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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袍拿进了书房里,等一切放好后,天香又打发她们离开,她走到冯绍民的跟前,牵起他的手,朝摆放着铜镜的桌案边走,待他坐好后,天香帮他擦拭着手上的伤口,帮着上了药,弄好后,她拿起梳子帮他梳理着头发,不一会就把冯绍民的秀发束起,戴上一顶嵌玉小银冠,又为他换上了那一件白色对襟窄袖长衫,腰间系上了一条月白祥云纹的宽腰带,装扮好后,又把热水浸泡过的锦帕递给他,冯绍民木讷的配合着,接过锦帕擦拭着脸颊,尔后,又乖乖的吃了一些糕点,一席间话语虽少,却让他们彼此感觉到了温馨。
用完膳后,天香走到冯绍民的身后,帮他捏了捏肩膀,柔声的言道:“绍民,先休息一会吧,待会,我陪你去刘府给父亲上香守灵,直到他下葬为止,好吗?”冯绍民闭上双眼,点了点头,稍作休息后,他们便坐马车赶往了刘府,一时间,上香,守灵。第二日,又和李兆庭,还有天香一起扶灵柩,送出城安葬,一系列繁琐的事宜,让冯绍民疲惫不堪,在回城途中,他坐在马车里,躲在天香的怀里安详的睡着,此乃后话矣。
作者有话要说:
、藩王谋定而后动写檄文公然讨伐, 驸马大义凛然冲
【南王府北苑】
月光的清辉浸透着北苑里,远处假山上,布满了花藤,藤枝上还残留着一些泛黄的枯叶,风吹过时还会发出“沙沙沙”的声响,风过后,有几片枯叶宛若一只只黄色环蝶在月光里翩翩起舞;北苑里,种了许多红梅,东方毓甚是喜爱,每当心慌意乱的时候,他总是爱站在轩窗边,望着园子里,一点点的鲜红,顶着狂怒的寒风,慢慢的绽放,梅花不像其它花朵那么娇艳,在风雪中才是它吐芳展艳的佳时,梅花儿开满了枝头,迎风雪伫立在那儿,皎洁的月光,映出了枝头上点点红艳,更把它枝柯的纤弱影子倒影在小径上,花朵儿吐出一阵阵的美妙甘芳的清气,飘浮在这温和明朗的夜色里,东方毓转动着手中的念珠,极力平复着自己那颗焦躁的心,他闭上了双眼,静静的嗅着这股淡淡的芳香,脑海里映现出来的是一幅映雪红梅秀丽图,渐渐的心变得平静了些许,只见他睁开双眼,走到书案旁,展开一张雪白的宣纸,两边用黄石麒麟镇纸压着,伸手拿起雪狼毫,蘸了些墨水,提笔书写道:含苞待蕊初含雪,清愁香韵不知寒。枝柯纤影且独立,朔风劲厉难摧残。
“少主,凌兄和若飞护送西王回来了。”德海匆匆赶来,站在书房的门口,躬着身回禀道。东方毓松了一口,将手中的雪狼毫放在青白釉笔搁上,走到门口,对德海言道:“恩,好,回来了就好,他现在何处?”德海依旧低着头,伤感的回言道:“回禀少主,西王爷,他……他正在偏厅里。”东方毓见他言辞闪烁,一直低着头,不敢看自己,心里便有一丝不祥的预感,忙开口问道:“怎么了,德海,今个儿说话怎么变得吞吞吐吐了,这可不像你的做派?”德海突然双膝跪倒在地,哽咽着对东方毓言道:“少主,西王爷,他……薨逝了!”东方毓一个箭步跨过门槛,一把抓住德海的衣襟,怒视着他,质问道:“你说什么,这是怎么回事,我不是让凌宇和若飞确保三哥的安全的吗,他们人呢?”德海低着头,没有言语,东方毓一把将其推开,快步朝着偏厅的方向走去,跌倒在地上的德海慌忙从地上爬起来,快步跟了上去,解释的言语道:“少主,凌兄和若飞在偏厅,他们受了伤,金先生正在那儿为他们疗伤,少主,他们……他们已经尽全力了,是西王爷不肯拖累凌兄他们才自裁的!”闻得此言,东方毓停驻了脚步,默不作声的站在原地。“一路上,皇上派了好几批杀手阻截他们,凌兄和若飞拼死带人保全王爷,可是……”东方毓没有听德海把话说完,深吸了一口,继续快步朝着偏厅的方向走去。
绕过漫长的回廊,东方毓和德海二人一前一后来到了偏厅前,当他看到东方烨的尸身摆放在偏厅中央,心里不免有些愧疚,他提着下衣摆,踏上台阶,眼泪不停的在眼眶里打转,众人见东方毓走进偏厅,纷纷起身,凌宇和安若飞顾不得身上的伤,“啪”的一声跪倒在地,异口同声道:“属下无能,没能保全王爷性命,请少主责罚!”东方毓缓缓走到东方烨的尸身旁,蹲下身,伸手掀开遮盖他身上的白布,对金络寒言道:“金师傅,他们两个身上的伤怎么样了?”金络寒收拾好药箱,对东方毓言语道:“回禀少主,只是一些皮外伤,已经上了药,休息些日子,便无大碍了!”东方毓坐在东方烨的尸身旁,点了点头,无力的朝他们挥了挥手,疲惫的言道:“罢了,起身吧,此事不怪你们,本王知晓你们已经尽全力了,是老头子想赶尽杀绝,想为他儿子铲除我们几块绊脚石。哎,你们安心养伤吧。德海,派人回府将此事告诉王妃。”凌宇和安若飞闻得此言,更加惶恐不安,俯身脸贴在地上,不敢起身。“四弟,三弟他……”东方杰和东方宣听闻东方烨出事后,从东厢房匆匆赶来的,看到东方烨的尸身躺在偏厅中央,东方杰心里咯噔了一下,小心翼翼的问道。东方毓让偏厅内的其他人在院中等候,叹息的回答道:“大哥,二哥,这怪我,都是我不好,害了三哥的性命,我以为如今朝局未稳,老头子不敢贸然对我们几个藩王下毒手,可是,他居然罔顾亲情,竟做出如此龌龊之事,派人暗杀三哥。”
“四弟,这怎么能怪你呢,分明是老头子他欺人太甚了,他派人杀了三弟,接下来,是不是该轮到我们几个了,四弟,趁现在我们反了吧!”东方宣气愤的咋咋呼呼的言道。“二哥,我何尝不想起兵,恨不得现在就杀入京中,手刃老头子为三哥报仇雪恨,可是,起兵也要有个理由,名正则言顺,不然,我们都会被当成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东方毓站起身,走到东方宣身边,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些无奈的言道。“要不,我们派人进宫刺杀,只要老头子死了,新君登基,应该不会为难我们吧?”东方杰犹豫了半天,用衣袖擦拭了眼角的泪水,不安的言语道。“不可,万一刺杀失败,老头子定会借题发挥向我们发难,到那时,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我们又该如何自处?”东方毓思虑了一会,摇了摇头,坦言道。“四弟,你说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们该怎么办啊,总不能坐着等死吧?”东方宣听得东方毓的话语,有些心急了,怒气冲冲的言道。“二哥,稍安勿躁,起兵举义是迟早的事,但是,我们得想一个信服理由。”东方毓打量着东方烨的尸身,一直盯着那张沾染血迹的脸,心中暗思:三哥,由凌宇和若飞保护着你,为何你会选择自裁,难道你是想用自己的死给我制造一个起兵举义的理由吗?念及此,东方毓跪倒在东方烨的尸身前,大声言道:“谢三哥成全!”
“四弟,你这是做什么……”东方杰和东方宣在旁,都不明白东方毓这一举动,异口同声的言语道。“少主,您是想以西王之死向皇帝发难吗?”不知何时,礼禅出现在了偏厅的门口,只见他跨过门槛,走进偏厅里,扶起跪在地上的东方毓,吩咐仆役将东方烨的尸身抬走,继而对其言语道:“少主,你可曾想过,西王被杀一事,我们没有证据可以证明此事与皇帝有关,稍有不慎,反而会招人口实。少主,二位王爷,你们忘了‘苛政暴敛’这四个字了吗,仅此一条,我们便可起兵。”东方毓点了点头,欣慰一笑,对其言道:“礼禅,还是你思虑周全,老头子为了造接仙台搜刮民脂民膏,各州府刚刚又向百姓征缴了赋税,最终导致了民怨沸腾,苛政暴敛天下尽知,如此一来,上可顺天意,下可得民心,出师有名,名正言顺。礼禅,快,起草讨伐檄文。”礼禅双手抱拳,微微一躬身施行,应允道:“诺。”在旁的东方宣听闻东方毓要起兵,兴奋不已,摩拳擦掌,对其言道:“四弟,二哥愿为你当先锋,替你上阵杀敌。”闻得此言,东方毓放声笑道:“好,如此,我们兄弟并肩作战上阵杀敌,为三哥报仇。”可当他的视线转到东方杰的身上时,却发现额间冒着冷汗,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便走到他的身边,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指了指他额头上的汗珠子,问道:“大哥,你怎么了?”
“四弟,没……没什么……只是有点热,呵呵……”东方杰擦拭了一下额头的汗水,尴尬的微微一笑,随口解释道。“大哥,你没事吧,这鬼天气,冷的要命,我怎么不觉的热啊?”东方宣心直口快,对其言道。“大哥,你后悔了吗?”东方毓双手负于背后,直视着东方杰,冷冷的言道。“四弟,没……你误会愚兄了,我只是担心……担心万一我们失败了,该怎么办,我府中,还有二弟,三弟,四弟,你们府中家小是无辜的啊?”东方杰终于把自己心里所想的话语说了出来,只见他长长的松了一口气,颓废的坐在了椅子上。“大哥,前些天,宫里的陈荣正找你所谓何事啊,这些话应该是他教你说的吧?”东方毓走到东方杰的身边,重重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用力的捏着,冷笑着说道。此言一出,东方杰傻眼了,顾不得肩膀上的疼痛,站起身来想起来解释,却被东方宣抢先言道:“大哥,你怎么和宫里的人有来往,难道你想出卖我们,到老头子那儿换取你一世的荣华富贵吗?”东方杰闻得此言再也坐不住了,慌忙起身,一脸诚恳的回言道:“二弟,四弟,你们听我解释,陈荣正是来找过我,可是被我轰走了,你们相信我,我怎么会出卖你们,唇亡齿寒的道理愚兄还是明白的。”
“既然,大哥知道唇亡齿寒的道理,小弟也就不再多言。”东方毓掸了掸东方杰身上的尘埃,似笑非笑的打量着他,冷冷的言语道。“少主,二位王爷,讨伐檄文,属下已经写好,请过目。”礼禅桌案旁一边写着讨伐檄文,一边听着他们的对话,他见偏厅内的气氛有些尴尬,便拿起写好的文稿,走到他们三人中间,恭敬的将檄文递到了东方毓的手中,插话道。东方毓拿着檄文细细的读着,反复观看了三遍,只见他微微一笑,夸赞道:“礼禅,写的好,想不到你的文思如此敏捷,短短一盏茶的功夫就将檄文写好了,本王对你,真的要另眼相看了,哈哈……”东方毓拿着檄文对东方杰和东方宣言道:“大哥,二哥,你们也看看,要是没有问题,我就让他们传抄了,尔后,连夜派人到各州府张贴,明日一早,咱们就坐等着看热闹吧!”闻得此言,东方宣得意的笑着,而东方杰的笑容却不是那么的自然,东方毓走到他身边,小声的对其言道:“大哥,其实你的顾虑,也是我心里所顾虑的,你放心,没有十足的把握,小弟是不敢贸然行动,相信我。”东方杰在他的眼里看到了久违的自信和亲切,脑海里浮现了当年偷跑出宫时,四弟的眼睛里就像现在这样包含着自信、坚定还有亲切。念及此,东方杰会心一笑,点了点头。
“北王殿下,不用担心,不久之前,属下便前往与四藩相近州府里的各官员处游说,这些官员之中,不乏有些对皇帝□□不满之人,也有些见风使舵之人,属下晓以大义,许以大利,再利用百官秘录予以相逼,很多人都已经投靠我们,至于那些愚忠与皇帝的人,早已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