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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再国淡淡一笑:“我直接间接地要负有很多责任,如果还不撤我的职,我也没意思呆下去了。”他拍了一下徐杰的肩膀,笑着转开话题:“你怎么也关心监狱的时事了?哎,你给我说一说,你是怎么追上小林的,听说左光辉也曾追过,但没沾上边,可他平时好象比你厉害一些啊!”
徐杰不无得意地说:“我与她是在网上认识的,有一些共同的爱好,开始来往,在一起还谈得来,就慢慢地发展了——可能是有心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荫吧。”
鲁再国说:“网上认识的?那就更浪漫了!你这小子,艳福真不浅!不过,听说网友谈恋爱一般都是闹着玩的,但你们都是警察,可千万不要乱来,不能搞什么一夜情试婚之类的东西,你是男人,更应该认真地对待婚姻大事。”徐杰连连点头说是。
这时,办公室一名干警过来喊他,说冯局长找他谈话,要他到汪监狱长的办公室去。
鲁再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并不显得很沮丧,拍了一下徐杰,挺着身子走了。徐杰呆了一会,忽然记起今天他可以休息,赶紧往家属区走。
监狱的各路追逃人马都没有得到关于周进兵和何志同的任何消息,但红山市周围的关卡依然还死死地守着,严格地检查出去的车辆。
据何志同那家店子的邻居反映,他平时独来独往,生活没有多大的规律,有时经常在家,有时则好几天不见他的踪影,因而他们对他了解甚少。
左光辉从邻居那里得不到有价值的东西,遂喊了几个人做证,撬开了何志同的店门,仔细搜索,也没有发现有价值的线索。询问居住在本市的他的前妻,她恨恨地说,这几个月从未见到他的影子,她怎么知道他死到哪里去了。
时间一天一天地过去,他们两人就象人间蒸发一样,再也找不到影子。四天后,守卡的人员全部撤回,七天后,驻守在白水县的追逃人员全部撤回,十五天后,派往外地的几路人马也相继撤回。
省局狱政处狱侦处的几个人一直呆在监狱,名为指导,实则是在督战,给红山监狱施加压力。冯局长也在此期间来回了几次,但没有任何线索,上上下下都只能干着急。
十天后,省局的工作组不得不撤了回去,红山监狱悄悄地恢复了正常的工作。
省局不久下来一个处分文件,正式撤销了鲁再国副监狱长的职务,级别也从副处降为正科,从外监狱调来一人担任此职。汪振东和聂建森受了一个行政警告处分,罚款一千元,其他各党委成员也不程度地受了行政和经济上的惩处。
红山监狱新党委做出人事安排,遵重鲁再国的意见,让他到了教育科,担任一个什么“三课”主任。左光辉被免去副科的职务,成为教育科一个普通的干事。
谁也不曾想到,引起红山监狱这次人事变动的周进兵,却仍静静仍在冰冷黑暗的沉沙井里,与他的同伴一起,掩埋在一层厚厚的泥沙之下。
他们多少有点委屈的冤魂,不知在阴间是否已打听到那个高大的黑影究竟是谁,他们也许能在冥冥之中感知到他是红山监狱某一个警察,但监狱的干警大多都很高大,怎么能知道他是谁呢?
刘黄光当然知道,但人已死亡,再也不会说出这个隐讳的迷团了。他的妻子隐隐知道了一点,认为里面还有重大的隐情,经常到监狱闹事,要查出真凶。但事实这么清楚,就是周进兵逃跑时将刘黄光杀害的,他的怀疑无法引起监狱党委的重视。而即使重视,对这种疑难的案件又有多大的作用呢?
袁世民和林洋洋调查了刘妻后,也认为可能另有隐情,但公安局一些领导认为此案已很清楚,没必要再浪费时间和资源缠着这个无聊的问题。要查,也得等抓到周进兵一伙再说。
第三卷 第十二章 第一节
红山宾馆的大餐厅内,左光辉与林丽丽正举行一场盛大的婚礼。
林丽丽的肚子微凸,应是有孕在身了。她显得很幸福,脸上的光彩并没有受左光辉降职的任何影响。
左光辉却不同,虽然表面上很高兴,但明显瘦削的脸上,一片晦暗的愁云做了底色。而林丽丽是一个很知足的女孩,认为这年头下岗的这么多,有一份稳定的工作就不错了。
如今她已有身孕,日见其形,多次催着左光辉快点举行婚礼,让他们有一个圆满的结局,同时也想让新婚的兴奋消散左光辉的愁闷,把他从失意的底谷拉上来。左光辉无奈,只好依从。
众人都夸赞新娘长得漂亮,左光辉的艳福不浅,连连举杯相贺。左光辉受此感染,一时果真忘却烦恼,飘了起来,喝下一杯又一杯货真价实的高度酒。
林丽丽知道左光辉的酒量不怎么样,暗暗劝他不要喝真酒,少喝点,但左光辉也是借酒浇愁,哪里肯听他的,仍是一杯接一杯地喝。
众人见新郎喝得差不多了,又合力敬新娘的酒。林丽丽也有一点酒量,见夫君已如此,只好替他喝了几杯真酒。
徐杰坐在一个角落里,看一眼新郎新娘,又看一眼忙上忙下的林洋洋,一时高兴羞涩,一时又心情沉重,偶尔叹息两声,但无人注意到他脸上的微妙变化。
林洋洋也不时地看一眼坐在角落里的徐杰,脸上偶尔闪过阵阵红晕。妹妹已经结婚,做姐姐的却仍是单身,她当然有所触动。
她已打定主意,今生就跟着徐杰这小子算了,也有愿意随时登记结婚的意思,可是,徐杰虽然一直对她热情似火,却从不主动往这方面提,甚至,当他几次向林洋洋提出性的需求遭到拒绝后,也很少明确地提出这方面的要求。很显然,他似乎在干一桩什么大事,还没有完成,要等有所结果后才与她结婚。
林洋洋清楚,徐杰不只是爱她的美色,而是从心底里真正地爱她,爱她的一切,里里外外都爱,这种爱能战胜时间流逝的残酷与各种突变,正是她这种对爱情很挑剔很理想主义的女人所梦想的爱情。缘此,她也不急,更何况,她的年龄也不算大,充其量不过是刚刚步入大龄姑娘的行列而已,象她这样的姑娘在红山市多的是。
而她母亲呢,虽然已能勉勉强强接受徐杰,但与她理想中不是有权就是有钱的乘龙快婿还差一段距离,她正在耐心地等待徐杰变得更有钱。
夜,洞房里,金碧辉煌。
众人散去,左光辉醉熏熏地倒在床上。林丽丽也半醉,脸上红卜卜的。她认为自己是幸福的美满的。
在那个最黑暗的深夜,当她醒来知道自己已不再是处女时,仿佛世界的末日就要来了,她一直所憧憬的幸福永远地失去了;当她得知自己染上性病时,更是万念俱灰,只想一死了之。
左光辉一个甜蜜的电话将她从死神跟前拉回来,她又燃起一丝生机,寄希望于处女膜修复手术。几个月前,左光辉终于如愿以偿,见到了当代社会稀世珍宝式的一片红,对她更加珍爱;现在,他们已领了结婚证,怀上了小孩,走进了婚姻的殿堂,她所有的担心都不复存在,一切她以为不可能拥有的东西她已全有了,怎能不令她兴奋呢?
她静静地看着熟睡中的新郎,觉得他非常可爱,一时不禁来了感觉,紧紧地抱着他。左光辉被她弄醒,见她正痴痴地看着她,眼中闪着异彩,知道她的“要”,不禁也兴致盎然。
林丽丽娇羞地说:“你太累了,今晚算了吧!”
“今晚是洞房花烛夜,一辈子才有一次,怎能不做洞房的事呢!”
“会不会惊动我们的宝宝?”
左光辉笑道:“我轻一点,不会的。”
“那你尽量慢一点,长一点,这是非常具有纪念意义的一次啊!”
“…………”
灯灭了,新婚进行曲和谐地进行着。
但夜,太深太沉了,预示着一场灾难正悄悄地降临。
正午,省城工商银行的一个小储蓄所前,停着一台很不起眼的丰田车。车身较脏,尤其是那块车牌,更是脏到了极点,上面的字很难看清楚。三君子与黑鬼红妹子正在车内东张西望。
“三哥,应该没问题了,我去取吧。”黑鬼手里拿着一张农业银行卡,有些不耐烦。
三君子说:“好吧,小心一点,假如上面没有钱,或者吞了卡,不要等,立即跑开,打一个的士回宾馆。”黑鬼说:“你放心,没事的,他哪敢报警呀!”
三君子说:“还是小心为好!我打你的电话,你立即就走,不要留念那张卡,记住了吗?”黑鬼边开门边点头:“我知道,没事的。”
黑鬼下了车,大摇大摆地往自动柜员机走去。红妹子拿着望远镜反复地观察着四周,三君子则一手拿手机,一手握着方向盘,不紧不慢地往前开。黑鬼到了自动柜员机里,向左右扫了几眼,大胆将银行卡插了进入。
不一会儿,屏幕上现出一串完整的长长的数字,他的手不禁微微抖动起来,握拳用力地在墙上砸了一下,又往四周看了看,食指果断地指向“提取现金”旁的那个金属键,屏幕随即变化,黑鬼输入“2500”,按一下“输入”键,屏幕上又一阵变化,同时柜员机里“嚓嚓”地响。
黑鬼既紧张又兴奋,脸上微微冒汗,不时地察看四周。不一会儿,柜员机下面一个宽宽的口子里露出一把厚厚的钞票,黑鬼兴奋地抽了出来。他粗略地看了一眼钱的多少,一把装进口袋,象一个小偷往四周看了看,食指按了一下“继续服务”,再按“提取现金”,再输“2500”,一阵“嚓嚓”声后,又一把钞票吐了出来。
他抓住钱,忘了拿卡,兴奋地往外走,几步后又回过头,单击“取出磁卡”,紧张地等待着。那卡缓缓地露出一点后,他一把抽出来,装进口袋,半走半跑地往马路对面走去。
三君子在斜对面的车里用望远镜看着,和红妹子得意地笑了。等黑鬼的身影消失在人流里,他猛踩一脚油门,迅速地消失地车流里。
第三卷 第十二章 第二节
市中心医院的泌尿科里,左光辉正在看病,旁边站了几个人在等候。
一个戴眼镜年约四十的男医生问:“哪里不舒服?”
左光辉尴尬地说:“不知怎么搞的,下面老是痒,还有点痛,是不是尿道炎?”旁边一人嗤笑,回头与另一人窃窃私语。左光辉讨厌地看了他们一眼。
“多久了?”医生问。
左光辉说:“没几天。医生,会不会是我在酒席上喝多了酒,或吃了辣椒造成的?”
医生点头:“嗯……有这个可能——你先做一下尿液检查吧。”
医生不动声色地填化验单:“你的姓名?”
“左光辉。”
“年龄?”
“三十。”
“职业?”
“警察。”
“警察也得这种病?!”旁边那人又窃笑一下,见左光辉威严地盯了他一眼,笑容立即僵住。左光辉接过单子,很平静地走出去。
左光辉满腹狐疑地拿着化验单进来,不解地问医生:“上面有这么多英文,又写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