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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毕赐福太太,继续下去,努力干罢。” “四号。”秋蓬说。“离现在几乎不到一个星期呀。” “不多不少,一个星期。” 秋蓬紧握着拳头。 “我们一定要调查出来!我说:‘我们’,是因为我相信现在唐密正在从事调查某种秘密,所以现在尚未回来。他现在一定是照着某种线索,从事调查。我要也有点线索就好了。现在,不知道。假若——” 她皱着眉头,计划着采取一个新的步骤。
二。 “你明白了罢,亚伯特,这是一种可能。” “太太,我当然明白你的意思。但是,老实说,我不太喜欢这么办。” “我以为,也许会收效。” “是的,不过,这样一暴露身份,你就更容易遭到敌人暗算。我不喜欢这么做,就是为此,我想毕赐福上尉也不会赞成的。” “我们已经采用过普通的办法。这就是说,我们已经用秘密的方式活动,我觉得我们现在唯有以公开的方式才有成功的希望。” “太太,你知道吗?你以前暗中活动,占尽优势。这样一来便失去优势了。” “亚伯特,你今天下午说话的口气怎么那么一本正经呀?俨然是B。B。C。(英国广播电台)播音员的口气嘛。”秋蓬有点生气地说。 亚伯特略吃一惊,说话的口气便变得比较自然些。 “我昨天晚上听广播,有一段谈池塘生物的话,很有趣。”亚伯特这样解释。 “我们没功夫研究这个。”秋蓬说。 “毕赐福上尉到那里去了,这是我想要知道的。” “我也一样。”秋蓬心里很难过。 “他一句话不说就不见了,这情形似乎有点反常。到现在,他本该把消息传递给你了。所以——” “所以怎么呀,亚伯特?” “我的意思是,假若他现在已经暴露身份,那么,你也许还是不要暴露的才好。” 他停顿了一下,清理清理思绪,接着说: “我是说,敌人现在已经发现了他的秘密,但是,也许还没注意到你。所以,你仍然要继续用秘密方式活动。” “但愿我能决定怎么办才好。”秋蓬叹息一声,这么说。 “你想用那一种方法呢,太太?” 秋蓬若有所思地,低声地说: “我想或许可以这么办:我假装丢掉一封写好了的信,小题大做地到处找,露出好像很着急的样子。然后,让他们在厅里发现,那时候,下女就会把它放到厅里的台子上。那么,我们所要找的人,就会拆开看。” “信里说些什么呢?” “啊,粗粗的说:说我已经发现了我们所要找的人,并且准备明天做一个详细的报告。那么,亚伯特,你明白吗?那个N或M便会公开露面,设法除去我这个祸根。” “是的,也许他们也会达到他们的目的呢。” “要是我防备得好,就不会。我想,他们也许会用诡计把我诱到一个地方,一个荒凉的地方,那么,这个时候就用得着你了,因为,他们还不知道你的身份。” “我会跟踪他们,当场捕获,是不是?” 秋蓬点点头。 “就是这个意思。我得好好计划一下。明见儿。”三。 秋蓬刚刚由图书馆出来,夹着一本人家介绍的“有趣的书”,突然,耳畔有一个声音,吓了她一跳。 “毕赐福太太。” 她突然转过头来,看见一个高个子,一头褐发的青年,脸上挂着和悦的笑容,不过,微露难为情的样子。 他说:“唔——恐怕你不记得我了?” 秋蓬对于这种说话的方式已经习以为常了。她几乎可以预料到下一句是什么话。 “我——唔——有一天我和德波拉到你们府上去过。” 原来是德波拉的朋友!她的朋友多得很。在秋蓬看来,统统都是大同小异的样子!有的,就像这个一样,是褐发,有的是金发,偶尔也有红发的,但是都是一种型:都是和悦而彬彬有礼的。不过,在秋蓬的眼中,他们的头发都嫌长些。
(但是,每当她提到这个的时候,德波拉就会说:“啊,母亲,不要那么老古板了。短头发,我才受不了呢。”) 秋蓬觉得现在碰到德波拉的男朋友,并且让他认出来,实在不大好。不过,她也许很快就可以设法摆脱他。 “我叫东尼·马斯顿。”那年轻人说明身份。 秋蓬假装认识他,低声地说:“啊,当然记得。”然后,同他握手。 东尼·马斯顿接着说: “毕赐福太太,我真高兴能找到你。我担任的工作和德波拉的一样。其实,刚刚发生了一件很麻烦的事。” “啊?”秋蓬说。“是什么事?” “这个——德波拉已经发现你不在康瓦尔。这样一来,你一定觉得很麻烦,是不是?” “啊,讨厌!”秋蓬担心地说。“她如何会发现的?” 东尼·马斯顿加以说明。然后,他有点不大自信地接着说: “当然啦,德波拉不知道你实在做什么事?” 他谨慎地踌躇了一下,然后接着说: “我想,顶重要的,是不要让她知道。其实,我的工作可以说是同一路线。我在密码部是个生手。上级对我的指示是要我表露出微带法西斯蒂倾向,说些羡慕德国制度的话,暗示同希特勒联盟并非不可行。总之,要我说这一类的话,看看反应如何。你知道,我们这边有许多破坏分子,我们要找出为首者究竟是谁。” “并不是到处都有。”秋蓬想。 “但是,德波拉一告诉我关于你的情形,我想顶好来同你打一个照会,希望你也能像我一样的,编一套可能有的话,我知道你在做什么,并且知道这工作非常重要,不是吗?你的身份和任务要是泄露出去,那可不得了。我觉得,毕赐福上尉是在苏格兰也好,别的地方也好,你可以让别人以为你已经去找他了。你可以说,上级已经许可你和他在一起工作。” “当然,我可以这么办。”秋蓬若有所思地说。 东尼·马斯顿急切地说: “你不会以为我多管闲事罢?” “不,不,我很感谢你。” 这时候,东尼说了一句有点儿前后不连贯的话: “我——这个——这个——你要知道——我是相当喜欢德波拉的。” 秋蓬感到很好笑,她迅速瞥了他一眼。 德波拉对于那些向她献殷勤的青年,态度很不客气,但是,就是这样,也好像摆脱不了他们的纠缠。那一段日子,似乎是很遥远的事了。现在,秋蓬觉得这个年轻人是一个很漂亮的代表。 她现在把那种她称为“升平时代的回忆”撇开,把精神集中在目前的情势上。 过了一两分钟,她慢慢地说: “我的先生并不在苏格兰。” “是吗?” “是的。他如今和我一块儿都在这儿。至少可以说过去是如此。可是,现在——他不见了。” “呀,这就不妙了,要不——也许——他有所活动吗?” 秋蓬点点头。 “我想是的。因此,我以为他这样忽然不见了,其实并不是一种坏的征兆。我想他迟早会和我通消息了——用他特用的通讯密码。” 东尼说话的时候,有一点儿不安的样子。 “当然,我想你知道应该怎么办的。但是,你要小心点儿才是。” 秋蓬点点头。 “我知道你的意思。小说里的漂亮女主角,很容易让人用诡计诱走,是不是?不过我和唐密有我们的法子,我们有一个暗号……”秋蓬满面笑容的说。 “孤蓬万里,万里鹏程。” “什么?”那青年目不转睛地望着她,仿佛以为她大概是神智不清似的。 “啊,我忘了向你解释了,我的小名叫阿蓬。” “哦,我明白了。”那年轻人的眉头这才开展了。“很聪明,是罢?” “希望如此。” “我并不想干涉别人的事,不过,我有什么地方可以帮忙吗?” “对了,”秋蓬若有所思地说:“我想,你也许可以帮忙。”出品:阿加莎。克里斯蒂小说专区(christie。soim)谍海第十二章。一。 唐密昏迷不醒,不知经过多久,后来,才慢慢觉得仿佛有一个火球在太空中浮动着。这火球的中心就是一个疼痛的核心,宇宙已经缩小了,那火球摇晃得更慢。这时候,他突然发觉到:这一切的核心,就是自己痛楚的头。 慢慢的,他又觉察到其他的事情:他觉得四肢冰冷,抽筋,饥肠辘辘,嘴唇却不能张开。 那个火球摇得愈来愈慢了……这是毕赐福上尉的脑袋。 他的脑袋正靠在坚实的地上。这是很坚实的地。其实,很像是石板地。 是的,他是躺在坚硬的石板上。他感到很难过,不能动弹,肚子非常饿,冷,而且不舒服。 虽然逍遥宾馆的床铺并不怎么特别软,但是,这绝对不会是…… 可不是么,海达克!无线电发报机!那个德国仆人!当他在逍遥宾馆门口转弯的时候…… 有人由他背后不声不响地走过来,把他击倒。这就是他如今头痛欲裂的原因。 他本来还以为平安无事逃回来呢。原来,海达克到底不是傻瓜…… 海达克吗?海达克已经走回“走私者歇脚处”并且已经把门关上了。那么,他怎么会来得及下山,来到逍遥宾馆来等唐密呢? 这是不可能的,要是这样,唐密是不会看不见的。 那么,是那个男仆吗?他是不是奉主人之命先到那里去埋伏的?但是,唐密由“走私者歇脚处”的厅里穿过的时候,厨房的门没有完全关好,唐密明明看见阿波多在厨房里,难道他只是在想像中看见他吗?这也许是一种可能的解释。 不管是怎么样,这已经是无关宏旨了。现在最紧要的事就是弄清楚自己如今究竟是在什么地方? 他的眼睛在暗中辨别事物,已变得习惯了。现在,他发现到有个小小的、长方形的、模糊亮光。大概是一个窗户,或者是一个小的格子窗。屋子里的空气潮湿,有发霉的气味。
他想,自己大概是躺在一个地下室里。他的手是捆绑着的,他的嘴里塞着布,上面有绷带蒙得牢牢的。 “看情形仿佛是糟了。”唐密这样想。 他非常小心地试着要活动四肢或身体,可是,一动也动不了。 就在这时候,他听到一声吱吱的响声,背后不知什么地方的一个门被人推开了。一个端着蜡烛台的人走了进来。那人把烛台放到地上,唐密认出是阿波多。阿波多又出去,然后端进一盘东西,盘子上是一罐水和面包干酪。 他弯下身来,也试试看唐密手脚上的绳子是否够牢,然后再摸摸塞嘴的布。 他用镇定的声音说: “我就要把这个拿掉了,这样你才能吃喝。不过,你要叫一声,我就马上把布再塞进去。” 唐密想要点头,可是办不到。他只好将眼睛开闭数次,作为代替。 阿波多把这个当作认可的表示,便小心地将绷带解开。 现在,唐密的嘴里没有东西塞着了。他让他的嘴巴休息几分钟。阿波多把一杯水放到他的唇边,他起初难咽得很,后来才比较容易些。水一喝下去,他感到舒服多了。 他费力地低声说: “这样才好些。我如今已不比年轻的时候了。现在,给我点儿吃的罢。哦,你贵姓?佛立兹——还是佛兰兹?” 那仆人镇定地说: “我在这里的名字是阿波多。” 他把一片涂着干酪的面包拿到唐密嘴边,唐密便像饿狼似地咬了一口。 又喝了些开水,把食物冲下肚里,他这才问: “你们的次一节目是什么?” 阿波多再捡起塞口的布来,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