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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泼的嗓子切换成另一道平板声音:“有关方面表示,本土东北部的风雪将仍然持……啊,各位听众,抱歉……现在是突发消息。
“涉嫌多宗谋杀及非法枪械买卖,川流组的成员:疑犯吉田义及吉田博兄弟,不久前从拘留所逃脱,目前去向不明。警方表示,此二人为极度危险分子,呼吁居民若有目……”
餐厅门忽砰的一声被左右推开,寒风挟带雪花立时疯狂的涌入室内。
“欢迎光……”老板娘倏地吞回后面的说话,与顾客、侍应生等合拍的共同表演定格。
进来的是两名中年男子,样子相似,应该是兄弟,二人手上的两把S&W625转轮手枪也很相似。
“所有人别动!”较高的男子带着关东口音道:“我们就是吉田兄弟,马上把所有值钱的东西交出来,别耍花样——还有,那边的那个女侍,准备几个便当,我要热的!”
“大哥,还有面豉汤。”身旁的男子补充。
室内各人身子僵直,不过由大门吹进来的寒风并非主因。
“听到了吗?我说马上——而且别忘了面豉汤!”吉田义大喝一声,手中的枪管摆了摆。
众人马上发挥日本人安静而有效率的特点,迅速行动,掏皮夹的掏皮夹,准备便当的准备便当。
“哇啊!”室内倏地传来哭声,是来自一对中年夫妇怀中的小孩,孩子约两、三岁,大概被呼喝声吓到了,呱呱的大哭起来
“混帐!静一点!我最讨厌哭声!”吉田博皱起八字眉道。
“是的……很对不起……”中年妇人忙拚命哄着孩子,可是小孩对自己的言论自由很坚持,不向恶势力低头,而且哭得更大声。
“没听见吗?我叫你们静一点!”吉田博青筋冒起,向夫妇走去。
“对不起。”
老板娘身旁忽传来一道低沉的男声,她吓了一跳,忙往旁看去。
说话的是名约二十来岁,带着书卷气的青年。他身穿黑色皮质连身长大衣,五官清秀俊朗,不过脸颊及皮肤都似是营养不良般,比常人苍白,而额前一缕白发在满头黑发下,尤为显眼。
“你是……”老板娘愣了一下,想起对方是不久前抱着宠物进店的怪客人,要不是看对方长得英俊……不不,是外面风雪实在猛烈,早就依店规请对方出去。
啊,等等,他不是坐在那边盆栽旁的吗,何时来到我身边的?
“店长女士,”青年操着不甚流利而且文法错误的日语,小声道:“对不起,请问你可以委托我吗?”
老板娘脸颊不合时宜的红了红,好一会才道:“对不起……我……我不明白。”
“没时间了,”青年急道:“他们的精神状态很不稳定,随时会开枪,我要尽快阻止他们。”
“什……什么……”
远处传来吉田博的暴喝:“X的,小鬼,老子叫你不要吵!你听不到吗?”
“请你说一声,好吗?”青年仍然继续古怪的要求:“事情很简单,但对我来说很重要,要有人委托,我才能行动,这是“守则”之一。你只要说一句就行了,拜托你。”
“……”
青年顿了顿,默默的看着餐厅主人,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有如白雪和黑色大理石的混合体。
“女士,请你说:“我委托你解决这件事。”就行了,好吗?”
话语彷佛有某种力量,老板娘点了点头,喃喃道:“是……是的,先生,我……我委托你解决这件事。”
“好的,这个委托我接了……嗯,谢谢惠顾。”
同一时间,满头大汗的中年丈夫挡在妻儿身前,向吉田博拚命道歉。
“什么,很抱歉?”吉田博持枪指向仍在哭闹的孩子,道:“X的,如果道歉可以解决问题,这个世界就不需要战争和威而钢啦!”
粗话伴随咆哮,吉田博的手指扣向扳机。瞬间,一道黑影闪过,然后他感到虎口位置一阵剧痛,险些连枪也抓不牢。
“什么东西?”他低头瞧瞧手腕处冒出的血痕,再往前看,黑影落到餐桌上,竟是一头通体浑黑的猫,一双琥珀色的双目正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
退下。
吉田博脑中传来一道声音……不,是某个意识,身子顿时愣了一下,手枪垂下。复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然后又再一……
是的,退……该死,我为什么要后退?
刹那间,脑中的声音像是被赶跑般消失,吉田博站定身子,觉得自己比刚才忿怒了一百倍。
“喂,老哥,”吉田博说了句粗话,转过头向旁道:“我告诉你,刚刚……”
他倏地顿住,看着刚刚双眼翻白倒地的兄长,一脸不敢置信。
站在倒地的吉田义身旁,右手由手刀状回复成下垂状态的青年道:“先生,请放心,他没有死,只是昏过去而已。另外,麻烦你放下武器投降,好吗?在可能情况下,我都不想用暴力。”
“X的!”怒气和实时战斗反应在不足半秒后出现,吉田博手中的手枪马上指向对手。
青年瞬间似摇了摇头,动作后发先至,手往前递,在击锤尚未扳起前,手掌从上往下包覆枪身,紧握着转轮弹筒不放。
吉田博顿时发现扳机扣也扣不动,彷佛和青年的手连成一体。
“手枪不好,先生。”青年礼貌周到的道。
“你这混蛋。”吉田博空出的另一手迅速挥拳直击。
拳头撞上青年同时伸出的手掌,掌成抓状,然后传来清脆的骨骼碎裂的声音。
“啊,我的手!”
“拳头也不好,先生。请你投降,好吗?我不想再用暴……”
“我X你母亲……”
青年两手施力,瞬间拉前对方身子,膝盖同时狠狠顶向其丹田下方,吉田博剩下的粗话变成男中音的尖叫。
“有关我父母的粗话更不好,先生……嗯,现在该改叫女士?”
即兴男中音没有回答,双目翻白,昏死过去。
危机解除。
众人擦擦双目,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对不起,店长女士,”青年如幽灵般无声的滑过地板,来到其身旁,道:“你的委托已完成了。”
“嗯,是……是吗?辛……辛苦了。”老板娘声音走调。
“很抱歉,我想请教一下,”青年翻出一份地图,指着某个位置,问道:““走骸村”的位置是在这儿,是吧?那我从这儿往北走就没错吧?”
“嗯,这个……”勉强定过神来的老板娘掏出眼镜戴上,看了看地图,道:“是没错……等等……虽然直线距离是没错,但先……先生,那可是险峻的山路,特别是这样的天气,很容易有雪崩的啊。”
“嗯,谢谢你的提醒,我会注意的了……啊,不好意思,我暂时不想和警方打交道,所以想先结帐,请问多少钱?”
“呃,这……”
安静立在一旁的黑猫忽跃上青年肩膀,迅雷不及掩耳抓了对方脸颊一记。
“呜啊!”青年登时惨叫一声,呼痛的向黑猫道:“记得了记得了,雯妮莎师父,规则就是规则,是吧?”
他再转头来,道:“很抱歉,刚才的餐点和咖啡算是解决这件事的报酬,可以吗?委托完成后,报酬也要收足,这也是吸血鬼侦……不,总之,这也是我们的“规则”之一。”
老板娘又愕然了好一下子,复有点无力的点头。
“再次谢谢你的惠顾。”青年鞠了个躬,拿起自己带来的行李箱,迅速转身开门离去。
门打开又关上,把风雪挡在外头。
好一会后,老板娘忽大力掐掐自己的脸颊。
啊,很痛,不是梦,那么说……嗯,这个冬天,疯子真多啊。
第一回 剑与枪
犹带着本来物品外型的它们,
不规则的生出奇异的肢体及扭曲的五官,
大大小小的嘴巴发出吱吱喳喳的细碎叫声,
有如在闹饥荒的耗子。
“那由他”想起,清志……不,是千藏曾说过,所谓阴阳道,其根本就是阴阳五行说,再往回溯,一切之始就是太极。
那是个圆形的图案,呈孤线的分成相等的黑白两部分,有点像阿拉伯数目字的“6”和“9”拼在一起,在黑色部分中有一个白点,白色部分中有一个黑点。
那代表了阳和阴、光明和黑暗、善和恶、理智和欲望,正反两种性质的事物,并存又互斥。
“那由他”闭上双目。
是的,太极……并存……分开……和自己现在的情况相似,不,简直就是写照……那大量的死亡。
巨大的刺激……矛盾……分裂……所以……
她的意识倏地落到村的边界处。
又有人来了吗?已经没有时间了,但是……自己现在……
等等!这个人有点不同,他身上残留的……这种“感觉”是……
远方的山峦在深沉的夜色下,变成单纯的黑色色块,鹅毛般大的雪花被寒风刮得呜呜直响。
刚于餐厅出现的青年此刻蹲在一株杉树的枝桠上。他从袋中掏出指南针,确定了方向后,身子屈膝往下压,待脚下枝干往下弯曲,然后再往前一跃,靠自身力量并藉树枝回扳的力度,横过近十米的空间,落到一颗突出雪地的黑色岩石上。
“唔,接下来……”
倏地上方山坡传来一阵如闷雷般的隆隆声,躲在青年怀中的黑猫探出头来,左右张望了一下,发出少女声音急道:“不好!笨驴,是雪崩……快点,那边的悬崖下方!喵!”
隆隆声迅速由小至大,顺着坡面滚下的白雪将沿途的积雪都卷入,声势愈来愈大,瞬间已如巨大的海啸,连天空也尽皆遮蔽。
就那么顷刻间,雪浪的前锋部队已涌到青年脚下,他立时以奥运短跑金牌选手都要惭愧的速度,往左急奔,再踏在另一片岩石上奋力一跃,几乎和雪浪擦肩而过。青年一个踉跄,索性顺势打了个滚,滑下数米,落到突出的悬崖下方的雪地上。
雪崩犹未止息,轰隆声不绝,雪块在悬崖两旁奔驰而下。好一会,整场雪浪才止息,雪山回复刚才的寂静。
青年吁了口气,喃喃道:“真是好险,那老板娘没说错,这山路加上雪崩的危险……嗯,如果是普通人的话早就挂了。”
“你认为血族会好上很多吗?我们体能比人类强,不代表我们是无敌的——特别是你这头菜鸟啊喵!”黑猫咆哮了一声,道:“我瞧这场风雪有点古怪……算了,反正自从认识了你这个叫银凌海的超级脱线笨蛋,再奇怪的事都变得稀松平常。”
“太好了,师父,你路上都没说话,我还一直在担心呢。”叫银凌海的青年喜道,却忽然下意识的降低音量,喃喃再道:“虽然我有点怀念刚才一路的宁静。”
被称作雯妮莎或是师父的黑猫,毫不犹豫的抓了青年脸颊一记,在对方痛呼声中道:“笨驴,你以为用了“荧惑”这绝招我会不累的吗?哼,要不是我最讨厌小鬼哭,我才不会用。”
青年想起对方自变成猫身后,近日才勉强回复过来的吸血鬼基本能力,道:“嗯,对不起……但师父,就语义上和逻辑上来说,一招只有百分之二十成功率,而且一失败就会有反效果的招式,很难定义成绝……”
黑猫利爪再挥,雪夜中又响起某人的惨叫。
月亮仍然被黑夜吞噬,风雪却开始和缓下来。青年继续逆风而行,来到一略微往上倾斜的雪坡处,再步至末端,豁然开朗,出现在前方的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