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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浦和渡边两个人,从青森站乘奥羽干线到弘前去了。
坐上“津轻2次”特快,37分钟就到了。车窗外面,津轻平原辽阔无垠。人称“津轻富士”的岩木山出现不久,他们就到达了典型的商业城市弘前市。
每到秋天苹果成熟和红叶交相辉映的季节或是夏天,观光的客人就很多。可现在是4月上旬,天气还有些冷,旅游观光的客人稀稀拉拉。
在弘前车站下车以后,三浦他们乘公共汽车奔向阳子姐姐出嫁的那家农户。据她母亲说,她们家在岩木川附近,经营着一个苹果园。
弘前出生的渡边担任向导,他们很快找到了这家农户。果然,阳子的姐姐根本没病。
她爽朗地笑着说,住在青森的母亲和回乡的妹妹阳子打来电话,让她装病,但是因为农活很忙,她不能在家一动不动地躺着。
三浦他们见到她诚恳地说明了情况,也不再生气,苦笑着说:
“你妹妹阳子为什么撒谎呢?”
阳子的姐姐在外廊上给两个警察倒了茶,说道:“她在NF艺术团工作。”
“我们知道这个情况,她是经理吧!”
“她是那么说吗?”
“是呀!不对吗?”
“不是经理,她是个歌唱演员。艺名叫城薰,还不出名。”阳子的姐姐笑眯眯地说。
“叫城薰?”三浦和渡边都没听过这个名字。
“她既然不是来看你,那她到弘前来干什么呢?”三浦问。
“今天和明天,在市内电影院各有一场演出,工藤加那子来演出,妹妹当助演。”
“是巡回演出吗?”
“是的。她以前给我打过电话,说这次回青森,顺便还要演出。”
“昨天从饭店里溜出来,也是出于同样的理由吗?”渡边低声说。他多半猜中了。
三浦问道:“她为什么要向警察撒谎呢?我们真弄不明白她让你和你母亲都扯谎的理由。”
姐姐听了以后低下头表示道歉,说道:“妹妹很想成名,她从来就是个自尊心极强的姑娘,当然现在也是这样,所以她才感到不好意思。自己是个无名歌手,为别人助演,她实在没有勇气对警察说这些。”
“你去看了弘前市内电影院内的演出吗?”
“哎,她让我一定去。我去看了,是站前弘前会馆电影院。”
“情况怎么样?”
“听说红歌手工藤加那子要来演出,座无虚席。妹妹是助演,不出名,又没有自己拿手的歌,唱了一支美空云雀。报幕人报了城薰这个名字,但几乎没人鼓掌。她已经24岁了,而工藤加那子才19岁。妹妹比她大5岁,可却给她助演。我看着心里很难过。因此,我和母亲都劝她放弃当歌手的美梦,回到故乡来,结婚好好过日子。”
“阳子只是助演吗?”
“好像是人手不够,也参加短剧演出。女扮男装,开始我都没认出妹妹来。”可能是想起了当时的情景,阳子的姐姐又哧哧地笑着说:“那孩子,比起唱歌来,演剧倒像有些才能。”
“阳子一直不叫座吗?”年轻的渡边直截了当地问。
阳子的姐姐也并不生气,说:“已经3年左右了吧,录了两张唱片,但根本卖不动。然而,化妆却越来越高级,我从旁观察,反而觉得很危险。”
“你妹妹已经24岁了,正是结婚年龄,有了合适的人吗?”三浦换了话题。
“她呀,只是和男朋友一块玩玩。她还说,现在就只想成名,根本不考虑结婚的事。”
“你知道青森市内有一家津轻物产商店吗?”
“知道,那是一家有名的商店。”
“店主人的老二叫片冈清之,和你妹妹是高中时代的同学。你知道吗?”
“我听说过。”
“你妹妹是否提起过,说她喜欢片冈清之?”
“没听说过。”
“你知道你妹妹这次回乡是和片冈清之在一起吗?”
“电话里提到过。说是刚巧和弘前巡回演出碰在一起。”说完以后,阳子姐姐表情严肃地问:
“妹妹给警察找了什么麻烦吗?”
“不,只是因为她背着我们外出,我们要查一查。没别的意思。”三浦说。
三浦回到青森县警察署以后,向江岛汇报了阳子姐姐的话。
“我们还到弘前市内的电影院弘前会馆去了一趟,阳子的确使用艺名城薰在加演节目中参加演出。时间是下午4点20分开始,演出30分钟,在工藤加那子之前助演。她唱了两首歌,后来还参加了演剧,女扮男装。昨天晚上,她还以相同形式在青森市内的青森影院演出。但是,到目前为止,这些都好像与桥口真优美的死没有关系。”
“可是,撤谎总是令人不愉快的事。”
“我也这样认为。我要告诫她一下。町田隆夫怎么样?”
“各方面都已做了调查,但还不清楚。认识他的人都说,町田上高中时,待人亲切,很有才干,而且很有领导才能。到东京以后的情况就不清楚了。”
“他的父母都死了吧?”
“町田隆夫的家连续三代都开着很大的当铺。町田到东京上了大学以后不久,家里的人接连死去,当铺也破产了。青森虽有他的亲戚,但町田隆夫的情况他们都说一无所知。看来,亲戚们对町田家都敬而远之。”
“为什么呢?”
“我听到一些传言,不一定可靠。据说,可能是亲戚们把破了产的当铺瓜分了。他那死去的双亲好像都是老好人。”
“町田隆夫本人怎么说呢?”
“说得很暧昧。到东京上了N大学,后又转到京都大学。上大学二年级时,父母亲接连死去,家也破产了,他就中途退学,开始从中各种各样的工作。目前在一家行业杂志当编辑,借以支撑生活,闲时也作些诗。”
“真可谓高雅的生活啊……”
“町田本人也承认,生活很苦,但他的回答很暧昧,有很多情况搞不清楚。”
“宫本孝不是了解町田吗?”
“我让他谈关于町田的情况,但他只查到了町田目前的住址。他只是发出邀请信和寄了一张夕鹤7次列车的车票,没有调查他的私生活。”
“我想宫本肯定了解一些情况,那个人虽不是坏人,但喜欢追根问底。”
“我也认为宫本了解其他人的一些情况。他显得像个头儿,绝不只是制定了这次回乡的旅行计划和寄送了夕鹤7次列车的车票。我看他是因为了解朋友们的秘密才有一种优越感。但无论怎么追问,他一口咬定不了解朋友们的私生活情况。我们又没有掌握证据,因此,我决定,照会东京警视厅,了解町田隆夫的情况。”
“你认为町田隆夫会不会有前科?”
“我不知道。町田本人讲的情况,总是有许多地方搞不清楚。”
第08章 东北高速公路
01
龟井到警视厅资料室查对了前科人员卡片,回到上野警察署专案组后,对十津川说:
“他到底还是有前科。”
“町田隆夫有前科?”
“是的,在网走监狱服刑2年半。”龟井把从卡片上抄下来的记录交给了十津川。
据卡片记载,他在岐阜市一个名叫“樱花”的酒吧间里和一个客人因争吵打了起来,拿起柜台上放着的水果刀扎死对方。他被判3年徒刑,服役2年半就出了监狱。
“杀人罪被判3年徒刑,说明对方也有错处。你明天到岐阜去,详细了解一下这个案件。”
“假定这3个人的死,都是被杀的,主任认为这个町田隆夫是犯人吗?”
“难说呀!因为有前科就说他是犯人,未免过于武断,很危险。况且,这个前科的内容也还是个问题。如果是迫不得已杀人,反而比没有前科的人更安全。我想请你到岐阜去了解一下案件的内容。”
“知道了。”
“其他3个人,宫本孝,片冈清之,村上阳子,看来也有必要调查一下他们在东京的情况。假如这次案件属于连续杀人,那么原因不大可能出在青森的18年里,很可能是出在东京的这7年之中。”
“青森县警察署好像已经断定桥口真优美之死是他杀。”
“但是,听了他们的报告之后,老实说,究竟是自杀还是他杀似乎还是一半对一半。遗书是真的,屋子里还挂着门链,从这些状况来推断,很明显是自杀。但她又是氰酸中毒死亡,而且药瓶里的药市场上早已不出售,这又像是有计划的杀人。看样子,青森县警察署目前按照他杀进行侦查,但又没有足够的信心。”
“我们应该支持他们,使他们充满信心。”
“所以,请你们彻底调查岐阜的案件。”十津川再次叮嘱说。
第二天,龟井带着年轻的警察樱井到岐阜去了。
町田隆夫的案子发生在4年前的夏天。确切地说是7月29日。
“因为案件发生在岐阜,所以东京的报纸没有登载,其他的朋友也许不知道。”坐在开往名古屋的高速列车里,龟井对樱井说。
如果是地方上发生的特殊案件或是猎奇性的案件,东京的报纸也要大登特登,但地方上发生的酒吧间里打架的这类事,却常常不予报道。
出发之前,龟井为了慎重起见,到资料室查阅了4年前7月30日的早报和晚报,发现报上没有登载岐阜市内酒吧间里那起打架的事。30日的早报社会版上长篇报道了东京新宿K银行发生的7000万日元抢劫案。
一个守卫被枪杀。发生这么大的案件,地方上的事件就更被挤掉了。这对町田隆夫说来是幸运的。因为这样一来,他在东京的其他6个朋友就不会知道这件事。
他们在名古屋换乘东海道干线奔向岐阜。因为事先已和岐阜县警察署取得联系,县警察署一个头发稀疏的中年警察青木已经在岐阜车站等候他们。
“马上就到出事现场去吗?”青木说完就领着他们向警车走去。
“如果可能的话,想请你现在就带我们去。”
“发生案子的酒吧坐落在长良川河边。”青木一边说,一边打着火。
龟井从后边的座位上问道:“那个酒吧是在柳濑附近吧!”
“不,是饭店里的酒吧。”
汽车启动了。警车很快穿过岐阜市中心街,沿着右边的金华山,驶到了长良川。
青木把车停在一栋5层楼的饭店前面饭店的招牌上写着“长良饭店”。
“现在这个钟点,酒吧间还没开始营业,我们到大厅去谈一谈吧!”青木说。
他们进了大厅坐在窗前。窗户外面,可以看到长良川两岸种着樱花树。现在正含苞待放,过不了多久,这里将会成为一条樱花盛开的街道。
“我记得那时町田才20岁。”青木开始叙述案情。
“也就是说,他那时正在上大学?”
“不。逮捕以后审问他的时候,他说,那一年过年时,父母亲相继去世了,青森的家也破产了,所以就退学了。”
“町田到岐阜来干什么?”
“町田说,休学以后,他在京都市内的一家超级市场当会计。头脑灵活,很受上司的信任。那时,他认识了一个叫香西君子的姑娘。她是这一带一家干果店的姑娘,长得很漂亮。”
“那个姑娘也在那家超级市场工作吗?”
“不,她住的宿舍离町田住的地方很近。她19岁,当时正在京都上短期大学。都是年轻人,情投意合,他们相爱了。大学放暑假后,她回到了岐阜的家。町田想念她,就向超级市场请了3天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