来。
“你是怎么变成这样的?”老者坐在凳子上,精明的眸子紧盯着蝶儿。
“什么样?”
“这幅身子。”
“哦。这是我自己的事吧!我就不打扰了。我就先告辞了。”说着,蝶儿往门口冲去。
“站住!”不大的声音却让蝶儿停住了脚步。
转过身,嘻嘻一笑:“老爷爷不知您还有何贵干?”
“告诉我原由。”老者的语气又变软了。
“没有什么原由。天生就是这样。”说着,伸手去拉门。
“你是当老夫是庸医吗?你身上那毒明明就是后天才中的。”
蝶儿的脸色黯淡了下去,沉默许久,然后一笑,拉门走了出去。
站在门前,一滴泪水滑落。
你怎么变得这么爱哭了呢?
柳手一擦,换上一脸笑意,往军营走去。
可刚走到半路,她又停了下来,然后往回走。
“吱——”小屋的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