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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伟已在大厅里等候,见林洋洋身后跟了一个陌生男人,问林洋洋:“这是你……”
林洋洋说:“这是我男朋友,监狱的。”
徐杰继续央求道:“让我去看一看吧,没什么要紧的。”
林洋洋好气又好笑,回头瞪了他一眼,耐着性子说:“这有什么好看的,真是……”
鲁伟笑道:“看一下不要紧,反正都是警察。”
林洋洋回头瞪一眼:“真是一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徐杰憨憨地笑了。
总统套间内,窗户全部打开,一切都整整齐齐。
徐杰好奇地看着,不解地问:“这套房子不就是两室一厅吧,住一个晚上怎么要这么多钱?!”
鲁伟解释说:“装修不一样;你仔细看一看,跟一般家庭的装饰材料不同,都是名贵的。”
林洋洋在室内慢慢地转悠,不时停下来仔细地察看,最后停在那张宽大的床边。她咬咬牙,紧握拳头,眼睛慢慢地浑浊了。
她翻开被子,里面全是洁白的,显得很干净。她用力地推一下床,推不动,徐杰和鲁伟过来帮忙,把床推开,床底下也是干干净净的。
吕清在旁边说:“套间房里的卫生很讲究,不能留死角,床底下我们也经常扫。”
林洋洋失望地蹲在地上,热泪盈眶。鲁伟在一旁小心地安慰:“事情过了这么久,要想在这里找到有价值的证据,恐怕比较难。”
林洋洋擦擦泪,拉着徐杰的手,顽强地站起来,低声说:“我们走吧。”徐杰揽着她的腰,半扶着她走出去。
沉闷半响,他笨拙地安慰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没有不透风的墙,我相信你总有一天会抓到那个畜牲的。”
鲁伟附和说:“对,恶有恶报,林警官,那人总有一天会受到惩罚的。”
左光辉的新房里,清晨。他换上神州卡,打开,不久响了一下。他冷笑一声,翻开手机,上写:
“我已按你的要求做了,你为何不去?”
“是吗?不过你没到他们的坟前吧?——你这么聪明,当然不会自投罗网了!在周围的灌木林里搜索一个你不认识的人可能比较辛苦吧?!”
“请你不要折磨我了!直爽一点,总共要多少才能彻底了结?”
“好,一口价,一百万。”
“可以,请定一下时间和地点吧。”
“省城的柳花大酒店,也是总统套间,8018房;明天下午四点整。”
“好,一言为定。”
第二天下午四点整,左光辉在新房里准时地收到了对方的信息:
“我已到了8018,你上来吧。”
“我不信,用宾馆的电话打过来吧。”
果然,不到一分钟,真有一个省城的固定电话打过来。左光辉冷笑一声,翻开又挂了,继续发信息:
“不错,这是省城的电话,但不是总统套间的,而是柳天大酒店斜对面的一个公用电话。你正密切地注视着每一个进出酒店的人,当我的身影出现在你的视线内时,你立即紧跟而入,不远不近。”
“当我来到一个死角时,你掏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一刀捅进我的后背。我‘啊’地一声惨叫,痛苦地回过头,你得意地狞笑着,迅速消失在我渐渐模糊的视线里。怎么样,我的描述完全符合你的阴谋吗?!”
稍稍迟缓了一下,对方才回过来:
“你怎么这样不相信人呢?我真的在这家酒店的8018,你快点过来吧。我即使想杀你,也不会在这里呀!要不,你派一个人过来也可以。”
左光辉看了一眼他和林丽丽的新婚合影,咬牙切齿地趴在床上想了一阵,抹了一把泪,慢慢地发出这一次行动的核心意思:
“我既不想犯罪,更不想做你的刀下鬼,你不要枉费心机了!你如果想下辈子安宁,立即向希望工程捐款一百万。记住,我要一个星期内看到这个报道,否则,你以前所有的阴谋和努力都将化为乌有!”
发完后他立即关掉手机,抱着被子啜泣起来。
第三卷 第十四章 第一节
红山监狱。夜。罪犯生活区内灯火辉煌,监管指挥中心却灯光廖若。
左光辉在二楼的总值班室里,披一件春秋装制服,斜躺在一张单人床上,看着一本休闲杂志,嘴里轻轻地哼着。
手机响了,他拿起手机一看,脸上立即露出惊恐不安的神色。
他坐直身子,咳嗽一声,清清嗓子,装出一副镇定自若的神情,咬咬牙,勉强露出一点笑容,翻开手机:“老板,是您,什么事……对,今晚是我值班,您是不是也值班……您放心,我绝不会脱岗,我刚才到里面转了一圈,发现现在的秩序比以前的好多了,打牌的很少见……好的,您放心吧。”
左光辉放下电话,额头上已冒出大片的冷汗。他紧张地自言自语:“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不可能知道是我!”关了灯,他轻轻地推开窗户,往下看了看,没有任何动静。
他又轻轻地打开门,蹑手蹑脚地走出去,在走廊里看了看,听了听,也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情况。
他进来打开灯,脸色苍白,冷汗湿了大半个身子,靠在门后紧张地自言自语:“不可能,不可能的!他不可能知道我是谁,我是在疑神疑鬼!”
深夜,左光辉的新房门口,一个蒙面人轻轻地打开门,蹑手蹑脚地遛了进去。他不开灯,直奔卧室,在一个小手电的照明下,戴着一双白手套,翻看书桌里的抽屉。
没几下,他翻出三张旧手机卡,插进自己的手机,用床头的座机一张一张地试,但全是废卡,手机不响。他又在床头的抽屉里寻找,没有他要的东西。
接着翻看衣柜和电视柜,也没有。进入另一间卧室,一会儿出来,又钻进主卧室,卷起床上的被褥,移开床垫,仍然没有他要的东西。
他坐在床上喘气,下意识地用手电往墙上照了照,看到了两个主人的合影,林丽丽似乎正仇恨地死盯着他。他吓了一跳,浑身一阵哆嗦,赶紧把手电移开。
但他仍不死心,稍稍休息后,干脆把床全部移开,赫然出现了一个黑色的塑料袋。他迅速捡起,撕开,发现里面有一张崭新的手机卡和三张空白光碟。
他将卡装入他的手机,用座机一试,那手机果然响了,声音很小,但在漆黑的房里很响亮很刺耳。
蒙面人的额上起了几道波纹,很显然,他是开心地笑了。他仰头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蹑手蹑脚地往外走。刚到门口,他又折回卧室,在座机上拔了一个“112”,刚通就挂了,又拔一个“114”,未通,也马上挂了,又拔“112”,然后按“重拔”,如此反反复复十几次。
最后他翻看了电话上的显示屏,上面全显示着“112”“114”这样的公益性号码。
休息片刻,蒙面人来到客厅,打开VCD和电视机,将一张碟片放入影碟机,发现正是林丽丽被强暴的录相,立即关掉电视机,取出碟片,坐在客厅里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他打开电视柜,将里面的光碟全部取出来,装进那个黑色塑料袋。
一切似乎妥当后,他再一次用小手电在新房里慢慢地察看了一遍,最后看到那台电脑时,眼睛又亮了,两三下拔掉后面的线,把主机搬到卫生间,丢进浴缸,将水龙头打开。
不久,水淹灭了主机,冒出一个个小水泡。蒙面人终于放了心,悄无声息地离去。
同一夜,红山监狱的监管指挥中心,寂静异常。
总值班室内,左光辉呼呼地睡着。床头放着一把椅子,靠背上挂着衣服,椅子上立着一个对讲机,淡蓝色的指示灯节奏缓慢地闪烁着。床头的里边,直放着一根电棒。
值班室外间的门轻轻地响了一下,左光辉立刻醒了,悄悄坐起,拿起电棒,拧紧后盖,接通了电源。
接着,里间的门锁又轻微地响动一下,左光辉微微发抖,悄悄地躺下去,将电棒藏在被窝里。门轻轻地开了,进来一个庞大的黑影。
他看了看佯睡的左光辉,转身轻轻地拧开桌上的杯子,掏出一个小包,往里倒白色的粉沫。
左光辉颤颤地厉声呵道:“蹲下!”同时打开电灯,一电棒砸在那人的头上。
“砰”地一声闷声,左光辉只觉得右手发麻,原来那人带了一个全封闭头盔,一击电棒根本不能把他怎样。左光辉又按着电棒的开关,“啪啪”地闪着电火花,往那人的腿上扫去。
那人“哎哟”一声惨叫,痛得蹲了下去,但顺手抓住电棒,用力一拉,将左光辉拖倒在地,顺势朝他脖子猛砍一掌。
左光辉惨叫一声,身子软了下去,挣扎着试图爬起来,那黑影夺过电棒狠狠地砸在左光辉的头上,左光辉哼一声,趴在地上不动了。
黑影又连击几下,打得左光辉头破血流。他仍不放心,把左光辉翻过来,用手探了一下鼻息,拿起桌上的茶杯,想把毒液灌进嘴里,但左光辉嘴巴紧闭,灌不进。他四处张望,想找一个东西撬开。
正在这时,外面响起脚步声,有人在下面喊:“左光辉,快起来吃夜宵。”
那黑影吓了一跳,不得不停止进一步的行动,用手探了探左光辉的鼻息,发现已经没有气息,又在他胸口上狠狠地踩了一脚,才悄悄地遛出去,轻轻地关好门,蹑手蹑脚地跑到三楼。
喊左光辉的是特警队员胡晓军,他们在里面巡逻得无聊,找他去打牌,想以吃夜宵为诱饵,把他喊起来。他见二楼总值班室的灯亮着,断定左光辉肯定在里面,跑到二楼喊门。
那黑影趁机遛下去,骑上藏在树林里的摩托车,匆匆离去。
胡晓军在总值班室门口敲了几下,无人应,撒谎说:“左光辉,快起来,我们买了几瓶酒,有唆螺,快起来……他妈的,怎么睡得这么死!”接着他又用对讲机喊:“左光辉,跑人了,快起来!”仍然没有应答。
他疑惑起来,嘀咕道:“这个时候,到哪里去了?——他妈的,老婆刚去世,就花心起来了!”他侧着耳朵听里面,没有鼾声,用手敲打对讲机的话筒处,却听到里面也有对讲机的声音。
“他妈的,装死!快起来!”他心中有数了,猛烈地敲门,但仍不见左光辉起来开门。他掏出手机,一拔,里面立刻响起手机铃声,只是一直没有人接听。
胡晓军又疑惑了,思索片刻,用对讲机呼叫:“刘道海,刘道海。”过了好一会,对讲机里响起浑浊懒散的回答:“刘道海收到,请讲。”
“左光辉在总值班室,但怎么喊也喊不醒;你拿一个总值班室的钥匙来。”
“他在装死,用力敲嘛。”
“我已经敲了很久,没有任何反应;可能出事了,你快点过来。”
“不要急,我马上过来。”
胡晓军越来越感觉不对劲,颤着声音大喊:“左光辉,左光辉,你醒醒!”同时用力猛敲,但仍无任何反应。
他的额头开始冒冷汗。又向对讲机里颤着声音喊:“刘海道,刘海道,情况紧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