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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纷纷起立敬礼。
“现在大家去干活吧……啊,还有,银探员,待会儿请到我的办公室。”
稍后。
银凌海叩叩组长办公室的桃花心木大门。
“进来。”梵歌自信的声音打断了探员的思路。
银凌海走进这个曾是莫凡的办公室,心中顿时百感交集。
自养父死后,出于某种敬意一类的感情,此办公室一直悬空,即使“毒蛇”尼考尔也是用回自己的办公室,而现在新主人的来临,彷佛象征着英雄已被遗忘。
梵歌正伏案处理文件,其案头玻璃中央处有一个拳头大小的凹陷,沿此作放射龟裂状的裂痕以胶带粗糙的修补好,银凌海记得这是某次莫凡盛怒下的结果。
“请坐,银探员。”
“是的,长官。”银凌海有种回到学生时代,因犯错而被训导主任“接见”的感觉。
“银探员,这是我们第三次见面了,对不?”
“是的,长官。”
“我看过你的档案,再加上那天在墓园遇到你,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我认为你是个聪明、尽责而且热心查案的警探。”
“你过奖了,长官。”
“但警察是团队工作,你不觉得你太独来独往,而且有点……太“神秘”了吗?”
“恐怕我不明白你的意思,长官。”
“我的意思是,每次你沾上什么奇怪案子,无论凶手、疑凶又或是关键人物,不是离奇死亡就是神秘失踪,案子最后不是不了了之,就是勉强来一个三岁小孩也不信的解释,我告诉你,我半点也不喜欢这样。”
“……”
“我和你都是当刑事侦缉出身的,虽然着重手法灵活,问破案不问过程,但我介意某些过了火的手法,更介意……嗯,动机。”
“长官,我……”探员心底叹了口气,同时知道自己永不可能解释清楚。
“我不知道为什么其它人可以容忍这事,也不明白何以尼考尔多次冒险罩你,是因为莫凡的关系吗?”
“不,长官,莫长官是个公私分明的人,其它人也一样!”银凌海立时厉声回道,同时对“毒蛇”原来私底下多次罩自己一事大感惊讶。
“Good,因为我也一样,银探员,过去的事就算了,我们是警察,不是法官,更不是陪审团,是故以后我不想再看到在案子中出现这种“巧合”,懂吗?”
“是的,长官。”
“很好,如果没有其它问题,你可以走了。”
“是的,长官。”
银凌海从梵歌的办公室步出,此时尼考尔迎面而至。
“长官……队长好。”
根据哥特市警队不成文的习惯,队长叫长官,副队长则叫队长。
尼考尔仍是脸色苍白,断断续续的咳嗽着。银凌海不由问道:“长官,你没事吧?”
“谢谢你关心,银探员,这雾不断在侵蚀我……不,我是说,最近空气污染厉害了,我的气管敏感,最近几天都要请病假。”
“呃,队长……”对方一反作风,吞吞吐吐起来,一时让银凌海犹豫是否该询问他“罩”自己的事。
“银探员,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是的,长……队长。”
“你认为什么是正义?或者说,什么是为了大义而牺牲个人?”尼考尔没来由的问道。
“呃?”银凌海登时愣住,思索了一会才道:“队长你的意思……是不是……为了大部分人利益而……牺牲小部分人那种……那种作法?”
“可以这样说,不过你别太介意,只管说说你的想法就好。”
“这,我认为,”银凌海又想了一会,先不自觉的点点头,才道:“我认为连一个人也守护不了的,不是真正的正义。那些说什么牺牲小部分以保存全体的……嗯,可能真的有吧,不过我还是认为,这不过是懒于想办法的借口而已。”
尼考尔听罢,向来没表情的他忽地笑了,再道:“嗯,和我想的一样,所以我相信你可以的,银探员。因为这次就算我们想帮忙也……不,还是没什么了。”
银凌海疑惑的看着尼考尔。
同日稍后,旧城区,猫眼咖啡厅。
力高狼吞虎咽地把沾满糖粉的甜甜圈塞进口中,同时道:“咕噜咕噜咕巴巴噗啦。”
“阿高,地球很危险的,快回火星吧。”银凌海喝了口黑咖啡,淡淡的道。
力高“咕嘟”一声吞下食物,道:“我是说,实在太过分啦!兄弟,我完全明白你的心情,梵歌长官实在太过分啦!”
“喂,我可什么也没说过。”
“朋友,我不是说过你的演技真很差吗?自从被梵歌队长“召见”后,你就是这副德性,任谁也猜到啦。实在太过分啦!我是不会信任那种女性的,太虚假了,你也看出来了,对吧?”
“嗯,其实我本身又……等等,看出来?虚假?阿高,你在说什么?”
“当然是她的身材啊!我肯定她穿的是最新那种,让人看起来比原来大了一个码的魔术胸罩,实在太过分啦!我是不会信任穿魔术脑罩的女性的,太不坦率了!”力高理所当然的道:“应该有人告诉她赤裸裸地……面对自己优缺点的重要性!”
“在古代的某些国家,你会被阉掉的,”银凌海以手掩脸,没好气的道:“现在好一点,你会被人控告性骚扰,之后再进行化学阉割。”
“哇哈哈,你其实是妒忌我,拥有这种一眼看穿女性身材的“眼力”,对吧?但我是不会教你的啊!哇哈哈……”
“……”
“兄弟,有些事情是要讲天分的,别沮丧,”力高拍拍银凌海肩膀,忽然严肃起来,道:“对了,银将军,下一次的作战计划已经准备好了。”
银凌海以手支额,道:“说吧,力高二等兵。”
“万圣节快要到了吧?我打算在当天办个派对,顺道当成新队长的接风派对,地点就在杰克逊大街旁的那间“蜘蛛巢城”。
“那酒吧的露台就面对整条大街,可以观赏到那天晚上的整个巡游表演喔!这一次的作战,就简称作“万圣节派对热闹气氛提高泡妞成功机率及一夜情机会大作战”吧!”
“你……阿高,你到底明不明白“简称”这个字的意思?”
“哇哈哈!”力高已进入妄想状态,道:“为了引来更多女性,我已放出传言,除了你会出现外,同场还有十多个你的友人,样子与你不相上下,到时一定美女云集!而警队内所有的单身汉已风闻这件事,一定会倾巢而出,到时……到时……”
“阿高!”
“噢,男子汉不要介意这些细节,而且千万别告诉我你那天有事,我已经印好了门票……不不不,我的意思是,我的意思是……
“对了,你知道自从你把额上的一撮头发染成白色以后,你在警队中的女性“粉丝”又增加了吗?假若你不出现,她们会把我抓来问吊的!”
“我……”
“还是你那天要打扮成吸血鬼,四处向无辜的少女下手吗?”
银凌海猛地把嘴中的咖啡喷在力高脸上。
“兄弟,谢谢你,自出生以来,我从来没有这么精神过。”
“抱歉,阿高,我呛到了。”
“我当你答应了的啊,对了对了,我弄到了今天晚上哥特暴龙对纽约飞鹰篮球比赛的票子,我知道你喜欢篮球,一起去看吧!”
“不了,我约了凯阿姨吃饭。”
“好吧,那这就不勉强你了。”
说罢,探员站起欲走。
“喂,阿海!”
“嗯?”
“记着,你是我的朋友。所以你有麻烦,一定要让我知道,OK?”
“嗯,谢谢你,阿高。”
第三回:迷雾
晚上,哥特市立医院,职员餐厅。
银凌海坐在靠近窗户的位置等待着康薇尔。
从探员所处位置往窗外远眺,可以看到远方哥特市中心旧城区的建筑群,川流不息的人流及车阵,发出颜色各异的光线。
身边的人不是离奇死亡,就是神秘失踪吗?
梵歌的说话如怨灵般缠绕在银凌海脑海中,她虽然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但却道出了部分事实。
“怎么了,在想些什么?”康薇尔拿着盛了菜肴的托盘,来到养子面前坐下。
“没什么,只是在胡思乱想罢了……”说罢,探员瞧瞧女法医面前的饭菜,诧异的道:“凯阿姨,这是什么?糙米饭、蔬菜汤、小麦草汁、豆芽菜及菠菜?你的口味何时改变了的?”
“也有一段时间了……”康薇尔顿了顿,续道:“对了,听说凶杀组的新上司今天走马上任,和她相处得愉快吗?”
“嗯……还不差啦……”银凌海犹豫了一会,还是决定不要向康薇尔透露任何不愉快的话题。
“真的?”康薇尔看着银凌海双目,道。
“是真的啦。”
“阿海,你听我说。”
“嗯?”
“从前有一只麻雀,它在冬天时,因为冻僵了,倒在雪地上,这时恰巧有一头牛经过,在它身上方便,温暖的冀便融化了麻雀身上的冰雪。
“麻雀高兴得唱起歌来,这时又有一头狐狸经过,听到麻雀的叫声,上前替麻雀拨开身上的雪,然后一口把它吃掉。孩子,你明白我在说什么吗?”
“你就直接告诉我吧,我亲爱的女伊索小姐。”
“我的意思是,替你拨开身上冰雪的未必是朋友,在你身上拉屎的也未必是敌人。”
“老天,凯阿姨,”银凌海笑道:“除了法医学外,你是不是想顺道教我哲学了?”
“有很多东西我还没教你,而我一直以为有的是时间。”
探员闻言,露出不解的表情。
康薇尔欲言又止,又吃了几口饭,好一会才彷佛下定决心般,缓缓道:“孩子,我……我有些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
“嗯,凯阿姨?”
然后探员的动作倏地顿住。四周的空气彷佛瞬间“绷紧”了,全身上下的所有毛孔如被无数细小的牛毛针戳刺着。
“师父”雯妮莎说过,自己在精神状态稳定时,可以感觉到于附近出现,实力和自己接近的同族。
就如这一刻般。
是的,附近有自己的“同类”出现!银凌海慌忙站起。
“发生了什么事,阿海?”
“凯阿姨,待在这儿。”
“你在说什么,我不懂……”
“听我说,待在这儿!”说毕,银凌海匆匆跑出餐厅外。
不,不要冲动,要冷静,冷静一点,集中精神……
探员深吸一口气。
远处的尖叫声音倏地变大,空气中突然充斥着浓烈的血腥气息。
气味与声音来源是宿舍后方,医院的主建筑大楼。
来到位于主大楼地面,急诊室大堂的银凌海全身汗毛直竖。
眼前是一幕有如但丁的《神曲》中描述的地狱景象。
地面像是漆上一层红色的颜料,血流成河已是最保守的形容词。而首先映入他眼廉的,是靠近进门处躺着一名穿警察制服的男子。
男子的头颅前方有带着血污的凹陷,后方则可以看到溢出的鲜血以及部分灰色的脑浆,其双手还紧按在腰间的枪袋上。
一枪命中头部,子弹是大口径的,近距离命中,弹头前进后出,男人连拔枪反击的时间都没有。
数名没有逃走的医护人员和病人跪坐在不远处的地上,令他们如此“勇敢”的唯一原因是害怕,恐惧令他们四肢发软,只能发出阵阵哀嚎。
而这幅地狱浮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