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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立桑少校被刺死在列车上、玛地雅思被砸死在浴缸里。另外,腊佛耳被怀疑为谋杀自己兄弟的犯罪嫌疑人,正在被关押审理。目前这两姐妹为商议事而约见。”
“那她们会见要商议什么重大事情呢?”
“据说是要对遗产继承问题进行协商,她们的祖父威耳其·蒙葛立已去世一段时日。因发生了谋杀案,一时间顾不上操心此事,现在,她俩便开始协商遗产继承的问题。”
“她俩在何地会面呢?”
“据说是在公证人伯勒锡家中。”
罗宾建立起手眼通天的情报网络,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他的手下都会将讯息传到。
罗宾闻听这样的讯息,就再也坐不住了,马上行动起来。
第一步,他要乔装改扮一番。
“既然要协商遗产继承分割问题,我不如装扮成她们的表哥腊佛耳的委托律师,代表腊佛耳出席,去打探打探会见的情况。
罗宾存有一本肖像册,那些头面人物的肖像图片,都收存在此册,罗宾从中找到诸蒂的肖像照片,对照着进行乔装。
留着中分头,嘴唇上一抹小胡子,笔挺的高鼻梁,几条抬头纹。就这样罗宾把自己妆扮成诸蒂律师的形象。这对他而言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他一贯以乔装改扮见长。
“作为遗产分割调整的主持人,原是乡下的公证人。他应该是个十分客气,不难打交道并且不会拖拖拉拉的人儿。因此他要识辨出我是乔装改扮的也不大可能。”
翌日,罗宾便来到了公证人伯勒锡在克定堡的家中,他还特意地比约会时间提前了一个小时。
正如罗宾事先所料想的那样,伯勒锡是一个非常好打交道的人。
“我是诸蒂律师,是腊佛耳的授权委托人。你也许也有所了解,腊佛耳涉嫌两宗谋杀案,目前仍在押受审,故他授权我来到这里全权代表他协商遗产的有关事宜。”
听到罗宾如此这样的自我介绍,公证人伯勒锡丝毫没有怀疑之意,也没有要求罗宾出示证明身份的有关信件。
当然,他要是要求罗宾出示的话,罗宾也早就为他准备好了伪造的身份证明。
伯勒锡个头不高,态度很是和气,从表面上就可以看出这个人是个和事佬。也许是为了遮掩他的秃头,他头戴一顶黑礼帽,并且身着一袭黑西装,表现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嗯!你便是腊佛耳先生的授权人吗?多有劳累,请坐吧!”
他招呼罗宾坐下,自己也坐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随后,用一种慢慢的语调开始谈话。
“实际上,这件事情让我很是头痛。我所邀请的遗产继承人,两个被谋杀了,一个人因涉嫌谋杀被押审判。在我这么多年的公证人生涯中,还是第一次碰到这样的情况,
“令人费解……”罗宾在一旁说。
“是,是这样的。具有遗产继承人资格的共有五位,他们分别是度利逊兄弟及伊沙波尔姐妹。目前度利逊兄弟都无法参加协商会议,原因你也清楚。就在刚才贝德丽思·麦戴祎夫人打电话来,她身体有些难受,因而不能来此地了。虽然,已有你一人作为腊佛耳代理人身份前来,但你与伊沙波尔小姐也没什么好谈的,如果贝德丽思来的话,倒能够协商一番。”
公证人伯勒锡露出无可奈何的神情。这也让罗宾大失所望。本来他此行的目的,就为了了解遗产是如何分配的,各能分到多少,特别想要搞清楚贝德丽思夫人,她能够在遗产继承中获得多少。
罗宾在目不转睛地盯着墙上的挂钟的同时,脑子在不停地转动着。
公证人伯勒锡看到罗宾呆着是这样的没意思,就与他谈天说地。
“我和这些遗产继承人之间并没有太多的了解,即便是遗产的主人威耳其·蒙葛立也没有什么了解。然而,我的父亲在挪思那个地方担任公证人,他与蒙葛立老先生关系很好。我的求学生涯是在巴黎度过的。每当我回乡探亲的时候,家父总要和我谈起蒙葛立老先生,这我才了解到他是个很倔的怪老头。
“学生时代结束,我拿到了毕业证,与一位克定堡的小姐相爱并娶她为妻,因而我就留在克定堡任公证人。
“在我父亲去世之后,我一直也没回过家乡挪思。不过,在1914年的2月,我记得清清楚楚,让我大吃一惊的是蒙葛立老先生前来造访。他之所以来找我,就是让我协助他立份遗嘱。
“让我不明所以的是,挪思当地也不是没有公证人,他为何要路途遥遥地来到这里,原因在于他与家父有非常深厚的情谊,他对家父非常信赖,因而将订立遗嘱一事委托给莫逆之交的儿子。从这件事上也可以看出,他是个疑心很重的人。他那爱憎分明的倔强脾气,不得不让人佩服。
“因而那些遭他憎恶的人,就显得很可悲。腊佛耳、佛立桑、玛地雅思兄弟三人,老先生就没有什么好感。虽然他们都是他的外孙,也就是伊沙波尔姐妹的表哥,但不知是为何原因,就是得不到蒙葛立老先生的欢心,然而,他们都具有继承遗产的资格。
“在以前时,贝德丽思是蒙葛立老人家最疼爱的掌上名珠。后来她与麦戴祎的结合,让老人家大为恼火。他在重怒之下,将贝德丽思的遗产份额大大削减,只留给她很可怜的一点,而伊沙波尔小姐尚未婚嫁,便把城堡给她作为结婚时的陪嫁,城堡有广阔标致的院子及可造葡萄酒的地下室。”
“这样的话,贝德丽思的那些表哥们,又能分到什么呢?”
“蒙葛立老先生计划将有价证券留给他们。一些现金和珠宝也一并由兄弟三人继承,倘若你的授权人腊佛耳先生被宣告无罪释放的话,那他两个已死去的弟弟应继承的份额由他一人继承,那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正说到这里,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不一会儿,仆人进来报告说:“伊沙波尔·蒙葛立小姐来了。”
“快请她来。”伯勒锡公证人吩咐道。
为了表示礼节,罗宾也从位子上站了起来。
不一会儿,一位身着孝服的女士来到了门口。她进到屋中,伸出手来与公证人行见面礼。而罗宾却是大吃一惊,要不是抓住了沙发的后背就要跌倒。
从外面进来的这位女士并非是她所自称的伊沙波尔小姐,而是贝德丽思!
“我来相互介绍一下,这位先生是诸蒂律师,是你表哥腊佛耳的全权代理人;这位是伊沙波尔小姐。”
由于伯勒锡公证人根本不认识伊沙波尔姐妹,当然也就不清楚她会是贝德丽思,所以才那样给罗宾介绍。
罗宾和“伊沙波尔小姐”握了握手。
“非常高兴见到你,伊沙波尔小姐。”罗宾却觉得暗自好笑,也怎么不会想到会如此称呼贝德丽思。
贝德丽思自然更无从知晓眼前这位诸蒂律师会是罗宾乔装改扮的,很是温柔甜美地与罗宾打个招呼。
“我常荣幸能认识你,律师先生。”
一时间罗宾还无法想清楚贝德丽思要假冒妹妹伊沙波尔。
公证人伯勒锡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双手交叉在胸前,用一本正经的口吻讲:
“大家为了使你祖父蒙葛立老先生遗嘱生效才来到这里,令人遗憾的是,伊沙波尔小姐,你的姐姐贝德丽思因身体不适不能来此地。”’
贝德丽思也假装成心中很是悲痛的神情。
“姐姐不能来,我的心中也很不好受,其实这段时间以来,姐姐对于接二连三发生的惨剧,心里是悲痛万分,她闭门不出,将自己锁在房中,今天早晨我去看她,我姐姐对我讲由我来替她出席会议,因此我身负两重身份来参加此次协商会议。”
真是一个说谎都不眨眼睛的女子,罗宾在心里暗自叫着。
罗宾突然发现,眼前的贝德丽思,比自己心目中的贝德丽思要歹毒上数倍。
伯勒锡公证人不清楚其中的前因后果,依然彬彬有礼地说:
“祝愿她早日恢复健康。”
伯勒锡口里一边这么说着,一边从公文柜里拿出了一封信。
“我原打算在下次会议时。再将你祖父的遗书公布。现在你们都来参加会议了,也就没什么必要往后拖延了。况且,你们姐妹俩都已了解了遗嘱的大致内容,再延期公布遗书,也没什么意思了,这不过是在例行公事罢了。这样的话,不如让你们获得你们自己的那份遗产。”
伯勒锡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把眼镜向上扶了一下,咳嗽咳嗽,便开始宣读那封遗书的内容。
“立嘱人威耳其·蒙葛立在订立此份遗嘱时,身心健康,神智清醒,我授权公证人伯勒锡拟定此份……”
对于遗嘱这种公文式的东西,罗宾才没什么兴趣去听,他的脑中正在考虑比这更重要的事情。
为何贝德丽思要假冒妹妹伊沙波尔前来此地?莫非伊沙波尔真的同意贝德丽思如此代理?也许是伊沙波尔被阻止来参加会议,而不得不由贝德丽思假冒?
罗宾默默地在心中盘算。
就在罗宾还在思考的时候,伯勒锡已把遗嘱读完了,接下来是办理一些例行的手续。
最后,商定由腊佛耳连带继承两个已死去的弟弟的份额。
不过,要是腊佛耳被法庭判定谋杀成立的话,那他所继承的遗产收归公有。
原定于划给贝德丽思的一份,由于她与麦戴祎的结合,重怒之下的威耳其·蒙葛立,将那份取消。在当时,老人曾明确表示:
“你要是嫁给那个恶棍,我的遗产绝不会让你继承。”
因此贝德丽思只能得到法律上所限定的最少份额,在罗特的葡萄园和房子,只不过那里早已破败不堪,不值几个钱。
腊佛耳应当继承的份额,便由罗宾乔装改扮成的诸蒂律师代替签了字。伊沙波尔的那份由她“自己”签字。然而,公证人伯勒锡并不清楚她是贝德丽思假冒的。
如此这般,他们将遗产继承该办的手续一一办好,公证人伯勒锡将文件收好,又闲聊了几句。
贝德丽思打算告辞,罗宾也打算告辞,便做出准备走的样子。
他俩从伯勒锡的家中出来后,贝德丽思朝火车站的方向走去,罗宾则跟踪尾随她。
他们买了一样的车票,又在同一个头等厢坐上,列车上没有什么别的旅客。一开始,罗宾坐在离贝德丽思比较远的地方。过了一会儿他就坐到了贝德丽思的对面,主动与她说话。
罗宾开门见山地说:
“你根本就不是什么伊沙波尔小姐,你的真实身份是贝德丽思·麦戴祎夫人。”
猛然间,贝德丽思变得面无血色。
“你……你凭什么说……”
贝德丽思的语音有些发抖且变调。罗宾很自负地笑道:
“因为我是亚森·罗宾。”
这下子让贝德丽思的脸色更是惨白得像白纸一样,惊吓得无话可说。她脸上露出古怪复杂的表情,惊诧万分与意外惊喜交织在一起。
那时,社会上罗宾的名气可谓名震八方,妇孺皆知,颇受青睐。提出亚森·罗宾的大名没有谁不知道,尽管罗宾是个强盗加窃贼,但他却不同于那些平庸之徒,他是为行快仗义,惩恶扬善而存在的,他从那些为富不仁和非法暴富者那里窃取金钱财宝,却去帮危扶困,是个真正的侠盗。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