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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今天是怎么过的,琼斯?”加维安继续问道。
“早上我在忙一项工作。下午我去了马里尼的商店,但是他不在。三点钟的时候,我见了一位朋友,接着一起去吃晚饭,接着我就到这里来了,一直呆到现在。”
“你朋友的名字?”
“秦——唐纳德·麦克奈尔。”
我瞥了一眼马里尼,却发现他好像心不在焉的。他站在沙发旁,若有所思的看着尸体,他脸上带着的谜一样高深莫测的笑容,让原本已经恼怒不已的探长,更加烦心。
突然,他平静的说:“葛里姆,那个就是我所以为的,一部分在沙发底下一部分躺在地板上的东西?”
“哦,是的——我注意到的。当我进来的时候,那东西正缠在他脖子上。我弄断了他,希望能够救回这个人,但是太迟了。”葛里姆拣了起来。这是一条两寸宽的深栗色长丝带,两端扎了起来,但中间已经被弄断开了。
“这就是赛比特睡衣上不见了的带子,”马里尼说,“我正想着那条带子会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才出现。”
探长瞪大了眼睛,看着那条带子:“哦,这可是很重要的线索啊。当我同一天遇到两起密室杀人案件,我也该知道这两起案件肯定有所连续。但尸体几乎倒在同一位置,而且两个人都是被同一条带子所扼杀——”他突然停下嘴,冲向尸体,“我要好好检查一下他的口袋,也许这回能找到什么身份辨别的线索了。”他单膝跪下,摸索着死者的口袋。接着他手里捏出一个小东西仔细检查了起来,“看起来我们这个案件里,找到的东西,都是稀奇古怪的,”他咕哝着,“一个男人的衣服里有13个兜。”他盯着自己手掌上的那东西自言自语。
这是一块蛋形的黑色石头,像一块被打磨过的煤,大概有两英寸长。加维安仔细的打量了一下,接着耸耸肩,把东西丢在壁炉上。马里尼点了枝烟,若有所思的看着火柴燃烧。然后他说:“我非常非常好奇,这具尸体下面是不是也压着名片。探长,我好像看到下面有白色的可能是纸一样的东西,就在刚刚你检查口袋的时候——在他屁股下面。”
探长稍稍抬起尸体,用拇指和食指夹出一张方形的叠起来的纸条。他站了起来,打开那张纸条。当我看到有撕破痕迹的页边,我就大概清楚那是什么了,那就是刚刚那本魔导书中丢失的那一页。
马里尼背诵着:“我变着戏法,哦,沙加特,以所有写进此书之名,来到我面前,不做任何推迟,正准备——准备什么?探长?”
加维安大声朗读着:“遵从我的所有意志,或者流放我的灵魂,用这——”他停下,嘴半张着。接着他猛然合上嘴,向上看着说,“马里尼,有人在拿我们寻开心,这还真是他妈的幽默啊!”他瞥了一眼那章白纸,继续读道,“——用这块石头,不论何人,只要带着这块石头,世人皆看不见你。我将用魔法将石头收回,或将他传送给我所选中之人。没有任何害处,直到我明白我的目的。”探长很郁闷的盯着纸,“马里尼,你别告诉我因为有这块石头,凶手可以隐形不见,还在这房间里。笑话我们。我猜你现在要我们注意脚下,只要看到莫名其妙的足迹,就立即拔枪射击!这个案子真他妈的不可理喻!”
“我怀疑这样有没有用。凶手不会留下足迹的。能不能让我看看那张纸条?”
加维安把纸递给马里尼,马里尼自己检查了一下,说:“更多的咒语;莫雷利,瑟古拉斯,摩斯尔德——嗯!这张纸告诉我们一件事,探长,那就是我们可以排除沙加特的作案嫌疑了。这张纸被撕下来之后两次对着,放进口袋里或者包里,魔鬼才不会这么麻烦呢。”
“是的,连你都明白了。”加维安说,“不是好多了么?在赛比特公寓里的那堆东西中,我发现了一个小皮革箱子。箱子上标着,‘迪博士的水晶球’,而盒子里面确实空的,然而,我相信这个小东西放在里面会正合适,”他指着壁炉上那黑色蛋形小石头,“那块黑色石头,”加维安说,“撕去的古书,睡衣带子,尸体奇怪的位置,密室。两起谋杀和一个凶手。这是太无语了。第一个密室已经够让人头疼了——而这一起看起来更夸张。我们有一个嫌疑犯给我们找出了解答,他是个逃脱专家。博克,去看看寻找塔罗特的人有多少,再多派一倍的人过去。”
“毫无疑问,探长,”马里尼说,“真正难以破解的案件,是那种所有人都有嫌疑的案件。但在这种案件中,看起来没有一个人杀害这两个死者中间的任何一个。这也就是说,除非我们找出凶手是怎么做到的,否则我们不可能知道谁是凶手。这种不可能的犯罪,堵死了所有的可能性。”
“如果你告诉我,这些不可能的确具有很少的可能性,我同意。但如果你只是告诉我如何——”
突然,书房的电话铃响了,加维安丢下手头的一切,跟着博克进了书房。马里尼看了看旧书页,接着站在尸体旁,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我看他弯下腰,碰了碰死者的脸颊,接着盯着自己的手指。
加维安进去讲了会电话,接着他回来,对着巡警说话:“从箱子里把工具拿出来,把门铰链上的螺丝钉卸掉,这样就方便我们进出了。”他监督着拆了门之后,转身对葛里姆说着,“把琼斯带到楼上去,让他好好待着,我等会去找他。”
琼斯站了起来,走向门口。接着他突然停下,问了一句:“我这算是被逮捕了么,探长?”
“不,你只是一个现场证人,但你是不是有什么想要说的?”加维安眼神有点挑衅。很明显,他从电话里得到了某些新的讯息。
“我只是觉得我该问问,”琼斯说。“每个人都想知道,马里尼,我希望你能跟他说清楚,我不是那种到处扼死人的人。”
“哦,人,不是么?”葛里姆说,“你还知道其它有什么被扼死的人么?”
“我不知道——哦,不会吧,难道这就是你要我今天行踪的原因?”他看着马里尼,“那个被扼死的人是谁?”
加维安说:“塞萨尔·赛比特,认识?”加维安的脸很清白。
“不,他是谁?”
加维安眼神锐利的盯着他看了一会,说:“明天早上你就能从报纸上看到了。带他出去吧,葛里姆。”他转向我们,“我要去楼上检查一圈,奎宁,你在这照顾好我的朋友们。我可不想现场出现什么我看不到的业余侦探行为。”他转身离开。
马里尼问:“刚刚电话是谁打过来的,探长?介意告诉我么?我听到你提及了沃垂斯上校?”
加维安在门口停住:“是比尔德,他一直盯着沃垂斯,他和简森可都是一等一的跟踪高手。他以为沃垂斯已经上床了,于是他把车停在路对面。沃垂斯进了房间,灯是9:55分亮的,但比尔德觉得最好应该报告一下,因为他刚发现沃垂斯又一次进了屋。看起来从药店那也有一个出口,比尔德守错了老鼠洞。沃垂斯很可能开了灯之后立即离开。从他那到这里步行只需要15分钟,如果在下雪之前赶到这里,他的足迹也可能已经被雪覆盖了。”加维安穿过门,离开。
“探长自己也变成了某种性质的演员了,”马里尼评价道,“那的确有个非常好的出口。而现在,在奎宁的眼皮底下,我要做点业余侦探活动。”手叉在口袋里,马里尼在房间踱着步。看起来,他随意的转悠是有点小目的的。他看着那些锁的收藏,又研究一下国际象棋棋盘。
我看了看他,又想起几分钟前脑中萦绕着的一些想法。我掏出了纸和笔。我匆匆的写了5~10分钟,直到突然我听见马里尼的声音:“探长,看看这个。”我从我手头的纸上抬头。加维安刚回来,马里尼站在我身后,不礼貌的读着我写的东西。我把所有嫌疑人的名字和以及两起命案的时间相对应的纪录下来。这不在场证明的分析,让我满头雾水。刚刚在电话旁忙着的博克,跟着加维安走了回来。他看到我写的东西,补充道,“你可以把拉克莱尔夫妇的空也填上。简宁说他们看到10:30的时候出现了。”补充上之后,不在场证明表变成了下面的样子:
嫌疑人不在场证明:
赛比特的案件:2:00…3:00a。m。
不知名X的案件:10:30p。m。
沃垂斯:降灵会?
拉波特:降灵会?
塔罗特:聚会?
阿尔弗雷德:酒吧演出
泽尔玛:现场演出
杜法罗:床上
赛比特:家
琼斯:床上、和葛里姆在一起。
(伤痕译注:无语了,这表在网页上怎么也显示不整齐了,大家将就着看吧,不美观,但保证看懂)
“两起命案,”加维安很郁闷的说道,“每一个嫌疑犯都至少拥有某起案件的不在场证明。沃垂斯和拉波特要对某些问题做出解释。但我现在最想知道的,就是这个尤金·塔罗特在10:35的时候到底在哪,还有他现在到底在哪?”
马里尼划了一根火柴,点燃香烟:“我告诉你答案吧,探长。”他暂停了一下,微笑着,接着慢吞吞的但清晰的说道,“10:35分的时候,尤金·塔罗特就在这间房间里。而现在——他还在这里,或者说,他的尸体还在这里。”
我们都转过脸,瞪着那具尸体。
第十六章 红发女人
正当我们呆立着,等待探长证实这一惊人消息的时候,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可恶!”探长说。他走进大厅,隔着门我们听到他命令着,“莫利,把杜法罗带到楼上葛里姆那地方,本内特,到这边来拍些照片。这个人是谁?”
“秦翁辅,探长,你刚离开一会他就到了。”
“好,一起带到楼上葛里姆那去。然后再过来。”
“可恶,探长,”杜法罗抱怨着,“到底怎么回事?莫利走之前花了半小时听报告,接着又去局里忙了半个晚上才过来,这儿到底发生了什么?”
加维安快速但辞不达意的回答着:“我也不是很确定,”他说,“但你马上就能听到足够的消息了。而现在,照我说的做就好了。”他的语气很坚决,看起来没有别的选择了。
杜法罗不情愿的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要把我逼疯了。”接着他挪向二楼,秦和莫利跟在他身后。
本内特进了房间,对着尸体一阵噼里啪啦的拍照。一会儿,探长把现场发生的简单跟莫利说了个大概。直到本内特拍完,我们又立刻聚集在尸体前。
加维安把那张脸上的破眼镜摘了下来,仔细看着,说道:“一元店里的便宜货。”接着他把尸体上的小胡子也摘了下来,“赛比特家光线太暗,我在那没太看清楚塔罗特的脸,”他说,“但他看起来,还是不怎么像啊。”
“那面部表情,当然,”马里尼说,“看起来一点都不温和。而那单片眼睛也不见了。我以前从没见过他不戴单片眼镜。但区别最大的还是皮肤的颜色。”他手指在死者的脸颊划过,然后举了起来。手指上有黄褐色的油墨,脸上白了一道,“化了妆,”他说。
加维安倾身向前,把脖子扭到另一侧,自信的看着下巴:“你赢了,”他低沉的说。
我也看到了,死者脸上抹了一层化妆的涂料,都模糊了,脸上固定用的胶带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