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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针锋相对,花洛未明缘由。
依旧笑脸,“贺先生何来这么一说,现在中国电影正蒸蒸日上呢,这次受提名的中国电影也不少,观众对于华语片也都很看好。”
“哼,明摆着当我们是跑场的龙套,好热了场子叫一些三流的垃圾片来洒狗血!”贺玉森的脸越来越黑。
苏媚虽不知道他话中之意,但对他的语气很不舒服。
她起身,说,“贺老前辈,论辈分,这儿没人敢拿你当龙套,不过你这样为老不尊地专门过来叫板,满场跑地热场子,不是很有‘龙套’的自悟么?”
贺玉森脸黑得似包公,“你算什么东西?汉奸娘们……”
话没损完,花洛往他嘴里塞进去一颗糖。
还笑脸说,“您估计昨晚大蒜吃多了,吃颗糖能换换气味。”
贺玉森喉咙被糖卡上,上气不出,下气不接,赶紧招助理拿水去。
苏媚的心情被破坏,郁闷道,“这人怎么这样?存心找茬,一点没前辈的样子。”
“估计是挡了人的道儿了。”
一会颁奖典礼开始了,最佳电影奖花落《川岛芳子》,在花洛和苏媚还不及开心时却突然事发东窗,后边席位上以贺玉森为首的中国电影代表团突然大闹起来,质疑奖项的公平性,指出《川岛芳子》违规参赛,并且质疑它暗想操纵,走了后门,主办方安抚不成,中国电影代表团集体离场。
这种状况在日本东京国际电影节上还史无前例,简直天大的丑闻。
花洛恍然间觉得兵败如山倒,瘫坐在座椅上。
他知道之前电影节都不容许未上映作品参赛,但这次却容许《川岛芳子》参赛,他以为是规则有变。虽然知道日方投资人野田先生和电影节主办方的关系,但是他坚信他的电影也是由多位国际电影人和观众投票选举出来的,并不存在着所谓的暗箱操纵。
……
此次日本东京行十分的狼狈,回去中国后,各大媒体报纸和网络一直在声讨他。
昔日风光不过是一夜黄粱梦,他一下子成为一个旁门左道的“汉奸”导演。
虽然在苏媚面前,花洛仍然风轻云淡,嘻嘻哈哈,一点不显露失意之色,但是一到白钰面前,他便抑制不住地落魄起来。
借酒消愁,喝的是清酒,他从日本带来的。
“哥,我真不知道,我很用心地拍电影,很用心地去诠释和理解剧本中的角色,只是想把电影拍好,为什么人们这么喜欢添油加醋,乱传谣言……你知道的,我并不是一个在乎谣言的人,可这样的欲加之罪实在太重了……”
他喝醉了,只能向白钰倾诉。
白钰揉了揉他乱糟糟的头发,说,“中国的电影场也如官场,你成名太快,挡了一些人的道了。你还是回去英国吧,中国不适合你,你有才华,不如拍一些好莱坞大片。而且在英国还有老头子罩着你。”
“我不甘心。我只想拍中国电影,我喜欢中国,可中国人好像并不喜欢我。”
他现在更不能回去,他有牵挂,他的女人是中国人,他的女人生根发芽在中国,他不能将她断根再移植。
“回去吧,再继续留在中国,执迷不悟的话你会走投无路的。”白钰唇角有笑意,但目光很冷,这一番话意味莫名。
花洛执迷不悟,“我不会回去的,我不能叫人见笑话……我答应过她的,要让她穿上衣服,风风光光地站到颁奖的舞台上……”
在他失魂落魄之际,也正是他东山再起之时。
他相信,飞上枝头做了凤凰的麻雀不会再愿意屈身于屋檐,被“捧”惯了的女人也不会甘心再失宠受冷落。
一场耐力战,就看谁比谁金贵。
花洛不能回去英国,但现在他得回家,家里还有一个女人在牵挂。
他起身走,摇摇晃晃,下台阶时一个踉跄就倒下去,幸好被白钰接住。
他抱起他,送他回家。
苏媚在家里等了很久也不见花洛回来,打电话给他也一直未接,她不免担心。
等墙上时钟敲过深夜十二点,她才听到门铃声。
打开门,竟然是白钰。
作者有话要说:白少一旦黑起来跟炭一样……很可怕……不过腹黑的白少也闪闪亮得很动人~
白钰施虐
白钰怎么找到这儿来了?
苏媚慌乱,就想关门,但见他抱着喝醉的花洛。
“花洛?他怎么了?”
白钰又见到她,也许送花洛的目的就只是为了见她。
她穿着自己的睡衣,穿着花洛的大号人字拖,不施粉黛,一个居家的小女人。但“居”的不是白钰的家,是别人的家。
如今她是主,他是客,只陌生礼待。
他浅笑道,“他在我那儿喝醉了,我给送回来。”
苏媚知道,花洛虽面上无事,但终究还是很受伤。
她请白钰进屋。
白钰将花洛放到床上,还细心为他盖好被子。
他并不急着走,在花洛家中转了一圈。
花洛家里的灯光很明亮,亮得近乎能看到苏媚脸上那些细微柔软的绒毛。空间虽大,但因多了一个女人而变得拥挤而温暖。
他是个懂得享受生活的人,屋子里的一切,一人一影,一桌一椅,一书一画都有“活着”的痕迹。
他在沙发上坐下来,有“家”的感觉,忽然贪恋地不愿走。
“能给我泡杯咖啡么?”他对苏媚说。
客人想多留,主人却迫不及待地“逐客”。
“抱歉先生,已经打烊了,时间太晚,我想你该回去休息。”
“休息?我实在没地方可以休息……你知道,那个房子又冷又黑暗,它像一座空坟,怕一躺进去,明天就得见上帝了。”
他很轻松地说着,像是在开玩笑。
“所以我得找一个有光的地方,虚度漫漫长夜……”
她知道她的离开对他的伤害很大,虽然这男人从来不将伤痛显露于色,可疗伤的最佳良药是“绝情”,时间会抚平一切。
她不敢看他的眼睛,可又不知往哪儿看,明明在“自己”家中,却偏像做了贼似的不自在。
“我不觉得你的时间可以用来虚度,时间对于你一直很宝贵。”
“从前是很宝贵,因为我可以用时间来为我的女人赚十辈子的财富,但现在她走了,我一个人,连一辈子都显多余。”
她始终无法真对他那么狠心。
她说,“别提过去的事情了,白先生,它会让你始终不快乐,我希望你快乐,真心地希望……我帮你去泡咖啡吧。”
“……不用了,还是陪我出去走走吧。”
苏媚看看墙上时钟,已经太晚。
“……现在太晚……”
“晚上的港口夜景很美。”
她记起他们初遇时的那个港口。
她没法拒绝他。
“好吧,我也需要散会心。”
在离开前,她还用热毛巾为花洛洗了脸,看他安然酣睡,她才放心去散心。
苏媚坐在白钰的车上,副驾座的位置,车窗全开,夜风很大,她的头发凌乱地随风乱舞,即使不施脂粉,她也是个妖精。
她单手支着下巴,看着车窗外的夜景,很久不说话。
“连散心也不专心啊,有心事么?还在想花洛的事吧?”
她不否认。
白钰打开音乐,是柔美的钢琴曲,在苏媚听来,却似四面而来的楚歌……她有种难安的忐忑,似深陷重围之中。
“我知道你帮不了他……”
她转头,看向他,说,“也许是不想帮他……你其实一直还怀恨在心,虽假装是个大度的绅士……”
这话似激恼白钰。
他突然用力一踩油门,车子向前飞奔,前边就是海,要冲入水中,他们必定沉尸海底,必死无疑。
苏媚很慌张,她摸不透白钰的意图。
她使命抓他的肩膀想要阻止他,可他似一匹脱缰的马,不见悬崖不落泪。
“喂,你疯了!快停下!停下啊!——”
她张大的嘴巴突然被他堵上。
他的吻像狂风暴雨一样,厚积那么久,终得发泄。
他的眼睛通红,嘴里有血腥的味道,他的舌头是带刺的荆棘,将她缠绕缠绕,陷进她的血肉里。
还未见海,浪已经在她嘴里翻涌,越涨越高,淹过她的头顶。
她使命得呼救,使命呼救,但还是越沉越深,像鱼一样翻白过去。
她确定他彻底是疯了,她嫌他不够浪漫,那么他便在死前做最后一件浪漫之事,简直是心惊肉跳,魂飞魄散,让她做了鬼都无法忘掉。
他是个魔鬼!
她眼看车子即将冲进海里,只得闭上眼听天由命。
但千钧一发之际,白钰又不慌不乱地踩了刹车,临死一线,他们又被救回来。
苏媚惊魂未定,一颗魂还悬在黄泉半路。
她抓着心脏不停地喘粗气。
身边的始作俑者却笑了,放肆地大笑。
苏媚气极了,伸手甩去一个耳光,“你疯了!很好玩么?!”
白钰擦了擦脸,又戴上那副儒雅面具,“很好玩,谢谢你陪我解闷……有一件事情你大约误会了,苏小姐,我从来没说过我是什么绅士,单凭自己的心情。把我哄开心了我能把一个人捧上天,把我惹急了,要在中国弄死一个人,不过像弄死一只蚂蚁那么易如反掌。”
车窗外突然起了寒雾,苏媚心头发冷。
她突然觉得她又不认识他了,也许从未认识过。
她本能觉得该离这个人远一点,离危险远一点。
她道歉,“对不起……我得回去了。”
她去开车窗,但一颗心还七上八下,手忙脚乱,开了半天开不了门。
“我送你回去吧,一个人走夜路不安全。”
白钰擅作主张地又启动了车子,车速缓慢,平稳安全地往回开去。
白钰不再说话,只静静听着音乐,面上露出倦意。
他把苏媚送到家门口,苏媚下车,怒气未消,说,“白先生,你有很多的时间可浪费,可我只有一条命可以浪费,以后别用你无限的时间来游戏我有限的生命……但愿大家都忙,不要见面!”
白玉筋疲力尽地回到家,依旧没开灯,找出很多蜡烛,点上。
他一人坐在烛光里,虚度长夜。
想起儿时的事情。
——妈妈,爸爸为什么不来看我们?
——爸爸忙,总是很晚过来,等你睡着的时候他会来梦里看你。
——可梦里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他要是来了也看不到怎么办?能点灯么?
——小钰,我们付不起电费,没有灯。
——对了,我有蜡烛!把蜡烛点上就好了!
——你哪儿来的蜡烛?
——邻居小朋友过生日,他妈妈给他买了一个大蛋糕,蛋糕上有好多五颜六色的蜡烛,他给我了。以后小钰也挣很多很多的钱,买很多很多的大蛋糕,然后点上很多很多的蜡烛,那样就能看到很多很多想见的人……
……
苏媚回去,草草地梳洗了一下,爬上床准备睡。
可辗转了很久,怎么也睡不着,她从背后紧抱住花洛,脸贴着他的肩膀,突然哭起来。
泪水灼热,濡湿花洛的背。他惊醒过来,知道苏媚在哭。
他由她哭了一会,然后突然翻身,无赖地朝她哈出一口酒气。
“讨厌!臭死了!”苏媚赶紧捏住鼻子扇风,也因此破涕为笑。
只要见着他的笑,她便觉一切已是雨过天晴。
“这才是男人味嘛。”花洛还厚脸皮。
“好男人可不乱醉酒,至少不会借酒消愁……有愁也不会独自一人藏着掖着,会和老婆一块担。”
“遵命!夫人!我再不借酒了,现在想解酒。”
“我给你去泡热奶。”苏媚准备起身。
花洛拖住她,说,“我不想喝动物的奶……想喝现成的。”
他狡猾一笑,苏媚知道自己有危险了。
他一骨碌就钻进被窝里,爬到她的身上去了。
“呀!——你这个坏蛋!”
他太狡猾了,简直似条无赖的虫,滑溜溜软绵绵,怎么也捉不住,赶不走。
她双手在被窝里乱逮。
刚见他还在颈项,待伸手去抓时他已游到了她的胸口,刚捉住他尾巴一脚,他的头便又钻进她的子宫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