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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太年轻,或者性别不对。或者都跟塔罗特同时出现。重新读了一遍哈特的回顾报告,然后我对比了这两个人的形态特征。两个人的基本身材和骨架都很像,脸型,眼睛的颜色,头发都很像。不同的在于声音和衣着,但这在那昏暗的房间里,要么难以辨认,要么就是很容易模仿。”
“你的意思是?我们从来都没看到过活着的塔罗特?”我问。
马里尼点了点头。“我们确定了塔罗特不可能在10点之前被谋杀,因为这是塔罗特离开赛比特家往那边赶去,最早可以到达的时间。我们就错在这上面。他早就到那里,被杜法罗邀请进去,杀害,这一切都发生在四个小时之前。杜法罗借尸还魂,假扮成塔罗特,跟沃垂斯,拉波特和你一起出现,这就是所谓的‘一个人同时出现在两个不同地点’。我是在给你讲塔罗特过去曾在那‘瑜伽的秘密’魔术中假扮杜法罗的时候,顿悟这个诡计的。接着我又想起他是专业的催眠师,然后所有的问题都迎刃而解。”他伸出手指,点着数:
“第1点:这就给了杜法罗一个进入赛比特房间放下门闩,偷换手帕的机会。
第2点:这就解释了为什么塔罗特拒绝留下指纹,一直戴着手套,甚至在表演牌戏的时候都戴着——他能留下杜法罗的指纹。
第3点:这就解释了塔罗特那个通常出了门就喜欢对着记者发表意见的家伙,为何这次匆匆的捂着脸穿着记者,拒不留下面部照片。
第4点:这解释为何在赛比特家的电插销里会有那些导致短路的东西插着,为什么灯有问题,因为越少的灯光,现场越昏暗,就越不引人注意,一人分饰两角就越容易成功。特别是我们不久之后还要见到塔罗特的尸体,以及杜法罗本人。
第5点:——”
“等一下,”我插了进来,“就在‘塔罗特’在舞台上表演的时候,杜法罗不是说他一直在办公室里等着威廉姆斯吗?但他的确听到了侦探的敲门声,这你怎么解释?”
“而这,”马里尼补充道,“让杜法罗的‘在办公室等待’的故事更加的似是而非。
第5点:塔罗特家发现的带着冷洗面奶的毛巾。塔罗特不可能用那种东西化妆出深茶色的太阳照射肤色的效果,但杜法罗却有可能用那个除去自己伪装成塔罗特的化妆。
第6点:就是那个寄放在格兰得中心锁柜里的神秘手提箱。那里面放的可能是杜法罗自己的衣服,他需要变装,然后处理塔罗特的衣服。
第7点:这假扮解释了为何‘塔罗特’留下了错误的地址——杜法罗不能让那个地方被警察包围,他还要回去那里,留下塔罗特的衣物。
第8点:让我非常确信某些问题的答案,那就是,塔罗特为什么要用这么花哨华丽的诡计来甩掉简森,而不用普普通通的甩掉跟踪的方法呢?很简单,因为这样逃脱能够争取到时间。具体点来说,就在司机假扮塔罗特绕着走一圈,接着开车扬长而去,直到不幸出了车祸之后,简森才得到了‘塔罗特从出租车里失踪了’的假象。然而在出车祸之前,杜法罗早已变装完毕,来到了赛比特家。这样,杜法罗已经到了赛比特家,跟塔罗特从出租车内失踪,这两件事几乎是同时的,甚至看起来,第一件事还先发生了。这样,我们就绝不可能怀疑杜法罗假扮了塔罗特,根本就不会想到这点。而最后的,
第9点:我一直感觉到,塔罗特的表现,好像他已经有觉悟或者感觉到自己会被杀害,好像他已经知道他根本不需要回答某些遗留的问题(比如手枪的许可证)的答案。”探长说,“这些都在你的帽子下面,但看起来,你只能描述,而无法彻底证明这个一人分饰两角的理论啊。”
“这里没有一丝确凿的证据,好让律师便于起诉的。什么也没有,只有一个完美的理论。所以我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这个理论,直到我读了哈特回忆的资料。他的资料里有三点支持这一人分饰两角的理论。
第10点:我发现,当拉克莱尔夫妇到来的时候,塔罗特立即退到窗户前,面对着外面,站在阴暗处,他的动作不仅突然,而且明显很不自然。因为拉克莱尔夫妇熟悉真正的塔罗特,而他们就在现场。
而第11点:当他听说我在赶过来的路上,就匆匆忙忙的离开了赛比特家。”
马里尼看到柜台上放着的豌豆,就拿起一片贝壳盖住,然后用手盖住贝壳。他微笑了一下,移开他的手,豌豆还在原地,但贝壳消失了。
“第12点,”他继续说道,“是杜法罗大师一个令人不快的小错误。当我读到哈特的报告时,我注意到上面写的是带着银腕表,但我记得塔罗特在出租车里给了司机的却是金怀表。但我再说一点事实,就是这案件中后来没有出现一块表。塔罗特的尸体上没有,他的公寓里没有,但事实上,杜法罗戴着一块表。也许杜法罗可以穿着像塔罗特一样,但他忘记摘下自己的表了。就像眼镜一样,戴习惯了的人,根本就没意识到眼镜的存在。
“12点,再加一点,不吉利的13点,某个我没想在塔罗特家找到的东西——”
“药柜!”我突然喊了起来,加维安瞪着我,吓了一条。
“那就是那古怪的东西——橡皮膏,而不是胶带!”马里尼咧嘴一笑,“没错,杜法罗在这也犯了错误。他又画蛇添足了。胶带其实没什么大作用,它有两个用处。它能帮助伪装成塔罗特,而之后用于转移人们的注意力,让人们感觉到那扼杀大幅度的扭曲了塔罗特的面容。他在塔罗特死后,装饰了塔罗特的脸,并用胶带固定,但没机会减下来。接着不久,他穿上塔罗特的衣服,离开。”
“而我们想的是塔罗特的伪装,”我兴奋的说着,“是因为杜法罗。他穿了塔罗特的衣服,而留下塔罗特的尸体只穿着内裤,躺在范尼斯大街。他之后把当晚常穿的塔罗特之前穿的礼服留在50号大街,等着我们去发现。但这不仅会让我们怀疑这套衣服是不是被别人穿过,而且让我们在看到塔罗特死时候的怪异穿着时,肯定会产生怀疑。因此杜法罗给塔罗特的尸体化了浓妆,穿上奇怪的衣服,把单片眼镜取掉放回住处,使塔罗特看起来是在故意伪装自己。这就是塔罗特死时装束如此怪异的原因。接着他打破台灯,把迪博士的水晶放在塔罗特的口袋里,把魔导书撕下的一页压在塔罗特身底,让赛比特的睡衣带子环绕在他脖子上,打开书房窗户,放下梯子,冷却器全部打开,降低室温,混淆尸僵度和死亡时间——接着他前往接来沃垂斯和拉波特,然后进屋完成那门闩和手帕的把戏。我怀疑赛比特根本就没有邀请沃垂斯和拉波特,这都是杜法罗一手安排的。枪是昨晚他勒死赛比特之后,偷来的。琼斯已经被赋予了催眠指令,倒是会按动开关。但他是怎么诱使塔罗特来到他的客厅的?就是简单的叫他过来喝茶吗?”
“没那么简单,”加维安说,“这件事情,和动机直接相关。你说你能猜到的,马里尼。”
“那十万美金。这是敲诈勒索。我说过,我们的所有嫌疑犯都付不起这一大笔钱。但我突然意识到,如果杜法罗想要钱的话,他是能搞到的。以他的专业技巧,这非常简单——”
“很有象征意义的,”加维安承认说,“1936年5月10日,十万美元的硬币,美国石油公司的财产,一夜之间仿佛熔化了一般,全部消失。5月10日是星期天。钱是周六晚上到那里的,但周一早上,钱就消失了。没有暴力闯入的痕迹,前后七扇门的锁都没有被破坏。公司的主管已经半疯了,财产所有者也接近崩溃。我昨晚跟负责这个案子的巴纳斯探长讨论了一下,得出结论是,必然是内部人员作案。这个案件现在依然是机密,因为公司主管央求我们不要走漏消息。那些雇员都通过了测谎仪的测试,但十万的硬币啊,一夜之间两个影子都不剩下来。保险公司的调查员一直调查了六个月,最终放弃了。那个周末,杜法罗来到芝加哥表演魔术,在周六晚表演结束后,他乘飞机到这里来,在周日早上进行了盗窃。把这些钱交给了赛比特和塔罗特,然后又坐飞机回去参加当晚的广播剧表演。几个星期之后,一切都安全,赛比特和塔罗特就把那笔钱存了起来。”马里尼点了点头,微笑着;“这里还有个有趣的细节,探长。我想起那天晚上杜法罗的讲座,是关于某些品德恶劣的魔术师的行径,而演讲的题目则是‘用正确的方法,做错事’。”
“他知道他的主题,”加维安说。“他之前就干过这种事了,30年在巴黎。那时他几乎破产,在某天晚上,他洗劫了一个银行的保险库,但他得想办法制服看守,而最终那看守从楼梯上跌了下来,摔破了头盖骨。这件事在报纸上非常轰动,而赛比特和塔罗特都注意到了。他注意到了不久之前,杜法罗就把该还的债都还了。接着某一天,他们俩摸进杜法罗的房间,发现了杜法罗不敢存入银行的现钞,从而发现了他的秘密。两年前,赛比特花光了他的钱,从欧洲回来,伙同塔罗特,要挟杜法罗再干一票。他们勒索他,但他现在已经有了名望了,不缺钱了,所以他不想再继续偷盗了。但为了使他们不说出去,杜法罗又不得不犯下了那起盗窃罪。但赛比特那五万美元,很快就全部交给绝版书书商了,而塔罗特的钱,在华尔街越玩越少。他们的勒索永远都不可能有尽头。而就在前几周,赛比特中原花光了那笔钱,又提出了让杜法罗干一票的意见,而塔罗特没有任何反对。这样,对于杜法罗来说,出了杀掉这两个人,没有其他的办法了。他一直谋划思考了很久,想要设计一套自己绝对安全的谋杀方案。然后,某晚在巴克莱小姐他,他偶然读到了茱迪带回家继续润色的塔罗特的剧本——《犯罪无需报酬》,他注意到了那句争吵‘警察永远也不会知道’,然后就产生了那个收音机诡计的想法。塔罗特那个下午去找杜法罗,是因为杜法罗告诉他,钱已经到手了,让他去取。”马里尼取下柜子的上鸡尾酒晃酒瓶,打开瓶盖,向我们展示这瓶子是空的,接着他从里面倒出了三倍马丁尼;“这,”他说,“这是这些。”
“哦,不,不是,”我反对;“你昨天下午跟杜法罗在书房里耳语了什么?我看你看着钩子,晾衣绳,还提到了树,而那时候我以为你找到了第七种离开密室的方法。”
马里尼大笑着:“的确,我是为了误导杜法罗,但没想到你也上了当。我说凶手可能重新安装了晾衣绳——一般都是挂在窗和树之间的——然后我问杜法罗,凶手有没有可能就是抓着这根晾衣绳,一点一点移过去,从空中穿过雪地,到地面的树上。然后他只要剪断晾衣绳,回收,就可以了。杜法罗欣然接受这个解释。这是对梯子理论的一个很不错的补充。但实际上,这样杜法罗就会认为我根本没有在怀疑他。我需要让他平静下来,不然他指不定会对琼斯做出什么。满意了,罗斯?”
“那茱迪的红色头发,”我说,“就只是一条红鲱鱼喽?还有拉克莱尔夫妇——他们为什么要在赛比特家出现?你有答案了吗?”
“有的,”加维安说,“我今早花了一个小时,进行这个案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