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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第三年,工藤用分到的这笔钱作为资金,开了一个小规模的不功产公司,
又经过几年不懈的努力逐渐地发展成了颇具规模的建筑公司。
八年后的今天,工藤的公司已有了承建过十栋公寓的业绩了,这八年中他所进
行的艰苦奋斗实在是一言难尽。
被当作创业基金的那笔线实在不算什么大的数额,有时,为了资金周转,他还
不得不到处奔波筹集。经过一番艰辛的奋斗之后,才取得了现有的财产和地位,可
就在此时,井川却又出现了。
“我绝不能让他如愿以偿。”工藤咬紧了嘴唇,“我怎么能看着自己用心血换
来的一切全部失去呢?”
既然自己不肯屈从对方,那就必须除去对方,才能免除后患。
如果舍出这五千万元就能保证自己今后不再被对方干扰,那么,自己也不会就
吝啬这五千万元。但井川一向挥霍成性,又性情急躁,而且,做每一件事又都工于
心计。
当初,自己找井川合作,也正是看中了他的这种秉性,没想到,现在却又因此
出了问题。
以井川的性格来讲,即使自己给了他这五于万元,他也是不会罢休的,肯定还
会再来威胁自己,如此下去,自己将无力应付了。
一旦对方尝到了甜头,就会得寸进尺,直到把自己榨得一贫如洗为止。
“为了免除后患,我必须先下手。”工藤暗暗下了决心。
电话又响起来了,秘书告诉他说营业科长有事要见他。
“我现在很忙,”工藤不耐烦地说。“让他等一会儿再来吧。”
“可是,科长说要向您报告一下有关公寓住户的情况。”秘书回答。“而且,
他说只打扰您五分钟。”
“好吧,那就让他进来吧。”
不一会儿,门开了,五十多岁的营业科长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
“公寓住户出了什么事?”工藤板着面孔询问正襟危坐的营业科长。
应该说,营业科长来的不是时候,因为此时的工藤,一方面因刚才井川的威胁
而恼火,另一方面正挖空心思地想着如何干掉井川。
“是不是住户们又埋怨管理工作上的疏忽?”工藤提高了嗓音。
“不是!这次不是管理方面的问题,而是住户要告发我们在建筑公寓时偷工减
料。”尽管营业科长的年纪比工藤大十岁左右,但当他察觉出董事长表情阴郁时,
不禁有些畏惧。他又说:“他们抗议说天花板太薄,楼上的住户常常影响楼下的住
户,而月厨房里的换风机性能太差,水管也常常漏水,他们说这都是工程方面的过
失。”
“原来就是这点小事,一般地讲,任何一栋建筑物完工之后,都不会完全符合
最初的设想,而且,在施工过程中也难免偷工减料。”工藤说话的语气突然变得十
分尖锐,“这是任何建筑公司都会有的弊病,如果都完全按照预先设想地去建筑,
不但成本会增加,弄不好还会亏本。至于如何对付住户,那是你的任务了,不对吗?”
“正如您所说的,我们费尽了口舌向住户们解释,然而,这次他们却成立了住
户联合会,而且,态度十分强硬。其实,事情闹得这么大的主要原因是,第五位公
寓的住户,也就是他们联合会会长五岁的儿子在楼顶上玩耍时,由于阳台上的铁丝
网破了,差点儿从楼上跌下来。孩子的父亲在盛怒之下,开始检查公寓的结构,结
果发现了许多偷工减料之处,所以,他就组织其他住户成立了联合会,并且,他们
打算公开此事。”营业科长说着,显出一副无可奈何的神情,他接着又说:“这种
事情一旦被宣扬出去,就会影响公司预定在下月交付使用的那幢公寓的出卖情况,
并且,已订购了公寓的客户,也都可能在听到传闻之后将其退掉。我认为营业科必
须采取紧急行动,因而,我才来与董事长商量一下。”
“既然如此,我看不如你就去找那个会长,给他一笔钱,堵住他的嘴,并且,
以最低的成本做好善后工作。”工藤一边敲打着桌子,一边不耐烦地说:“总务科
和维修科应该有这笔预算,你就说是我的命令。”
“谢谢您了。”营业科长用力点了点头,说:“真能这么办,实在太好了,我
会想办法堵住那位会长的嘴的。实在是报歉,在您正忙的时候打扰您。”营业科长
高兴地走了。
对方走后,工藤又陷入了沉思。他根本没把营业科长提到的事情放在心上,因
为,建筑行业的经营者常常会碰到这类事,并且,最终都能圆满地解决。
此时,他只是考虑着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除掉井川,否则,自己一辈子也别想
安宁了。
他突然想起了刚才营业科长说——那个会长五岁的儿子险些从楼上掉下来……
工藤脑子一转,开始了他的初步谋划,一会儿功夫,他的脑子里就形成了一个
具体的想法。
“呃,这样必定万无一失。”
此时,他的嘴角露出了微笑。
三第二天下午五点整,工藤平静地等着井川的电话。
他把办公桌最下层那个上着锁的抽屉打开,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布包,打开层层
包裹着的棉布,露出了一支袖珍短手枪。
这支枪就是他十年前做案时用的工具。
这些年来,他始终把这支枪锁在保险柜里,直到昨天深夜,家人都已入睡了,
他才又拿出这支枪仔细检查着。因为当初保存这支枪时充分上了油,所以没有长锈。
枪内还有子弹。
他再次把手枪擦拭干净,又把子弹取出后磨光,并确认能随时发射。都安排好
后,他把手枪装入了手提箱,今天一早就偷偷地带到了公司。
此时,他又拿起面前的这支手枪,仔细查看着,确信一切都很正常。
他握紧了手枪,那沉甸甸地感觉使他充满了自信,十年前那勇往直前、无所畏
惧的情绪似乎又重新回到了他的身上。
当时,在做案之前他就做了一番周密的计划,现在他做事必须更加谨慎,否则,
自己目前的地位就将失去。
他再次考虑着自己计划的周密性,不禁为计划的完美而得意洋洋了,当然j 还
得付诸行动,才能大劝告成。在井川来电话之前,他先得办妥一件事,于是,他立
即用外线电话直接与仓田关子联系。
关子是银座一家俱乐部的女招待,在工藤送给她一套自己公司建筑的公寓以后,
他们二人便同居了,工藤平均每星期去她那儿两次。
电话接通后。工藤立刻告诉她今晚要去她那儿。
“不过,我要领一位客人一起去,你只要在凌晨三点左右回来就行了。”
“那好,我还可以与客人吃过夜宵再回去,不过,既然你要带客人来,我应该
为你们准备一些酒菜吧?”
“不用,又不是什么重要的客人,我只同他淡谈生意。”
“那么我就在三点钟左右回去?”
“好的,三点钟以前我就把客人送走,然后再回到房间里,喝着酒等你回来。”
“你可真体贴人呀!”
在关子的嬉笑声中,工藤放下了电话。
“我真的体贴人?”工藤自嘲地想。“那要看对谁呢,对待井川这样的人,我
不但不体贴,还要干掉他。”
就在工藤放下电话听筒的时候,电话对话机响了起来,秘书告诉他是山田先生
打来了电话。
工藤又拿起了电话听筒。
“工藤先生,我们约好的事情,你准备好了吗?”
果然是井川来的电话。
“哦,当然准备好了。”工藤看了一眼手枪,立刻说:“可是现款没那么多,
给你支票行吗?”
“只要能立刻兑换到现金,什么东西都行,可如果你耍滑头,有意让我拿不到
钱,那我可就要立即把那件事宣扬出去。”
“我知道了,我白己也不愿意冒那个险。噢,我总不能在公司或在家里给你支
票吧?”说到此,工藤故意重重地叹了口气,“一定要想办法让井川落入自己的圈
套”。他这样想着又接着说:“所以我想让你去我的别墅,在那里能避人耳目,而
且,把钱给你也比较方便。”
“好吧!只要你答应给钱,到什么地方无所谓。”井川毫无戒备心理,没有想
到自己已是风中残烛了。“那么,你的别墅到底在那儿呢?”
工藤马上告诉了他关子住所的公寓地址及房间号码。
“我希望你能在凌晨一点钟以前到达那里,因为我不愿让人看到我们之间的交
易。”“当然。”井川根本没想到自己的末日就要到了,他甚至以为一切都在自己
的愿望中顺利进行着。
“那好吧,凌晨一点钟见……”
四
午夜零点钟工藤就已在关子房中等着井川了。
他乘电梯到803 号房间的途中没有遇到一个人,大概公寓中的住户都睡觉了吧?
可以想像出,三十分钟以后,整幢公寓更是一片寂静。
在进房间以前,工藤先打开走廊拐弯处的太平梯,察看里面是否有人。那里自
然不会有人。漆成了白色的铁梯一直延伸到了十一楼的楼顶。
——开门就是起居室兼客厅,工藤倒了—杯白兰地坐在沙发上慢慢地饮着。他
喝酒有两个目的,一是为干掉井川壮壮胆,二是为了驱散刚才在打开太平梯时受的
寒。
工藤不断地联想着,井川如果真的落入自己所设的陷井里,那该是多么令人快
乐呀!
酒杯里的白兰地快喝完时,门铃突然响了起来。
他打开房门,端详了好半天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
开始工藤怀疑来者并非井川,因为十年前的井川身体矮胖,而眼前的这个男人
消瘦而憔悴,当年他那蓬松整齐的头发,如今却变得稀疏而零乱。乍看上去显得很
苍老。可如果仔细看看,还能从对方的容貌上发现昔日井川的影子。
“你是工藤……”井川也目不转睛地打量着工藤。“你完全变了,比从前胖了,
毕竟是有钱人,我差点认不出了。”
“不要站在外边讲话,进来吧!”工藤用下巴示意对方入内。井川脱了鞋,畏
畏缩缩地走进了客厅。
这时的井川与电话中恐吓工藤时的井川简直判若两人了,显得没有一点自信。
“看来我的计划可以实施了。”工藤想着,内心突然激动无比。
工藤若无其事地说:“好久不见了,这几年你过得好吗?”
“起初我是靠那笔钱过日子,可是后来患了肝炎,一直在疗养。”井川好象有
些难过,他搔着头说:“我先开办了一个汽车修配厂,因为当时身体有病,再加上
经营不善,修配厂被别人吞了。不久,与我同居的女人也跑了,所以……”
“看来你现在还是一个人生活?”
工藤想到对方如果还是单身的话,那么除掉他将永无后患。因此试探着问道。
“与十年前一样,而且身无分文,靠借钱度日,所以突然想起了你。”井川说
到此,看了一眼工藤。“事实上,打听到你的消息还真不容易呀,因为我根本没有
想到你成了商业巨子,你能成功实在太好了,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向你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