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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把车停在离一家建设银行有一两百米远的斜对面。黑鬼戴上一个全封闭的头盔,大大方方地下了车,七拐八拐,东张西望,慢慢地走向那个自动柜员机。车没熄火,三君子和红妹子在车内一前一后用望远镜仔细地观察着附近的情况。
此时是下班高峰期,自动柜员里的钱已被取完,周围没有几个人。黑鬼慢悠悠地走到自动柜员机旁,向两边看了看,大胆地将那张农行卡插了进去。
不一会儿,里面显出一串长长的数字:您的帐上可用金额为¥200000。00元。他低沉兴奋地叫了一声,又警惕地往两边扫一眼,赶紧按了一下“取出磁卡”,拿上银行卡,快步往他们的车边走。
可是,走着走着,他忽然发现那辆丰田车不见了。
他顿时慌乱不已,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环顾四周,却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迹象。
这时,手机响了,是三君子打来的,告诉他为了安全起见,他们已先走,要他到街上遛达一阵后,再打的回去。黑鬼有些不高兴,但也只好照着办。
第二卷 第十章 第一节
连续两天,左光辉或骑摩托车,或步行,不远不近地跟着防盗门窗店里的那个男子。这家店子基本上没有什么生意,那男子大部分时间都和周围的一些店老板打麻将,悠哉乐悠。
正如左光辉所估计的,这个名叫何志同的男子,开着这家店子,只不过是一个晃子而已,事实上他与周进兵是一丘之貉,专门在晚上干着盗窃的勾当,但有一点是左光辉没有估计死的,他们身后并没有一个什么大的团伙。
去年他们在偷铁路边的电缆时,周进兵不小心扭伤了脚,被抓了个正着。他没有报出何志同,自己一个人全顶了,结果被加重处罚,判了个无期。
自从叶马从下水道里脱逃未遂后,那些想从下水道里逃跑的人都死了这份心,但周进兵留心观察,监狱并没有亡羊补牢,内围墙的下水道入口依然没有增设栅栏,他想如果叫何志同将出口处的钢质栅栏用氧割机悄悄地割断,再发个信号给他,他可以伺机从下水道里逃走。
当他将这一想法告诉何志同时,何开头不敢,周进兵威胁他,说如果不帮他越狱,就将他的事全部抖出来,何志同只好答应。
第三天下午,左光辉见何志同骑着一辆破旧的摩托车出了门,自己也骑着车子跟着他。螂螳捕蝉,黄雀在后,令左光辉万万没想到的是,正当他或快或慢不远不近地跟着何志同时,另一个戴冬天头盔的摩托车骑手,也不远不近地跟着他,象一个神秘的幽灵。
其实,何志同是一个惯犯,左光辉做为一个毫无跟踪经验的狱警,早在第一天便已被这条老狐狸察觉。他曾多次被一些素有跟踪经验的刑警盯过梢,有几次差点被抓个正着,但每次他都侥幸地及时发觉,从未翻过船。日积月累,他的反侦查能力越来越强。
他见左光辉紧紧地跟着,笨手笨脚,觉得好笑,断定他是一个新手,没把他放在眼里。为了早点摔掉尾巴,他故意在一些小巷里兜圈子。而左光辉是第一次跟踪别人,很兴奋,对前面的被跟踪对象发现了他、后面有一个神秘的幽灵在跟踪他的不利情形,浑然不觉。
走了大半个城市,何志同没有停下来做任何事。这与前两天有些不同寻常了,反应比较快的左光辉开始感到有些纳闷:是不是他已被对方察觉?
正当他暗感情形不对时,他的手机响起,是一个陌生的手机号码。第一次他没有接,接着又响了起来,见何志同开得比较慢,便边开边接电话。
一个嗓音有些怪的女人急促地说:“请问你是不是红山监狱的狱侦科长左光辉?”陌生的号码,陌生的女人声,但她似乎对他很熟悉。
左光辉感到非常纳闷,试着问:“对,你是谁?有什么事?”他稍稍有些不耐烦。
“我是中心医院急救室的护士,你的妻子林丽丽出了车祸,正在我们这里抢救,你赶快来一下!记住,我们是在二楼的207号病房,你快一点来!”
左光辉一听他的爱妻出了事,立即紧张起来。对方对他们的姓名和职务都这么了解,病房号也讲了出来,他深信不疑,又估计何志同已发现了自己,料定他今晚不敢行动,便急忙赶往中心医院,也没想到要给鲁监狱长打一个电话,更没想到打林丽丽的手机以验证这一情况的真实性。
何志同见跟踪他的人接了电话就走了,松了一口气,又兜了几个圈,确定再没有人跟踪他后,径直往回走。
神秘的摩托车手见左光辉匆匆离去,也不再跟踪他和何志同,掉头径直开到何志同的店子旁,远远地停着,一看就知道他是一个跟踪老手。
何志同匆匆回来后,将事先已包装好的小型氧割机提出来,叫上一辆的士,径直往红山监狱疾驶而去。那个摩托车手很专业地远远地跟在后面,何志同这条老狐狸也浑然不觉。
左光辉急匆匆地赶到中心医院,找遍了每个角落,也不见他妻子的影子。这时他才想起给林丽丽打电话,方知她正好好地在家里等他吃晚饭。
左光辉大叫上当,估计是何志何的同伙今晚有行动,使了个调虎离山之计,赶紧往何志同的店里跑。走到那小店子旁,见何志同的摩托车还在外面,店门关了,里面亮着灯,左光辉才松了一口气。
他静静地等。过了近一个小时,店里的灯仍亮着,却听不到任何声响。
他慢慢地起了疑心,担心这是个空城计,走到摩托车旁一看,已经上了大锁,又试探着踢了几下店门,没有任何反应。他心里暗叫不好,急忙赶往红山监狱。
假如左光辉有足够的经验或者比较保守,他此时应立即报告鲁监狱长,请特警队和武警出动,抓何志同的犯罪现场,但他只想独立大功,仍然只身前往。
何志同赶到红山监狱旁时,已是晚上八点多,监狱周围静悄悄的。他不敢走大路小路,钻进灌木林,望着那大门旁边高高的武警岗楼摸去。
那摩托车手悄悄将车子开进灌木林,做好伪装,无声无息地跟在何志同后面,这老狐狸竟仍然没有察觉。
根据周进兵提供的情况,犯人一般是九点半开始就寝,九点五十熄灯,晚上加班的干警大部分会在九点半左右回去,只留下少部分值晚班。
在熄灯之前,周进兵不可能有单独活动的时间,也难以获得机会进入干警值班室,因此,何志同切割栅栏时必须在九点五十以后。这个惯偷当然有等待最佳时机的超强功夫,静静地伏在丛林里等待。
左光辉匆匆地赶到监狱下面后,抄小路跑到下水道的出口,发现栅栏完好无损,松了一口气,打开手电,对着灌木丛仔细地看了一遍,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情况,便蹲在一个暗处等待。
九点半,监内准时就寝,监房内开始喧闹起来,二十几分钟后,又慢慢静了下去。
左光辉的睡意来了,阿欠连连,同时,林丽丽打来电话,问他是不是还在跟踪那个小偷,要他注意安全,并催他快点下班,讨论他们婚礼的一些细节。左光辉禁不住爱妻温柔的招唤,又仔细地照看了一遍灌木丛,迅速离去。
灌木林里一前一后的两个黑影都松了一口气。
第二卷 第十章 第二节
十点多一点点,下水道出口上面的武警岗楼里,两个武警嬉闹一阵,“咔嚓”几声验好枪后,交了班。接着岗楼出口的小铁门“哐铛”一声响,一座偌大的重刑监狱便完全静了下来,出奇的静。
静得恐怖,静得神秘。
何志同的精力开始一点一点地高涨。十一点整,他打开提包,拿出便携式氧割机,蹑手蹑脚地往下水道摸去。
岗楼里年青的武警战士只看着里面,对何志同的行动浑然不觉。
割栅栏可以算得上是何志同的专业。只不过几分钟,两层又粗又密的不锈钢栅栏被他割了一个大口子,一个人可以轻轻松松地钻进钻出。他回到丛林里,从包里取出一个三发的彩珠炮,对天发了一枝,伏在灌木林里静静地等待。
上面的武警战士看到这三颗彩珠,立即警觉地得用探照灯往灌木丛里扫了几遍,没有发现什么,只好作罢。
监房内,周进兵看到三颗彩珠后,急得象热锅上的蚂蚁,但又无计可施。他已准备了一包上等的烟,一百块的现钞,想学死鬼叶马的买通黑猪,但又怕此计行不通了,不敢装病大喊,坐在床上干着急。
午夜十二点,何志同见周进兵还没有出来,知道他今晚没机会了,转身悄悄地往回走。
他弓着腰刚走几步,忽听到背后一阵风声,一根木棒重重地打在他头上,他轻轻地哼一声,闷闷地倒了下去。
一个高大的黑影又用木棒在何志同的头上连击几下,探了探鼻息,确定已经死亡后,用树枝将何志同掩盖起来,蹑手蹑脚地走向下水道的出口,悄无声息钻了进去。
六监区的内围墙内,两名刚交班的特警队员察看几圈后,往别的监区走去。
脚步声渐渐远去,拐角处下水道的一个盖子象一座坟墓的墓门,悄无声息地打开,钻出一个乌黑发臭的人,戴着头盔,牛高马大,活象一个水鬼,或象从地下溶洞里忽然走出来的潜水员。他轻轻地将盖子盖上,走进干警专用的楼道里,拿出手机。
三楼的值班室内,刘黄光还没有睡,坐在床上看杂志。
手机响起,他一看号码,立即面露喜色地接听:“……周进兵?他是一个无期,几天前狱侦科送来一批危险分子的名单,他也在此列……好的,我这就去叫他。”他提起钥匙,挂上对讲机,手持电棒,关好门,叫上黑猪,到监子内去提周进兵。
刘黄光刚走,值班室通往干警专用楼梯的门被轻轻打开,进来了那个高大的水鬼。他蹑手蹑脚地走近办公桌,将一小包白色粉沫倒进刘黄光的茶杯里,迅速离去,悄无声息。
心急如焚又无可奈何的周进兵正在佯睡,忽听到黑猪威严地呵了一声:“周进兵,出来。”并咔嚓一声打开了铁锁。
周进兵又惊又喜,以为上苍给他送来了好机会,倏地跳了起来,可看到披挂整齐的刘黄光凛然地站在一旁,以为是何志同被抓了,监狱准备提审他,吓得魂飞魄散,牙齿打颤:“黑……黑哥,什么事?”
“没什么,找你谈话,不要紧张。”刘黄光不冷不热地说。
走廊灯下,刘黄光和黑猪的脸从黑暗的监舍内看得一清二楚,周进兵发现他们的脸上很平静,不象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心里稍稍放松些。他又想,假如何志同真在外面被抓个现场,武警营房和干警生活区肯定有所动静,那边静悄悄的,没有警报没有亮大灯,说明还没有出问题,这一次只是一般的谈话而已。
他迅速镇定下来,说:“刘教,等一下,我把衣服穿好。”他迅速穿好棉袄,不露痕迹地将一根早已准备好的小铁棒揣进怀里。这根小铁棒一条很尖,是他在车间里暗暗磨好的,准备迫不得已时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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