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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在现实生活中,他们是否真的能与专业侦探相媲美。”
他精明地看着我,突然哈哈大笑。
“您在灌木丛里做什么,牧师?”
这回轮到我脸红了。
“做我正在做的事,我敢发誓。我们的思路一样,不是吗?凶手究竟是怎样
来到书房的?第一条路,沿小路穿过花园大门;第二条路,从前门;第三条路
——有第三条路吗?我的想法是,看看靠近牧师寓所花园墙的任何灌木丛,看有
没有被人踏过或折断的迹象。”
“那就是我的想法。”我承认道。
“不过,我还没有真正着手这件事,”劳伦斯继续说,“因为我觉得我得先
见马普尔小姐,弄清楚昨天傍晚我们在画室里时,确实没人经过小路。”
我摇摇头。
“她相当肯定没有人经过。”
“是的,是没有她称为是任何人的人经过——这听起来令人不解,但您明白
我的意思。但可能有其他人经过,比如说邮递员、送奶工、当小贩的男孩,这些
人的出现非常自然,您不会想到要提到他们。”
“你一直在读吉·凯·切斯特顿(切斯特顿:Gilbert Keith Chesterton
(1874—1936),英国作家,记者,以写布朗神父的侦探小说闻名。——译注)的
书。”我说。劳伦斯并不否认。
“但是您不认为,这种想法可能是有价值的吗?”
“哦,我认为可能是这样。”我承认道。
我们不再寒暄,向马普尔小姐家走去。她正在花园里拾掇,当我们爬上台阶
时,她向我们叫喊。
“您看,”劳伦斯低声说,“她看得见每个人。”
她非常优雅地接待我们。劳伦斯庄重得体地送上那块大岩石,她满心欢喜。
“您想得真周到,列丁先生。真的很周到。”
这番称赞使劳伦斯壮了胆,他开始提出问题。马普尔小姐聚精会神地听着。
“是的,我明白您的意思,我也同意,这是人们不会提到或不愿提到的事。
但我能向您保证,没有这样的事。根本没有。”
“您能肯定吗,马普尔小姐?”
“完全肯定。”
“那天下午,您看见有人从这条路走进森林,或从森林中出来吗?”我问
道。
“噢,是的,有好些人。斯通博士和克拉姆小姐走过那条路。这是到他们发
掘的墓地的捷径。那时是两点刚过。后来斯通博士从这条路回来,您知道,列丁
先生,然后他就与你和普罗瑟罗太太走到一块。”
“顺便说一句,”我说,“那声枪响,就是您听到的那一声,马普尔小姐。
列丁先生和普罗瑟罗太太也一定会听到的。”
我用探询的目光看着劳伦斯。
“是的,”他说,皱起了眉头。“我相信确实听到什么枪声。是一声还是两
声呢?”
“我只听到一声。”马普尔小姐说。
“我头脑中只有很模糊的印象,”劳伦斯说,“真该死,我希望我能记住。
我能记住就好了。您看,我完全陶醉在……”
他停了下来,显然很窘迫。
我策略地咳了一声。马普尔小姐有点故作正经地改变了话题。
“斯莱克警督一直想叫我说出,我是在列丁先生和普罗瑟罗太太离开画室之
前还是之后听到枪声的。我不得不实说,我真的说不一定,但我有一种印象——
我越想这件事,这种印象越鲜明——是他们离开之后。”
“那么,我就让有名望的斯通博士免除嫌疑了,”劳伦斯说,发出一声叹
息。“他并不是没有丝毫原因会被怀疑杀害可怜的老普罗瑟罗。”
“啊!”马普尔小姐说,“我总认为,哪怕对每个人有丝毫的怀疑,也是慎
重的事。我所说的是,你确实根本弄不清,对吗?”
马普尔小姐一贯这样。我问劳伦斯,他是否同意她关于枪声的说法。
“我真的说不准。您看,是如此平常的一声枪响。我倾向于认为,是我们在
画室里时发出的枪声。枪声被消音了——一个人在那里听起来就不太注意。”
除了枪声被消音外,还有其他原因吧,我暗自想道。
“我必须问问安妮,”劳伦斯说,“她可能记得。顺便说一句,莱斯特朗兹
太太,这位圣玛丽米德的神秘女郎,星期三晚上晚饭后去拜访过老普罗瑟罗。这
次拜访究竟是为什么,似乎无人知晓。对他的妻子和莱蒂斯,普罗瑟罗都只字未
提。”
“也许牧师知道。”马普尔小姐说。
可是,这个女人是怎样知道我那天下午拜访过莱斯特朗兹太太的?她总是无
所不知,这真不可思议。
我摇摇头,说我无可奉告。
“斯莱克警督怎么看?”马普尔小姐问道。
“他尽了最大努力威胁管家,但显然,管家还不至于好奇得到门旁偷听。所
以,这事——无人知晓。”
“不过,我想某人会偷听到什么的,是吗?”马普尔小姐说,“我是说,某
人总是会的。我想,从这儿列丁先生可以发现什么东西。”
“但普罗瑟罗太太一无所知。”
“我不是指安妮·普罗瑟罗,”马普尔小姐说,“我是指那些女佣。她们确
实非常讨厌向警察讲什么事情。但一个英俊的年轻人——请原谅我,列丁先生
——又是一个枉受牵连的年轻人——哦!我相信她们会马上告诉他的。”
“今晚我就去试一下,”劳伦斯兴冲冲地说,“谢谢您的提醒,马普尔小
姐。牧师和我有件小事得做,然后我就去。”
我觉得,最好继续干那件事。我向马普尔小姐道别,我们又进入灌木丛。
首先,我们顺着路走去,直到我们来到一个新地点,这里看起来显然有人从
右边离开过路。劳伦斯解释说,他刚顺着这个特别的痕迹走过,最后这个痕迹就
消失了,但他又说,我们可以再试一下。他可能弄错了。
然而,情况正如他说的那样。我们走了十或十二码之后,被折断和践踏过的
枝叶的痕迹渐渐消失。刚才,劳伦斯就是从这儿折回到小路上碰到了我。
我们又来到路上,顺路往前走了一小段。我们又碰到一个灌木似乎被践踏过
的地方。这里只露出很轻微的痕迹,但我想不会有错。这一次的痕迹更有希望。
它顺着一条弯曲的路线,一直延伸到牧师寓所。很快,我们到了一个地方,这里
茂密的灌木直达墙端。墙很高,墙项镶嵌有碎玻璃。如果有人在墙上放过梯子,
我们应当发现他们通过的痕迹。我们正顺着墙往前摸索,这时,一声折断树枝的
声音传入我们的耳朵,我往前紧走几步,从一片茂密的灌木林中破路前行,与斯
莱克警督撞了个满怀。
“原来是您,”他说,“还有列丁先生。喏,你们两位先生在干什么呢?”
我们有点泄气地向他做了解释。
“完全如此,”警督说,“不是我们通常想像的那种傻子,我自己也有同
感。我在这儿有一个多小时了。您们想知道点情况吗?”
“是的。”我顺从地说。
“无论是谁谋杀普罗瑟罗上校,都不是走这条路来干的:墙的这一边没有一
点痕迹,另一边也没有。无论是谁谋杀普罗瑟罗上校,准是从前门来的。他不可
能从其他的路来。”
“不可能!”我喊道。
“为什么不可能?您的门是开着的。任何人只消走进去就行了。从厨房是看
不到他们的。他们知道您已经外出,不用担心,他们知道克莱蒙特太太在伦敦,
他们知道丹尼斯在网球场上。简单极了。他们不必经过村子来或去。正对着牧师
寓所大门的是一条公共街道,从那里你可以躲进这样的灌木丛里,并从任何一个
地方出来。除非普赖斯·里德利太太恰好在那一刻从她的大门出来,否则就可安
然无忧了。这比翻墙要安全得多。从普赖斯·里德利太太家楼上的窗户,确实可
以俯瞰那道墙的大部分。不,保管没错,他就是从那条路来的。”
他好像一定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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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品:阿加莎·克里斯蒂小说专区(christie。soim)寓所迷案—第十七章寓所迷案
第十七章
第二天早上,斯莱克警督过来看我。我想,他对我的态度正在缓和。随着时
间的推移,他可能忘记闹钟的事了。
“哦,先生,”他招呼我说,“我已经查出了您接到的那次电话。”
“真的吗?”我急切地问道。
“这非常奇怪。这次电话是从‘老屋”的北门房打来的。现在,那个门房是
空的,看门人已经领到年金退休了,新的看门人还没有住进去。那个地方空荡荡
的,又很方便——房后的一扇窗户是开着的。在电话上没有指纹——已经被擦干
净了。这很耐人寻味。”
“您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那次电话是有意打来,要支开您。因此,凶手事先是经过周
密谋划的。如果这只是一次无害的玩笑,指纹就不会如此细心地擦掉了。”
“不会的。我明白这一点。”
“这也表明,凶手非常熟悉‘老屋’和它的环境。不是普罗瑟罗太太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