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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骤然停止了前行,前蹄离开了地面高高仰起,当马儿的前蹄再一次落地后,只见它乖乖的在原地走踏着,它的鼻孔里还不是的往外吐气,就在马儿停下的那一刻,一直呆在门房边上的蔡启便殷勤上前单膝跪地,朝着马背上的冯绍民作揖问安道:“小的蔡启见过安抚使,安抚使万安。”
坐在马背上的冯绍民并未理会,只是回首呆呆的望着西南督指挥使府大门上悬挂的那块匾额,叹息着愣了一会神,好似在想些什么一般,眉宇深锁,就这样过了许久,那跪在地上的蔡启见冯绍民半日未曾理睬自己,便犹豫的抬起头,望了一眼依旧坐在马背上的冯绍民,那蔡启见其神情有些凝重,心中便感觉有一些奇怪,复尔低下头,故意提高自己的声音向冯绍民问安道:“小的蔡启见过安抚使,安抚使万安。”当冯绍民再次听到蔡启向自己问安时,才缓过神来,低头看了一眼跪在地上之人,察觉自己刚才之举有些失礼,便无奈的摇了摇头,尔后从马背上一跃而下,稳稳的落在了地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冠后,尔后朝着那跪在地上的蔡启挥了挥手中的马鞭子,示意他起身,悠悠的开口言语道:“罢了,起身吧。”
蔡启听得冯绍民那般言语,便站起了身,未顾忌衣摆上沾染的尘土,而是满脸笑容的接过冯绍民手中牵着的缰绳,卑谦的弯着腰站在冯绍民的身旁,冯绍民将他如此,心里有一些不自在,叹息了一声,便开口淡淡的问道:“秦老将军可在府中?”蔡启听得冯绍民的询问,那一刻,只见他双手抱拳,回话道:“回禀安抚使的话,老爷刚起身,正在院中练剑。”在旁的冯绍民听得此言,便不再理会蔡启,撩起自己的下衣摆,跨上台阶,三步并做两步朝着府门口走去,匆匆的迈过门槛,朝着后院走去。
当冯绍民沿着走廊来到后院的那一刻,他听到了庭院中传来声响,寻声望去,原来是秦沐褐在那庭院中练剑,那一刻,只见秦沐褐手中的剑越舞越快,就像一条银龙绕着秦沐褐上下翻飞,左右盘绕。他舞起宝剑来静若伏虎,动若飞龙,缓若游云,疾若闪电,又稳健又潇洒。那剑舞得果然不错,剑过处,习习生风,吹动梅花树上一片片白花瓣飘落下来。他按剑在手,收敛笑容,刷地亮开架式,两只眼睛像流星般一闪,眼波随着手势,精神抖擞地舞起来。就在那一瞬间,秦沐褐好似察觉到了什么一般,将手中的剑锋一转,朝着冯绍民所站的位置而去,在那危急时刻,冯绍民本能的利用轻功轻踏在旁边的柱子之上,轻盈的一个转身,便躲过了秦沐褐那突如其来的攻击,尔后冯绍民便退到了院子的中央,在刹那间,他感觉胸口一阵刺痛,只见其用手按了一下自己的胸口,低沉着□□了一声,好似在强忍,但很快冯绍民恢复了常态,双手抱拳,朝着秦沐褐一作揖,微微一笑,尔后便开口言语道:“老将军,身手健将,正可谓是老当益壮,堪比廉颇,绍民甘拜下风。”
“绍民,你太过谦了,走,咱们去前面的凉亭叙话吧!请……”那时,只见秦沐褐一边将手中的剑插回剑鞘之中,其实在那一刻,他的心里早已明了,冯绍民今日的来意,一边对冯绍民言语道。在旁的冯绍民闻得秦沐褐的话语,微微一笑,便恭敬的伸出自己的右手,做了一个相请的姿势,对秦沐褐言语道:“绍民是晚辈,还是老将军先请。”秦沐褐见冯绍民如此这般,先是愣了一会神,尔后却满意的捋了捋自己的胡子,转身朝着那凉亭走去,那一刻,跟在其身后的冯绍民微微的皱了一下眉头,强忍着没有有让自己咳嗽出声来,叹息了一声后,便快步跟在秦沐褐身后,向那凉亭走去。
“绍民,这次前来,可是为了公冶庸被杀之事?”当两人先后来到凉亭后,秦沐褐坐在石凳上,一边摆弄着石桌子上原本安放着的茶壶和茶碗,一边开口向冯绍民询问道。那是冯绍民听得他的询问,淡然一笑,走到石桌边,就坐在了石凳之上,此时秦沐褐正好将一杯茶水递到了他的跟前,他接过秦沐褐手中端捧的茶碗,将其放在了桌子上,默不作声的用茶碗盖子拨划着浮在茶水表面的茶叶,神情有一些呆滞,好似在想一些什么。
坐在一旁的秦沐褐见他神情有一些呆滞的望着桌上安放茶碗,不免心中有一些奇怪,还以为他受了天香那鬼丫头的气,只见他抿了一小口,微笑着,将手中的茶碗放在石桌之上,半开玩笑的言语道:“绍民,怎么了?是不是咱们那刁蛮的天香公主又给驸马爷气受了呀?”说完此话,秦沐褐便放声大笑着,闻得秦沐褐此言,冯绍民反而有一些不好意思,原本泛白的脸颊上多了一抹微红,无奈的摇了摇头,对秦沐褐言语道:“老将军说笑了,公主温柔娴淑,她为了绍民不辞辛劳从帝京赶到着边陲之地,公主真的为绍民付出了那么多。”说到这里,冯绍民停顿了一下,叹气了一声,脑海中浮现的都是天香模样,念及此,他满脸的无奈,继而言语道:“公主如此贤妻又怎会给绍民气受,倒是绍民……”冯绍民突然戛然而止,不在继续往下说,还岔开了话题言语道:“老将军,绍民今日前来是为了公冶庸被杀一事,还有就是在此次偷袭战中发生了一些蹊跷的事情……”之后冯绍民便将整件事情始末都告诉了秦沐褐,包括自己整件事情的分析都告之了。
“绍民,你怀疑不无道理,确实当初在公冶庸大举进犯我疆域之时,一开始他们日夜轮番的攻势让我们难以抵挡,这使得我军死伤过半,为了增强我军的防御力量,我曾经下令让益州城中的青壮年到军队服役,可是告示贴出好几日过去了都未见有人到军中服役,直到我接到皇上圣旨说指派你为西南安抚使来益州督战后,相隔也就一两日,孙甫就跑来告诉我说有三千青壮年竟然在同一日到他军营中报道,当时我就觉得纳闷,就随他到营中查看,更让我惊奇的是这三千人不但个个都身怀武艺,而且个个都训练有素,当时我也曾问过他们,不过他们不是说自己以前是镖师,就说自己自幼习武,那个时候我也曾怀疑过,但是当时战事吃紧,所以还是将他们三千人分散的编在各部麾下听令,当时候我还提醒了管辖他们的将领,要他们多加提防,说来也奇怪,自从那三千人进入军队后,敌军减少了攻击的次数,反而在益州城外安营扎寨了起来,直到你来到益州城里,那三千人都没有异常,后来击败公冶庸后,这三千人却像人间蒸发了一般不知所踪了,现如今想来此事颇为蹊跷。”说道此处,秦沐褐端起茶碗抿了一小口茶,抬起头,望了一眼坐在身边的冯绍民,只见其此时神色有一些凝重,便叹息着,将手中的茶碗放回了原处,继而又言语道:“绍民,你看此事……”
“老将军,现在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欲仙帮,我想是时候回京复命了,至于这益州城里战后安抚一事就拜托老将军了。”冯绍民听得秦沐褐那一番话语,心中的疑问变得越来越多,总觉得此事背后隐藏着一个巨大阴谋,可是他有说不清道不明,哪一个环节是能帮助自己知道真相的,他只知道现如今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快回到京城一探究竟,就在他感觉到心烦意乱之时,又听得秦沐褐开口言语道:“对了,还有一件事情忘了告诉你,刘丞相让人送来书信说欲仙帮蛊惑皇上建造接仙台,现在朝中已是人心惶惶了,还有就是关于战后安抚的事宜,刘丞相已经让李兆庭以钦差之名前来益州城了,我想这几日便会赶到了。”冯绍民听得此话,原本端起的茶碗悬在了半空,愣了一下神,尔后却释然的微微一笑,抿了一口,在那一刻,他也不知道为何,当自己再一次听到李兆庭的名字时,反而没有像以前那般在乎了,就好似他是自己生命里一个匆匆而过的宿客一般,不再那么重要,不再那么的在意,如今的自己对李兆庭除了祝福外,再无其他的情愫了。
后来秦沐褐和冯绍民有交谈了一会,在不知觉中,夜幕渐渐的降临了,在那一刻冯绍民从怀里掏出了东方毓赠送的怀表看了一下时辰,之后便拒绝了秦沐褐共进晚膳的邀请,离开了督指挥使府,当冯绍民走到门口之时,守门房的蔡启将他的马儿牵了过来,尔后将马儿和马鞭子交给了冯绍民,就在那一瞬间,冯绍民惊奇的发现蔡启原本想用左手将马儿的缰绳和马鞭子交到自己的手中,可是他在途中好似想到了什么一般,不自然的转换用右手将那两样东西交到了自己的手中,这一切,都被冯绍民看在了眼里,只见其接过蔡启手中的马鞭子,牵过缰绳,踩在马镫子上,一跃而上,坐在马背上的冯绍民再想试探他一下,便从怀里掏出了一些散碎的银两,一边将银两抛向蔡启,一边对其说道:“今日多谢你帮我照看马儿了,我这里有些散碎银两都赏你了,你留着日后喝茶吧。”就在蔡启本能的用左手接那一些银两之时,坐在马背上的冯绍民嘴角微微上扬,他知晓眼前之人在刻意隐瞒自己是左撇子的事实,之后什么也没有言语,驾马离开了督指挥使府,只留得那蔡启呆呆的站在原地,那一刻,他看了看手中那一些散碎的银两,又望了一眼冯绍民远去的背影,心中有一种隐约不安,愣愣的站在原处,过来很久才恍然大悟的拍打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西华南街】
当冯绍民遐想日间发生的一切之时,马儿好像察觉了什么一般,机警的停止了前行,这一举动,让坐在马背上的冯绍民回过了神,在那一刻,冯绍民只是闭上了双眼,侧耳倾听着,就在此时,一支短箭朝着冯绍民射来,在那千钧一发之时,只见冯绍民嘴角微微上扬,尔后轻轻的踩踏着马镫子,一跃凌空而起,在半空中一个转身后,便稳稳的落在了地上,而此时在他的手上多了一支短箭,冯绍民将手中的短箭扔在向了自己侧面的屋檐上,随之便听见“啊”的一声惨叫,伴随着惨叫声后,就看见一个黑衣人从那屋檐上滚落在地,冯绍民并未理会那个滚落的黑衣人,而是将双手负于背后,大声的嚷道:“既然来了,有何必藏头缩尾?”
当冯绍民的话音刚落,只见数十名黑衣人利用轻功从屋檐上跳了下来,之后将冯绍民团团围住,只见为首的人一边朝着冯绍民走去,一边对他言语道:“驸马爷就是驸马爷,不但聪慧过人,还武艺高强,只可惜,你这么聪明的人不为主上所用,哎,驸马爷,你知道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所以为了不影响主上的计划,所以,你,必须得死。”说完此话,只见那为首之人抽出了身上的佩剑,朝着冯绍民刺去,见如此情景,冯绍民踮起了自己的脚利用轻功往后退,尔后突然停止退步轻巧的一个侧身就躲过了那人的攻击,在那一刻,只见冯绍民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向包围自己的黑衣人展开了攻击,不多时,那一些黑衣人就死伤过半,为首之人也受了伤,他们的鲜血染红了冯绍民的衣衫,那为首之人见大事不妙,便下令撤退,就在他们仓皇逃离之时,体力有一些不支的冯绍民“啪”的一声跪倒在地,那一刻,只见他单膝跪地,用手中的剑支撑着自己的身子,苍白的脸颊上,嘴角边流出鲜血顺势滑落在地。
就在冯绍民倒地的那一刻,他的坐骑跑到了他的身边,慢慢的俯下身子,用它的身体支撑着自己主人,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