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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府只会说发展经济,农渔牧就不是经济吗?就不能发展吗?难到只有大财团的事业才算是经济吗?民以食为天,如果没了农业,一个国家的重要命脉就掐在别人的手里!一旦发生战乱或天灾,没有石油,大家都还能活,但只要敌人不让粮食进口,社会将乱成怎样,人民怎么活,士兵怎么打战?那些只知道喊口号的官员是否想到这一点?还是只注重短期能见到的绩效,骗取选票,而不在乎长期的发展?”老周气呼呼地说。
“果然是干大事的!如果我能活到回老家,一定把你这句话告诉我老爸,让他爽好几下。”
“靠!你就不会说好听点吗?”老周拉垮着脸骂道。
“对喔,我没事讲这句话干嘛呢?吃饭比较实在啦。”他埋头扒着饭粒。
老周叹了口气,用筷子挟起了饭,猛然一声火车的鸣笛声逼得他五官揪成一团,厌恶地瞅了窗外一眼。
“风萧萧兮,火车鸣。壮士一去兮……”小陈瞧见老周正瞪着他,急忙说道。“一定会复还!
平交道附近的面摊,两位道班工人打扮的男人坐在里面吃面。附近的人们来来去去,根本没有人发觉这两个男人怎么修理铁路修那么久。
位于C市的北侧、靠近郊区的一栋在空地所搭建的铁皮屋,是由一位木工所承租。才吃完午饭他就打开电巨,将木材锯成所要的尺寸,然后用钉枪组合。唰、唰、唰……答、答、答的声音响彻整条巷子。
附近的邻居被吵到只好将电视的音量扭大,才能观看午间新闻。更在心里不悦地嘀咕,屋主怎么总是把房子租给发出若大噪音的人家呢?
铁皮工厂的左侧是一栋不起眼的老旧公寓,郑永瑞就躲在这里,另外还有两位新核人。就是因为隔壁的家庭代工经常制造不小的噪音,也有不少人出入,他们才选择在这里躲藏。
附近有所大学,屋主就将这间三房两厅的公寓改装成六间房出租给家境不好的学生,连阳台也区格出一间狭隘的房间。而且老旧的电线裸露密布,一旦发生火灾,学生便无路可逃,完全不顾房客的安全。在学期一开始,沙漠玫瑰便利用学生人头租下。屋主只要有钱赚就行了,根本不管是否有人要当二房东从中再赚一笔。
公寓的其它住户都不愿多管闲事,反正别人的孩子死不完,自扫门前雪比较实在。
只要意志不坚的成员进入这间公寓,前后晃上一遭,便会加深厌恶溢满私欲的人类。这样自私自利、不顾他人死活的人,怎么还有资格瞧不起新核人呢?
另外也是因为隔间复杂,沙漠玫瑰才会租下来,将监听设备藏在夹板中。此处一旦被破获,情治单位也必须花上一段时间才能找到。
郑永瑞的枪伤已经包扎好了。他从百货公司逃离之后就前往一位新核人开设的外科诊所包扎。医生没有问他发生什么事,只默默地关心伤口。也因为他的口风很紧,再加上警察又不喜欢跟新核人打交道,因此郑永瑞也介绍了一些黑道客户给他,让他多赚点钱。公孙老大当然也知道这间黑道急救站,偏偏就是忘了来这里查问。
郑永瑞一边吃午饭,一边载着耳机搜寻频道。但他已经找了一个多小时,顶多只听见一般巡逻警察的对话,但这些根本没有用处。
可能他们已经找到那本记载频道数据的小册子,才全都更改通讯频道吧,而且还是改为第四纵队或国安局的!郑永瑞既失落又气愤地想着。
在公寓的另一角落,两位新核人正盯着屏幕,上面的分格是安装于公寓前后的四台隐藏式摄影机所传来的画面。上午就是他们经由窃听,在最后一刻得知第四纵队和警方即将逮捕的对象就是郑永瑞,除了通知他逃命之外,也紧急用转接电话叫狂松堂的人救援。
郑永瑞的鞋跟就藏着一枚麦克风,他被捕的声音当然也传了进来,因此他们立即下令狂松堂的人执行C计划,抢劫大卡车与机车救人。
的确,狂松堂的人只认识郑永瑞,然而他们都服用了‘仙人掌’,早已变成傀儡。再加上他们发现自己已有中毒的现象,不时头晕、呕吐,为了活命,更不得不听命于他,不敢泄露半句。前天郑永瑞就命令他们,如果接到Z先生的电话,就必须确切执行,不得有所迟疑。
第十九章
郑永瑞倦累地转动椅子,不经意地瞥见那两位新核人。他们一边注视着屏幕、一边挪动着双唇、念念有词,一位吟诵着大悲咒、一位像牧师般对着屏幕喃喃念着圣经。
都是渴望为同胞付出大爱的好兄弟!他满意地心想。然后转过身去,翻阅放在桌上的可兰经。
虽然他们的宗教信仰不同,宗教却同样是他们甩开恐惧、往前迈进的精神支柱。而争取平等与人权,则是他们今生奋斗的目的。
既然用心说明,无法解开潜藏于人类心中的歧视与逃避,他们只好诉诸于武力来解决。更何况古今中外,根本不乏举其宗教旗帜行征伐之名的事件。因此他们认为一边搂着经书、一边抱着武器,不违其信仰的宗教。而且手中的枪械更犹如智慧之剑,是用来砍断人们的愚蠢。另外,他们所念之经文,除了安定自己的心灵之外,也是为了即将往生的愚蠢之辈祈福。
对于同样一件事,抱持不同看法的人会产生截然不同的反应。为何人类可以歧视新核人,而新核人就不能反抗呢?新核人愿意为人类祈祷,而人类可曾为无端被杀的新核人感到同情呢?
如果不愿挪动自己的脚步,转移自己的目光,我们的心中就永远只有一种成见。恨意、报仇也将永远持续下去,就算国力多强大、武器有多精良,依然无法阻挡受压迫者企图挣脱的渴望。就像美国,凭着高科技武器打遍天下无敌手,却一直无法摆脱是‘恐怖份子’主要攻击对象的阴影!
位于崇希镇的工业区里,柴妍佩看时间已经十二点。这时周边的工厂都下班了,餐厅正忙碌着,就叫一名伙伴到工业区外的自助餐店混在拥挤的人群中买便当,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注意。
男人骑着机车前往买过几次的餐厅,跟随鸡肠辘辘的人们排队。这里除了人类之外,更有不少新核人,当然没有人注意到他,更懒得理会排在自己附近的究竟是怎样的人,只要能快点填饱干扁的肚子就行了。
男人挑完了菜,结帐时下意识地撩开衣摆,拿出皮夹付帐,却忘了外套里面正穿戴着枪套,左右各有一把枪。这也是柴妍佩一早所下达的命令,所有人员全携带枪枝,以防情治单位突袭。他在这里已经驻守好几天了,而且天天都是由他外出买便当,因此习惯性地外出、掏钱,全忘了身上携有枪械。
也好在这时客人相当多,结帐人员忙得不可开交,虽然随意飘过的目光瞄到了,但没有意识到那就是枪,而他也没有发觉。
就在他们吃饭的当下,一位不可能出现的人来了。柴妍佩惊讶地喊出来。“万俟浩浔,你怎么冒险来C市呢?快点离开呀!”
“呵呵……我是来跟各位打气的。”万俟浩浔微笑地说。
这里,除了柴研佩和上官鸿见过他之外,其它人对他都只闻其名而已,当下全都兴奋地站起来,露出崇拜的眼神注视他,有的甚至激动地哆嗦着。万俟浩浔可是沙漠玫瑰的第三号头子呀,更在好几个国家干过轰轰烈烈的攻击行动!
他一一跟所有人热情拥抱,轻拍着肩膀寒暄鼓励。然后拿出在途中所买的简单面包,跟大家一同吃饭,完全没有架子,更没有喊出激亢的口号。
大家都知道他是激进行动派的,然而此刻亲眼见到他时,才发现他的眼神、微笑与问候充满了温馨,而神态却流泄出俊杰的风范,刚柔并进,再再激起所有人的斗志。
毕竟他名号在反恐圈里太响亮了,是各国情治单位渴望猎杀的恐怖份子之一,因此他只待了半个小时就离去。众人激动地想送他出门,他婉谢了伙伴的热情,只由柴妍佩和上官鸿送他出来。
“你不是在A县吗?怎么冒险来这里呢?”柴妍佩在门后既担忧又怨怼地说。“如果要来,也事先通知一声,我好安排警卫。”
“不好意思,为了大家的安全,因此没有人知道我下一刻将去那里。而且今天有那么多行动,我怎么可以不来为大家打气呢?”
万俟浩浔说的没错,一旦被情治单位发现他的踪迹,除了他有生命危险之外,与他会面的人也同样有危险,因此才秘而不宣。柴妍佩当然也知道这一点,会意地颔首。
“你弄得怎样了?”万俟浩浔转身向上官鸿问道。
“一切OK。”
“这就好。祝各位马到成功!他漾着鼓励的微笑,铿锵有力地说。
一辆外表显得脏污的墨绿色厢型车驶到他的身后,他分别朝柴妍佩和上官鸿点了点头,迅速钻进了后车厢。唰地一声门关了,厢型车不慌不忙地驶离。
“他好像有点变了。”柴妍佩说。
“也许他领悟到太过激进是得不到所有同志的支持吧。”上官鸿说。“如果他能这样保持下去,拉进所有人的距离,对我们只有利、没有弊。”
“嗯!这样才不枉我为新核人奋斗。身为人类的柴妍佩想着。
她会加入沙漠玫瑰,除了看不惯人类的所做所为之外,更是看了沙漠玫瑰首领的数卷鼓吹平等的演说录像带,才毅然加入。
每个组织都有鹰派和鸽派之分,就算政府也一样,当然沙漠玫瑰也不例外。然而没有人知道这是首领刻意培养出来的,以吸引不同性格的人加入。
对方想要什么,我们就给他什么!这是他的座右铭之一。有的人对于令人动容的话语会忍不住陶醉其中,因此衍生了鸽派。有些人碰到激亢的言论就不能自己,鹰派也就此产生。
这是耍奸计吗?然而为了壮大组织,凝聚向心力,换成是我们,难道不会去思考要怎么做吗?公司的老板、政府的高官,不也是绞尽脑汁在如何管理公司和员工、以及打击对手上吗?
对于事情的认定究竟是正面、还是负面,端看我们站在那个角度观看。
在夏侯勋和检察官的命令下,第六和第八分局都必须把线索摊出来,不准藏私。即使宇文峻不理夏侯勋,但检察官就在面前,以后案子更必须交到检察官手上,他能不交出来吗?!何况鉴识和验尸报告,夏侯勋和检察官都能直接去调阅,他只能不甘心地全部摊开,因此第八分局的干员也晓得那位被枪杀身亡的人之背景、验尸和鉴识报告。
至于谁杀的,属于国家机密。何况死者是恐怖份子,被狙杀更是应该,因此他们根本不想知道究竟是谁杀人。
在大规模访查中,第八分局的干员终于找到死者于昨晚吃烤羊肉串的摊子。没错,是第八分局,因为那家羊肉串就在宋晋庭的辖区。
当找到摊贩的消息一传进船屋,宇文峻当场气炸了,立即厉声对宋晋庭吼着。“那个摊贩,你的人绝对不能给我碰,我会去找他逼供的。”然后对着麦克风朝队员发飙。“你们这些王八蛋,查了一上午,却居然输给只查不到两小时的第八分局,第六分局的面子全被你们这群乌龟王八蛋丢光了……”
船屋里聚集了好几个单位,宋晋庭当然不会笨到在此刻落井下石,反而刻意低调地安慰宇文峻。
“不用你在这里假惺惺啦,”宇文峻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