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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雨望着梅花丛中,美得像精灵般的女子,居然让一树开得绚丽多姿的梅花都黯然失色。
季云琛和二皇子一进院;就看到这样一副景象,只见一树白梅下站着个梅精似的女子,雪须逊其三分香;梅则失其三分色。
只看这女子,披着一件白狐狸毛滚边的银蓝满地粉绣落梅大氅,露出一角绣着白色的梨花花瓣的衣裙,头上只简简单单一支金累丝梨花钿压住发髻;耳畔坠着两粒莹白的珍珠。
这样朴素的打扮却让最是美而不艳冰清玉洁的梅花为之失色;季云琛
今日才真正读懂了什么闭月羞花中的羞花二字究竟何解。
季云琛都看得痴了;这才缓缓地移步上前,深吸了一口气,只觉满园的
梅香仿佛都萦绕在了她的周围,她走过后,梅花扑簌簌飘落,膜拜着她的足迹。
当真是斯人如仙,斯境如梦。
可他不曾想到,今日今时,此刻此地,那一片衣角,一个倩影,那样的一副容颜
不可预期地忽然间就敲响了他心底保留、潜藏的那片以为今生都不可能出现的思
慕。
而此时的韩秋水和春雨,正欣赏着梅花,故此都背对着院门,是以一点也没发现两个男子的进来。
直到季云琛的走近,唤了一声,“姑娘。”韩秋水转来头来,看到季云琛和上一次在澄碧湖边见到三个人中最是姿容出众的男子,想着难道是这院子的主人回来了,一下子慌了,手兄无措的站着,春雨也吓着了,居然傻愣在原地。
但韩秋水毕竟不是真正十四岁的小女孩,因此很快就镇定下来了,转过身对着季云琛和远远站着的二皇子行了个礼,脆声说道,“两位公子有礼了,我和丫环路过院子,闻到了一股梅香味,因为好奇,居然在这个时节就有梅花开了,再看院门虚掩,也不见主人,是以就冒昧的进来了,可一进院子就被这开得如此美丽绚烂的梅花所迷,忘了离开,请两位公子见谅。”
季云琛急忙还礼,有些慌乱的说道,“姑娘,没有关系,你要喜欢,什么时候来,我们都欢迎。”
远远站着的二皇子听了季云琛的话,只是深深的看了季云琛一眼,又用他寒潭般的眼睛深深的望了韩秋水一眼。
韩秋水在两人灼灼的目光下,也有些呆不住了,只想着赶紧离开,对于季云琛的话,也无心回答,只是对他们俩福了福,就拉着春雨逃般的急忙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袖染梅香
二皇子萧琅看季云琛,对着韩秋水离开的背影,还在痴痴的望着,盯着他看了半晌,季云琛被他看得心里发毛,忙转过身有些慌乱的说道,“我去看看丹青,怎么还没来。”就逃也似的往院门外走去。
还没走出院门,身后二皇子萧琅清越的声音传来,“你要清楚,现在你的婚姻是由不得你自己做主的,莫要做冲动的事,害人害已。”
季云琛听了这话,脚步顿了顿,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这边韩秋水和春兰,疾步走出院子外,快到禅房,才停下松了一口气,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满是责怪的盯着春雨道,“你不是说,那院子没人住吗,你年闯祸了吧?”春兰也满眼委屈的道,“奴婢明明听那小沙弥说,那院子是长年没人住的,住持也吩咐不让人去,故此没人知道这南普寺有几棵早开的梅树。只他去年路过这院子,闻到梅花的香味,好奇才偷偷爬在墙头,发现这院里居然有不到季节就开的梅树,我听他这样说,想着肯定不会有人的!”
韩秋水摆摆手,有气无力的道,“好了,今天是我莽撞了,不过今天这事谁也不能说,更不能让春雨知道,要不然你又得挨一顿训,也省得她担心。”
春兰听了立刻喜笑颜开的凑到韩秋水跟前道,“我就知道姑娘最疼我了,我肯定不得讲,谁也不能说,要不然让李嬷嬷或是春雨知道了,肯定没我的好果子吃。”
待韩秋水回到禅房,春雨看韩秋水身上有些湿了,忙走过来侍候韩秋水把身上披着的,被雪花有些打湿的大氅脱下。
春雨一走近韩秋水身边,立即闻到一股淡淡的梅花香味,一下子也就忘了去责怪春兰没照顾好韩秋水,只好奇的询问,“姑娘,出去一趟,您身上怎么会有一股梅香味。”
韩秋水听了春雨的问话心想,果然梅花香味持久,这只不过偷偷赏了一回梅,那梅香却能沾襟染袖的,不过听人说,“梅香能萦身绕体,数日不绝,不知是否真有其事。”
韩秋水一抬头,望见春雨一双大眼睛还落在自己的身上,忙掩饰着应道,“哦,那是跟一个来上香,身上熏着浓浓梅花香味的小姐,不小心撞了一下,身上可能就染上了一些。”
春雨一听韩秋水被撞了,就急了,也无暇分析韩秋水的话合不合理,只慌忙抓着韩秋水,边上下左右的打量,边一迭声的问道,“姑娘,那你有没有撞伤那里,身上有没有事。”
韩秋水被春雨问得,既好笑,又心里暖暖的,一把搂着春雨,笑嘻嘻的说道,“我的春雨姐姐,你小姐我那有那么脆弱,我没事,好得很,好了,我从现在开始,都会老老实实的待在禅房里,认认真真的抄写经文,省得你操心,反正明天上午我们就得回府了,我还得抓紧呢!”
春雨看韩秋水身上确实没事,又保证再不乱跑,心里也松了一口气,姑娘这次出来就带了她和春兰两个人,自己一直小心翼翼的,心里就怕有什么事,必竟这里不比府里,人多杂乱,刚才她们出去看下雪,自己一时心软没有阻拦,心里是既担心又后悔,看她们一直没回来,就怕会出点什么事。
幸好,什么事都没有,不过春兰这个丫头,我要好好讲讲她,自己贪玩还怂恿小姐出去,又不照顾好她。
春雨正准备训春兰几句,可目光一扫,房内哪还有春兰的人影啊!“这小妮子,倒是跑得快。”春雨气得牙痒痒的。
韩秋水一看春雨的表情,再看春兰,早就没影了,也忍不住好笑道,“你也别再说春兰了,她也是一片好心,想让我开心开心,我难得出来一趟,也确实想放松一下,再说我们也没什么事就回来了。”
春雨不满的嘀咕了一句,“小姐,您就掼着她吧!”就抱着韩秋水换下的衣裳
出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多支持一下嘛!让柒柒也能坚持下去
、风起
韩秋水晚上连夜赶着抄写经文,总算在第二天早上,都抄好了。上午再由寺院里的僧人帮着念了一个小时的经文,再把韩秋水这两天抄写的经文,烧给地下的亲人,这事就了了。
待到已正,府里派来接韩秋水的马车也到了,居然丁嬷嬷也跟来了,韩秋水忙亲热的上前扶起正准备行礼的丁嬷嬷,笑着说道,“怎么让丁嬷嬷你亲自来接水儿,水儿让嬷嬷你受累了。”
丁嬷嬷听了韩秋水的话,心里妥贴,嘴角的笑容也扯得更大了,态度亲热的说道,“表小姐,您实在是太客气,这是老奴应该做的,再说您在这里两天,老夫人实在不放心,直念叨着,您也没多带几个人,实在让人放心不下。”
韩秋水一脸感动的说道,“老祖宗,对水儿真是太好了,是水儿让老祖宗操心了,这两天没见着老祖宗,水儿也很是想念她老人家呢!“
丁嬷嬷笑眯眯的听着,心里想着,“不怪老夫人看重她,这是个聪慧、有良心的孩子。”
坐着马车回到吴府,已经是午时了,韩秋水回房只简单漱洗了一下,就去老夫人的瑞福堂请安用午饭,中午午睡之后就又去陪着老夫人。
从寺庙回府之后韩秋水又恢复了之前的生活,吴府的各人除了吴红珊看韩秋水的目光无端的隐藏着恨意,吴二夫对韩秋水则是更加冷淡外,其他人都看不出任何异样,吴红珊和吴二夫人的异样,让韩秋水不解而又忐忑不安。
可韩秋水吩咐春兰几个打听了,却打听不出什么,更是百思不得其解,她们俩的异样是因为什么,吴红珊以前只是讨厌自己,可却没有这么大的敌意,而吴二夫人一直以来虽对自己冷淡,却也只是怕自己与她儿子有什么纠葛。可现在自己与她的两个儿子面都不曾见,她又因何对自己如此呢!
所幸她们母女在府里也并没有特意为难自己,可韩秋水在这平静的生活下,总感觉隐藏着什么自己不知道的危险。
日子如水一般的滑过,韩秋水在这忐忑不安中,也转眼就过了一个多月。新的一年就又要到了,可这天韩秋水却忽然就接到了一张帖子,居然是安王妃季清苑的邀请帖,韩秋水接到这帖子,诧而又不安,“安王妃与我素日并无交情,只是上次在镇远侯府见过一面,可那时也不见她多喜欢我,这次怎么会无缘无故的请我呢!“
韩秋水心里纳闷又不安极了,就吩咐春兰去打听一下,安王妃的帖子在府里还请了谁。待到春兰打听回来,安王妃的帖子就只请了吴红珊和自己。
韩秋水就更加不安了,吴红珊现在对自己有着莫名的恨意,而安王妃季清婉与吴红珊一向亲近,怎么会请自己而让吴红珊不愉快呢!
韩秋水晚上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心里反复想着,“看来自己要想办法,快点解决户藉的问题,早点脱离吴府,要不然总觉着,要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
第二天一早起来,韩秋水就吩咐春雨,“你去问问你哥哥,叫他去那些客栈问问店小二,有没有年轻女子的住客去世了,户籍没来得及处理的,如果有让店小二想办法弄来,偷偷卖给我们。”
春雨听韩秋水的吩咐,就去办这个事了。韩秋水又带着春兰去老夫人那里,来到老夫人的瑞福堂,韩秋水给老夫人行过礼,就坐到老夫人身边,等把老夫人哄开心了,这才撒娇般说道,“老祖宗,安王妃递了帖子给水儿,请水儿到她府里做客,可水儿想在家里陪老祖宗,不去行不行呀?”
吴老夫人听了,摸着韩秋水的头,一脸慈爱的说道,“你这个傻丫头,我这个老婆子,那用得着天天陪着,你也别天天躲在府里,该多出去见见各府的大家小姐们,趁机结交几个品性好的闺阁女子,你看珊丫头,经常有她的小姐妹,给她发帖子让她去做客,谈诗论画的,你也该多出去走走,交几个好姐妹。”
听吴老夫人说着这些推心置腹的话,韩秋水心里还是很感动的,这些年来如果没有老夫人的庇佑,那自己的日子会难过的多,撇开她想利用自己为吴府谋利的这件事,吴老夫人对自己真不比吴红珊差,上次还吩咐吴红珊出去做客,带着我去,只我坚称不想出门,老夫人这才没有勉强,她说这些话的时候,真是一心为我考虑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 40 章美人迷乱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这一章是第46章被锁的章节,请亲们关注
“我怎么了?”韩秋水望着她们惊吓的样子,眼中流露出茫然,一半真一半假,这时那种奇怪的感觉又上来了,神智有点不受控制了,“春雨,我要回去……,你快送我回吴府去!”
“姑娘!”春雨用力撑着韩秋水的身子,只是泪眼汪汪的眼睛,却万分心疼的望着韩秋水那血肉模糊的手,声音颤抖的喊着韩秋水。
吴红珊和锦儿都被吓得心神俱颤,哆嗦着唇说不出话来。
韩秋水又狠狠的握了一下杯子碎片,扎得掌心痛疼入骨,眼睛却直直的看着吴红珊,含着眼泪哭道:“我要回吴府去,我要去见老祖宗!!”
韩秋水心里想着,只能赌一把了,赌吴红珊不敢再害自己,因为她们让自己中了*药,无非就是想毁了自己的清白,可现在她也应该明白,如果她让我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