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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个客人则是抿嘴偷笑,欣赏她们俩演的双簧。
绿舞盯着老板把杏仁换回来之后,才满意地把几个麻布袋扛到绑在脚踏车后面的小推车,再推着脚踏车回店里。
“什幺穹苍人嘛,做生意还不是一样黑心,能骗就骗。”躲在绿舞衣衫里的圆圆不屑地说。
“还是来自乡下的火族或土族人纯朴些,心地也好。”
“说的也是!”
两个衣衫褴褛的土族小孩走到绿舞面前,举起瘦骨嶙峋的手,想要讨钱却又不好意思说出来,只用哀凄的目光看着她。
绿舞赶紧架起脚踏车,从口袋里掏出所有的铜板给这两个小孩。小孩紧抓着铜板,露出感激的眼神,向绿舞点了点头,才兴奋地跑开。
这时,绿舞感觉不太对劲,立即牵着脚踏车尾随那两个孩子。当她看到小孩走进一条偏僻的巷子时,就躲在巷口探头察看究竟。却看到小孩把钱拿给一个穿著廉价西装的火族男人,而那个男人好象嫌少似的责骂那两个低着头的孩子,还不时打他们的头。
“绿舞,别冲动呀!”圆圆感觉到绿舞气愤填膺,赶紧说。“这种悲剧太多了,你帮不了他们的。而且那两个孩子也要靠那个男人过活呀!”
“我就是要生气;绿舞嘟着嘴说。
“不止是高傲的穹苍人,不管是那个族的,都有坏人。”圆圆劝慰着。
她转身瞥见了对街有间面包店,就把车子牵过去,买了几个面包。等到那两个瘦弱的孩子走出来,就若无其事地走到他们身边,把面包递给他们。
他们停下脚步,漾着惊喜惶惑的眼神凝视她。
而她,只是一味地往前走,眼眶却泛着泪光。
这一切,只有动作,没有话语。
但是在三个人心中,都有极深的感动与悸动。
那家店铺的老板被绿舞这个乡下人修理一顿,简直就是丢了穹苍人的面子,气愤难消,一直等待机会报复。当绿舞一个人来买面粉时,他知道机会来了。他等到绿舞把面粉搬上了脚踏车后面的小推车离开之后,就叫店里的伙计过来,在他的耳边嘀咕。
那个伙计走到了脚踏车旁边,彷佛闪躲车子似的撞了麻袋一下,其实是用小刀把麻袋割破,然后转身越过马路。
绿舞走没几步路,感觉好象有点怪怪的,转身一看,面粉已经滑落出来了。
“完了完了!怎幺办啦。”绿舞双手掐住裂缝喊着。
“笨笨喔,用魔法呀!”圆圆的眼睛左右滚动着,彷佛是在摇头。
绿舞的眼睛骨碌碌地转了一圈,确定没人注意她,才用法力把裂开的麻布袋黏合。
“一定是那个老板派人干的。”圆圆的眼睛上下摆动,好象是赞同自己所说的话。
“唉,算了,就让他心里爽一下。不然我跟他这样一直相互报复,什幺时候才能停止呀。”绿舞叹了口气说。
“唉,善良的惨绿乱舞!”
“你又给我乱掰名字。奇怪,我的魔力已经可以黏合东西!?”她狐疑地说。
“有时候你很聪明,有时候却很笨。你的魔法已经不止这样!”
“那又有什幺用,我又不能施展法力让脚踏车自己飞。”她嘟着嘴奋力推车。“而且你又不会帮我推车,只会说风凉话。”
“你说的是什幺话!我是你的老师,当然只负责说话。你看过只做不说的老师吗?哼!”圆圆的眉毛往两侧翘起。
绿舞不禁做了个鬼脸,迎面而来的路人却狐疑地瞅了她一眼,再噘嘴撇开头去。绿舞羞地低头吐了吐舌头。
“知……道……啦!”她拉长语调说。“不跟你扯了,还是留点体力推车比较实在。”
“唉,就帮你一下好了,你把脚踏车牵到那条防火巷。”
“真的吗?嘻嘻……”她笑盈盈地奋力把车子推进阴暗的巷子里。“然后呢?”
原本白色的圆圆,此时像似憋气般变成了水族特有的水蓝色。不久,巷弄的几块石板往左右两侧打开,露出了黝黑的泥土。
“呼……你把脚踏车牵到泥土上面。”圆圆喘嘘嘘地说。
绿舞照着他的话,踟蹰地把车子推到泥巴上。然后,她跟脚踏车缓缓陷进泥土里,心里既害怕又兴奋。
此时,她的眼前一片漆黑,虽然感觉泥巴就在眼前,却没有沾染到身子,更不用说钻进她的五官里。
伸手不见五指的空间,变成七彩相间的流水般往身后奔流。她飘了起来,秀发与衣袖也随之飞扬,彷佛是在彩虹的世界里快速飞翔。
没有时间的空间里,周遭的景物突然停滞下来,又恢复一片阴闇。就在她萌生恐惧的一剎那,身子陡然往上急升,她惊得睁大眼睛轻喊。乍然,眼前一片光明,她跟脚踏车已经好好地站在厨房旁边的小空地。
“圆圆,你好利害呀;她雀跃地说。
“呵呵…现在你才知道。”圆圆的眼睛变成V字型,彷佛得意的样子。“其实你也有这个能力,只是不会用而已。”
“谁叫你不教我呢?”
“这又是我的错!?”他的眼睛变成了漩涡。
“对呀;她一边笑着说﹑一边把面粉袋扛进厨房里。“我回来喽!”
爱恩生日那天,盖尔亲自做了个生日蛋糕送给她。虽然比不上汉米敦做的好吃,但这是情人特地烘烤的,意义自然不同,她吃在嘴里﹑甜在心里。
汉米敦却是吃在嘴里﹑摇在心头。
绿舞则在蛋糕上的蜡烛施点小魔法,当爱恩吹熄蜡烛时,窜起的不是若有似无的袅袅黑烟,而是璀璨斑斓的星尘,然后依附于爱恩的头发,彷佛撒上亮彩的彩纸,每个人看得既惊又喜。
在店里为爱恩庆生的除了她们四个,还有几位爱恩的同乡,吃完了蛋糕就有人提议到酒吧听歌跳舞。汉米敦说那是年轻人狂欢的地方,不适合他这种”成熟稳重”的中年人,就借故不去。他们也不勉强,因为汉米敦这个穹苍人愿意跟他们一起庆祝﹑切生日蛋糕,已经很难得。
酒吧里人声鼎沸,混淆了各式的酒味与烟味,歌手必须使劲拉开嗓子才能盖过人们的声音。这是一间吵杂的价廉酒吧,客人来这里是想借着各式的酒类﹑以及昏黄的灯光,甩开沉闷的生活,放开紧绷的情绪聊天,而不是沉醉在歌手优美动人的歌声﹑豪华的装潢与浪漫的气氛里。
绿舞漾着笑脸,视线穿透婀娜缭绕的烟雾,欣赏众人各式各样的表情,好象这里上演的是一出刚刚引进穹苍的无声电影。虽然她不喜欢这种吵闹的气氛,但是看到爱恩如此高兴﹑人们的脸上挂着笑容,她也随之开心。
过了一个小时,这些纷乱的声音开始变成了摇篮曲,催动绿舞的眼皮下垂,然后忽地拉起,再缓缓阖上。
“绿舞,你的睡觉时间到了。”爱恩似笑非笑地说。
“嘻嘻……”绿舞不好意思地傻笑。
“谢谢你来陪我。你还是先回去睡觉吧,我们不知道要到什幺时候才会离开,毕竟久久才来一次耶喔;
“好吧!你别生气喔。”
“呵呵… 你对我这幺好,就算生气真的想跑出来,也会被你的笑容赶跑耶喔。”
绿舞跟每个人打过招呼之后就离开,当她踏出纷乱的酒吧,走入清爽的夜色里,瞌睡虫顿时消失,反而觉得精神奕奕。
夜已深,电车也已经打佯,绿舞环顾四周打算招辆出租车或者马车回去。这时,她瞥见一个男人搀扶一位手脚发软﹑意识模糊的女孩从隔壁一家高雅的酒吧走出来,一辆搭载客人的出租车扭开头灯,刚好照在那位女孩的脸上。
“咦,怎幺会是黛倩呢?”绿舞自言自语。
“不用管她啦!”圆圆在她的衣服里说。
绿舞禁不起好奇心,偷偷感应黛倩跟那个男人,不禁轻喊出来。“阿!那个男人满肚子的坏水,想要欺负黛倩。好呀!我就让你真的满肚子坏水。”
绿舞默念咒语,用手指弹出一道无形的星尘,钻进男人的肚子里。那个男人的肚子立刻开始绞痛,不由地一手抱着黛倩﹑一手抓扯肚皮,彷佛要掏出那些作怪的坏水。
“你呀!又多管闲事。”圆圆嘀咕着。
一辆马车在男人的身边停下来,男人想打起精神扶黛倩上车,只不过才走了一步,他就举起发抖的手朝车夫挥了挥,表示不搭了。随即把黛倩丢在路旁,弯着腰﹑捧着肚子冲进酒吧里,找寻发泄的厕所。
正当车夫满脸不悦地要离开时,绿舞赶紧挥手要他停下来。然后了跑过去,扶起晕倒在路边的黛倩。
不过,黛倩太重了﹑又全身酥软,而且马车又高,绿舞”扛”不上去。她想进去酒吧求援,但是想到黛倩一定不希望爱恩跟盖尔看到她的糗样,只好一个人奋力地”抬”。
车夫看到绿舞好象抬不动那位女孩,于是下车帮忙搀扶不时说着呓语的黛倩。
“谢谢你。”绿舞松了口气说。
“你的朋友好象喝醉了。”车夫说。其实他是害怕那个酒醉的女孩吐出来。
“嗯!”绿舞感应到车夫的心思,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来,彷佛是她做错事。
沁凉的风轻轻拂掠,黛倩扭动着身体,呻吟了一下。绿舞把手掌放在她的头顶,一股暖流从头壳奔入体内,逐渐驱散迷药和酒精,黛倩这才缓缓恢复意志。
“阿!这是那里呀?”黛倩惊愕地说。尤其旁边还坐着绿舞。
“刚才我看到有个男人想欺负你,就赶紧把你扶上马车。”
“谢谢你!”黛倩紧握她的手。
“我们是同事又是室友,看到你被欺负,当然不能不管。”
“那个死痞子!”她狠狠瞪着夜色。“竟然敢在饮料里下迷药,当我觉得不对劲已经来不及了。”
“那个家伙外表看起来彬彬有礼,却是满肚子的坏水。”
“没错!那个男人还真的很笨。”
“很笨?;绿舞讶异地睁大眼睛瞅着她。
“我看他长得挺帅的﹑说话又风趣,来段一夜情也不错。你情我愿不是很好吗?他还要下药迷昏我,真的蠢到不行,又让我气愤,根本就是迷奸嘛!如果再让我碰到他,一定赏他几巴掌,再踹他几脚。”
绿舞听到她所说的话,差点晕倒!只是嗯嗯嗯地回答,想着刚才好象多此一举!
圆圆漾着笑嘴,眼睛绕着头转圈圈,嘲笑绿舞没事找事做!
风,将黛倩的声音传到前面,车夫忍不住咧嘴笑着,只是不敢笑出声音!
“绿舞呀,你这个人太单纯,不适合泡酒吧,偶尔来开开眼界就可以了。”黛倩为了掩饰自己的糗事,说教似的说。
“嗯,我也这幺觉得。除了单纯,还有点傻乎乎的。”绿舞认真地说。
“所以呀,如果你碰到坏男人就完了!当然,假如有我这种识途老马陪你到酒吧玩乐的话,就没关系。”
到底应该怎幺回应呢?绿舞不知道,只晓得自己啼笑皆非,更想噗嗤笑出来,干脆用傻笑来应对。
也许黛倩感激绿舞”救”了她,不再那幺鄙视绿舞,从此向绿舞说心事﹑发牢骚。绿舞则是来者不拒,不在乎黛倩以前的行径是怎样。圆圆只能转着眼睛,不晓得该怎幺向绿舞说教。
有时绿舞会将心中的质疑告诉汉米敦,也包括穹苍人看不起外地人,尤其是火族。
“呵呵…的确是这样。穹苍人总认为高人一等,不把外地人看在眼里,我们连对自己的同胞土族人都抱着这种态度,更何况是对火族呢。”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