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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离开房间的时候,我看见加维安把马里尼书架上的一本红色小册子揣进了兜里。他刚刚一直在读。我大概知道探长在想什么了,我刚刚只是瞥了一眼书名,但已经足够了。这本书的作者是阿瑟·W·普林斯,而书名则是《口技艺术大全》。
莫利,葛里姆和布莱迪都在36号的台阶前等着,一个个睡眼惺松。
加维安问:“你们见到马里尼了没?”
莫利摇了摇头:“没有。几分钟前杜法罗在这里的,他说他回来拿几件干净的衬衫。我们把他赶走了,山侬还在跟踪着他。”
他打开门,让我们走了进去,我们走到大厅半路的时候,那怪事发生了。两个声音,听起来像是发怒了一样,很兴奋,从起居室里传来,突然,其中一个大喊起来,喊出了那句:“而且警察永远也不会知道!”
葛里姆头痛欲裂,他大吼着:“什么鬼东西!”
我们以光速冲了过去,那扇重新装上的门,关着。加维安一脚踢开了们,我们四个立即冲进去,停下来四处张望——望着其他人。整个大厅没有任何人,声音不见了,房间空了。加维安的表现跟昨晚葛里姆的表现完全一样。他冲到书房,手里举着枪,葛里姆看起来无法动弹。加维安消失在里面,莫利等在门口,但他马上就走了出来,脸上带着疑惑的神情,下巴紧绷着。
“连个鬼都没有,”他说,“这次窗户是关着的,就像我离开时候一样——”他突然转过身,看着一丝蓝烟从烟灰缸里升了上来,而扶手椅上却没有人。这是一根点燃不久的烟,还很长,架在烟灰缸边缘。
葛里姆小声但很严肃的说着:“这个地方闹鬼了!”紧接着,闹鬼的事情又再度发生在远处书桌旁黑暗的角落里。我们定睛看过去,发现有白色的物体在黑暗中仿佛移动着。莫利枪指着那东西,我们走近了一些。在一张魔术用的单腿桌上,摆着一架便携式打字机,看起来键盘在动着。我们走了过去。原来打字机上夹着一张白纸,上面打着字:
“亲爱的探长:你只是无法相信自己看到的……”
忽然铃声一响,另一行字又出现了,逐字母的出现:
“……但你不该相信你看不到的。”
落款:隐身人
“马里尼!”加维安喊着,“你在哪——?”
突然,打字机所有的键都跳动了起来,打字机内有什么东西在移动着,发出蛇行般的声音。加维安弯下腰,警觉的看着这机器。接着他举起机器,从底部网上看,转过来,拿到灯下细细研究。我们也凑上去研究着,但没任何结果。
葛里姆看着探长身后,突然惊叫着:“看!”我们都转过身,加维安手里的打字机差点砸在我脚上。
马里尼正坐在那大扶手椅上,微笑的吐着烟圈:“找到什么机械装置或者镜子了吗,探长?”
“可恶!”探长暴跳如雷,“我已经受够了这些魔术表演!”他把打字机某丢回桌上,“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你到底怎么消失的?又是怎么回来的?不要再给我说唱什么不可能!我再也不——”
马里尼站了起来,他把烟丢在烟灰缸上,但没有弄熄,然后快速说着:“用文学词语来说,有个现象,叫做‘在两地同时出现’。沃垂斯提到了这个词,他的定义,就是一个人在同时出现在两个不同的地点。这是很罕见的精神能力表演。现存的记载的例子不多——但某种除外——那种在最严苛的监视下都能够成功,但其实本质上是个诡计。杜法罗称之为‘瑜伽的秘密’。他两年前在这个房间里表演给了一个新闻记者看,就在他刚从印度回来的时候。
“他让那些记者出去买了几个挂锁和一个搭扣。他们把这些装在大厅的门上,挂锁锁上之后,钥匙都在记者的手里。杜法罗坐在这把椅子上,摆出瑜伽的姿势。他首先做了控制呼吸的运动,然后进入深度灵魂出窍状态,他身上带着医生装的胸围计,每隔几分钟就测量一下他的脉搏。他保持这种灵魂出窍的状态,过了十几分钟。
“然后电话响了,某个记者接了电话。他听到了杜法罗的声音,声称自己已经在三个街区之外了。每个记者都过来听了听,的确是他的声音。接着其中一个让他挂掉电话,然后从这边打过去。他们试了试,发现还是那个声音接起电话。就当他们刚要说话,那个声音就挂掉了电话。接着杜法罗睁开了眼睛,深呼吸,从昏迷中恢复过来。
“他们很快就指控他用了一个同谋,然后嘲笑他。‘等一下,绅士们,’他说,‘还没有结束呢。看窗户外面。’几个记者走了过去,鼻子贴在窗户上,盯着外面,一个男人在雪地里飞奔过来,当他到窗下,里面的灯光照在他脸上,看得出那个人就是杜法罗。他们急忙开了锁,进去一看,发现杜法罗不见了。
“就当他们开锁的时候,门口响起了敲门声,进来的正是杜法罗。笑着拍下身上的雪花。他手里捏着纸条,上面是管弦乐队队长和侍者的签名,以及时间。当他们不久检查了才更吃惊。那晚在名人聚会上,杜法罗还被邀请了,有许多目击者。”
“这就是所谓的解释?”加维安抗议。
“是的,记者当时是对的,杜法罗确实用了个同谋演员,能够模仿他的嗓音,我怀疑是塔罗特。他跟杜法罗的身材身高很像,适当的化妆就可以完成诡计。如果几件事情都无法解释,那记者们就自然而然的忘记了‘替身’理论。这也就是一种简单的戏法了。”
“那你刚才就是用的杜法罗的手法,在模仿两人吵架之后?”
“是的,哈特的理论,是完全正确的。这房间的确有秘密通道,我在读杜法罗的书时候发现的,我一直在猜想到底秘密通道在什么地方,15分钟后我想明白了。”
“别说废话了,赶快进正题吧。”加维安有点不耐烦。
马里尼来到椅子前,盘腿坐下,他把手放在椅子扶手上:“右手手指轻触椅子扶手外侧突起,这把椅子就突然下沉,没有一点声音。”马里尼的手臂从一个黑窟窿里招呼着。他找到了落脚点,走下椅子,松开了手,椅子没有声音的回复到原位置,整个过程不到5秒,“典型的‘盒子里的杰克’,不是吗?”葛里姆眨着眼睛。椅子又落了下去,传来马里尼的声音,“下来吧。”接着很快的,门口的光传了过来,门开了,马里尼站在那。
加维安说:“布莱迪,你在这看着。”
马里尼继续说:“当那些记者冲向窗户的时候,杜法罗就简单的从这里降下去,然后——”
“那晚我检查地窖的时候,”加维安说,“这端好像都堆满了盒子和箱子——”
“伪装。这通道通向天花板。”
跟着莫利,我爬上梯子,发现自己身处于一个宽不到10尺的小房间。光从头顶的小灯泡发出。墙边是长工作台,堆满了稀奇古怪的东西。我看到了小手鼓,几块石板,没头没穿衣服的人偶。纸花以及歪斜的人偶。挂在钩子上的是一套套的戏服,桌上摆着头盖骨,旁边放着一副黑色手套。
“在这现场,和一个灵媒,”马里尼观察着,“大卫举行了一场所谓的降灵会,你猜猜也知道怎么做的了。”他指着左手边的墙,“那是门,在‘瑜伽的秘密’进行时,冲过那扇门上了楼梯,在大厅找到他的助手,拿外套和签名的纸。而助手就一直躲在这,直到表演彻底结束。”
“但另一边没有门啊,”莫利说。
“那边的门开在那堆堆着的盒子中间的某个里面。”
“设计得真妙啊!”加维安说,但脸上露出不解,“如果那些记者提前开门上来?”
“这就是那么多锁挂在门上的原因——不是为了把杜法罗锁在屋里,而是把那些记者限制在那里。很多时候,魔术的观察者都被不知不觉的推进陷阱。”
“你的魔术都是这种类型的?”探长怀疑的问道。
“有些不是,”马里尼回答说,“魔术师的机会很少,因为当诡计无法实现的时候——就像你梦见你在女子俱乐部——在脱自己的衣服。”
“我想知道,”加维安说,“出了杜法罗和塔罗特之外,还有谁知道这个地方?”
莫利在工作台前转来转去:“嘿,”他兴奋的插了进来,“这是另一个诡计。”他把一堆衣服拨到一边,从中抱出一台打字机,跟刚刚房间里的那个一样。
“对,“马里尼说,“灵魂打字机。杜法罗一直声称这打字机是布拉瓦斯基女士写回忆录时候用的,这当然是胡编乱造的了。当我打字的时候,另一台打字机的所有键通过细的钓鱼线产生了练习,我在这边打着字,那边的打字机也会有反应。这种装置非常复杂,但的确在魔术中是可用的。那魔术桌子的桌面有个孔连接着打字机,当你把打字机拿起来检查的时候,那空自动关闭,打字机也就变成普通的那种了。”
“果然是陷阱门和丝线。我猜下一次又是镜子了,”葛里姆说。
加维安在这里转了一圈又一圈,接着说道:“也许我很笨,马里尼,但我真的看不出。这个对于葛里姆那个两人吵架的谋杀很有帮助,但房子周围还满是雪地,就算他一直藏着,直到今天早上——”
“深呼吸一下,探长,”马里尼说,“下面听到这段话,你不要乱砸任何东西。这件事看起来很糟糕,哈特,你不要再愁眉苦脸啦。凶手根本不是从这条路离开的。门是自内反锁的。”
加维安吼着,向前一步,狠命的晃着门把手:“我没看到任何钥匙,”他说。
“你怎么知道这门不是从另一侧上锁的?”
“因为它就不是从另一侧上锁的。那一侧没有门把手,也没有钥匙孔,而且,凶手也不可能一直藏在这里,然后伺机逃出去。我注意了一下,我刚来的时候,这地板上有一层薄灰,但没有任何足迹,你们看,我们的足迹很清晰吧。”
加维安什么也没说,默然一会,盯着马里尼。接着他转身,爬上梯子。他爬了两步,回头恶狠狠的瞪着马里尼:“我希望,”他暴烈的说,“你能让自己更有用一点。赶快上来,别浪费时间了!”
当探长的腿消失在陷阱门中的时候,马里尼柔和的说:“我想知道?——”
第十九章 弯曲的声音
当我们都从那把升降椅上爬回房间之后,加维安转向我,不耐烦的说着:“哈特,”他粗暴的说,“现在把你的不在场证明表拿出来,我们来个致命最后一击,等到所有事情水落石出,我就可以逮捕某人了。”
前门响起了敲门声,加维安头伸出窗外看了一下:“布莱迪,”他说,“外面有群记者越过了警戒线,下去把他们赶走,然后在那门口守着。”
“逮捕?”马里尼说,“已经到了这个阶段了?看来前面几个小时,你挖出了不少好东西嘛!”
加维安没理他,他在房间里大步的走来走去,若有所思的发着牢骚:“沃垂斯上校,”他说道,“被跟踪着,昨晚9:55回到旅馆。他听说了有警察发现他后来才进门时,立即咕哝说警察是爱管闲事的大鼻子。他说他在房间里一直呆到11点,接着他出来,穿过楼下药店,买了两包烟,然后做每日例行的睡前散步,绕联合广场五圈。这男人真是个爱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