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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公公听了东方毓说的话,先是一愕,接而说道:“王爷的意思是……”
此时东方毓淡淡道:“除掉他。”
王公公浑身一颤:“那驸马冯绍民呢?要不要也……?”他面露谄笑地望向东方毓。
那东方毓脸上忽微微一笑,艳如花开:“不,他,本王另有安排。本王现在要对付的是东方侯,他如一条能掀起万天惊涛骇浪的大鱼,本王虽无东海钓憋之能,但也不能由得他这么自由来去。”言下,颇有以布网垂钓的渔人之意自诩。
王公公脸上一片错愕,只听东方毓轻叹道:“至于驸马爷的事,本王就要问公公借两样东西了。”
“不知王爷要借何物?”
“就是东方侯送公公的那两件礼物了,公公不是不喜欢吗,正好借给本王一用,驸马爷那儿,红嫣姑娘正好能派上用场了。”
此时王梧听东方毓那么一说,抬头看了一眼他那张神色凝重的脸,心中像浮起一块寒冰一般冷,感觉到了害怕,但他又不敢表露出来,东方毓不是刚到妙州吗,怎么那么快连东方侯送给我的礼物都知晓了,还知晓我并不喜欢那两件东西,东方毓真的是很可怕,难怪连皇上都那么畏惧他。王梧望向这个俊秀青年,只见他负手望天,在这一片狼藉的金銮大殿之中,抬首而望的东方毓是那样的昂昂然睥睨一世,竟彰显出一些帝王之气来。
作者有话要说:
、月光下琴箫和鸣透默契, 星空下回忆旧时藏温馨
{鹤羽茶庄}
从五邑巷回到商号时已是戌时,当东方毓走到内堂时,简辰逸早已在等候,当他见东方毓从外间回来,便迎了上去,作揖道:“少主,你总算回来了,属下都等候多时了。”
“额,辰逸,你怎么来了,是不是有什么消息?”东方毓直径走到茶座边上,将一盏茶盅放在桌子上,一边拿起茶壶倒茶,一边问道。而此时的凌宇支开下人以后,也悄悄的退下,吩咐人去准备晚膳了。
“少主,属下现在可以确定那冯绍民就是冯素贞。”
简辰逸的话语随风传入了东方毓的耳里,此时东方毓的心一怔:原来真的是她,她没有死,为什么我听到这个消息怎么也开心不起来,素贞没有死,我不是应该庆幸的吗?为什么,我的心里反而多了一丝苦楚。
“少主,你怎么了,茶已满了。”辰逸见那个茶盅已然倒满了茶水,可是自家主子却没有停止的意思,便在一旁提醒道。
东方毓回过神来,看着杯中的茶水,慢慢的坐在了一边,问道:“辰逸,你现在为何如此肯定了?”
简辰逸看了东方毓一眼,感觉他有一些不对劲,可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便有一些犹豫的说道:“回爷,那一日,冯绍民和王公公刚到妙州便前往探视冯少卿,当时候属下也没有特别的留意,后来王公公羞辱冯少卿之时,冯绍民面上有一丝伤感之色,后来直到他们离开后,属下还听得那冯少卿望着冯绍民远去的背影叫了一声素儿,虽然那声音极轻,但是属下听的真切。”
“原来如此,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爷,那皇帝那边我怎么交代,他都催问属下好几次了,似乎很心急。”
“这样,等妙州的事结束以后,你就将此事原原本本的告诉老头子。”
“爷,这样……会不会害了冯小姐?”简辰逸知晓眼前之人心里爱着那位冯小姐,当听到那一句话时,有一点惊奇,有一点不敢确信此话出自东方毓之口,复而问道。
“辰逸,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是我要赌一把,赌老头子不会杀她,如今朝堂混乱,刘韬又已年迈,老头子需要素贞以冯绍民的身份给他卖命,来压制欲仙帮和国师的势力,以此达到一个平衡点。好了,你先离开吧,老头子疑心重,我怕他在暗地里做手脚,监视你,别让人发现了,我可不想失去你这好兄弟的。”
简辰逸听他这么一说便不再多言,转身离开了,他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
而此时的东方毓心事重重,当他望着商号上面那个书写着‘鹤羽茶庄’那块匾额,心中平添了一份哀愁,当日自己游历到妙州,就是住在这里,也是在这里,我无意间从茶客谈论中,听到了素贞的《情寄四景》,那时候我的心为之动容,可是为什么我现在回想当日,心中的那一份爱恋却变得成了痛楚,这种痛楚越来越强烈,素贞,你犹如一根刺深深扎在了我的心,我曾想为了宁儿,将你忘怀,可不知道为什么,我越想将其拔出,它却扎的越深,我越想放下,可你的身影却偏偏老是浮现在我的脑海里,素贞,我真的不知道应该如何处理自己对你的那一份情,现在我唯一能做的就是……
“少主,晚膳已经备好了,您过来用一点吧!”凌宇见辰逸离开了,便端着饭菜进了屋里,对轩窗边上望着夜空发呆的东方毓说道。“对了,少主,王梧已经将红嫣姑娘和夜明珠送来了,少主,不知怎么安排。”
东方毓将手中的檀香念珠套到了手腕上,走到餐桌前,看了一眼桌上的菜,坐在圆凳上,思索了片刻,淡淡的说道:“凌宇,那么多菜,你也一块坐下吃一点吧,你吃完就回京城告诉公主,就说驸马受了重伤,然后在让云轩护送她过来,至于红嫣姑娘先安排到厢房内休息吧,让人给她准备一些吃食,等到公主到妙州城时,本王还有一场好戏需要她的帮助呢。”
“诺。”凌宇应声坐下陪着东方毓用起了晚膳。
不多时,两人便用完了晚膳,此时凌宇便向东方毓抱拳作揖,然后便要转身离开。只听得东方毓在此时说道:“让若飞来见我。”说完便挥了挥手,示意他离开。
东方毓复而将檀香念珠握在手中,望着凌宇离开的,心中略有所思,呆呆的看着远处,眼中是充满了空洞。
“爷,你找属下有何要事。”若飞进屋后,对着东方毓行礼问道。
“若飞,你去一趟八府巡按府衙所属,要是我们的计划展开后,你听到皇帝传八府巡按到妙州来,你便将太子在其府中的消息传给欲仙帮的人,要是没有传召,你就在那里把这趟水给我搅浑了,明白吗?”随后又在安若飞的耳边交代了几句。
“属下明白。”
只见那东方毓疲惫的向安若飞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当安若飞起身要走时,东方毓淡淡的说了一句:“小心行事,多加注意。”
安若飞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感激的向东方毓一躬身,便离开了。望着安若飞离去的背影,东方毓心感无奈:素贞,我还是不敢拿你的性命去赌,现在只要若飞能把那水搅浑了,即使皇叔知道你是女儿身也不会对你如何,素贞,我也只能为你做这一些了。
就在东方毓遐想之际,远处传的古琴声打断了他的思绪,他好奇这么晚了还会有谁这弹琴,而听着琴声是那么幽怨,看来弹奏之人也和自己一样满腹心事和哀愁。这一切引起东方毓的好奇之心,于是他变换了一身素服,有带上了那半片银制面具,随着琴声而去。
当东方毓来到后院时,只见一女子身袭素腰的滚雪细纱衬底的席地长裙,裙角的边上用银色的闪线层层叠叠的绣上了九朵曼陀罗花,在一片雪白中闲的格外注目,裙领由两条银色织锦细带交叉挂颈的样子。外衬一条较宽的云纹银白长绸带环绕在莹白的臂间,精巧动人的锁骨不偏不倚的露了出来如丝绸般柔滑的秀发随意披散在身后,用由三支尾端带紫白水晶珠串起的细钗组成,轻轻的环绕着如墨般的青丝,独独留出了两缕艳紫色的秀发,伴着微风频频晃动。而她那玉手轻挑银弦,双手在古琴上拨动着,声音宛然动听,有节奏,宛如天籁之音,这一切在月光下显得更加美艳动人,美轮美奂,只见东方毓惊呆的望着那一切,待到曲罢之时,不由自主的收起手中的折扇鼓起了掌。
“谁在哪里?”红嫣对这突如其来的掌声有一些意外,还以为是什么登徒浪子,心中不免多了一丝警觉,便开口问道。
“姑娘别误会,在下只是被姑娘的琴声所吸引,才会至此,如有冒犯之处还望姑娘多多包涵!”东方毓握着那折扇抱拳作揖道。
此时的红嫣借着暗淡的月光,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位公子,只见他乌发束着白色丝带,一身雪白绸缎宽松衣袍。腰间束一条白绫长穗绦,上系一块羊脂白玉,外罩软烟罗轻纱。虽然他带着那半片面具,可是红嫣还是能感觉到他眉长入鬓,细长温和的双眼,秀挺的鼻梁,白皙的皮肤。红嫣见眼前这位公子文质彬彬,并无恶意,也就放下了戒心。心中暗思:这人怎么戴着面具,他是不想让人知道其真实身份,还是他那面具后面暗藏着秘密。
东方毓见其在打量自己,索性负手于背让她看个仔细,这倒让红嫣心中多了一些害羞之意,此时只见东方毓开口问道:“在下该如何称呼姑娘,姑娘又为何一人在此弹琴以寄哀思。”
“我也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叫什么,从小便被人卖入了青楼,后来妈妈就给我取了一个名字:红嫣,日前我被东方侯爷赎身,后来就被带到了这里,我在屋里看到有琴,便到此间弹奏,不想叨扰到了公子。”
“原来你就是红嫣?”在一旁的东方毓听完这一番回答后,轻声说道。温柔的看了一眼她,惋惜的叹了一口,原来她也是一个命苦之人,哎,真是可惜了,这么一副好皮囊去要忍受青楼中那百般之苦。
“敢问公子贵姓,不知公子怎么会在这里?”红嫣明显对眼前这一位翩翩美少年充满好感了,他和那一些男人不同,那一些男人只是想得到她的美色和身体,从来都没有人用那样温柔的眼神看过自己,从来没有人听到她身世之后会如此惋惜之色。念及次,红嫣的脸颊有一些泛红,有一种心动的感觉。
“在下南晨,这座宅院的主人是在下的朋友,今日是过府一聚的,见天色已晚,便在此住下了,不想被姑娘的琴音所吸引,嘿嘿,刚才是在下唐突了,我在这里再次向姑娘致歉。”
“红嫣不敢,公子也喜欢着音律吗?”
“是的,这琴音能让人的心境变的很平和,让人感觉一切纷扰远离,只有宁静安详围绕着自己,那种感觉真的很奇妙,有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那简直是一种享受。”
“既然公子喜欢,那我在位公子弹奏一曲如何?”红嫣见他娓娓道来,当眼神停留在那半张洋溢着欣喜的脸,她被打动了,悠悠的开口说道。
“好。如此就多谢姑娘了。”说完东方毓好像想起来什么,“姑娘,请稍等片刻,我去去就来。”说完便转身离开,一路奔去。
此时只留红嫣站在那里原地等待,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她的心里不知为何多了一丝失望,好像不愿意见他离去的背影。
不多时,东方毓手里拿着箫匆匆而来,喘着气:“姑娘……可愿意和在下合奏一曲。”红嫣见他离开原来是去拿箫想和自己合奏一曲时,心中多了一丝甜味,默默的点了点头。于是乎二人一起合奏了一曲《逍遥叹》,顿时散发琴箫和鸣的默契,悠悠绿竹,碧空蓝天,在深夜的此刻,那一份宁谧和安详是属于他们两个人的。
{驿站}
窗外,竹影摇弋倒映在书案上,野泉声入砚池中。
冯绍民为了自己的身为女儿身的这个秘密被人知晓,故而都是自己动手给受伤的手臂换药包扎的,等弄妥当后,他倚坐在书案前,望着那烛火发呆,就这样不知不觉他已在那书案前坐了几个时辰。
他抬望天上星斗,知道已近亥时。摇了摇头,抛掉心中那些因手臂的疼痛而引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