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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汐偏过头看着眼前的景物才发现这里已经是那夜被四大罗刹追的时候进入的那一片密林。她心下疑惑,公孙冰溶若是想报他父亲的仇,干什么带她来这荒郊野岭的?心思动摇间,他已经径直抱着她落了下去,正是当夜两个人一起掉下去的那个密洞。
他搂着她继续往里面走去,虽然动作未停下来,慕容汐还是感受到了他的力所不及,将她放在一旁的石壁下面,他已经是有些急促的喘着气。慕容汐打量着这间看上去十分普通的密室,里面什么也没有,只有公孙冰溶刚点上的一盏烛火扑腾闪烁。
不知过了多久,他像是终于恢复了体力,走过去半跪在慕容汐眼前,一动不动的看着她。她透着烛火只觉得那双眼睛亮的有些迫人,只得淡淡道,“你若是想替公孙毅报仇,尽管动手便是。不过,我慕容汐并不认为我替我政远王府的几十个冤死之人报仇有何错!更没有后悔!”
那人依旧看着她,似是想从她的神情里找出点什么。片刻后说道,“我们早在京都就交过手了吧”。慕容汐不明白他此话何意,以为他说的是在公孙府那次,便道,“我不也不曾想过我随口一说,竟然还真的又见到你了,不过这次我落在你手里了。”公孙冰溶沉沉的看着她,“那一次,我误把一个丫头当做是你时,大家便已经交过手了。”
慕容汐脑海里闪现着那一幕,顿时若有所思地看着他。只听得他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怪不得,我见你总是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原来如此。”他突然抬起眸子,十分温柔的看着慕容汐,“我公孙家的恩怨我便不与你计较了,但是,从此之后,你必须是我一个人的。”
慕容汐看着他有些强硬的态度,十分不解的看着他,“南宫玉不会找你麻烦吗?我可是他手里颇为看重的筹码。”他看着她有些讽刺的眼神,有些黯然,“他不会轻易找到你的,我会带你走。”慕容汐突然低低的笑开,“无忧,你到底在想什么呢,带着你公孙家的仇人,你真的作此想法吗?”
公孙冰溶被她的话以及那里面暗藏着的语气刺得胸口生疼,他勾了勾唇角,“那你呢,暂且不论萧靖珝与你们家的恩恩怨怨,但就论目前的上官子轩,你别忘了他的母妃也是萧靖珝的母妃,当初是谁逼得柳如眉逃出宫外,甚至失忆了。你若是秉承着当初的约定嫁给西翰太子,可萧靖珝毕竟是他同母异父的弟弟,他又要如何自处!”慕容汐的脸色瞬间一白,公孙冰溶的话就像是一根针插进她的心底。若是当初是因为带着对少然的内疚和对子轩的那种感动嫁去西翰,如今呢,知道他与子轩的关系她还能够安心的自欺欺人吗?这要让他们兄弟如何自处!
“公诉冰溶,你放开她”,随着声音的到来,两个人齐齐的出现在她的眼前,她看过去的眼神愈发的恍惚,公孙冰溶站起身来,看着眼前的两个人,将慕容汐搂紧怀里,“她如今是我的人,两位还是???”子轩轻哼一声,对于他的动作十分的不满,“公孙冰溶,你别忘了,她是我西翰明媒正娶的太子妃。”
此话一出,身旁的萧靖珝别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两人自从知道了当初的那段关系,一直总觉得奇奇怪怪的。公孙冰溶十分好笑的看着子轩,“骗来的婚岂能作数!”其余三人都是一愣,不约而同的望向他,“你说什么?”公孙冰溶似笑非笑的看着慕容汐,“看来你还不知道啊,西翰皇陵之事可是另有玄机。”慕容汐看着他的表情,十分不舒服道,“那关你什么事?”
他摸了摸鼻子,有些无奈道,“的确不关我的事,不过我只是告诉你一个事实”。他话音刚落,对面子轩脸色一变,他继续说道,“我想你当初答应嫁给他,有一半原因是因为进入了西翰皇陵,触犯了西翰的规矩吧?”慕容汐侧过头看着他,并不言语,如何说都是伤害,且不如不说,他见她不言,也不以为意,“可是你未免不知道,其实进了皇陵的人也有一个办法不用嫁给他,但是他却没有说。”说着把目光转向了子轩,萧靖珝的目光也是一动,深深的看着慕容汐。她心底虽然惊讶,但是看着那张温柔的脸,她只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当初是我自愿嫁给他的,与其他人其他事都没有关系。”
公孙冰溶眯着眼睛打量着她一会,“哪怕他为了你能顺利嫁给他,隐瞒了他可以以身受刑避免你被迫嫁他的事实,哪怕他因为一时私心默认南宫玉以你为诱饵引永乐侯上当受伤?”闻言三个人都是一震,慕容汐想着萧靖珝在地下宫殿所受的种种顿时不知道如何动作,只是眸光紧紧的落在子轩身上。萧靖珝也是震惊的看着他,眼底有一丝茫然划过。
子轩反而只是静静地站着,直直的与女子对视,依旧是熟悉的温柔清远的气息,“汐儿,他说的我都承认。可是我只是想你留在我身边,不希望你见到靖珝成亲而黯然神伤。南越之事,虽是我有意隔开靖珝,但是我并不曾知道他与南宫玉的那一层关系,以为只是南宫玉分离我们的计策”,他歉意的看了一眼旁边的男子,“以我所见,我和靖珝从平州江州之乱,再到南越之行,也许在其他事情上有些出入,但是在对待你的事情上我相信我们的立场是一样的。所以,我明知道是南宫玉的计策,而放任不管,因为我知道,就算有多大的矛盾,我和他都是希望你安全的。”
公孙冰溶冷哼一声,明显不信,“片面之词”。
密室里顿时陷入了一片岑寂,子轩也不再解释,只是深深地看着慕容汐,萧靖珝也是静默不言。“无论怎样,我相信子轩,他做什么都是为了我好,所以我不怪他瞒了我”,慕容汐最终开口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安静。靖珝也点了点头,“他说的我能够理解,若是我易地而处,不见得比他做得好,若是深爱着一个女子,怎会轻易地放她离开。而且,如今,子轩是我的弟弟,我更应该相信他!”子轩听到他弟弟两个字时,眼睛明显的一亮,他冲慕容汐温和一笑,“汐儿,或许我还瞒了你一件事”,见到女子疑惑不解的目光,他道,“当初我和靖珝一起瞒了你。”
萧靖珝闻言也是知道他想说什么,只是神色不动若有所思的看着她,只听得子轩继续说道,“当初你中的那两种蛊毒,其实我西翰的药泉并不能真正的解你的毒”,慕容汐闻言,神色间隐约想起了什么,却还是有些不解的看着对面两个人,“还有什么?”
子轩轻轻地笑了笑,“还有花弄影的解药”。慕容汐猛地一震,看向一旁的萧靖珝,得到的只是苦涩的一笑,子轩继续说道,“他为了你愿意娶别的女子。并不是只是让你安心,还有就是为你拿到解药。”慕容汐思绪过了一遍,不自觉得说道,“我并不记得我吃了什么解药啊?”萧靖珝看着她略带迷茫的眼神,“我大婚那日,难道云柯没有拿什么给你吗?”慕容汐脑海里顿时闪现了一幕,惊得她一颤,不由得恨恨的说道,“你们,你们,瞒的我好苦!”
两个人见她神情,不由得一笑,公孙冰溶搂着她的手猛地一颤,突然倒在了地上,萧靖珝似笑非笑的看着那人,感叹了一句,“这么快?”子轩轻笑一声,慕容汐怔怔的望着身边倒下去的那人,察觉到对面意味不明的微笑,问道,“他怎么了?”子轩与靖珝对望一眼,都是一笑,萧靖珝去将她拉了过来,“听说那日他便是用这种方法带走你的,我和子轩实在气不过,今日便还给他了。”
慕容汐想着那日的情形不由得觉得好笑,看着他这个样子,心下还是有些困惑,毕竟她与他个人也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子轩看着她笑道,“放心,他没事,只是一般的迷药。不过倒要多谢这人,我们才能如此顺利的出宫。”慕容汐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不禁怀疑道,“你们什么时候放的迷药,我???”她扶了扶额头,“怎么不知道???”话音刚落,身子就滑了下去。子轩眼疾手快迅速将她扶住,与此同时,另一个人的手也拉住了她的手。
远处夜色渐浓,慕容汐拉开窗帘,一抹银衣映入眼帘,马蹄声声的传入她的耳中,心底升起一份平静之感,“靖珝,你真的打算就这样离开南越吗?这里毕竟是你的故国”。男子转首看向远处,“南越再好,也不是我喜欢的地方。相较之下,我更加喜欢沧州。既然南宫玉这么喜欢折腾就折腾去吧。”慕容汐蹙了蹙眉,淡淡的笑道,“不过,有你在,他在南越也不敢太过分。”她突然想起还在南越的南宫恒,明眸辗转间,又疑惑的看向靖珝,子轩放慢马速,行到她的窗前,“知道你在想南越国主之事”,他笑了笑,“陛下是无论如何现在还是南越国主,靖珝走了,南宫玉不会对他怎样的,毕竟他们是父子。”慕容汐缓缓地点了点头,看了看道旁的风景,“这是到哪里了?”子轩温和一笑,“马上到南越边界了。一路上马不停蹄的,今晚可以到镇上休息一夜,明日再回沧州。”
晚上几人找了一间客栈,慕容汐进房间的那一刻终于松了一口气,南越的纷纷扰扰早已将她的脑袋搅得有些混乱。如今三人之间关系的微妙变化,更是让她心下紧张不安。外面的敲门声及时的响起,见到子轩进门的那一刹那,她并无讶异,反而心底有些轻松,有些话早该说清楚了。
灯火的残影照在那人的身上更加显得温和,她侧过头看着他,“汐儿,如今你还愿意跟我回西翰吗?”如斯眼光,如斯殷切的神情,让她顿时愣在了那里。还愿意吗?她心底不得不面对一个现实,当初信誓旦旦的要嫁去西翰,有很大一部反原因是因为西翰那个天下皆知的传统,如今呢?男子独然孑立身影落在她的眼中,若是她不遵守那个约定,他又当遭受怎样的惩罚呢?她不能那么自私????
子轩见她眸光闪动却是许久未说话,神色黯淡了一下,“我知道这样问你有些强人所难,但是你也不必为难自己。靖珝对你的好,上官子轩也是真真切切的看在眼底的,这一次,我只是希望告诉你,汐儿,我西翰的太子妃之位永远为你留着,对外我只会宣称你因为被劫走,身子不好,正在外出寻医治疗。”话音刚落,依旧是云淡风轻的微笑。慕容汐心下一叹,这样的男子,她本不该辜负的,终是在他转身的一瞬间,叫住了他,“子轩,我不会去找他的,只是你能否给我一段时间。”
男子眼眸一亮,却又一暗,萧靖珝的身影出现在二人眼前,两个人都是一愣,齐齐的将目光投向了他,萧靖珝看着二人神色却只是笑了笑,便转身离开了。
清晨的阳光照在薄雾中,一匹马快速往北而去。想着昨夜留书而去,不告而别的两个人,慕容汐轻轻一叹。都知道她心底无法抉择,于是都替她作了抉择,快马跑了半日的路程,心底也渐渐明朗,既然如今的关系僵持不下,那就给大家一点时间。也许有一天,天涯离散之后,会明白何种选择才是心底最终的归宿。
东梁天启三十五年春末,西翰国发诏称太子妃因病已经前去治病,暂时无法完成大婚。但西翰太子妃之位永远不会改变。
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