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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到时候!」
八云高声说道。畠停止动作,八云眼神严肃地直视女子的身影。
女子的身体持续痉挛着。
每个人都在等待接下来的行动,现在气氛可说是一触即发,连在一旁观看的我双手都汗涔涔的。
噗通、噗通!心脏跳动的声音直传耳膜。
「呀啊!」
随着叫声,女子的身体向后仰,畠和后藤焦躁不安。
「还没!」
八云随即说道,他一直在推算时机。
忽然间,女子全身失去力气向前倒。
「叽」
我们听见老鼠的叫声。那就是信号!
「就是现在!」
八云大叫。畠把床推进冷藏库里,后藤用脚把门踹上,畠最后再将门给锁上。
「叽」
老鼠继续乱叫,宅内响起老鼠在笼子里窜动的声音,但随即又停了下来。一时之间没有一个人开口,彷佛没有人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事。
「结束了吗?」
额头冒出一层薄汗的后藤说道。
「嗯,结束了。」
八云带着笑容回答。
「那个叫安藤的男人怎么了?」
畠擤擤鼻子问道。
「他离开她的肉体之后无处可去,只好跑进最近的肉体也就是老鼠的身体里。尽可能不要打开那扇门,他待在老鼠的身体里应该没办法支撑太久。」
「他对生的执念会消失吗?」
「失去了可以依附的肉体,应该也会死心吧!」
「我的演技怎么样?」
一心突兀地问道。八云瞪了他一眼,我却忍不住轻笑出声。紧绷的气氛瞬间缓和了下来。
就算那个人能出来,也出不来了,我轻轻笑着,眨了下眼睛。一转头,我看到在一边颤抖的刑警
「你没事吧?」
石井抬起头来,我就站住他的面前。石井不知为何连忙站起来。
「没事,这点小事,没问题的。」
「可是你流血了。」
我指着石井的右手。石井太过专注于刚刚的任务,所以完全没有发现他的右手上有一个鲜明的齿痕,而且齿痕还渗出血来。
「啊是血啊!」
石井也觉得自己非常脱线,我见状忍不住轻笑出声。
「请用这个吧!」
我把纱布递给石井。
「那个房问里放了不少纱布,偷拿一点应该没关係。」
「谢、谢、谢谢谢你!」
石井从我手上接过纱布按住伤口。
「还是去一趟医院比较好吧!」
我一边说着一边在椅子上坐下来。
「你不坐吗?」
「啊!不,我喜欢站着。」
石井全身僵硬。他半句话也说不出来,只用眼睛的馀光打量着我。
眼前的门被打开,八云走了出来
「回去了。」
我听到八云的话之后站了起来。
「说起来也到饭点了呢。」
「哦?真难得你还会记得吃饭。」
「别这样说嘛,人家可是消耗了很多能量的。」
我紧追着八云快步离去的身影。
/
事情不是都已经结束了吗?就连畠也无法掩饰他的惊讶。
安藤圣应该是凶手没错,而且八云在昨天就驱除他的灵魂了。
再者,安藤住那个时间点早已经死亡,就算不驱除他的灵魂,他也不可能在犯案了。
但是事实摆在眼前。和之前一模一样的犯案手法,早上在垃圾场里发现了一名浑身湿透、溺毙的十四岁少女,她的足踝有擦伤的痕迹。
她的名字叫做桥本留美,昨天一整天没有回家,然而因为她曾有几次彻夜不归的经验,所以我的父母也不以为意,并没有报警处理,只是静待女儿回家。
其他调查人员想必也一样觉得很错愕吧!他们都不知道该如何接受眼前所发生的事实。
畠不经意地感受到一股视线。又来了!又是某人在看着他。畠定睛环视围观的人群。
找到了!就是他!畠在之前的案发现场也曾看过他那个戴着墨镜的男子。他露出一抹狂妄的笑容。在这种人声嘈杂的场合有什么好笑的?上一次也就罢了这一次又跑出来?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男子缓缓摘下墨镜。畠看见了,是光线的关係吗?不,不是,那名男子有一双火红的眼睛。
33
「喂!老爹!这是怎么一回事?」
后藤一开门便开口大叫。
「吵死了,你不能安静一点吗?」
畠一副不耐烦地皱起脸。后藤才管不了那么多,他一屁股坐在圆椅上。
「叫我怎么能安静?又出现被害人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就是这么一回事,我也想知道原因。」
畠敷衍地回答。看来就连像他这种我行找素的妖怪都隐藏不住此时的焦躁。
「被害者呢?」
「桥本留美,十四岁,溺毙后被弃尸在垃圾场,遭到杀害的方法与尸体被遗弃的情况跟第二名被害者美穗相同,而且右脚都有擦伤的痕迹,这点和所有的被害者一样。那名获救的少女是叫做惠子来着吧?我不也是右脚上绑着锁链被软禁起来吗?伤痕应该是这么来的。」
畠翻开桌上的资料,像是自言自语般继续说下去。
「她昨天没有回家,她的父母也习以为常地由我去,总之同样是在没有接到任何歹徒威胁的情况下发现尸体。或许是因为新闻报道上说整起事件已经破桉了,才会让他们掉以轻心。」
结果竟会发生这种事?这次警方的脸可丢大了!但是,这么一来——
「老爹,你觉得安藤圣不是凶手吗?」
「不可能,如果他不是凶手的话就有许多疑点无法解释。虽然还在调查的阶段,不过我们的确在那座旧水门发现了安藤的指纹,也找到了第一名被害者亚矢香的遗物。包括书包、毛髮等物证,所以凶手绝对是安藤没错。」
「那么为什么会跑出第三具尸体?」
「我不知道。我的工作是化验尸体,调查是你的工作吧?」
真敢说!这个变态老头!
无论如何,只好请八云再次出马了。
「打扰了。」
后藤站起身,正欲离开时被自叫住。
「你有没有看过这个男人?」
畠一边说着一边将一张照片递给后藤。
照片里有一个戴着墨镜的中年男子,他的脸色苍白,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
后藤全身的血液似乎冻结了。这张脸他死也忘不掉!这个人是这个人是
「喂!老爹,你从哪弄来这张照片的?」
「在弃尸现场。第二名被害者美穗的尸体被发现时他也在现场,而这次也是从远处围观。」
他竟然会出现在弃尸现场?这么说来,那个人跟这一连串的事件有所关联囉?若真是如此,那么事情就非同小可了。
后藤脑海里浮现出一个月前诈领保险金的伪装杀人事件。
「一次就算了,他竟然还出现两次,而且那种冷笑的表情怎么看也下像是围观的好奇群众,所以我就拍了几张照片。」
「老爹,这张照片借我一下。」
「借照片?你心里有底了吗?」
后藤充耳不闻地离开畠的屋子,大步迈去,一边反覆看着手中的照片。
岂止心里有底!没想到居然会在这种时候再度相遇
/
翌日,我和八云一起来到木下的医院。
我们的目的有两个,一是为了木下救了我的事前来登门道谢,另一件事就是要问他关于河中少女的灵魂。
昨天因为除灵的事而让那个话题中断了。八云想知道凶手已经逮捕到案,但亚矢香仍继续留在那条河的理由。亚矢香所说的「爸爸,住手」到底有什么含意?
木下一点儿也没有为我们突然的造访感到不悦,反而对我们说「欢迎你们」,然后便请我和八云进入诊疗室。
「很抱歉,我们不请自来。我想为前几天的事向您道谢,非常谢谢您救了我。」
我一进入诊疗室便向木下医生深深行了个礼。
「不用放在心上,我只是做了我份内该做的事。」
木下笑容可掬地说。他催促两人就坐,而我们两个也依言坐下。
「我今天有件事想请教您。」
八云单刀直入地开口。
「话说回来,八云当上刑警了,真是令人替你感到高兴!」
木下眯着眼睛点头说道。
咦?八云当上刑警?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对木下说的话感到不解。
「我不是刑警,那只是后藤先生随口撒的谎。」
原来如此。
「真的吗?」
「我只是一个学生。」
「那么你就不是为了我女儿的事来的吧?」
「不,虽然这不是调查,不过我确实是想请教您关于令嫒的事。」
木下似乎无法理解,他用打量的眼神看着八云。这也是无可厚非的,他可以告诉警方任何关于自己女儿的事,但是却没必要对一个毫不相关的人说什么。
「不过我接到警方通知说这件案子已经破了。」
「是的,已经确定谁是凶手了。」
「那么你还想知道什么?」
八云深深吸一口气之后开口说道,语气带有反常的慎重。
「木下医生,您为了令嫒想做些什么事吗?」
木下半张着口凝视着八云,他的表情好像在说「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您和已经往生的女儿曾经有过什么约定吧?」
「我是和她约定过。」
木下在一瞬间露出惊讶的表情,随即又恢复原来的神态回答八云。
「你怎么会知道?」
八云摘下左眼的黑色隐形眼镜,火红的左眼直视着木下。
「您知道我眼睛的事吧?」
「嗯,当然知道。」
咦?当然知道?木下医生从以前就知道八云眼睛的事吗?睛香满腹疑问。
「我的眼睛不只是颜色不同而已。」
「怎么说?」
「身为医生的您或许难以置信,但是我的左眼看得见死者的灵魂。」
木下不置可否,只是默默地看着八云。
「昨天我在发现令嫒尸体的河边见到她了。」
木下听到这句话的同时瞬间睁大了双眼,抓住八云的双肩用力摇晃。
「真的吗?你说的是真的吗?亚矢香果然在那里!」
刚刚冷静的态度似乎像装出来的一样,木下脸色涨红,情绪异常兴奋。
莫非……结合与那疑似我前世的女孩的记忆,我心下有了一个不好的预测。
「八云,你能和死者对话吗?」
「虽然无法像跟一般人一样谈话,不过在某种程度上还是办得到。」
「亚矢香、亚矢香她说了什么?」
木下激动地更加用力晃动八云的肩膀。
「请您冷静一点。」
八云挣脱木下的手。本下似乎也发觉到自己有点失态,于是低声说了一句抱歉,然后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双手搁在膝盖上,低垂着头。
「令嫒说『爸爸,住手』。」
木下听完抬起头来。
原来如此,我终于知道八云为什么要这么问了。按照亚矢香的话来看,身为父亲的木下医生似乎想为女儿做些什么,或者是他和女儿有过什么约定,才会跟亚矢香牵绊在那条河里。
「木下先生,只有您才知道亚矢香希望您停止做什么事。」
木下摇摇头,他的肩膀微微颤动着,彷佛一碰就会崩溃一般,那个样子与我失去姊妹时的母亲非常像。
「你之前曾经说过,你母亲想杀了你。」
这件事我也听说过。木下连这件事部知道吗?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