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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2点钟,县警察署认定“有他杀可能性”并在县警察署内成立了专案组。江岛主任负责侦查指挥,三浦警察继续作为成员参加侦查工作。
06
三浦暂且不提桥口真优美怀孕的事,请宫本等4人从饭店来到警察署。
4个人一进警察署,看到揭示牌上写着,“饭店毒物凶杀案专案组”,都立刻露出了不安和困惑的神情。
“桥口是被杀的吗?”宫本无精打采地问。
“我还以为她是吃安眠药自杀的呢!”阳子耸耸肩膀说。她6点钟左右才疲惫不堪地回到饭店。
另外两个人也看了看三浦,似乎要他做出解释。
三浦想犯人很可能就在这4个人当中。他说:“解剖的结果证实了她是氰酸中毒死亡。大家原以为那是安眠药,实际上是维生素。也就是说,很可能有人把氰化钾药片掺在维他命里,让她吃了。”
“这么说,那封遗书是假的?”
“我还以为真是她的笔迹呢!”宫本说。
“不,遗书是真的,而且是桥口真优美的笔迹。”
“既然如此,那不就是自杀吗?”一直沉默着的片冈,大声说道。
三浦瞟了片冈一眼,说:“遗书也许是受到威胁被迫写的。下面我想了解你们的血型,请让我们采血。”说着,他叫来了事先请来的医师和护士。
“为什么检查我们的血型?”町田不解地问。
“我是AB型,不用再查了。”阳子站起来说。
三浦没有回答町田的问题,对阳子说:“为了慎重起见,请让我们再查一下。”
“如果拒绝的话,又该怎么样呢?”片冈生气地说,“我有权利拒绝。”
“你可以拒绝。不过,如果拒绝,我们会认为你干了什么不可见人的勾当。”
“真没办法!”片冈摇了摇头。
4个人的采血很快就结束了。一个小时以后,每个人的血型都化验出来了。
宫本孝B型
片冈清之B型
町田隆夫O型
村上阳子AB型
根据检验结果,宫本和片冈两个人有可能是胎儿的父亲。
三浦首先把宫本一个人带到了审讯室。
宫本一个人面对三浦,明显地露出胆怯。
三浦把烟宫本,尽量温和地说:“请你把所有的情况都真实地讲出来。”
宫本立刻在烟缸里掐灭了烟。指尖有些颤抖。
“你喜欢已经死去的桥口真优美吗?”
宫本听到三浦问他,困惑地说:“我不讨厌她,但如果问到是否有恋爱感情,我的回答是否定的。”
“你们两个人单独在东京见过面吗?”
“没有。”
“实际上,桥口真优美怀孕了。”
“哎,真的吗?”宫本瞪圆了眼睛。
三浦做了肯定的回答,问道:“问题是她腹内胎儿的父亲是谁。”
“可不是我。我刚才已说过了,没有一块呆过,连嘴都没亲过。”
“不过,宫本,从你的血型来看,你很可能是父亲。”
“怎么会有这种混帐事……”
“你不要大声嚷嚷!”
“但是,太出乎意料了。与我毫无关系,可你却好像是说和我有关系似的”
“如果不是你又是谁呢?从遗书看,肯定是你们3个人中的一个人。”
“我不知道。”
“但是,这次是你制定的回乡计划吧?”
“对。”
“那时,你肯定调查了大家现在的住址和工作吧!”
“是。”
“既然如此,你应该了解桥口真优美与谁有关系。”
“那种隐私,我可不知道,尤其是男女之间的事。”宫本矢口否认。
三浦紧盯着宫本的脸,他的表情看上去是诚实的。但是,他有时抬起眼皮用余光看自己时,那眼神却完全像是城里人的。
这个人遵守7年前的诺言,寻找高中时代的朋友,把他们召集起来,一起乘坐夕鹤7次列车回故乡青森,他这种做法大概是出于善意,也许其中还包含一种义务感。
这个姓宫本的青年,看来像是有点领导气质和善意。到东京以后,他在夜校拼命学习,在法律事务所工作的同时,还准备参加司法考试。这些都充分说明了宫本的顽强奋斗精神和年轻人的朝气。
但是,为了制定7个人一起回乡的计划,在调查各奔东西、互无音信的6个朋友的情况时,他大概对调查本身也十分感兴趣。掌握了6个人的秘密,他一定会感到很兴奋。这一点正是东京的生活教给宫本的。
三浦想:这个人肯定还知道其他人的秘密!但他却故意没有再问这些。接着又把片冈清之叫了进来。
07
青森市内繁华大街上有一个很大的店铺“津轻物产商店”。片冈清之就是这家店主的儿子。三浦早已了解到这一点。
津轻物产商店在市内算是老字号了。现在的经理是个知名人士,高额纳税者。每年一到纳税期,报纸上就出现他的名字。他还是现任公安委员之一。
然而,儿子片冈清之的名声却不怎么好:挥霍金钱,玩弄女人,傲慢,雄心勃勃,他的头衔是津轻物产商店东京分店的经理,然而实际上全部资金都是他父亲拿出来的。
三浦和他面对面地坐下以后,脸上依然露出傲慢神情,俨然是不以一个普通警察为然。但从他的眼神里可以看出,他实际上人并不坏,而且胆小怕事。
三浦看透了他的心思以后,决定对他采取强硬态度。他突然训斥片冈说:
“你净欺侮女人,决没有好下场!”
他的作战方法明显地奏效了。片冈虽然开始时故作镇静,但接着就立刻无精打采,低垂双眼,嘴里嘟嚷起来。
三浦心里想:桥口真优美的情人原来就是他。接着他一针见血地说:
“我们已经都知道了,桥口真优美说的那个人就是你!你不知道她已经怀孕了吗?”
“真优美什么也没有对我说呀!”片冈耸了耸肩,慢吞吞地说。
“你打算和她结婚吗?”
三浦一问,片冈又耸了耸肩说:“根本不可能。我有好几个女朋友。”
“就是说,桥口真优美不过是其中之一哟!”
“是呀!”
“但是,她好像是打算和你结婚。这次回故乡之前,在她写给父母的信中透露了这件事,尽管她没有明确地写出你的名字。”
“可是我根本没有这种打算。我准备一直在东京生活,结婚也要找一个东京姑娘。从工作上考虑,这样做也是合适的。”说着说着,片冈又精神起来,恢复了傲慢的神情。
“桥口真优美死了,你不感到震动吗?”
“我当然吃了一惊。”但片冈的表情却像是没受到什么打击。
“谈一下你看了她的遗书后的想法吧!”
“真遗憾!”
“遗憾,是什么意思?”
“我是说,死之前如果来和我商量一下就好了。”
“你的意思是说,如果她提出和你结婚,你可能同意。是吗?”
“不,我还想再过一段独身生活,不打算结婚。不过,我可以给她足够的钱让她打胎,工作上也可以照应她。”
“原来如此。”三浦苦笑了一下,他没有生气。这个人的诚意就在于此,而且是意想不到的认真。
“莫非是她逼着你和她结婚,你杀死了她吧?”三浦问。
片冈的脸涨红了。
“我为什么非要杀死真优美呢?她不是自杀吗?”
“现在出现了他杀的可能性。迫于结婚,难以对付,嫌她多余。你说你不知道她已经怀孕。不过,也许你早已知道,狼狈不堪。你一定害怕,一旦你父亲知道了这件事,他就再也不会给你提供资金了!”
“要是我的话,我不杀人,可以通过协商解决。”
“可以协商吗?”
“警察先生,你也知道,女人呀,虽然嘴上说是爱啦,诚实啦,其实归根到底,不过是想要钱。分手的时候,女人指责男人不够诚实,其实就是说他给的钱太少。”
“这么说,你所说的协商就是指钱哟!”
“在这个资本主义世界里,表现诚意的方法,只有金钱。所以我才不会傻乎乎地去杀人,完全可以用金钱圆满解决。”
“但是,如果你父亲硬不给你出钱,你怎么办呢?不是只有杀人吗?”
“那时,我就逃走。我生来就讨厌什么死啦、杀人啦这类野蛮的事。”
“然而,你却心安理得地让她打掉胎儿。胎儿也是生命啊!”
“但是,我读过一本什么书,说是胎儿没有人格。”片冈微微一笑。他可能感到自己巧妙地回答了三浦的提问。
三浦马上露出不快的表情:“如果真是你杀了桥口真优美,我绝对要查出证据来。”
片冈开始变得胆怯起来。
08
三浦审讯完两个人后,回到房间里。江岛主任问他:“他们的反应怎么样?”
“现在看来,4人之中,只有片冈清之有杀害桥口真优美的动机?”
“也就是说,腹内的胎儿是片冈的孩子?”
“是。他承认与她的关系,但坚持自己没有杀人。他说他会用金钱解决。”
“这倒是像津轻物产商店的宝贝儿子说的话。”江岛笑着说。
“他的父亲是个勤勤恳恳的正派人,儿子却完全不一样。”
“有动机的目前只有片冈一个人。其他的3个人也还不能令人放心。宫本已过问过了,另外两个人还没有了解。”
“关于村上阳子,渡边警察了解到一件奇怪的事情。”
“什么事?”
“你直接去问问渡边警察吧!”江岛转身叫来了年轻的渡边。渡边警察瘦高个儿,小眼睛,因此人们给他起了个外号叫“木偶”。他精神抖擞地说:
“村上阳子今天去弘前了,而且前天夜里也离开过饭店。”
“真的吗?”
“真的,是一个服务员发现的。她给了那个服务员一些钱,让他对警察保守秘密。”
“她也是到弘前去了吗?”
“去向还不清楚。她这个人很可疑。今天她说是去弘前,我很怀疑她是不是真是去看望病中的姐姐。”
“你认为是村上阳子杀了桥口真优美吗?”
“片冈清之,人品上是有问题,但他是津轻物产商店主人的公子,而且长得也不错,对年轻女人来说,是个颇具魅力的人。桥口真优美倾倒于他。如果村上阳子也想和他结婚,杀死情敌,倒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你是说杀死恋爱的竞争对手吗?”
“我的想法不合情理吗?”
“不,不奇怪。这太有可能了。而且投毒杀人这种杀人手段很像是女人干的。”
三浦这么一说,年轻的渡边高兴得笑起来,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三浦对渡边说:“我们一起到弘前看看吧!”
“去查对村上阳子的行动,是吗?”
三浦请求江岛允许他们到弘前去。
“也许与桥口真优美的死没有什么直接关系,但我想调查一下村上阳子的行动。”
“还有一个町田隆夫怎么办?他没有嫌疑吗?”江岛问。
“不,不是那样。”三浦当即说道,“他说他自己写诗,而且还写剧本。我却很不放心他那一双暗淡的眼睛。他好像背着包袱,历史上有污点。”
“好!町田隆夫的事,我来调查吧!”江岛说。
三浦和渡边两个人,从青森站乘奥羽干线到弘前去了。
坐上“津轻2次”特快,37分钟就到了。车窗外面,津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