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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当时准是卢以兹接了那个电话。他假装是塞吉尔,和胡安·米拉通了话,并明确了接头地点。此时他就决定立即杀死塞吉尔,然后乔装打扮一番,来个招摇撞骗。他托辞迷惑了胡安·米拉,假惺惺地表示于次日如数付款。可是到了第二天,他宣称,他的兄长塞吉尔突然失踪了。”
“那么,木乃伊又作何解释呢?”
“卢以兹在此之前不能让警方发现塞吉尔的尸体,也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塞吉尔已经死了一个星期。如果这样做,胡安·米拉准会发现异常并洞悉其真相。既然卢以兹已经作了尸体的防’腐措施,他就着手把尸体似木乃伊般捆扎起来,并将其丢置于海中。这样一来,人们都会误认为那些信徒们杀死了塞吉尔,并把尸体丢进了海里。至于对尸体防腐一事,也就会被说成是祭祀品制作过程中的一个离奇古怪的方面。”
马库斯·奥林斯坐在椅子中显得异常地激动。他问道:“今晚他究竟为何要杀害罗塞塔呢?”
“卢以兹忆及了他出现的一个大差错。塞吉尔每年都在圣诞节前好几天就给孩子们寄出圣诞卡。我曾去邮局询问了一下,如果圣诞卡在圣诞节以前到达收件人的手中,它就得在五六天以前寄出。罗塞塔已经抱怨过塞吉尔,说他今年竟没有给孩子们寄赠圣诞卡。卢以兹对此当然就恐惧万分。他担忧罗塞塔很可能会意识到,他的前夫死亡的确切时间要比一般的说法早得多。如果罗塞塔一旦发觉并揭露出此事,对卢以兹来说,将无疑是致命的。为了来个杀人灭口,今晚他在上唇套上了假胡子,把自己伪装了一番,混入人群之中,一埃罗塞塔化妆成女海神耶曼雅从海中出现之际,一枪把她射死,妄图把罗塞塔之死和信徒们的祭祀再次联系在一起。”
西蒙稍作停顿以后,继续说着:“当罗塞塔化妆成女海神耶曼雅在海边出现之时,我似乎觉察到了某种不祥之兆。我迅速观察着人群中的异常情况。当有人握着枪抬起手的时候,我就不顾一切地呼喊着向罗塞塔冲去,警告她不能走近人群,但当时海滩上欢呼狂叫,人声鼎沸,她根本就不可能注意到我。枪声终于响了起来……”侦探马库斯·奥林斯钦佩地点着头说:“你可真是位多谋善断,料事如神的超群绝伦者,西蒙·阿克先生。你对整个案件怎么会如此一清二楚的呢?”
“你不妨看看下面一些事实:塞吉尔竟会离奇地不给孩子们寄赠圣诞卡;兄弟俩竟会长得如此惊人地相似;塞吉尔竟会中毒而死,试问,有谁能轻易地下手毒死他呢?只有同他居住在一起的人;有人竞为尸体作了防腐,而且把尸体似木乃伊般紧紧捆扎起来。这样做必须有秘密的地点和足够的时间,有谁最有这种可能呢?最后一点,卢以兹在陈述中出了一个大漏洞:在圣诞节的前一天,他告诉胡安·米拉,塞吉尔失踪了。可是他后来对我们说,在圣诞节的早晨,他才意识到塞吉尔失踪了。”
我们和侦探马库斯·奥林斯先生告别以后,西蒙提议去海滩溜达闲逛一会。海滩的沙地上还留存着各种各样的乱纸碎片、比比皆是的蜡烛残桩、东倒西歪的香槟酒瓶子等等。女海神耶曼雅未曾把香槟酒取走,然而洒瓶里的酒却早被别人喝个光啦。
“看,费利克斯·布赖特先生在那儿。”我指着海边的一个孤零零的身影说,“哦,是他。”西蒙点着头。
我们走近费利克斯·布赖特的时候,他转身迎了过来:“你们把案子全部了结了,是吗?”
费利克斯·布赖特的语音中几乎带着哭腔。
“是的。”
“可是你们是为警方出的力,而不是为我干了事。”
西蒙点了点头说:“你把我从纽约召来,是为了寻取那些艺术珍品的,对吗?你作为塞吉尔的律师,对于他和胡安·米伙搞走私文物一事,绝对不会一无所知的。塞吉尔被谋以后,你本人一直想得到那些走私来的奇珍异宝。我讲的话未有毫厘之差吧?”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的呢?”
“一直到昨晚才知道的,”西蒙说,“枪声响过以后不久,我就找到了那位丑陋的老年女巫班伯·英。我同她就在海滩上散着步闲聊了一会。你花了钱求她卜算的是——那些走私来的稀世珍宝存放之确切处所。”
“可她一无所知埃”
“她当然不可能知道。她的精神世界仅由一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构成的。你确实是白费钱了。”
“可是,你已经知道了吧?”
“我能猜嘛。那些哥伦布航海时代以前的艺术珍品肯定全部安放在卢以兹店中的陈列框架上,就像其他存货那样贴有价格的标签,等候着卖给从美国来的豪商巨富和头面人物。”
费利克斯·布赖特叹了一口气说:“警方会先一步抵达那儿。我已没有任何分儿的了。”
“现在已是新的一年了,我的朋友,”西蒙说,“新年,这是一个新的开端,应该把那些陈腐的想法远远地抛之脑后。请你和我们同返旅馆,好吗?在我们飞返纽约之前,一起喝上一杯告别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