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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理黄阁凌宇拜见少主。”
这一声问候打断了东方毓的思考,只见他抬头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位少年,“呵呵……凌宇来了呀,这汇通商号在你的打理下不错嘛,不必拘礼了,来,坐下说吧。”这凌宇是理黄阁的阁主,也是东方毓的得力干将之一,此人心思缜密,善于经营,这些年南王府军队的开销都是由他开设的商号赚取银两所提供的。
“谢少主。”
此后两人交谈了许久,这凌宇向东方毓说了商号的具体情况,因为从这时开始东方毓便是这商号的主子南晨,他要借这个身份去寻求他想知道的答案。
“凌宇,你这里有苦丁茶叶吗?”
“回少主,商号刚到的一批茶叶中有一些苦丁茶叶,少主是要喝吗,我这就吩咐他们下去准备。”
“不不,我是想你给我准备一包,然后找个人送到驸马府。”
“属下这就去准备。不知道少主可有话要带。”
“就让去的人亲自送到驸马手中,其他的什么也不要说,要是驸马问起谁送的,就让他说是南晨相送即可。”说完还在凌宇的耳边念叨了几句。
“诺。”凌宇说完也离开了,只剩下东方毓一人在屋中,冯绍民,你是否还记得我这故人呢?
过了许久随云轩将东西准备好以后,便赶来给东方毓乔装,他将那假制的伤疤贴在了东方毓的左脸上,那伤疤贴在东方毓的脸上无比的逼真的,这让东方毓很是欣喜,他对着铜镜看了又看,瞧了瞧,嘴角泛起来一丝笑意,随后就将随云轩准备的面具也带了起来,只见那面具是有银制的,上面还有梅花的图案,十分的精致。
话说另一边,自从上次庄嬷嬷事情之后,天香已经好几日没有见过那个冯绍民,也不知那臭小子在忙一些什么?每天晚上庄嬷嬷派人去请驸马过府就寝,得到的答复不是“绍民等会还有事要与什么大人相商”、就是“绍民书还没看完,只怕要熬夜苦读了”等等的借口,天香对他如此这般回答,不用看就能想到冯绍民那张脸挂着尴尬和无奈的样子。哼,姓冯的,把本公主当成什么了?
其实,他不来也好,天香心道:他不来也好,真的和他纠缠。只是无意间听到桃儿和驸马府的下人闲谈,那个小姑娘嬉笑道:“桃儿,你说驸马爷老是不来公主府,这算怎么回事的。咱们驸马爷该不会在外头有其他女人了吧。”天香也没有仔细听清楚,只听了一个头和尾,便认定冯绍民在外面有其他的女人了,此时她的心就微微颤了一下,只觉一种连自己也道不明的情绪缠绕上了心头,那种感觉都点泛酸的。她愤愤地想,难怪那个臭小子近几日都不来找本公主的茬儿,原来是在外面有其他的女人了。
天香心里很烦躁,心中想的都是冯绍民在外面有其他女人的事情,只见她懒洋洋的抬眼望了望天空,只见万里晴空,阳光明媚。心中暗想:这样的好日子,我怎么老是想着那个臭小子的,哼哼哼……若是能和剑哥哥一起浪迹江湖,该是多么惬意的事!天香深深地叹了一口,喃喃自语道:“剑哥哥,张大哥,你们在哪儿……”
冯绍民下朝以后便赶回自己的驸马府,当他下轿后见一人坐在自己家大门外,本以为又是公主府的人,心还想着这么回绝不去公主府的理由,只见那人便迎了上来:“小人给驸马爷请安,这是有人让小人给你送来的东西。”那人见是驸马爷的官轿到了便上前说道。
“额,南晨兄在哪里。”冯绍民接过那包东西,打开一看,是苦丁茶叶,便急急开口说道。
“回驸马爷,我家四爷前些日子遭逢不幸,被大火烧伤了脸,我家老夫人便让他来京城修养,现在正在商号中,驸马要是想去见我家四爷,我可以带路。”那人按照凌宇的吩咐一字不漏的对眼前俊俏的驸马爷回道。
“好,我这就跟你去。”转身对府里的管家交代了几句便跟着那人走了。
不多时两人便来到了汇通商号,冯绍民见到带着半片面具的南晨,心中有一丝疼惜的感觉,他慢慢的靠近南晨:“南晨兄,你……”他本想伸手去触摸那张受伤的脸,但一瞬间又将手缩了回去,因为理智在告诉他不能失礼于人。
“绍民兄,是不是南晨这个样子吓到你。”东方毓在他的眼里看到温柔,看到了他对自己的疼惜。
“不……不……没有了,是绍民失礼了。”冯绍民没有在看着东方毓,他害怕看着他,更害怕与他眼神之间的交汇,便避开了环顾四周,当他看到墙上挂着自己女装的画像时,心中不觉一惊,难道南晨他看破了吗,“南晨兄,这位是?”
“额,她是我喜欢的女子,她叫冯素贞,本事妙州知府的千金,那时知府大人比武招亲,我本欲参加,可是不巧家父病逝,我错过了,没有想到这一错过竟然成为错过一生。”
“那南晨兄可曾见过冯小姐吗?”
“未曾见过,当时我游历各州,本也未将素贞的美貌才情放在心上,直到听到她写的《情寄四景》后,为她的才情所折服,虽未见卿但日日思卿,绍民兄,你可会明白我心中对冯小姐的执着。当我知道她被东方胜逼婚而死的时候,我的心也随之死去,要不是当日绍民兄那一席话,我想我还是会继续沉沦,哎,明知道在冯小姐的心里只有李兆庭,她心里未有我一席之地。可我还是这样痴痴恋着她,到如今明知道她已离世,我也未曾放下她,呵呵…。。。绍民兄不谈这一些了,来,请喝茶。”
两人交谈了一会,当冯绍民离开时,天已黯淡,他独自一人踏着微微月色而回,回想着刚才与南晨相见的场景,还有他对自己所说的,原来他一直喜欢着我,喜欢着冯素贞,呵呵……连我自己也不知道在这个世间还有这么一个爱着自己,想护着自己,冯素贞呀冯素贞,你该如何自处呀。自他化身为“冯绍民”以来,自从李兆庭和刘倩成婚那一刻开始,他便知道离李兆廷也越来越远了。而如今南晨的出现扰乱了他本该平静的心,这如一石激起千层浪般的汹涌。
冯绍民不知什么时候回到了驸马府,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这陌生又熟悉的庭院,微叹口气,抬起疲惫的双眼凝望前方。忽然却愣住了:书房里竟有微微光亮冯绍民觉得那光朦朦胧胧的感觉。他转头对身旁的管家说道:“是你提前替我点灯?”
却听一个熟悉霸道的声音道:“是本公主,不行吗?……你让本公主好等,该当何罪?”许是黑夜模糊了视线,过了一会才看清楚,原来是她。冯绍民淡淡一笑:“深夜造访,不知公主找绍民有何要事?”
天香挑衅道:“本公主没事就不用来找你了吗,本公主今儿没事就想找你闲聊,不可以吗?”
冯绍民一愕,心里忽然有点点暖意。是从什么时候起呢?这种斗嘴也不会再让他心生不快,倒仿佛让她觉得亲切熟悉了。刚才纠在心头的愁绪也随之被抛到了九霄云外了。
他苦笑道:“绍民岂敢。只怕是公主无事不会来登我这三宝殿吧。”
天香瞪了他一眼,蹑手蹑脚靠近他说道:“有用的,我还真有事找你。你能帮我出宫吗?”
冯绍民笑道:“哈哈……我们这闻臭大侠想要出宫,岂不是易事,还用得着我帮忙?谁敢拦着闻公子?也不问问他手上的甘蔗。”
见姓冯的那副嬉皮笑脸的样子,天香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只见她双唇微启,却没有发出声音,像是憋住了一句话半晌吐不出,忽然以足顿地,大叫道:“姓冯的!几日不见,是不是想尝尝本大侠手中这甘蔗的滋味了。
冯绍民忙赔罪道:“我说公主大人。若是你的甘蔗打坏了绍民的脑子,明天谁帮公主出宫呀。”
天香听他这么一说心中无比欣喜,“这么说,你是答应了?”,她愉快地自顾自笑出来,猛地一拍冯绍民的肩,乐呵呵的说道:“我就知道你最好了,不愧是本大侠专属‘有用的’哈哈……”。
此时夜更深了,冯绍民看着天香愉快远处的背影心中感慨万千:这宫廷原来并不真的那么寂寞,哪怕它是一个冰窖没有一点温暖,有天香在身边拌嘴其实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听她的叽叽喳喳的在耳边吵闹其实也并不是那么的坏。
皇宫的炼丹室中,依旧青烟袅袅。人在这来不及消散的烟雾中,也变得模糊了。
眼前的女子来回度步,她鞋底与地面的摩擦声让东方侯眉间也增添了几分愁绪,只听他哑着嗓子道:“这册立太子的事,我们是不是另外想办法?这样拖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只见那女子蓦地转身,对着那国师嚷道:“你那个一剑飘红到底行不行?”
国师却淡淡道:“等到天香公主毒发之际,一件飘红肯定就会来找我们。”他阴沉一笑,“贫道的阴阳断魂散——等到她手腕上的红蜘蛛长大了,毒性自然发作。”
那女子看了一眼国师,不冷不淡的说道:“我只是想借天香引出一剑飘红,绝不是真要对她下手,假若天香出了什么事,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国师听她那么一说,口中应允道:“菊妃娘娘放心,我知道怎么做。”
…………
作者有话要说:
、刁蛮公主为忘情吞下红丹药 , 有情驸马为愧疚愿以身
话说这第二日,天香躲在冯绍民的官轿里,成功的躲过了皇宫护卫的阻拦。这一出宫门,这天香并未感谢冯绍民,只是转着手中的甘蔗,牵着事先让人带出宫的小黑走了。
枝上花、花下人,可怜颜色俱青春,昨日看花花灼灼,今日看花花欲落……
这首词是当日冯素贞比武招亲时,在她的闺房前。可是这词天香直到现在,才明白其中的意味,以前只道这首词的意境很美,现如今在细细品来,竟有一种苦涩之味在其中。天香在驴背上颠簸着,她没有告诉小毛驴自己要去的方向,任凭它带着她去向任何地方,因为连天香自己也不知晓要去?只听得天香口中喃喃道:“剑哥哥、张大哥……”。
话说这小黑也极有灵性的。它驮着她的主人小心翼翼地来到这条旧街、这个酒楼。当她来到错认水时,两个男人对饮的身影让天香看的揪心。
天香本无力去追究一剑飘红和张绍民会怎么遇到一起。她无奈的一笑,又是这“错认水”,错认水,呵呵……这名字倒当真起得好:就如她没有错认那两个人的身影,而只是这一生被两个男人错爱。
此时雨越下越大,雨水顺着房檐落下来,滴在地上瞬间开起了一朵水花,极美。可是这一切让天香觉得心凉。天香站在雨中,犹豫着要不要进去一时间竟痴痴地望着酒楼里那两个男人的背影。
此时,一剑飘红对张绍民说道:“你失败了。她是公主不可能和我浪迹天涯,可是你不一样,为什么你不去争取,为什么会让别人娶了她。”
天香听自己的剑哥哥那么一说,心中不觉一颤,再也忍不住了,走进错认水淡淡道:“其实最失败的是我。我也没有办法,看着年迈的父皇,他在你们眼里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可是他在我眼里只是一个老者,我的父亲,于是我妥协了,遵从父皇的旨意……其实就算给我权力选择你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也只会伤害另外一个。可我不想伤害你们任何一个人,伤害你们,我都会很心痛,很难过……倒不如像现在这样顺从父皇的旨意。”
说完她不再理会两个男子,自行抓起一壶酒道:“来,张大哥,剑哥哥让我们为共同的失败干一杯吧。”
三个人你一杯我一杯,一壶错认水很快就见底,只听得天香悠悠叹道:“如果能把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