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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青蛇可能爱的是法海,而白蛇爱的只有许仙一人。”
在“爱”与“被爱”之间,他终究还是选择了“被爱”,可以一面软弱地逃避,一面自私地享受。
话题终究又绕回他和叶娉婷的绯闻上。
苏媚心头很闷,闷得快窒息,举目都是黑压压的摄像头和刺眼的闪光灯。
她极无聊地低头玩弄起手上的戒指。
车矢菊蓝宝石的光芒太耀眼,令现场一切灯光都黯然失色。
话筒便又齐刷刷地全部对准她。
“苏媚小姐,这戒指就是白先生送你的那枚戒指么?你还说和白先生只是普通朋友,普通朋友会送这么贵重的礼物么?”
苏媚故意抬起手,亮出戒指,说,“谁说我和他只是普通朋友?花导演会错意了。我和白钰,我们彼此相爱,相互尊重,坦坦荡荡。”
这话一出,全场哗然。
像一把刀子插入花洛心底——他对她一直未了断过。
虽然答应叶娉婷重新开始,可他几乎没有碰过她。
虽然答应自己忘掉苏媚,只把她当成普通朋友。可他还是藕断丝连,欲断难断。
采访冗长得似块裹脚布,又臭又长。
原本每个人的脸上都是春风得意的,但采访下来以后,面色都有难看。于是便早早回去酒店休息。
……
未久,电影在香港成功上映。
意料之中,反响太好,首日票房就突破5300万港元,力压同时期的几部大导演的商业大片,在当今萎靡不举的香港□片市场中异军突起,迎来了又一阵三级热。
首映第一天后,网上关于影片的消息铺天盖地,荣登各大搜索引擎,门户网站和微博的热门排行榜。
苏媚也是上了网后才发现,原来自己的风头已经盖过叶娉婷。
白蛇只被许仙一人独爱,而青蛇竟意外地受万千凡夫追捧。
她太美,太特别。在起初拍摄过程时还未有这么大的震撼力,但当电影的后期制作全部完成后,出现在荧屏上的青蛇实在是美轮美奂。
叶娉婷虽是老牌艳星,拥有票房号召力,之前的隐退和复出传闻也做尽噱头,但终究是万年不变的一副老面孔,已叫人看腻。
而且白蛇和许仙的爱情已过于老掉牙,虽被何安创新加工,但还是八九不离十,反观青蛇,许仙和法海之间的纠葛,标新立异,更加出彩。
而且苏媚是个完全的新人,忽然杀进的一匹黑马,她的面孔是新鲜的,肉体是新鲜的,观众对于她的欲望也是新鲜的。
叶娉婷败得一塌糊涂。
但她也不过多计较,复出的本意本就不是为了出名,而是为了花洛,如今她已得花洛,还求什么呢。
苏媚时常浏览网站和微博,她很享受别人的赞美和垂涎。一夜成名的虚荣感极大得填补了爱情带给她的缺憾。
得不到爱,得到名也是好的。
于是她提起精神,积极地配合宣传。她要自己的眼里完全只有摄像头和闪光灯,没有花洛。
几日后的庆功宴上,花洛笑得很开心,但也喝得很醉。
苏媚看着他独自一人摇摇晃晃地离开宴会厅。
她有些忐忑,也跟着出去。
花洛是上厕所去的,但是却走错了门,进了女厕所。
苏媚进去时看到他在洗手台上呕吐了一阵,然后靠着洗手台瘫坐下来,半生半死。
他仪态失尽,令苏媚实在不忍目睹。
她不能把他一个人丢在这种地方。
她靠近他,看到他面上黏黏糊糊的全是湿的,她突然于心不忍,解下自己脖子上的丝巾,浸了水,替他擦干净脸上的呕吐残渣。
然后她拽着他起来,“喂,起来!太难看了!你一个导演……要叫人看到了多不好!”
可费力拽了好一阵子还是拽不起来,他太沉。
苏媚只好打电话给助理,让他把他带出去。自己先抽身离开,以防落人把柄。
回到酒店后,苏媚洗了个澡,身心疲倦,很早就准备睡。
但夜半有人来敲门。
开门,竟然是花洛。他来将丝巾还给她。但兴许醉翁之意不在此。
“我洗过了,还给你。”
“不过一条丝巾,扔了也罢。”苏媚要关门。
他的手指夹在门缝里了,夹出淤血,她又只得将门打开,接了丝巾,说,“谢谢。我要睡了,你也早点睡吧。”
但门被他掰开了,他像一只无赖的苍蝇一样,见缝就钻进去。
进去后他随手将门一关,两个人又面面相觑,被困在一座笼里。
“出去!我不想见你!”苏媚推他,可他不动如山,站定在她眼前。
他不由分说,突然抱紧她。臂似枷锁,箍得很紧。
她要窒息。
“你干什么?放开我!”
“我不放……放了你就飞了,再也回不来了……”他胡乱醉语,嘴在她颈窝间不停地蹭。
“花导演,请你放尊重一点!”
她不想再跟她纠纠缠缠,就只想快刀斩乱麻。尽管心上仍是千丝万缕,藕断丝连。
他借酒壮胆,耍无赖,存心不放过她。
“你……无赖!”
是啊,他够无赖,无赖地在甜品店里碰到她,无赖的一手造化她,无赖地让她演电影,无赖地捧红她,又无赖地将她让给白钰,无赖地只能独自饮醉,失态地在厕所又吐又哭……
现在也正好无赖地乘机耍酒疯,狠狠欺负她。
他将她压在门上。吻像急雨一样落下。
她防不胜防。他狼吞虎咽,啃得很用力,手还一直将她的睡衣往上撩。
她用手抓他,打他,被他拽住手腕,按在门上。
她好像一寸蛇皮,被他头三寸,尾三寸钉住,一动不能动。
他在她嘴巴里忽然尝到一点咸味,是她的眼泪。他才得以清醒了一些。
睁开眼,见她哭了。
她愤愤地瞪着他,咒道,“你无耻!我是你嫂子,要让白钰知道了会恨死你的!”
嫂子?多揪心的称呼。
心上有万千蚂蚁在啃,里边一篇血肉模糊,也只有醉了的时候他才不需要强颜欢笑,才不需要压抑自己对她的思念。
他身子瘫软下来。
苏媚寻机想逃,手腕还是被他桎梏着,他一把甩,将她甩到床上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原来我真是在一个劲地抹黑花啊~望天~会白回来的,会白回来的~
只做朋友
花洛压身下去,昏天暗地,怎么逃得过。
但他身子突然一倾,侧躺下去,只从身后抱着她。
“我知道的,你是我嫂子……我知道的,你喜欢白钰,他也喜欢你,你们彼此相爱……我怎么能再对你有非分之想……你就当我醉了,让我耍一次无赖,这样抱着你就好……抱着就好……”
他兀自呢喃着,沉沉睡过去。
苏媚没推开他,由着他,一夜未合眼。
她想了一整夜。当不成爱人,当成知己也是好的。至少还可以坦诚相见,坦然牵挂。
一夜恶梦,醒来后头依然很疼,眼前递来一瓶热牛奶——是苏媚。
“你昨晚喝醉酒跑错房间了,喝杯热牛奶暖暖胃吧。”她温柔微笑。
花洛记不得她有多久没对他这样微笑过了。
他一时间有些发愣。
苏媚在他床边坐下,亲自把牛奶塞到他的手里,说,“喝完了赶紧回去吧,不然让那些八卦记者看到了又要乱写了。”
花洛听话地喝了几口热奶,胃一下子暖和许多。
“谢谢……昨晚对不起……”
“朋友之间说什么‘谢谢’和‘对不起’。”
“朋友?”这身份令他不知应对。
“嗯,我想过了……我们还是朋友。以后无论是在工作中还是生活中,都还是得抬头不见低头见,没必要搞得这么僵……况且你和白钰,你们兄弟两的感情这么好,我这个做嫂子的也不能对你太见外了呀……”她眼神中还有挣扎,不敢直视他。
整杯热奶入喉,却在腹中结冰。他握着空杯子的手有些颤抖。
沉默很久,他奉上明朗微笑,说,“好啊……还是朋友。”
宣传空档期间,白玉邀请花洛和叶娉婷去他家中做客。
自然,女主人是苏媚。
佣人准备了一大桌佳肴,苏媚还嫌不够,便去厨房做甜点——花洛喜欢吃甜点。
她听到客厅里白钰和花洛在闲聊家常,不时有叶娉婷的笑声穿插其中。
她一直心不在焉,直等饼干烤焦了都没发现。
一会又听叶娉婷说,“在下一部新片上映的时候,我准备和媒体公布我和花洛的恋情,一方面可以为新片炒作,另一方面我们都已经厌烦这样遮遮掩掩的了,既然两情相悦,有什么不能告知天下的。洛,你说是么?”
又听到花洛笑说,“嗯,不过我现在的人气可比主演高多了,要是得此‘噩耗’,我怕到时候会有一批女粉丝会自杀诶。”
“干脆你们两合演一部戏吧。我来投资。”白钰也牵线。
“嗯,不错的主意。”花洛答应。
可叶娉婷不答应,“好是好的,但是到时候我怕我见不得他和其他女主卿卿我我的场面,虽然是假戏,但也叫人膈应。”
“那拍《诱僧》吧,我委屈一下,演静一和尚,静一和尚一生中就只有红萼公主一个女人,要出轨也难。”
花洛一生中就只有叶娉婷了,他们情投意合,打情骂俏,顾不得隔墙有耳,隔墙有伤心人。
原来她还是放不下,还是无法豁达。
她呆站着出神,那一锅草莓银耳雪梨甜汤烧糊,滚烫的汤水一直往外溅。
苏媚回过神,赶紧用毛巾裹住锅柄,想端开锅。但手一抖,锅翻掉,全洒在灶上,她又手忙脚乱地拿毛巾去扑火,没想竟烧起来。
她吓傻了,叫起来。
众人闻声赶来。
见此情况,白钰冷静地将苏媚拉过来护在怀中,又叫佣人赶紧扑火。
噼里啪啦奋战一阵,火被扑灭,但苏媚魂未归体,两眼失神。
“不要怕,没事了。”白钰摸着苏媚的头安抚。
花洛也很担心她,但白钰把她保护得太好,不需他担心,也无需他插足。
好一会,苏媚才回过神,她人在白钰怀里,视线却聚在花洛身上。眼睛里有盈盈水光。
花洛极力不露出担心之意,只搂过一起跟来的叶娉婷的肩膀,玩笑道,“嫂子这顿饭做得可真惊心动魄,得来不易,更得用心地品尝了。”
苏媚心里屈,发脾气,“是我太笨,连一点甜品都做不好!”
她推开白钰,擦过花洛的肩膀,独自上楼去。
白钰也跟上去。见苏媚正在换衣服。
白钰从身后搂上他,说,“还在生气呢?”
“没。我能生谁的气?只能怪自己笨。”语气里明显还在赌气。
“这种事情让下人做就好了,何必亲自动手呢。”
“白先生,我是穷苦人家出身的孩子,做饭做家务不是理之当然的么?”
“平时也没见得你为我做呢,今天是花洛来了,你才亲自下厨的吧?他喜欢吃甜点。”什么都瞒不过他。
“没有的事,我心里只有你。他是你弟弟,当然要好好招待。”谎话连自己也心虚。
白钰笑说,“你现在想有点什么事儿也不能了。他和叶娉婷看来完全是重归于好了。”
男人变心如变脸,真不可信。她谁都不能信。
“是,我也很高兴,我祝福他们。”
她换了衣服,重新收拾好面容,下楼去。
饭菜已有些凉,叶娉婷和白钰吃着较为舒心,可花洛和苏媚嚼菜却如同嚼蜡,很不是滋味。
白钰无微不至,一直为苏媚夹菜,吃鱼还替她剃掉鱼骨。
叶娉婷连连艳羡,说,“钰哥可真温柔呀。既然这么相爱就早点把婚事给办了。”
花洛一惊,也差点噎着。
苏媚却说,“我才二十,还要演电影,不准备这么早结婚。”
“结婚和事业并不冲突。”叶娉婷说。
“叶姐姐,你是行内人,应当知道艺人要结了婚对于人气的冲击力是很大的,我现在人气正盛,怎能这么盲目?”
她全不顾虑一旁白钰的感受。
叶娉婷继续点火,“你现在既然已是钰哥的爱人,身价千万,还抛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