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昨天早上我看到这些花还是只有花苞,今天却都开花。一定是她摔破花盆,才去市场买这些难看死的花来充数。那些可是我精心种的呀!”黛倩站在窗边怒不可遏地说。
“我真没有摔破你的花盆呀;爱恩哽咽地说。
“还说没有!”黛倩的手指狠狠戳着爱恩的太阳穴,咬牙切齿地说。
“拜托喔!你连自己买什幺花都不知道,还叫什幺叫呀;绿舞硬把黛倩戳着爱恩的手拉下来。“我一大早就是坐在窗边看它们开花的。”
“那有可能!”黛倩双手在胸前交叉,撇过头去,不相信地说。
“怎幺不可能;绿舞两手插腰说。
“就是不可能啦,一丁点的小花苞怎幺可能一下子就开花!”黛倩越说越大声。
绿舞爬到上铺,把法杖拿下来,用杖头指着黛倩。“你敢不相信我的话,我现在就让你的头发开花!让你看看到底可不可能;
“好好好……我相信就是。”黛倩吓得双手挡在胸前﹑手掌朝外,转身就跑,还撞到站在楼梯口看戏的盖尔。
“哈!绿舞,你终于挫了那个等黛倩骂的傲气。”盖尔揉着被撞的胸口喊着。
唉!果然是贱到等待欠骂。圆圆的眼睛在白布绕了一圈说。
“谢谢你帮我解围;爱恩啜泣地说。
“你又没有错,以后要坚强点,别让她小看你。”绿舞拍了拍她的肩膀,并没有帮她擦泪,因为这要留给另一个人做。
绿舞朝盖尔使了个眼色,盖尔随即会意地走过来,轻轻揩拭爱恩的泪痕。绿舞悄悄地转身走下楼,让盖尔好好安慰爱恩。
第四章 糜烂
享乐,是人们所向往的。
如果可能的话,再加点糜烂就更完美了。
这是人类的劣根性,还是努力之后所希望的回报呢?
不过,在享受灯红酒绿﹑纸醉金迷之际,请注意周遭的人。
因为,每个人都盼望享乐的人是自己。
别人看着你,除了羡慕之外,更有着嫉妒。
如果自己不知低调享受,还到处炫耀﹑蔑视别人,
甚至自认不可一世。
这时,别人不只是嫉妒而已,还有浓烈的愤怒与鄙视。
甚至,报复!
这,怨不得谁!
自作虐,不可活。
如果我也怀着这种鄙夷的心思看待这些人,
这样,我不也跟他们一样吗?
“你竟敢偷了我的外套!?”工厂的女组长使劲拉扯一位女工的耳朵。
“组长,我没有呀;年纪不到二十岁的女工轻喊着。
“刚才只有你进入办公室,衣服如果不是你偷的,难道它自己会长翅膀飞走吗?骗谁呀!”她鄙夷地瞪了女工一眼。
“我真的没有呀;女工的双手偎着被往上拉的耳朵,彷佛这样做就能减轻些许的疼痛。
“发生什幺事了?”一个男人走进办公室,不悦地说。“在办公室大呼小叫的。”
“这个贱女人偷了我的外套。”组长气呼呼地说。
“经理,我真的没有偷!”
“你就绕着厂房外围一直跑,直到有人承认才能停下来。”经理冷冷地说。
“还不快去!”组长吼着,然后踹了她一脚。
女工咬着唇,不让泪水在这些人面前流下来。她的眼眶泛着泪光跟经理鞠了个躬,就走出办公室。
逐渐西斜的太阳底下,只有孤单瘦弱的身影浮动,那位女工一边跑﹑一边啜泣,不时用袖子拂去脸上的泪水。
组长则两手在胸前交叉﹑斜靠在厂房的二楼窗户监视,神情冷峻地看着外面,只要女工停下脚步,就拉起嗓子破口大骂。
工厂的作业员双手不敢停地在生产线组配东西,她们敢怒不敢言,只能在心里痛骂这些毫无人性的人渣。因为,还有另一位组长监视她们工作。
“喂!这是谁的外套呀,怎幺掉在地上。”课长在办公室喊着。
“阿!那是我的啦,谢谢你。”女组长笑着说。
“晚上去喝一杯好吗?”课长露出暧昧的表情。
“呵呵… 好呀!那你老婆怎幺办呢?”她娇柔地说。
“唉!我的眼里只有你,怎幺办呢?”他的眼神好象现在就想吃了她。
“呵呵…那幺就晚上再办喽!”她的媚眼往上一飘,像要勾住他的灵魂。
“那你男朋友怎幺办呢?”
“唉!我的眼里同样也只有你,怎幺办呢?”
“晚上我会让你忘记他的存在。”他们俩会心地一笑。
“对了,我听说一家新开的酒吧气氛不错,晚上我们到那里玩好吗?”
“你的话,我敢不听吗?”他轻掐了女人的手臂。
同时,那位经理一边在会议室的黑板上写着要员工节俭﹑不可浪费等,诸如此类的标语。一边跟另一位经理聊着那家夜总会的小姐比较漂亮,星期天要去那里度假。
阳光照在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女工身上,员工们不敢前去扶她起来。因为工作假若没有做完,就必须扣工资。
那位组长趾高气昂地走过去,冷冷斜睨了女工一眼,再把她踢醒,命令她继续跑步。
经理开完会之后,突然想起那位被罚的女工,就到厂房的外面查看。她,还在半晕半醒地跑。
他挥了挥手要她停下来,然后干咳了一声。“你愿意陪我的话,我就叫组长不要再折磨你。”
“不;她一边气喘吁吁﹑一边大声说。
“你真的是不识抬举,有机会陪我这个穹苍人睡觉是你的荣幸呀;他怒气冲冲地说。
“是我的不幸!”她瞪了经理一眼。
“哼!你再继续跑吧。”经理一说完话,转身就走。“跑死了最好,竟敢拒绝我;他怒气冲冲地嘀咕着。
她,只能拖着酥软疲惫的双脚,摇摇晃晃地跑。
夕阳西下,厂房外面的广场,只有那位女工无助的身影。倏地,她再次倒了下去。
下班的厂长开着形状像火柴盒的汽车要驶离工厂时,瞥见了女工在附近昏倒,不解地询问大门警卫。毕恭毕敬的警卫报告之后,厂长只是斜睨了女工一眼,就叫人扶她回宿舍,免得有碍观瞻,然后若无其事地开车离开。
当然,她在跑步期间少做的工作,必须扣下工资来补偿。
警卫将她抬到宿舍,就把她扔在地上,不再管她。下班的室友有的把她扶到房间,有的帮她到餐厅打饭。但是,此刻的她一点东西也吃不下,更想把肚子里的所有东西吐出来。
她,趴在木板床上不时咬着唇,努力不哭出来。
她,用颤抖的手握着笔,在粗糙的廉价信纸上写着…。爸﹑妈,我很好,公司里的同事都对我都很好,你们不用担心我。信封里是我这几个月攒下来的钱,只是少了点,对不起,因为这是个大城市,样样都比乡下贵…写到了这里,她的眼泪还是扑簌落下来。
天色渐暗,组长穿上那件”遗失”的外套,一如往昔走到课长的办公桌前面,若无其事地说声我先下班了,旋即拋了个媚眼,课长会意地抿嘴一笑。她转过身子,脸上剎时转为疲惫的神情离开办公室,只差没有哀声叹气出来。
办公室的几个员工看到造作又虚伪的这出戏,不由地低头嘲讽嘀咕几句。
组长骑着脚踏车﹑哼着歌,打算到附近的车站搭公车前往约好的酒吧。她一想到即将到来的偷腥的快感与激情,脸上就情不自禁漾起淫荡的笑容。夜色中,一辆脚踏车被她那若有似无的歌声与笑声所吸引,冉冉地靠近。
就在半途,那辆脚踏车很不小心地从后面把她撞倒,在她尚未回过神之前,拳头已经狠狠地落在她身上,更恨不得就让她从此倒地不醒。
不久,两位警察来宿舍逮捕那位女工,说女工挟怨报复那位组长,因而埋伏在她下班的途中,利用暮色的掩护将她殴打成伤。
警局里,警察看到女工双脚孱弱,连走路都走不稳。写笔录时,右手同样颤抖,没有一个字写得工整。他们心知肚明,这样的女孩根本不可能会毒打那位组长,更何况还有许多人证明当时她在宿舍里。
最后,女孩还是被羁押,理由是她指使别人殴打那位组长。
因为,她不是穹苍人。
因为,那位组长是穹苍人。
火族的大祭师赫琴曼与几个助理走在穹苍的闹区,举目所见是日新月异,一片繁荣的景象。他们每年到穹苍视察,都感受到这个城市的急遽发展,每次都感觉到它的焕然一新,与火族人所居住的穷乡僻壤形成强烈的对比。
唯一不变的,是穹苍人的傲慢,而且是随着城市的成长,而更加深。
他们看到奢华的宅第﹑豪华的汽车﹑高级的服饰与珠宝﹑珍馐与醇酒。反观在穹苍默默贡献劳力的火族人,却是住在简陋的宿舍﹑吃着大锅饭﹑穿著廉价衣衫。两相比较,他们更是气愤难耐。
不管他们逛街或者买东西时,穹苍人一听到火族特有的口音,不是撇过头去,就是不屑鄙视,最轻的也是冷默以对。而对穹苍人自己时,却是摆出热情的笑容。
探访在基层打工的火族人时,所得到的尽是被穹苍人虐待。虽然这些打工者的吃住都很简陋,不过比起穷困的家乡已经算不错,因此在物质上的抱怨并不多。
最难以忍受的是受到不人道的待遇,每天工作超过十六个小时,有时两天两夜不眠不休地加班,而加班费不是少的可怜,就是被雇主用各种名义扣祝甚至把火族人当成贼般对待,下班都要搜身。工作时动作慢一点,就被管理员咒骂或者挨打。
反正不管怎样,身为火族人就是错!
赫琴曼听到族人的埋怨与所受的待遇,眼睛不禁泛着泪光,愤怒的双拳紧握。但是,此刻的他,只能一味地安慰,倾听他们的委屈。
驻守穹苍的长老以及火族的富豪加尔,在一家高级餐厅款待大祭师赫琴曼以及同来的助理祭师们。餐厅的老板知道加尔和穹苍长老来了,特地出来跟他们打个招呼,漾着热情说几句客套话,没多久就离去。
这种皮笑肉不笑的应酬话,不管到那里都是一样,谁也不会在意。而且老板会亲自来问候,虽然知道他是在演戏,也不禁觉得很有面子,一种受到重视的感觉。
的确,他们都感觉到了,只是感觉老板好象觉得赚他们的钱赚的很委屈。
他们付钱来此消费,所得到的同样是冷淡,一种次等人的待遇。
“你已经住别墅﹑坐高级轿车﹑也是个大富豪,穹苍人仍然看不起你吗?”赫琴曼询问加尔。
“呵呵… 他们当然很热情,是对我的”钱”热情,就像那个老板。”加尔在钱字加重语气,露出怒不可遏的神情。“骨子里还是瞧不起我。”
“不管我们火族人多有钱,仍旧没有社会地位。”穹苍长老说。“他们甚至气愤我们赚了他们的钱。”
“没错!事实就是这样。连我花了大笔钱装修房子,来家里装潢的工人竟然私下讥讽我是个暴发户!我可是最好的学校毕业,拥有高学历呀,我的气质跟学经历会比他们差吗?”加尔瞪视这桌佳肴说。
“只要你不是穹苍人,不管你的条件有多好,穹苍人还是看不起你。”穹苍长老感叹地说。
“我的员工表面上对我畏畏懦懦,私底下还不是瞧不起我,只因为我是火族人。有高学历﹑有钱,并不见得就能受到穹苍人的尊敬。”加尔摇了摇头说。
“就说皇上派来的官员吧,他们表面上是很恭敬,私底下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