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夜色的话被他这么生硬地一堵,后续内容完全无法继续说出口。
看起来这依然不是一个合适的机会。
而且夜色历来觉得俗话说的“本性难移”四个字,是真理。
还是慢慢来好了,尽量潜移默化地去影响裴白墨。
*********************************************
夜色再度提起适才断掉的关于对“所有人”范围这个词汇理解的问题。
“小师叔,除了我刚才提到的那些人,你说的所有人里还包括哪一些?”
裴白墨嘴唇微张:“你——”
夜色等他的下文,他却停顿了半天才接续,并且换了用词:“凶手所在的那部分人。”
“你忽略了这个案子里最重要的那部分,我们所一直认为的受害人。”
他难得这样像个正常人似的说话,但是因为内容的独特性,夜色依旧觉得震撼。
受害人?
夜色在脑海里一一过滤一个个案卷里的面孔。
从最初的叶长安,
后来的宁汉,
到最后的乔翘,
以及顾臣和萧子规。
哪一个,是他们要找的真凶。
她想起自己之前跟随裴白墨的问题导出的画像分析。
“生化医科专业人士,从事医生等职业,或者是该领域的研究员。”
“年龄在二十二到三十五岁之间。”
“日常生活低调谦和,没有存在感,不会和人非常亲密,也不会与人存在隔阂异常陌生。工作学习态度严谨,无懈可击。”
“TA近来多次往返N市和R市之间,皆因公干。”
符合这些条件的人,首当其冲的,是医生宁汉。
夜色眼中光亮明明灭灭,最终定格。
裴白墨在一旁缓声问她:“有结论了?”
夜色点点头,刚要开口,又被裴白墨抢先截断。
“是错的。”
夜色问:“什么是错的?”
“你刚刚考虑出的那个答案。”
夜色反驳:“你甚至都没有听我说出那个答案,不知道的情况下怎么能判断那是错的?!”
“我知道。”他一副笃定的架势,同时摆出一副禁止别人问他为什么,没有兴趣解释的模样。
“不是宁汉。”
夜色眼底微露讶色,他是真的知道:“为什么不会是宁汉?”
裴白墨注视着她:“哦,我好像忘了告诉你,我之前读过两年医科。如果我杀人,不会这么麻烦。医院里能够接触的毒物很多,若是投毒,我不会选择这么不受控制的需要中介的病毒进行操作。我也会很愿意一刀毙命,然后选择化学溶尸或者碎尸灭迹。”
“虽然和我相比,宁汉是稍显笨拙的医科生,但并不是弱智,我和他杀人在环节设置上不会差别太大。”
夜色被他说得微怔。
裴白墨自己是依旧保持微笑的。
“我只是假设,你没必要露出一副即刻就会被我解决掉的难以置信的模样。另外,我对于以杀手的身份留名后世,真心没有一点儿兴趣。”
得不到夜色的回应,裴白墨继续自言自语:“还是说,我长得是一副类似杀人犯的脸。我不记得历史上出现过像我这么美观的凶犯。”
夜色是真得不记得,为什么他们前一秒还在讨论凶手是谁,下一秒就变成了裴白墨在自夸自恋。
她觉得自己有必要将话题重新绕回到正道上去。
“小师叔,我天生资质愚钝,后天懒惰不努力悟性极差。迫切需要你的点拨,你还是直接告诉我,凶手到底是谁吧!”
她给自己加的形容词倒是非常多的。
裴白墨将视线从她身上收回来,坐正对她说:“我们的凶手很聪明,一直在引导我们顺着他想让我们知道的真相去寻找下文。”
“你把案件倒带回叶长安、乔翘和宁汉登上CA3855航班之前的那个时间点。乔翘和宁汉那时在工作,一切正常。叶长安的家里,出现了一封恐吓信。”
“这封恐吓信是叶长安的同事所写,但是他为什么会给叶长安寄恐吓信?”
“对。不要怀疑你的判断。正如叶长安的同事所说,是事发前叶长安主动挑起和他的口角。”
“恐吓信之后,是叶长安最先病发。他的新婚妻子顾采薇报案。”
“案件进行到这里,一直是叶长安在主导事件的发展。”
夜色皱眉:“是这样没错,可是叶长安已经死了。”
裴白墨瞥她一眼:“是,一个死人在引导你把凶犯的目标对准他的同事。写恐吓信的人指向他的同事,画像里在航空公司有熟人并且能将各个受害人都串联起来的都熟知的人物,依然是他的同事。”
“既然是叶长安导演了这一场病毒扩散,为什么他选择让自己最先中招?”夜色继续问。
裴白墨笑笑:“哦,这个需要去问顾采薇。看她和宁汉还有顾臣到底有什么关系。”
☆、第015章 。马尔堡病毒…致命邂逅
第十五章:马尔堡病毒——致命邂逅
夜色皱眉:“是这样没错,可是叶长安已经死了。”
裴白墨瞥她一眼:“是,一个死人在引导你把凶犯的目标对准他的同事。恐吓信指向他的同事,画像里在航空公司有熟人并且能将各个受害人都串联起来的都熟知的人物,依然是他的这个同事。”
“既然是叶长安导演了这一场病毒扩散,为什么他选择让自己最先中招?”
裴白墨笑笑:“哦,这个需要去问顾采薇。看她和宁汉还有顾臣到底有什么关系。”
夜色记得很清楚。
顾采薇,那个她自己口中和丈夫情深意笃的年轻女子,祖籍R市。
夜色记得去叶长安住宅探访时,裴白墨曾经塞给她一张纸条,里面罗列的几个问题,其中就有问到她和宁汉以及顾臣是否相识。
裴白墨从那个时候起,就已经在怀疑叶长安了?
**********************************************************************
被害人转眼变身施害人。
五个感染马尔堡病毒的人中,叶长安、宁汉已死。按照裴白墨的分析,剩下的顾臣,也是这个案子发生的根源之一。
那么另外的感染者乔翘和萧子规就是无辜受到了牵连。
高知人群犯罪,历来是更为惨烈的。
想到萧子规,夜色心底一沉。
***********************************
再见顾采薇,她这次异常配合。
不知道是叶长安已死,还是叶长安作案的行迹败露让她失去遮掩的动机。
只是夜色心底始终有一个疑问,为什么顾采薇会选择报案。
那是叶长安的指使,还是她自身的决定?
顾采薇给出的答案很简单:“我想不明白。”
审讯室昏暗的光线打在她年轻鲜活的脸上,意外带着些腐朽的颜色。
“我需要人来告诉我,为什么他选择以死来放弃我。”
“你知道他要杀人?”刑警队的专案组警员问。
顾采薇轻轻点头。
“为什么不阻止?”
她眉头紧蹙,拧在一起,而后眉峰散开,笑了起来:“为什么要阻止,我在梦里,早就杀了那几个人渣千百遍。”
她说得很直接干脆,丝毫不畏惧盘问,也不怕担责。
“叶长安有跟你分享过他的杀人计划吗?”专案组的警员接着问。
顾采薇摇头明媚地笑:“不需要分享。我们是伴侣,他不用说,我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的目标最初针对的是谁?”
“不知道。”她立刻回答。
“撒谎。”
顾采薇抬头,迎着众人的目光:“他死了,杀人事件也暴露,我为什么要撒谎?!你们都知道我是孤女,离开他我什么都没有。”
她甚至进一步柔声问一直对她发问的年轻警官:“你能告诉我原因吗?”
专案组的警员调整灯光照射的角度,将它对准顾采薇。
而后问:“你和顾臣是什么关系?宁汉呢?”
顾采薇的态度从最初的配合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扭转,闭口不言。
无论刑警队的同仁怎么努力,她都不肯再度开口。
***********************************************
夜色站在隔离室的玻璃墙外,旁观着内里顾采薇的沉默。
一旁信息组的同仁此时有了新发现。
顾臣、宁汉以及顾采薇的档案都被处理得干干净净。
事关N年之前的那次意外,只字未提。
可是报纸社会版里,事关当年那场轶事的报道却无意间提及了顾采薇的名字,和顾、宁二人的姓氏。
放在旧报纸里,那是一场青少年失足乱性的难堪旧事。
再从当年所辖地区的派出所收藏的报案登记记录里,却能够找到当年那个j□j案的进一步的蛛丝马迹。
夜色突然明白了顾采薇在说“我需要人来告诉我,为什么他选择以死来放弃我”时哀戚的神色。
十一岁的差距不算什么。
叶长安和顾采薇依旧可以神仙眷侣,百年好合。
这一场悲剧的源头,原来是顾采薇年少时的那一场悲戚遭遇。
她和叶长安隔着的,竟然是——第一次,不是你。
夜色想顾采薇最想人告诉她的,并不是叶长安选择死来放弃她的原因。
而是他这些年,明明说了一辈子释怀,却最终仍旧陷入那场旧事里难以自拔的原因。
顾采薇一定很想知道,在叶长安眼里,她此后数十年的人生,是不是真得不如年少时那春光一夜。
如果他们没有在N市和当年那一场j□j里的顾臣再次遭遇。
那一段往事,会不会有被时光掩埋尘封的机会?
顾采薇一定想从那样难堪的夜走出来,可叶长安的死……抹杀了这种可能。
**********************************************************
这个案子的终结,让夜色觉得无限唏嘘。
最初的受害人,竟然是最后的凶手。
更遑论叶长安和顾采薇残缺又残忍的爱情。
她站在市局刑警队的大院里,看着这夜初升的月光,只觉得周身冰凉。
信任,原来是这么困难的事情。
裴白墨从警队的车棚下走出来,夜色看到他,突然觉得庆幸。
她有第二次机会,重新遇到这个在年少时莫名其妙就让自己沦陷的人。
可以有第二次机会,这是她的运气。
她一直是个惜福的人。
裴白墨走得很慢,远不及夜色从台阶上跳下来跑到他面前的速度。
澄澈的月光给夜色壮胆,让她有勇气说出现今成熟的自己,不敢随意开口说得话。
她问得很认真,一字一顿,唯恐裴白墨听不分明。
“小师叔。”
她听到自己心跳如鼓。
“在德国的时候,我曾经追求过你,你知道吗?”
“我很喜欢你。”
“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你那么聪明,不如你告诉我原因。”
****《小剧场》************************************(补齐)
裴吵吵小时候一直有一个毛病,喜欢啃自己老妈的脸蛋。
还不会说正经人话的时候,经常伊伊呀呀扯着自己老妈的脸蛋咬一口。
每当这时,他妈就会对着卧室的位置大喊:“裴白墨,你快来管管他。”
一直到他长到三四岁,还是有粘着自己老妈的习惯。
可他妈非常不负责任。
他想要听故事,他妈妈就坐在床边对着门外喊:“裴白墨,你儿子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