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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大约有75英尺长,50英尺宽。店里的救护车晚上也停在那儿。」
「货车卸货处离你的亭子有多远?」
「噢,有段距离。车停在货屋后面卸货,那儿有条岔道通向厨房。」
「这么一大片黑乎乎的地方就一盏灯,」埃勒里嘀咕道。「小亭子是封闭式的吧?」
「对着屋内的那面有扇玻璃窗。」
埃勒里摆弄着他的夹鼻眼镜,问道:「布卢姆,如果我让你发誓,说任何人都不可能在你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从那扇门溜进货屋,你敢发这个誓吗?」
布卢姆苦笑道:「噢,先生,我可不敢。」
「昨晚你和萨尔瓦多在亭子间里核对货单时,门是开着的,你看到有人进门吗?」
「没有,先生!」
「但有人可能进去了?」
「我——我想是的……」
「再问一个问题,」埃勒里和颜悦色地问道。「货车是每晚必到吗?从没有间断过?都是在同一个时间?」
「是的,先生。据我所知,从未有过变动。」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再问一个问题。昨晚11点30时,你及时锁上货屋的门了吗?」
「准点锁上的。」
「你整夜都守在门边吗?」
「是的,先生。我在门边的椅子上坐了一夜。」
「没听到什么动静?你就没听到什么可疑的声响或看到什么可疑的东西?」
「没有,先生。」
「如果——有人——企图——从——那扇门——离开——商店大楼,」埃勒里重重地强调着每一个字,「你应该能听到声响或看见他吧?」
「当然能,先生,」布卢姆有气无力地答道,绝望地看了眼麦克肯兹。
「好极了,那么,」埃勒里慢吞吞地说着,漫不经心地朝布卢姆挥挥手,示意他退下,「调查可以继续了,警官。」他退到后面,掏出那本小册子,飞快地在上面记着什么。
警官一直倾听着两人的对话,他脸上的乌云已渐渐散去。这时,他叹了口气,对奥弗莱赫提说道:「你刚才正说到弗兰奇太太在11点45时进了大楼,奥弗莱赫提,接着说。」
夜班总管战战兢兢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又犹疑地看了眼埃勒里,这才又接着讲起了他的故事。「噢,我在夜班室值通宵,一坐就是一夜——从没离开过,拉尔斯卡和鲍尔斯两人每隔一小时就出去巡视一圈。我的职责就是守在夜班室,先生——另外,我还负责登记所有加班人员的离开时间,比如那些行政主管之类的。是的,先生,我……」
「别紧张,奥弗莱赫提,」警官听得津津有味。「你就说说弗兰奇太太来之后发生的事吧。你能肯定当时是11点45分吗?」
「当然能,先生。当时我看了眼桌上的闹钟,因为我得在时间登记表上记下所有的来访者……」
「哦,时间登记表?」奎因警官咕哝道。「麦克肯兹,能不能马上把昨晚的时间登记表给我拿来?员工情况报告暂时先搁一搁。」麦克肯兹颔首离去。「好了,奥弗莱赫提,接着说吧。」
「哦,先生。透过大厅那边的夜用门,我看到一辆出租车在店门口停了下来,车里出来的是弗兰奇太太。打发走出租车司机后,她走上前来敲门。看到是她,我就赶紧把门打开了。她和气地跟我打了个招呼,然后问我塞洛斯·弗兰奇先生在不在。我说,不在,太太,弗兰奇先生下午早早就离开了。他确实是早就走了,先生,走时还拎着个公文包。她谢过我之后,站在那儿想了想,然后说,不管怎样,她还是要去弗兰奇先生的私人寓所。接着,她就转身离开办公室,向专用电梯走去,这个电梯是专供去寓所用的。她离开前,我问她,用不用找个伙计来替她开电梯,并替她把寓所的门打开?她说不用了,谢谢。她可真客气,先生。她伸手在包里翻了会儿,好像在找钥匙。是的,她带着钥匙——她还从包里掏出来让我看呢。然后,她……」
「等等,奥弗莱赫提。」警官似乎有些吃惊。「你说她有寓所钥匙?这是怎么回事,你知道吗?」
「噢,先生,弗兰奇先生的寓所大门只配了有限的几把钥匙,」奥弗莱赫提已经不那么紧张了。「据我所知,塞洛斯·弗兰奇先生和太太各有一把,玛丽安小姐有一把,伯尼斯小姐有一把——我在店里干了17年,对这家人的情况很了解,先生——威弗先生有一把,另外,在我办公室的抽屉里一直搁着把备用钥匙。总共是六把钥匙,先生。那把备用钥匙是应急用的。」
「你说弗兰奇太太离开你的办公室前,曾给你看过她的那把钥匙,是吧,奥弗莱赫提?你怎么知道那是寓所钥匙?」警官问道。
「这很简单,先生。您瞧,每把钥匙——它们都是特制的耶鲁钥匙,先生——每把钥匙上都有个小金片,上面刻着钥匙主人姓名的首写字母。弗兰奇太太给我看的那把钥匙上就有标记。再说,我也认得那把钥匙;就是那把,没错。」
「等会儿,奥弗莱赫提。」警官转向威弗。「你带寓所钥匙了吗,威弗?能不能让我看看?」
威弗从马夹口袋里掏出一个皮质钥匙包递给警官。在众多不同的钥匙中,有把钥匙比较特别,它顶部的小洞里焊着一块小金片,上面刻着W.W。警官抬头看着奥弗莱赫提。
「就像这把钥匙?」
「一模一样,先生,」奥弗莱赫提答道。「只是字母不同。」
「好极了。」警官将钥匙包还给威弗。「奥弗莱赫提,在你接着往下说之前,先回答我一个问题——你的那把备用钥匙放在什么地方?」
「放在值班台上一个专门的抽屉里,先生。不论白天黑夜,它都一直放在那儿。」
「昨晚它在那儿吗?」
「在,先生。我总是特别注意它。昨晚它在那儿——就是那把钥匙,没错,先生。它也有块小金片,上面刻着『万能』两个字。」
「奥弗莱赫提,」警官平心静气地问道,「昨晚你一直都守在值班台吗?就没离开过办公室?」
「没有,先生!」老夜班员回答得非常干脆。「我接班时是5点30,从那时起,我就没离开过办公室, 直到今早8点30,奥山姆接班后,我才离开。我的值班时间比他的长,但他上班时比我忙,他得负责所有员工的考勤登记及其他的一些事。要说离开值班台,那根本用不着。我从家里带饭来,连热咖啡都装在保温瓶里带来。所以,先生,我没离开过,我整夜都在那儿守着。」
「明白了。」奎因警官摇摇头,像是想摆脱那份令他头晕脑胀的疲惫,接着,他又示意夜班员继续往下讲。
「哦,先生,」奥弗莱赫提说道,「我站起来送弗兰奇太太出我的办公室,一直把她送到了大厅里,然后,我就站在那儿看着她。她走到电梯边,打开门,走了进去。从那以后,我再没见过她。当我发现她没下来时,并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因为有好几次,弗兰奇太太都曾在楼上的寓所过夜。我还以为她又住在那儿了。我知道的就这么多,先生。」
埃勒里动了动身。他从床上抬起死者的手包,在夜班员眼前晃着。
「奥弗莱赫提,」他慢悠悠地问道,「你见过这个包吗?」
夜班员答道:「见过,先生!昨晚弗兰奇太太就拿着它。」
「她就是从这包里掏出钥匙的?」埃勒里和颜悦色地追问道,夜班员似乎有些不解。「那还能有错嘛,先生。」埃勒里满意地退了下去,对父亲耳语了几句。警官先是一皱眉,接着又点了点头。他转向克劳舍,问道:「克劳舍,麻烦你去趟三十九街那边的办公室,把那把备用钥匙取来。」克劳舍美滋滋地领命出去了。「那么,」警官拾起那条绣着M.F.的薄纱巾。「奥弗莱赫提,你记不记得弗兰奇太太昨晚戴着这东西?好好想想。」
奥弗莱赫提伸出他那粗糙的胖指头,捏起纱巾,翻来覆去地看了看,皱起了眉头。「噢,先生。」他终于开口了,但语气却显得很犹豫,「我拿不准。我一会儿觉得好像看见弗兰奇太太昨晚戴着它,一会儿又觉得像是没看见。不,先生,我拿不准。我真的说不清,先生。」他爱莫能助地将纱巾还给了警官。
「你拿不准?」警官将纱巾扔回床上。「昨天夜里似乎一切正常?警报器没响吗?」
「没有,先生。您肯定也知道,店里装着防贼的报警器,如果有事,它肯定会响的,但昨晚这儿静得像教堂一样,据我所知,一切正常。」
奎因警官对维利警官说道:「托马斯,给警报中心打个电话,看看他们昨天夜里是否接到过报警电话。大概没有,不然的话,他们这会儿早该通知我们了。」维利如往常一般,一声不吭地离开了。
「奥弗莱赫提,除弗兰奇太太外,昨晚你还看见谁进店了?我指的是整个夜里?」警官接着问道。
「绝对再没有别人,先生。我没看见其他任何人进来。」
奥弗莱赫提似乎急于将这件事说清楚,以弥补他在围巾事件上的含糊其辞。
「嘿,麦克肯兹!请把时间登记表给我。」奎因警官从刚进门的经理手中接过一长页画着格子的纸。他匆匆看了一遍,纸上的什么东西似乎引起了他的注意。
「从你的表上看,奥弗莱赫提,」他问道,「昨晚威弗先生和一位斯普林吉先生是最后离开的。这些是你记的吗?」
「是的, 先生。斯普林吉先生离开时是6点45分,几分钟后,威弗先生也就出来了。」
「是吗,威弗?」警官转向威弗,质问道。
「是的,」威弗冷漠地答道。「昨晚我替弗兰奇先生准备今天用的文件,所以呆得稍晚了些;我还刮了脸……离开时,已经快7点了。」
「这个斯普林吉是什么人?」
「噢,詹姆斯·斯普林吉是我们图书部的经理,警官,」一脸和气的麦克肯兹插嘴说道。「他总呆得很晚,是个非常敬业的人,先生。」
「知道了,知道了。喂——你们俩!」警官指指另外两个尚未开口的夜班员。「有什么要说的吗?对于奥弗莱赫提的话,你们有没有要补充的?一个个说……你叫什么名字?」
其中的一位夜班员紧张地咳嗽了一声。「我叫乔治·鲍尔斯,警官。我没什么要说的。」
「你巡逻时一切都正常?你负责店里这片地区的巡逻吗?」
「是的,先生,我巡逻时一切正常。不,先生,底层不归我管,这儿由这位拉斯卡负责巡视。」
「你姓拉斯卡,呃?你的名字,拉斯卡?」警官问道。
第三位夜班员粗重的呼吸声清晰可闻。「赫尔曼,先生。赫尔曼·拉斯卡。我想……」
「你想,呃?」奎因警官掉过头去,说道。「哈格斯托姆,这些你都记下了吧?」
「记下了,头儿。」侦探咧嘴一笑,手中的铅笔在记录本上飞快地移动着。
「嘿,拉斯卡!你肯定想到了非常重要的事,」警官咆哮道,他的火气似乎又蹿了起来。「到底是什么事?」
拉斯卡僵立在那儿。「我想,昨晚我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声音。」
「哦,是嘛?到底在哪儿?」
「就在这附近——这个橱窗外面。」
「不!」警官的盛怒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在橱窗外?好极了,拉斯卡。到底怎么回事?」
夜班员似乎从警官平静了些的话语中汲取了勇气。「那时大概是夜里一点左右。可能还差几分钟吧,我正在第五大街和三十九街交接处的店面里巡逻。这个橱窗正对着第五大街,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