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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只是发扬奉献精神而延长演讲时间的吧?
3
5分钟后,家长玲子的态度变软了,肯定是接过搜查一课石川课长他们的名片以
后,她的心境才发生了变化。看到搜查一课课长、管理官、勘查课长、刑事课长的
头衔,家长玲子顿感不安,她意识到他们决不会为了小事来找她。
这样的对手,靠吵架不能解决问题。她能够察觉到员警已经介入进行调查,只
有耐心地和员警合作,尽早脱身才是上策。最后,水木警部补看出家长玲子又恢复
了人们所评说的那种淑女的气度。
家长玲子坐在被安排的椅子上。小池政江在她的边上,显得很沮丧。正因为是
在这样的场合里,所以小池政江也许还有着一种良心上的谴责,觉得是自己出卖了
家长玲子。
“什么,连我行李包也检查过了?”
家长玲子的目光转向桌子上的大旅行包。
“哪里的话,我们没有擅自进行检查。这个包是你委托这位小池政江君保管的,
所以就带过来了。”
管理官古贺无奈地笑了一下。
“你就叫小池政江君?谢谢你了,帮了我很大的忙。”
家长玲子窥望着小池政江的侧脸。
“不用谢。”
小池政江眼看就要哭出来了。
“不过,你们检查一下也没有什么关系,里面没有放什么重要的东西。”
家长玲于将大旅行包拉近身边,将里面的东西往外拿。
连衣裙、放在塑胶包装袋里还没有使用过的新内衣、化妆品小包、两本心理学
方面的书、笔记本、还有放着太阳眼镜的眼镜盒,都一一排列在桌子上。
接着,家长玲子拉开大旅行包里三个内袋的拉链。第一个内袋里放着梳子和催
眠用的眼罩,第二个内袋里放着笔记本和笔记用具,第三个内袋里放着装在小袋里
的戒指、耳环和项链。
最后,家长玲子将小包也掏空了。从小包里拿出来放在桌子上的,是钱包、小
钱袋、钥匙、图章、口红、连镜小粉盒、手帕。纸巾。
家长玲子甚至还将钱包打开来让员警们看。钱包里放着将近有五六十张一万日
元的纸币和一千日元的纸币,还有飞机票。家长玲子又从大旅行包外侧的手机袋里
取出手机,而且,又将旅行包翻了个底朝天,用力抖动几下。
“我带的东西,再有就是……”
家长玲子从上衣的前口袋拿出折叠着的口罩和几张名片。
家长玲子摊开折叠着的口罩,显然里边没有夹任何东西,只是一个普通的口罩。
几张名片全都是到这里以后“家长玲子老师演讲筹备组”的有关人员给的。
“我还是需要说明一下,演讲费是通过银行汇款,不在我的手上。”
她带着厌恶的口气补充道,随即又露出媚人的笑容。
“谢谢你的合作。”
“并没有请你这么做,太不好意思了。”
管理官古贺和搜查一课石川课长再次表示歉意。
“演讲结束后,刚才两位刑警等在幕后,硬把我带到这里来,这是为什么?”
家长玲子开始将摊在桌子上的东西装回到大旅行包里。
也许是性格倔强的缘故吧,她死钻着这个理不放。小池政江在一边?明她将首
饰放回包里。
“这东西,请你辨认一下。”
古贺递上装在塑胶袋里的驾驶证。
这是勘查课取到的被害者惟一的携带物品,即死者的驾驶证。为了搞清死者的
身份,这也是警方希望尽早得到的东西。考虑到这一点,所以勘查课的人特地将它
装进塑胶袋里。
作为线索,没有比驾驶证更便于查明被害者的身份了。驾驶证上不仅明确记录
着国籍、原籍、住址、姓名、出生日期,还贴着脸部照片。
“姓名叫里见味美。”
家长玲子凑近驾驶证看了看上面的照片。
“根据出生日期计算,现在是26岁。”
古贺那犀利的目光审视着家长玲子的眼睛。
“住在名古屋市西区名塚町……”
家长玲子微微感到纳闷。
“玲子老师,这个人你认识吗?”
古贺并没有指望出现家长玲子会认识的奇迹。
“‘里见味美’这个名字,我连听都没有听说过。名古屋那里我也没有什么朋
友或熟人。这张照片上的脸,我见也没有见到过。”
家长玲子果然声明与照片上的女人毫无关联。
“那么,她去过东京的研究所吗?”
古贺平静地收起驾驶证。
“如果作为顾问而见,只要是见过一次,我都能够认出来。”
“有没有通过电话的可能?这‘里见味美’的名字,也许会通过几次电话?”
“电话都是打到事务所转接给我的,事务所的人不会将每一个来电者的姓名都
告诉我。而且,接到骚扰电话也不少,所以对方意图不明确的电话,在事务所就挂
断了,当然不会转接到我这里。”
“其实,这位里见味美君已经死了。”
“你说她死了?……”
“是已经死了。”
“呃?”
“在玲子老师放行李的后台房间斜对面,有一个厕所吧?”
“男厕所和女厕所排在一起……”
“在那间女士洗手间里,发现了里见味美的尸体。”
“有那事!……”
“自杀或事故死亡的看法不能成立。我们认为里见味美君是被什么人杀害的。”
“到处拉着禁止入内的横条,又有大批的员警,如此兴师动众,难道就是为了
那起杀人事件?”
“是的。”
“所以你们连我都想要扣留?……”
“不是扣留。只是想向你了解一下情况。”
“两名年轻刑警不问情由就突然将我从幕后硬带到这里来,而且你还问我与里
见味美是不是认识,这不是在怀疑我吗?”
“嘿!你听我说,行吗?这一块区域都是后台,一般外来人员都不会到这里来,
而且不会有人舍近求远没有事情跑到这里来用厕,观众用的洗手间就近有好几个。
因此,出事的洗手间只限于在这一区域活动的人使用。但是,今天后台的人没有使
用过,除了后台办公室,这里是没有人的。据说从傍晚时起,不要说人影,就连人
的气息都没有。”
“是啊。”
家长玲子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像泄了气一样。
“那么,里见味美进那间洗手间是什么时间呢?”
古贺继续解说里见味美的死亡推断时间。
后台办公室里有一名男职员、两名女职员。其中两人在会场里听家长玲子的演
讲。在去会场的途中,女职员顺道去过洗手间。
那时是5时45分,洗手间里没有任何异常。厕所里没有人,女职员用完厕便径直
去了会场。后台办公室里只留下小池政江一人。
然而,5时45分左右,有一辆计程车停靠在后台进口处。小池政江慌忙站起身
来,她预感到会是家长玲子。小池政江跑出办公室和家长玲子推开后台进口处的房
门几乎是同一时刻。
两人相互打招呼,接着小池政江将家长玲子领进后台的一间房间,夹着走廊的
对面就是出事的洗手间。家长玲子说要用一下洗手间,所以小池政江特地选择这间
房间。
小池政江急急地赶往会馆正大门,想将家长玲子已经到达的消息告诉等在那里
的执行委员们。小池政江带了三名青年人回来时是6时零2分。家长玲子已经摘去帽
子,换了一个发型披着长发等在那里。
家长玲子与三位青年人寒暄之后,接过名片后,将口罩也摘了。家长玲子要求
工作人员准备椅子,然后走进舞台左侧的幕后,这时是6时10分。
不久,家长玲子开始演讲。小池政江想起家长玲子托咐给她的行李,于6时20分
离开幕后,在去家长玲子放东西的房间途中,顺便想用一下厕所。
因此,小池政江成为尸体的第一发现人。如果要将这一段时间排列成表,里见
味美的死亡时间和作案时间就受到严格的限定,即5时40分到6时20分之间的短短40
分钟里。
“因此我们将小池政江君也请来,希望得到她的协助。”
古贺继续摇动着右腿。
“我不是第一个发现者,什么也不是。”
小池政江严肃地说。
家长玲子依然不动神色。
“在推断为作案时间的45分钟时间里,从5时52分到6时零2分的10分钟内,后台
区域是根本没有人的。在那里的,只有玲子老师你一个人。”
古贺抱起了手臂。
“你还是怀疑我是凶手。简直是无稽之谈,佐贺的员警会被全日本的人耻笑的。”
家长玲子面无表情,正是感情受到伤害的证明。
“正是如此。将天下闻名、倍受尊重的老师和犯罪联系起来,也许会被人们耻
笑或受到全日本人的抗议吧。但是,该做的事就一定要干到底,这不就是员警吗?”
“那是你们的事。不过,至少应该用常识来分析吧。我为什么要大老远地跑到
佐贺县,来杀一个素不相知的人呢?”
“听说今天晚上你住在佐贺的新大谷饭店吧。”
“对的。”
“明天一早去长崎?”
“对的。”
“在长崎市内,10点钟开始演讲?”
“你们连那样的事都调查过了?”
“演讲结束后,从长崎机场飞回东京,对不对?”
“是的。”
“能不能请你改变一下行程,在长崎演讲完以后,再到佐贺来一下?”
“那不行。我很忙,日程安排都挤得满满的。佐贺的演讲结束了,不可能再来。”
“是吗?那么,今天从机场出来乘坐的计程车,是什么公司的?”
“车身上写着是中央计程车公司。”
“中央计程车公司,佐贺市里有这家公司。”
“你们声东击西地提问,我很不愉快。对不起,我要走了。”
家长玲子站起身,背起大旅行包。
“我们不是询问,只是向你了解。”
古贺放下手臂解释道。
“我没有必要应尽这样的义务吧!那么,我告辞了。”
家长玲子努力使自己保持着轻盈的步态走了出去。
小池政江犹豫着是否要紧跟在后离去,但她终于只是目送着家长玲子的背影。
4
现场勘查完全结束以后,警员们才被允许进入现场。警员们走进现场,但是他
们也没有什么事可做。勘查员无论是一根发毛还是一粒尘土都没有留下。
如果墙壁上有一点点污斑,也只能成为摄像的目标。就连线头那样大小的垃圾,
勘查员也决不会放过。以尸体为主,与本案有关的任何东西,都悉数被摄进数码相
机里。
在洗手间里,地面、墙壁、窗门、甚至天花板上,都用高科技的清扫机清扫了
几遍。警员只能在尸体位置、手脚弯曲情况等方面反复观察,企图获得新的线索。
被害者背着的小包也已经被勘查员带走了,不久尸体也会用白布包上被装上勘
查车运走。勘查部门的指纹员、脚印员、摄像员的汽车陆续开走了。接着要在县警
本部的勘查课和科学搜查研究所里对取证物进行分析,因此大家都急着赶回去。
现场还留有勘查三员大将,即勘查课长、勘查教官、验尸官。仓持教授没有要
走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