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一世书城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偶人馆-第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怎么啦?刚才发出叫声的是妈妈吧?”
  母亲望着我的脸,默默地点了点头。
  “出什么事了?”
  “那里……” 她发出颤抖的声音,目光朝着这边,用手指了指背后。是开着的门的方向。
  “是外面吗?”我边将脚伸进拖鞋边问道。
  大概门外又放着什么东西吧。从母亲这副惊惶失措的样子来看,起码可以肯定那不是前些时候那样的一般的石块……
  “是的,想一。”母亲抓住正要朝门口走去的我的睡衣袖子,直摇着头说,“还是不看的好……”
  “有什么东西?”我没有听她的劝阻,边问边张望了一下门外,就在那一瞬间,发现了灰色的铺着石头的地上有个奇异的东西。
  “嗯!”             ※棒槌学堂の 精校E书 ※
  情不自禁地从喉咙里发出了呻吟声。由于涌上来的呕吐感,我用手掌捂住了嘴。是一具可怜的小动物的尸体,一只小白猫的尸体。
  “太不像话了!究竟是谁干出这种……”
  母亲发出尖叫声也是理所当然的。那副死相太惨不忍睹了。那小猫死在那里,连人的拳头大小都没有的小不点的头被压得扁扁的。
  那是10月24日星期六早晨发生的事。
=
  (……应该害怕。)
  人体模型上的颜料、玻璃碎片、石块、自行车的车闸、猫的尸体。一切都是xx干的。
  为了让他害怕,为了让好像什么都忘却了似的过得很舒畅的他知道自己的罪行。
  还不够。
  他还没有清楚地理解我放出的信息的意思。
  (应该害怕。)
  XX像咒语一样反复着。
  (应该害怕,并且……)
  8
  一个人的恶意正指向我。
  暂且假定迄今为止的一连串事件都是同一人物所为,来考虑一下吧。
  最初是堆房里的偶人。之后,我让人修好了正房和公寓间的门,在堆房的门上安装了锁。再也不能潜入正房的“犯人”便将活动场所转到了屋外。
  信箱里的玻璃碎片,放在门口的石块,自行车的车闸,被压烂了头的猫的尸体。
  的确,一贯充满在这些事件里面的,我想,是一种“恶意”,一种指向我们——不,主要是我个人的邪恶的感情……
  母亲当然也受害了。石块的事姑且不谈,关于猫的尸体,最初发现尸体的她可以说毫无疑问是第一受害者吧。
  可是,如果说全部是同一人物所为,那么,他(还是她?)的行为的对象,自始至终就是我这个人,母亲只不过是受到连累而已。
  ——指向我的恶意。
  那具体说来是何种程度的恶意呢?是哪一种类型的恶意呢?是单纯的骚扰,还是指望有更好的效果而做的呢?
  实际是,我已经两次在肉体上受到伤害。
  如果只是玻璃碎片割破了手指这等事,还能以“恶作剧”什么的了却,但破坏自行车的车闸呢?虽然是骑车前稍作检查就会立刻发现的故障,但反之如果搞错一步,也许就不是受那么一点伤就完事了。
  (究竟是谁?为了什么……)
  没完没了地问自己。
  绿影庄的房客们——辻井雪人、仓谷诚、木津川伸造、水夙夫妇。其中果然有“犯人”吗?
  (是谁为了什么……)
  我能感觉到某人的恶意表现得越来越露骨了。就这样不管的话,它会进一步升级吧。这样,他(或她)究竟指望得到什么呢?
  也许可以这样断定:
  有人要害我。
  9
  “有人要害你?”他——架场久茂一面慢慢往上拢着长长的前发,一面盯着我的嘴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突然这么说,不让人吃惊吗?”说是吃惊,可他的表情并没有多少吃惊的样子。我一边心绪不宁地看看桌子上的杯子,又看看烟灰缸,一边说道:“就是说,最近身边发生了一些无论如何也只能这样考虑的怪事……”
  “怪事?”
  “是的,最近一个多月。”
  “你觉得有人要害你的那种事是什么事?”
  “啊。”
  “那么,不管怎样请你先说说吧。”他用满不在乎的口气说道,“我不会那样一笑置之的。”
  10月28日星期三,下午4点半。地点:来梦咖啡馆——
  昨晚他打来了电话,问我和他见面那以后怎么样。
  这对我来说是求之不得的联系,因为我正在想听听第三者对这一个月间我身边发生的事的意见。
  有人要害我。我成了某人的恶意的目标。我想这种事还是不能跟母亲讲。虽说如此,但一直憋在自己一个人的心中,也绝非好事吧。
  虽这样想,但具体听谁的意见好我也拿不定主意。我身边没有那种能进行这种商谈的对象,所以虽然想起了上个月重逢的旧友,但总不好意思主动跟他联系,所以昨晚接到他的电话,我格外感到高兴。
  在那电话中我既没有说有事想商量,也没有说其他什么,但我们谈妥第二天傍晚再见面。记得上次他说过想去我家,但姑且把地点定在来梦。
  就这样,现在——
  我确实在相当“突然”的时机说出了“好像有人要害我”的话,但……
  “哦——”一听完大致的情况,架场就发出了一声叹息一样的长长的声音。他将双手手指交叉在一起,用余下的两根大拇指敲着桌子的边。这么说来,这是他以前就有的习惯。
  “可不是么。确实,觉得有人要害你好像是理所当然的 。” 
  “是吧?”
  “不过,也能再稍微慎重考虑考虑。”
  “慎重?”
  “嗯。”架场点了点头,立即又一面往上拢着头发,一面说道:“比如说吧,你把所有的事件都假定为同一人物所为,但果真是否这样呢?”
  “你是说不是?”
  “我是说也有这种可能性。如果是那样,你所说的对方的‘恶意’的性质就自然而然地改变了,所以嘛……”
  “你说的是……”
  “比如说,最初的堆房里的偶人那件事。惟独这件事和其他事不同,显然是你身边的什么人以你为目标所做的恶作剧,但其他几件事,我想别的解释也都充分成立。”
  “别的解释……”
  “正门口的石块只是普通的孩子的恶作剧。信箱的玻璃碎片,这是某种偶然……比如说,假定送报人想放报纸时报纸落到了路上,把它拾起的时候,偶尔夹进了落在路上的玻璃碎片啦……,,
  “哪会呢!”
  想反驳说:牵强附会也应适可而止!但架场打断了我的话:“哎,请听我说完呀!”说着,重新将没有抽完的烟叼在嘴角。
  “接下来是自行车的车闸?比如说,那车闸也许不是被人为地破坏的,就是说,自然坏的。”
  “自然?” 
  “不是不可能的呀。无论是什么样的机器,到坏的时候就坏,即使是宇宙飞船也会掉下来。自行车的车闸自个儿坏了,哪儿可笑?”
  “可是……”
  “你说钢丝断了,那切断面的状态你仔细检查了吗?”
  “没有。”
  “还坏着没有处理吗?”
  “不。已经送去修理了。”
  “噢,无法确认了——这个,还有一件事是猫的尸体?即使是这件事,也能单纯地考虑是醉汉的恶作剧,虽然品质是相当坏。”
  “可是呀,架场君……”
  “就是说,也能这样来考虑。总而言之,怎样对它解释,事件的意思就会怎样变。你说有人要害你,但这里还有容许作别的解释的余地。
  “当然,我没有说要全部否定你的‘解释’。说不定这全部都是正确的答案。可是——看着你今天的样子,我有点担心起来。”
  “担心?”
  “好像挺想不开的样子嘛。”
  “俗话说:鬼怪露真形,原是枯芒草。一旦疑神疑鬼,就连根本不是什么事的事都觉得像起来了。”
  “你是说现在的我就是这样?”
  “我不太肯定,但你还是再从容一点对待的好,不是吗?”
  “可是……”             ※棒槌学堂の 精校E书 ※
  “那我来提一个触及核心的问题吧。”架场边吐着烟雾,边盯着我的眼睛,“你猜得到什么自己被某个人怀有恶意的理由吗?”
  “不,这个么……”我一边回答,一边不知为什么郑重其事地摇着头。
  被某个人怀有恶意的理由、有人要害自己的理由……猜想不到。什么也猜想不到。
  就在这时——
  一种近似麻酥酥的感觉从脖颈根部走向头顶……
  ……天空……
  与此同时,眼前的现实摇摇晃晃地开始奇怪地失去平衡。
  ……红色的天空……
  ……簇簇开放的红花……
  (——石蒜?)
  ……秋天的……
  (远的)
  (遥远的)
  ……漆黑的影子……
  ……黑色的、两个……
  (是什么呢?)
  ……两条线……
  ……石块……
  (什么?)
  ……仿佛是巨大的蛇的……
  (什么时候的?) 
  ……MA……
  ……MA……MA
  (这是?)
  ……N
  ……KUN!
  “喂,飞龙君。飞龙君?”
  经架场反复地喊叫,失去平衡的感觉消失了。架场露出一副担心(与其说担心,不如说是诧异)的神色,将身子探到桌子上。
  “对不起,有点发呆……”
  “身体不舒服吗?”
  “啊,不——总觉得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了奇怪的事……”
  “奇怪的事?”
  “哦。不太清楚,可是……”我慌慌张张地点燃了一支烟,一面深深地吸进了一口烟,一面急于确认什么似的环顾了一下周围。
  咖啡馆来梦的窗边的一隅。又小又昏暗的店内,顾客只有我们两人。柜台里面,是熟识的老板。以恰当的音量播放着的吉他的演奏……
  一种奇妙的感觉。
  刚才的究竟是什么呢?现实感的失调——幻觉?白日梦?
  不清楚,但如果没有记错,好像过去也有过几次陷人和刚才一样的感觉。
  但大致上仅是一瞬间的事。仅是一瞬间内心的一处簌地摇晃了一下而已……
  经历刚才那样的强烈“摇晃”的仅一次。那是,对了,那是上月中旬在这同一家店的同一席位上,同样与架场面对面说着话的那个时刻……
  那是什么呢?
  这是——说不定是埋藏在我心灵探处的一个记忆?
  “好像很累了吧?”经架场一说,我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
  “说了许多随心所欲的话,你感到不安,那是理所当然的,但你一个人烦恼这烦恼那的,还是不好呀……
  “倘若还继续发生奇怪的事,每次跟我说就是。假如实在担心,我有个朋友在京都府警察本部当刑警,我可以替你和他商量。”
  “不,还没有到那种程度……”
  “嗯,可别那么愁眉苦脸的。思虑过度,因而得了神经衰弱什么的,那可不是我的专长呀。”也许是打算开个小小玩笑的架场独自在嘴中味叻地笑着。
  如果没有记错,他说过在大学里他的“专长”是社会学。
  “谢谢。”说着,我有点勉强地微笑了一下。跟他说了,我的心情好像稍稍舒畅了一些。
  10
  一出来梦,我就带着架场回到了家里,因为他说想看看我的家——特别是厢房洋房里面。
  下午近6点。
  母亲去练习三弦,尚未回家。从正房的正门走进屋里。果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