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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既然怀了孩子,就没有不生的道理,只是迟早的问题。
忍忍就过去了……
韩秋水自己给自己打气,心里头镇定了许多。
李嬷嬷将事先准备好的一块干净棉布,铺在了床上又费劲的将韩秋水挪在了棉布上。
韩秋水不住的喘息着,这种疼与那种受了伤的疼截然不同,这种痛似是从骨头里往外冒的疼,锥心蚀骨。
忽的,韩秋水感到腿间一阵温热,□□流出的东西似乎越来越多,腹部越发搅的疼痛难忍:“啊……疼……疼死我了。”
“血……出血了……”李嬷嬷握着韩秋水的手,目光移在了韩秋水的裤子上,大片殷红的鲜血正顺着高香寒的裤腿往外渗出。
“春兰这死丫头,怎么还不回来,这一出血可就是要生了呀!”李嬷嬷也着了急,她生过孩子,可还从来没有接生过呢!
韩秋水疼的几乎叫了起来。
院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刘姐姐,您快点。”是王大娘惯常的大嗓门,只是带着焦急的声音。
李嬷嬷听到这个声音,心里总算安定了不少,不由念起佛来:“阿弥陀佛,总算是来了。”
“姑。。。。夫人,产婆来了。”春兰跑的气喘吁吁的,两腮上一片通红。
产婆是个五十出头的婆子,圆圆的脸盘,皮肤白皙,有一双精明的眼睛,她被王大娘和春兰拖着,几乎是半走半跑进屋里的。
“大娘,您也来了。”看到身板高大的王大娘一脸关切的望着她,韩秋水心里一阵感动,勉强撑起身来与她打招呼。
作者有话要说:
、产子(二)
“快躺着,肚子不痛的时候,要保留体力,得留着力气好生孩子。”王大娘看着韩秋水苍白疲惫的脸,眼里闪过怜惜,就安抚的轻轻的拍了拍,韩秋水的手。
“哎!这才七个多月,还没到月份呢,可现在说生就生,我们都还没准备好咧!”李嬷嬷有些慌乱,那个时候她自己生孩子都没如此紧张过。
“这生孩子的事,谁能说的准,有早有晚的,何况她的肚子这么大!”产婆觑着眼韩秋水那大的异常的肚子,有些担心的接了一句。
“刘大娘,那您看,我们姑。。。。夫人这不会有什么不妥吧!”李嬷嬷听了刘产婆的话,一脸忧心的问道。
“俺先看看这夫人啥情况了,这生孩子的事谁能说得准呢!不过这肚子说是七个多月,却像足月的,这孩子要是太大,可就麻烦咯……”刘产婆絮絮叨叨的说着。
边吩咐着李嬷嬷把韩秋水的裤子褪下,韩秋水望望屋子里的人,想着要脱下裤子,让人看检查底下的□□,心里是又羞又慌乱,有些挣扎有些抵抗:“我……我自己脱……”
“夫人,您可别再起来折腾了,省着些力气吧!等会子生的时候,才有的疼呢!这屋子里都是女人怕什么。
韩秋水想起现在也确实不是害羞的时候,肚子又疼得历害。也就顾不得了,闭上眼睛豁出去了,顺从的让李嬷嬷脱下裤子。
刘产婆就开始检查着韩秋水的肚子产道,边上站着的王大娘也凑到韩秋水跟前安慰道:“刘姐姐她在咱们镇不知接生了多少小婴儿,
是我们这里最好的稳婆了,俺家柱子都是刘姐姐接生的。再说,那个女人不要过生孩子这一关?就算害羞也没法子,孩子还是得生的。”
韩秋水这时已经是痛得浑身发抖,什么也顾不了了,嗓子叫得都有些嘶哑了,额上的头发像被水洗过了一般,湿漉漉的贴着头皮:“啊……疼,我怕是不行了,生不了了。”
“我的姑娘,你可别说傻话,嬷嬷也生过孩子,生孩子都是这样疼的,嬷嬷那时候还生疼了一宿呢!后来不也咬着牙生了下来吗。
女人都是这样过来的,就好比瓜熟蒂落,现在孩子到要生的时候,我们就是疼死也得把他生下呀!”李嬷嬷一着急连姑娘都叫出来了,她心疼的拿着帕子替韩秋水擦着额上的汗水,柔声安慰道。
“刘产婆,我家姑娘怎么样了,大概还要多久才能生啊!”李嬷嬷看韩秋水疼痛的样子,也是满眼的急色,心里头七上八下的。
“这还早着呢,本来就不到日子。肚子还这样大,她要是再太过紧张,一时半会也生不出来。”刘产婆叹了口气。,脸色也有些不好看。
她最不喜欢给这些头胎而且又娇滴滴的的小娘子接生了,这些小娘子大多身子弱,又是头胎性子又有些矫情,还不肯使力,这一生就得生上好几个时辰,耽误工夫不说,还吃力的很。而且像她们这样的小娘子还最容易难产,弄得不好就是吃力不讨好。
“哎,我说,你快放松,心里头啥也别想,想的越多就越疼的慌。”王大娘看到韩秋水这样也急了,她拉住了韩秋水的手,急切的说道。
“大娘……我听你的!我……啊……太疼了。”韩秋水尽管咬着牙关,还是忍不住叫了起来。
刘产婆见韩秋水还是这样,脸色就有些不好看,使劲掰着韩秋水两条白嫩的大腿道:“俺说,这位夫人,你要是再不放松,这孩子就真没法生了。”
韩秋水浑身都在颤,咬着牙,一阵阵的□□着:“我……我用力……”说完便尝试着调节呼吸,一呼一吸,然后咬牙使劲。
“好,就是这样,使劲,肚子上使劲。”刘产婆见韩秋水能忍着痛用力了,不再哭喊了,这才松了口气,继续指挥着韩秋水使力。
“夫人,使劲,再使使劲就能生出来了。”李嬷嬷紧皱眉头,眼睛红红的,心疼的紧。
“啊!我不行了,使不出劲来了。”韩秋水疼的大叫起来,一只手紧紧的攥着李嬷嬷的手,雪白的大腿间满是殷红的鲜血和羊水,触目惊心。
“刘大娘,你看到底还有多久能生出来?”李嬷嬷看韩秋水有些撑不住,心里头也急的不行。
作者有话要说:
、双生子
“生孩子又不是我说了算,那就那么快了。”刘产婆两手满是鲜血,丢下这句话又去洗了个手过来。
春兰不断的往屋里送着热水,一盆接着一盆。
也不知送了几盆……
外面呼呼的又刮起了北风来,韩秋水还在声嘶力竭的叫喊着,只是声音越来越有些微弱,似是没有气力一般。
“我说夫人,你快使劲,孩子就要出来咧。”
“夫人,使劲……咬着牙使劲……”
“啊……我快不行了,我快没力气了……啊……”韩秋水挣扎着,身下垫的棉布一片狼藉。
她真的快没力气了,四肢百骸都感到疲倦。
“快,你再不使劲这孩子可就保不住咧,大人也会有危险。”刘产婆喘着粗气,额上满是汗水,脸色颇显沉重。
这都生了几个时辰了,孩子才只出来了一点,任谁都会急。
韩秋水脸色苍白,身上的汗水已经湿透了衣裳,青丝散乱,眼神颇显无助,转身吃力的对刘产婆道:“刘大娘,若是……若是真有个三长两短,务必保住孩子……”
一语未尽,泪却禁不住滚了出来。
死,谁人不怕?可她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死了也算是解脱了。可孩子决不能有事,他在自己的肚子里待了七个多月,她一天一天的感觉着他的成长。
那种喜悦,跟自己血脉相连的那种感觉,是她从来没有体会过的,那是她在这里最亲近的人,她血脉的延续,她不能让他有事。
“别说傻话,什么保孩子保大人的,两个都要活着。”边上的王大娘忍不住也流出泪来,哽咽道:“快使劲,再使劲就生出来了。”
李嬷嬷听得更是老泪纵横:“姑娘,快别说了,一定会没事的。”
春兰端着水盆刚进来,也听到了这些话,心里头一阵酸楚,立在炕边也哭了起来:“姑娘,你一定要好好的,再使使劲,我们都守着你。”
门外的风虽还是呼呼的吹着,可屋里却满是暖意。旁人尚且对自己的性命这般担忧,自己又为何要轻易放弃,更何况为了自己那还未面世的孩子!
韩秋水听得恍然醒悟,拼着命般攥紧了李嬷嬷的手,咬紧牙关,使出了所有的力气来:“啊……”
刘产婆见韩秋水下了决心,撑着劲般拼命使出力气,她急忙把刚刚还没出来的孩子,也开始缓缓地往外推。
这一番下来,刘产婆也累得直喘着粗气,她有些欣喜的指挥着韩秋水调整呼吸,让她接着用力。
“快,再用点力,孩子的头出来了。”刘产婆的声音因激动而有些颤抖,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来。
“啊……啊……”韩秋水挣扎着使出了最后的力气。
“生出来了,孩子生出来了。”刘产婆欣喜若狂,将手中的孩子托起。只是不足月的孩子小猫一般一点点大,孩子周身的皮肤显得有些红,身上也皱巴巴的,还带着血丝。
“嚯,是个男娃,……嘿嘿嘿……”“,只是刘产婆刚松一个口气还没高兴完呢,看了一眼韩秋水,又摸了摸韩秋水的肚子惊呼一声着:“啊,肚子里还有一个,快。。。。。。 ”
刘产婆急忙交待王大娘把孩子接过去擦洗包起来,她则用力的掐着紧闭着眼睛的韩秋水,“夫人,您这会子可千万不能睡,这肚子里还有一个呢。”刘产婆边掐边对着意识已经有些涣散的林倾宸喊道。
此时的韩秋水好像觉得自己的身体没有任何疼痛了,并且耳边的声音似乎也越来越远了,此前她只感觉到自己的肚子被人往前推了一把,伴随着一阵婴儿啼哭声的同时,她感觉全身就像是彻底放松了一样,整个人都陷入了黑暗中……
作者有话要说:
、落定
凡是接过生的稳婆都知道,产妇在生产过程中昏迷可是要人命的事情,如果不及时醒来,那只怕产妇和孩子都危险了,这可是不容马虎的事。
一脸凝重紧张的刘产婆见自己唤了几声之后,韩秋水还是毫无反应,刘产婆的手都有些抖了起来,再说话时,声音里已经带了破音:“快,有没有参片,准备好让她醒过来时含一片,若是没有及时苏醒,可就……”
后面的话,刘产婆实在是紧张地说不出来,可她也没闲着,又招呼春兰去准备参片,她自己则拼命掐韩秋水的人中,又是让李嬷嬷揉捏韩秋水的手脚,就是想着看看能不能让韩秋水快点醒来。
此时屋子里的紧张忧心的气氛已经达到了顶点。
而之前出生的男婴已经被王大娘大致清洗干净包了起来,正安然的躺在小棉被里酣睡,似乎外界的一切均与他无关似的。
李嬷嬷紧握着韩秋水的一只手,流着泪焦急地唤道:“姑娘。我知道你很累,但你肚子里还有一个孩子,等孩子出来了,你再好好睡,求你再坚持一下好吗?”
韩秋水在自己有些模糊的意识到听到李嬷嬷的哭诉声,拼命挣扎着醒来,刘产婆立即把准备好的参片,塞入韩秋水的口中道:“夫人,你含着它再撑一把劲,把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
韩秋水知道到了这时,自己如果无法把肚子里的孩子产下,只怕自己与孩子都活不不了了。
她再次撑住一口气,拼尽全身力气,哗啦一声,只听耳边似乎传来好几声惊呼:“出来了,孩子生出来了!”
生出来就好了!这是韩秋水再度陷入昏迷时,脑海里闪过的这么一个念头。
屋子里的几个人也都松了一口气,李嬷嬷望着韩秋水那苍白的脸,有些不放心的问道:“我们夫人,没事吧!”这神经一松驰下来,她又想起要叫韩秋水夫人了。
还好,这一天屋子里的几个人都处在紧张状态,也没人注意这些,只听刘产婆乐呵呵的道:“没事,夫人只是太累,睡着了。看这两个孩子多俊,将来还不知能迷住多少女子呢!”
而刚到京城的萧琅,这一天心里都是心神不宁的,特别是刚才心里忽然莫名的一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