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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万山老谋深算地说:“甘瘤子聪明就聪明在这里,他故意在信的一开头,就说明罗九是你暗助脱身的。一则使我以为你是他的人,一则不至于怀疑那妞儿。可是他犯了个大错,就算你老弟是他派来的,暗助姓罗的小子逃走,尽可等你回去以后,再论功行赏,何必在信上大提一笔?”
叶雄不置可否地问:“这么说,石大爷认为信确实是项小姐事先就带在身上了?”
石万山狞笑说:“这有什么不可以,甘瘤子可能早已买通了我这里的人,有把握一定能助那小子逃走。所以事先在信上就写明他已安然脱身,使我们不至怀疑那姓项的妞儿哦!”
叶雄却不以为然地说:“我认为信上之所以提到姓罗的,并不一定是他犯的错。照一般常情判断,他虽然脱了身,石大爷这里重重关卡,戒备森严,他并不一定能安然逃回去。如果我真是甘瘤子方面派来的,在信里告诉我一声,他已经逃回,这也是应该的。但我并不是甘瘤子的人,那么这用意就明显了,他们是在整我的冤枉,而不是怕你怀疑项小姐。”
石万山突然把脸一沉,阴森森地说:“现在只有两个人可疑,如果信不是那妞儿事先带在身边,故意把它失落,好让它落到我手里,就是我太太跟甘瘤子在暗中勾结了!”
叶雄诧然说:“石太太会跟甘瘤子勾结?这,这怎么可能……”
石万山嘿然冷笑说:“这个不难水落石出,只要把我太太和那妞儿身上用点手段,不怕她们不说实话!”
叶雄惊问:“石大爷的意思,是准备用刑?”
石万山冷酷无情地说:“老弟,你大概还不知道我石某人的手段吧?今天机会难得,老弟可以开开眼界,见识见识!哈哈……”
说完,他发出了一阵令人心惊肉跳的狂笑!
十一、神枪
石万山是说做就做的,立即吩咐手下,把项梅英带到大厅去,并且通知宋佩妮也到场。
宋佩妮尚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匆匆赶到大厅一看,项梅英已被剥了个精光,赤裸裸的捆在柱子上。
山里的全部人手,都集合在大厅,如临大敌地严密戒备着。而石万山却大咧咧地坐在沙发上,跟一脸莫可奈何的叶雄,谈笑自若呢!
宋佩妮见状大吃一惊,上前急问:“怎么回事?”
石万山不动声色,用手拍拍沙发说:“坐!坐在这里,让我们一起欣赏!”
宋佩妮不敢违命,暗向叶雄瞥了一眼,只好在石万山身边惶惑不安地坐下。
石万山把她往怀里一搂,这才下令:“开始!”
叶雄不便阻止,只见一名土女,捧来满满一盘小酒杯。走到木柱前,取了三只,分别置于项梅英的头上和两肩。
项梅英被捆得全身不能动弹,连头部也不能动,所以酒杯才能放稳,不至掉落下来。
那土女刚一退开,便见另一土女拔枪快如闪电,砰砰砰!一连三枪,便对项梅英头上和两肩的酒杯,全部击中,三只酒杯顿时被击了个粉碎!
这真是别开生面的酷刑,子弹虽未击在项梅英身上,但酒杯被击碎的爆破力相当大。碎玻璃刺划过她那一丝不挂的赤裸肌肤,马上就血丝条条,看得在场的人心惊肉跳,尤其是宋佩妮,简直不忍目睹。
那土女露了这一手又快又准的枪法,脸上毫无表情,仍然站在那里待命。
石万山却是无动于衷,这时候才言归正传,向捆在柱子上,吓得魂不附体的项梅英喝问:“小妞儿,你要想避免皮肉受苦,最好说实话是不是甘瘤子派你来的?”
项梅英已顾不得两肩的痛苦了,头上尚好,由于有头发护着,否则早已头破血流。她恨声说:“我根本不知道什么甘瘤子,是那个女人送我来的!”
石万山嘿然冷笑说:“好!你既然不说实话,我们就慢慢蘑菇吧,反正有的是时间!”
说罢,一使眼色,捧着盘子的土女,便又取了三只酒杯,像刚才一样,分置在她的头上和两肩。
刚才项梅英糊里糊涂地被捆在柱子上,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现在已明白石万山是在用刑逼供。这种别出心裁的怪主意,对她肉体上的伤害并不算大,可是对心理上的威胁,却是无与伦比的。试想,万一那土女失手,子弹岂不是射在了她身上?
所以这回当土女将杯子一放在她头上,她就吓得赶紧双目紧闭,索性连看也不敢看。
她的眼睛刚闭上,另一土女便又大显身手,拔枪快如闪电地连发三枪,果然弹无虚发,对三只酒杯击成粉碎!
这次也不过是皮破血流,对她没有太大的伤害。可是看在宋佩妮的眼里,真是触目心惊,比自己身受其苦犹甚。
石万山看项梅英仍然守口如瓶,不禁勃然大怒,立即下令那名枪法如神的土女:“你先来个反身快枪,她要再不说实话,就表演你的拿手好戏——盲目射击!”
于是,捧着盘子的土女,又在项梅英的头上和两肩,置放了三只酒杯。
那土女便从斜挂在腰问的弹袋上;取下六颗子弹,以迅速而熟稔的动作,一一装进“左轮”的弹轮。
然后,她将枪插回枪套,背向着项梅英突然一回身,几乎在同时,已拔枪连射,击中了目标,将三只酒杯击得粉碎。
在场的那班大汉,看得又惊又佩,情不自禁地喝起彩来:“好!……”
这种表演实在够刺激,而且项梅英的身上一丝不挂,全部赤裸裸地呈现在眼前,使他们趁机大饱眼福,比看夜总会的表演还精彩,过瘾!
可是,宋佩妮却如坐针毡,被石万山搂在怀里,简直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但她既不敢为项梅英求情,又无法阻止,直急得她心毛火辣,欲哭无泪。
叶雄坐在那里,心里何尝好受,他倒不担心这土女会失手,因为他自己也是位神射的快枪手。只看土女的拔枪动作,和射击的准头,就知道她是经过严格训练,而且下过一番功夫的,绝对万无一失。
他此刻所担心的,是一个少女承受惊恐的极限究竟有多大。万一超出了这个限度,使项梅英承受不起,而在昏乱的意识下,承认了一切。那么包括宋佩妮和他,势必遭受同一命运,被石万山骤下毒手,置他们于死地了。
幸而项梅英此来是矢志报仇的,她宁死也不会招认出来,以免宋佩妮同遭毒手,那就永远无法报那血海深仇了。同时她知道,纵然自己今天死在那土女的枪下,宋佩妮也绝不会放弃报仇。而且加上她一条命,宋佩妮的报仇心会更切,终必达到目的,使她死能瞑目的!
由于这种意念,产生了无比的力量和勇气,使她决定咬紧牙关,任凭石万山使出什么残酷手段,她也绝不说出一个字来。
于是,那土女在石万山的示意下,开始表演她的拿手好戏了。
所谓的“盲目射击”,便是由那土女在项梅英面前,距离大约四五码站定,先精确地估计了一番目标的位置,然后以一块黑中蒙住眼睛,再拔枪发射。
尽管叶雄自负枪法如神,但蒙上了眼睛,连他也不敢说有绝对把握,能够百发百中。只要稍有偏差,就不是闹着玩的啦!
这时候,整个大厅突然静肃下来,变得鸦雀无声,使气氛相当的紧张起来。一个个睁大了眼睛,仿佛在欣赏一场惊险无比的表演。
突然,那土女拔枪就射,砰砰砰!一连三响,子弹疾射而出,丝毫不偏不差,正中目标!
“好!”大汉们顿时齐声喝彩,爆出了一片欢呼。
叶雄虽是极力保持镇定,心里却替项梅英捏了一大把冷汗,抬眼向她看去,只见她早已吓得面无人色,全身不住地在颤抖。
不料被石万山搂在怀里的宋佩妮,竟然惊吓过度,昏了过去!
石万山无动于衷,把她从怀里推开,先吩咐手下去弄杯酒和湿毛巾来,然后向叶雄皮笑肉不笑地说:“老弟,你觉得这场表演如何?”
叶雄强自一笑说:“精彩!我总算不虚此行,开了次眼界……”
石万山狞笑说:“老弟过奖了!这点雕虫小技,实在不登大雅之堂。常言说,强将手下无弱兵,据说贵当家的仇老大,也是精于此道,久负盛名的神枪手。大概老弟也不含糊,能不能露一手让大家见识见识?”
“这……”叶雄暗自一惊,力持镇定说:“石大爷,我倒不在乎当众出丑,而是怕万一失手,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石万山哈哈大笑说:“老弟不必谦虚,就凭你这句话,已经表示你是精于此道的大行家哦!”
他可不管叶雄同不同意,完全是独断独行的作风。竟然吩咐手下,将柱子上的项梅英放了下来,拖到一旁去。
叶雄尚不明白他的意图,老家伙忽然指着昏迷未醒的宋佩妮,向手下发出命令:“把她捆上去!”
“是!”立即走上来两个大汉,架起宋佩妮,拖向木柱去。
叶雄不禁惊诧说:“石大爷,你怎么把石太太……”
石万山嘿然冷笑说:“老弟,那封信是她交给我的,现在这妞儿已用过刑,但她什么也没招认,大概是真的跟这码事无关了。那么只剩下了我太太嫌疑最重,由老弟来逼她说明真相,岂不是最适当的安排吗?哈哈……”
“这……”叶雄茫然不知所措起来。
向木柱上看去,宋佩妮已被捆起,正由一名大汉用湿毛巾在她额上轻拭着,另一大汉则将一小杯酒,向她中口慢慢地灌。
宋佩妮终于悠悠苏醒,睁眼一看,发现自己竟被捆在了木柱上,不由地大吃一惊,怒问:“这是干什么?”
石万山狞笑说:“太太,这位叶老弟也想露两手,让我们开开眼界。临时要你帮个忙,充当助手,你总不好意思拒绝吧?”
宋佩妮气得浑身发抖,铁青着脸说:“放屁!我凭什么当他的助手,还不快放开我!”
石万山故意向叶雄使了个眼色,笑问:“老弟,我太太不愿合作,你看怎么办?”
叶雄一时无计可施,只得起身走上前,冷声说:“石太太,请问那封甘瘤子假遗的信,是你交给石大爷的吗?”
宋佩妮怔了怔,这时候她无法解释,只好硬着头皮说:“不错,是我在你屋里发现,就拿去交给他的,怎么样?”
叶雄冷冷地说:“幸好石大爷明察秋毫,识破这是甘瘤子用的诡计,不然我就惨啦!所以希望石太太说实话,那封信究竟怎么会到你手上的?”
“你要我说实话?”宋佩妮愤然怒问。
叶雄故意走近她,趁机暗使了个眼色,说:“石太太,你我无冤无仇,大概不至于用那借刀杀人的诡计吧?不过石太爷却要查明,那封信……”
没等他说完,宋佩妮已怒不可遏地说:“还要查什么?他早已经知道,信是姓苏的女人带来,存心留在这里,好让人发现的。刚才我还劝他不要意气用事,中了甘瘤子的离间计呢!”
“哦?”叶雄颇觉诧然,回头向石万山问:“石大爷,你已经早知道了?”
石万山顿时面红耳赤,不禁恼羞成怒说:“哼!你别听她的鬼话,她要真怕我中计,就不会把信交给我了。分明是以退为进,欲擒故纵,希望我一气之下,不分青红皂白地把你干掉,那才称心呢!”
宋佩妮把心一横,恨声说:“石万山,我知道你是看中了姓苏的女人送来的那个妞儿,准备把她留下。怕我不愿意,所以想借这莫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