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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演是禽兽-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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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喜欢口头承诺。承诺太“贱”,不值分文。如花洛,前一句说爱她,后一步便移情他恋。
“那做给我看……”她又出难题,“你把天上的月亮摘下来我就信你。”
这简直难于登天,可依然难不倒白钰。
他几乎不用多想,说,“这不难,等我。”
他走去湖边,脱掉鞋子,撩高裤腿,走入湖中。弯腰,双手捧起一滩水,对着月亮定格许久,手心出现一轮月的倒影。
他真的捞着月亮了。
认真的男人真可爱。
苏媚笑了,尽管嘴上说,“骗小孩子的把戏啊。”
但她心情真的好很多。
白钰三个小时候又必须得走,因为明早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回忆。
他们去附近酒店开了房间,抓住时机,争分夺秒,干柴烈火。
为节省时间,澡都是一块洗的。
白钰脱掉衣服时苏媚发现他小腹上有一条很长的刀疤。上一次□时她并没有发现,黑灯瞎火,以为他光滑如玉。
她吓一跳,问,“这个刀疤哪儿来的?是动过手术么?”
“为花洛挨的。”他风轻云淡说,“我们的父亲是个资本家,很有钱,小时候我和他出去玩时碰到绑架的,我替他挨了一刀,差点死了。”
苏媚动容,说,“你对他真好。”
又疑问道,“但我一直奇怪,你们是兄弟可却不是同一个姓。”
“对,我们是同一个父亲,却不是同一个女人生的。他妈是父亲的婚外恋,是法国国会议员,很漂亮,很有能耐,但也很有心计,我母亲就是因她而被父亲赶出家门的,后来一直漂泊无定,孤苦无依,我跟她一直满中国得到处摆地摊……”白钰眉头紧锁,往事重提,伤痛又复。
“你也被赶出来了么?”
“我是自愿走的,就随了母亲的姓……后来母亲靠摆地摊起步发家,但是事业刚稳步时她劳累过度,得了癌症,死了。”
白钰不愿意再说下去,虽极力隐藏,但苏媚看得到他的眼眶是红的。
她的心也被揪着疼,说,“对不起,不该提你的伤心事。”
白钰换了一口气,笑道,“没关系,过去了。”
“可你为什么还对花洛那样好?他母亲这么对你们?”
“我对他好只是想让他欠我更多。人情难负,总有还回来的时候。”
这次他争得苏媚,也多半是出于花洛对他的愧疚。
苏媚轻轻抚摸那道疤痕,用泡沫揉搓了一下,擦不掉,一辈子在那儿。
她是心疼这个男人的。
她想让他开心一点儿,蹲身去衔。
白钰制止她,说,“别,去床上。”
他拿了干毛巾擦干她的身体,然后抱着将她放到床上。
他在□之前会把环境整理得很舒适,空调什么温度,灯光什么亮度,床单什么厚度,避孕套什么牌子,都有讲究。
等一切安妥,他才有条不紊地上床。
他没有花洛那么多的花样和不管不顾,但他细致坦诚,充满风度。
他俯身下去,身那么阔,遮天蔽日,苏媚眼前全黑一片,她突然有些窒息,用力一翻身,将白钰反压在身下。
她不着急动,用手将额前的头发抹开,然后细细地抚摸他的脸。
她从没如此仔细地看过他的脸。
真好看,这两兄弟长得真有些相像,不过他成熟一些,也沧桑一些,虽然总是儒雅微笑,但眉头微锁,愁心烦事大概也只能诉于自己听。
他眼睛的颜色比花洛深一些,皮肤稍黑一些,面部轮廓更硬朗一些。
“你以前有过女人么?”苏媚问。
“有过。”白钰如实答。
“还记得她么?还会再出现么?”
“不会。只剩你一个了。”
比来比去,这个男人不比花洛差呀,也许更好,不用偷,不用抢,他就在她身边,就在她囊中,多安心。
她亲吻下去。吻他的发,吻他的眉头,吻他的眼睛,吻她的鼻子,然后停在他嘴上,像蜻蜓一样有一下没一下地点。
“你要很爱我,要非常非常多的爱。”
白钰依旧不允诺,抬起头咬住她的嘴。
温柔亲吻一阵,力度太小,她仍不满足,便大力地在他嘴里兴风作浪,她的舌头好像一条活蹦乱跳的鱼,在他口里咕咚咕咚地饮水。如饮琼浆玉液。
他要被这个女人杀死过去。
快断气时她才放过他。舌头往下,在他脖子上扫,扫过他焦渴滚动的喉结,扫到锁骨。
他不习惯在□时讲很多话,只闭着眼享受。
舌头继续扫到他的胸口,蘸着唾沫画画,画的什么?自己也看不清。大概是一道符,能就此降住他一生。
她见他很享受,便又生“歹念”,想戏弄一下。
牙齿忽然咬住他的乳/头,轻轻一扯,真有点疼。
他好像生气了,睁开眼将她反镇压。
一条小小蛇妖,在佛祖头上动土,真不想活。
在她毫无防备之际,白钰便挺身进去了,使了点蛮力。
好像一下子被冲上浪尖,她晕了。为迎合他,不自觉地将腿张大一些,再张大一些。
他出入无阻,一次比一次深,一次比一次勤。可总不知底,她的心还是沉得那么深。
她晕晕乎乎,听到水声“啪嗒啪嗒”地在耳边响,她在倾盆的雨里酥烂,烂成一片沼泽。
他的嘴和他的手仍不住地从她的胸口陷进去,咬到他的心脏了。
她感到心脏扑通扑通地跳出去,空出一副躯壳,极大限度地容纳他,任他揉捏摆布,不成方圆。
她怎能就这样被他征服?
不对,她不能被他征服,她要征服他。
她用力用双手推倒他,然后从他身下爬起来,骑坐上去。变被动为主攻。
一坐到底,他在她体内愈是根深蒂固,枝繁叶茂。
她喜欢这种姿态,以便于看清男人享受的表情。
她双手撑在他的胸上,动得很快,不能放缓节奏,虽然很累。
白钰抓着床单,脖子后仰,头都掉出床沿,一直垂到地上。
现在是什么时间?有什么会议?要做什么?他被冲昏了头,全不记得。
苏媚觉得很渴,越动越渴,便在他的脖子上一口咬下去,咬出一点血印,将他全身的神经都封住。
白钰又被激恼,将她从身上推开,教她摆出“跪趴”的姿态,从后边入。
他长驱直入,一点不拖泥带水,好像长矛穿身,她是一个战俘,被悬于半空,攀不到一根浮草。
他向前推,她往后退,契合无缝,互不放过。
身心皆空,没有花洛,没有叶娉婷,没有凡间杂事,唯有□,唯有极乐。
腿间落一场杏色烟雨,她听着雨声安睡过去。
再醒来时床侧空了,她急得到处找,白钰却从卫生间出来,已经穿戴整齐。
看看手表,该离开了。
他过来,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亲,说,“我得回去了,还有一场重要会议。”
苏媚看着他脖子上的红印,发笑,“你脖子上的罪证,怎么和别人交代?”
“我就说是蚊子咬的。”
“哪有这么大的蚊子?”
“发情的母蚊子。”他还有时间寻他玩笑。
“诶,你——讨厌!”
他又对着她的嘴啄了一口,说,“我会好好留着这个印记的,身价千万美元的母蚊子的签名,这世上绝无仅有了。”
只有他把她当成宝,赋予她无限的财富和荣耀。
她何苦放弃这唾手可得的“忠玉”而去苦追那捉摸不定的“浪瓦”。
她苏媚要做一个聪明的务实的女人。
她抱住他,说,“让我一辈子当你的女人好不好?你心里只有我,我心里也只有你,我们会很相爱,很相爱。”
白钰宠溺地摸着她的头,说,“好。”
……
次日是最后一场戏——水漫金山。
不过一夜,满盘萧索,极目之处都是一片汪洋大海,海上浮尸森森——都是和尚的尸体。
白蛇跪在法海面前,将刚出生的孩子双手举过头顶,递于他。
“师傅,素贞罪有应得,甘愿被镇压雷锋塔底,但我儿初来人世,很是无辜,请放他一条生路。我甘愿被镇压。”
法海双手合十,闭门痛心地念一句,“阿弥陀佛。”
然后拿出孟钵,收住她,拿到雷锋塔底下去了。
唯有懦弱求生的许仙,在海上挣扎许久,终于攀得小青的脚,攀得最后一根浮木。
“小青,救救我,救救我!”
“许仙,姐姐她被法海收服了。”
“人各有命,娘子既是妖,终逃不过天命,我会时常思念她的——请你救救我。”
这样一个“痴情种”,伪装了一辈子,连妖也错看他。
青蛇将许仙从海里揪起,问他,“许仙,我最后问你一个问题,‘你到底是爱我还是爱我姐姐?’”
生死关头,他却还在犹豫。
青蛇愤恨,提起捡朝他胸口猛刺下去,就此了断一切。然后随着法海西去紫竹林修行了。
从此,万年俱净。许仙和白蛇大可作对亡命鸳鸯,而青蛇心中再无许仙,也无白蛇,一心向佛,一心向法海。
戏终——
花洛终于喘下一口气,心口很疼,好像小青那把剑是直刺他心里的。
一切都了断了。
作者有话要说:白先生是有悲伤过去的孩子,但是和花洛其实感情不错,是又爱又恨那种白苏现在听甜美,后头一定要使劲虐一虐汗,我咋的发现我在继续抹黑我花,他妈都被我抹黑了,还能继续白回来么,望天

苏媚走红

《白蛇》杀青的时候已经是秋天了。
花洛又换上了他的那身红风衣,依旧耀眼,只是消瘦了一些。
苏媚侧目看着他,有些失神。
记者喊了她两遍后她才回过神。
“苏媚小姐,请问作为新人,你第一次演‘脱/戏’是什么感受?”
那些记者的话筒几乎整个塞进她的嘴里——这是在香港的电影上。
她还是不习惯面对诸多摄像头和闪光灯。
“啊……也没什么特别的感受,像平常做的那样就行。”
“这么说苏媚小姐是完全的本色出演啰,看来你日常经验就很丰富呢。”记者的笑容里不怀好意。
然后又八卦到白钰身上。
“听说你和电影的投资商白钰先生是非同一般的关系,他还不惜重金拍下价值千万美元的戒指送给你,你是因为他的关系才能出演女二号的么?”
苏媚很尴尬,她并不想回答记者关于私人的问题。
花洛抢过话筒,替她解围,“啊,不是你们想的那样,苏媚小姐和白先生私下是很好的朋友,在拍戏之前就认识,但是白先生很看重投资回报率,不会因为是朋友就冒然邀请苏小姐演戏,毕竟她还是个新人。白先生指定的是叶娉婷小姐,而苏媚小姐是我看中并且邀请的,我觉得她很迷人,很适合演青蛇。”
回答得一无破绽,他旁边主演叶娉婷的脸色并不好看。
记者便又借机将话题转移到他和苏媚的绯闻上。
“原来是花导演‘看中’的,剧组在拍摄期间就一直爆出你和苏媚小姐的绯闻,若不是真有其事?”
叶娉婷也来解围,说,“花导演才不是这种人呢,只是他人特别温柔,有时候对女演员多关照一些就容易闹出绯闻。”
是啊,在电影拍摄和宣传活动中花洛依然对她“爱护”有加,但十分的陌生和礼套,只因受了他哥的嘱托。
记者便又将问题绕到叶娉婷和花洛的绯闻上。
叶娉婷乐此不疲地回答,态度暧昧不明,引人遐想。
苏媚在一旁无所事事,只觉得叶娉婷的笑声异常刺耳。
好一阵子,记者又问花洛,“花导演,如果你是许仙,你会选白蛇还是青蛇呢?”
苏媚心头突然紧了一下,目光绕过身旁的男主,又绕过叶娉婷,看向他。
这么久了,她竟对他还有所期待。
花洛不假思索地回答,“我旬白蛇’。”
她心蓦得往下一沉,被石头压上。
“为什么?”记者刨根问底。
“我想,青蛇可能爱的是法海,而白蛇爱的只有许仙一人。”
在“爱”与“被爱”之间,他终究还是选择了“被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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