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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仔细地搜查了房间,在床头的电话机里确实发现了一个窃听器,另外,他们说在烟雾探头里,也有安装过间谍器材的痕迹,但没有找到这些东西。”
林洋洋拿起电话机问:“你们这里有镙丝刀吗?”
“这个电话机是我们今天装上的,原来那个已被刑警大队的人拿走了。袁支队长,这件事你们可千万不要声张,如果传出去,那可就乱套了!以后谁还敢来这里住啊!”他已是满头大汗,哭丧着一副脸。
“这你放心,我们知道里面的厉害性。”袁世民戴上手套,将床移开,搬过一条凳子,准备去看那个烟雾探头。
鲁伟说:“不用看了,这也是新装上的,原来那个已被他们拿走了。袁支队,他们毕竟是区级公安局的刑警大队,业务能力相对你们来讲,肯定差一些,我真担心他们不但一下子破不了案,反而会把事情传出去。你们刑警支队能不能把这个案件接过去,这样我们放心一些。”
袁世民说:“我也有这样的想法……他们来了几个人?”
“只来了两个,一个是大队长郝子清,我认识,另一个比较年青,我不认识,郝队长说是一个对窃听器比较了解的技术员”
“谢谢你对我们的信任,现在我们立即去区公安局,与他们协调一下,争取由我们支队来直接侦查,保密工作我们一定会做好的。”他与鲁伟握一下手,匆匆离去。
袁世民在车上将一情况通报给曾光兴,要他和蔡科长马上去刑警大队。
曾光兴听了也很兴奋,叮嘱他不要随便外传。
林洋洋说:“要不要汇报给陈书记和蒋局长?”
袁世民想一下说:“暂时不要,以免……走,我们看一看再说。”
区公安分局里,和平常一样,秩序井然,没有接到大案的忙乱样子。
“你们郝大队长呢?”袁世民急冲冲地来到刑警大队二楼的办公室,却不见郝子清的身影。“你们是干什么的?”
办公室仅有的一个年青小妹子不认识袁世民,不肯告诉他们。
袁世民从内衣口袋里掏出执勤证说:“我们市局刑警支队的,我是副支队袁世民。快说,郝子清在哪里?”
“哦,你就是袁支队!真不好意思,我只听说过你,没见过你本人。郝大队在一个小会议室里开会,但是,他对我交待了,不要让我告诉任何人。”
林洋洋急不可耐地说:“他正在调查的案件与我们的一桩大案有牵联,必须在一起讨论才行,你现在立即带我们去见他,以后有什么事我们为你顶着。”
小妹子见他们这么急,点点头,迟疑地领着他们往楼上走。
五楼,也就是顶楼的一间小会室里,郝子清正与一名技术员研究从宾馆里拿过来的东西。
“什么宝贝,这么神秘?”袁世民未敲进门,打趣说。
“你们……”郝子清惊疑地看着袁世民和林洋洋,又愠怒地看了一眼那个内勤。袁世民忙说:“你不要怪内勤,我们什么都知道了。这一案件可能与红山监狱的系列案件有某种联系,也许能相互提供有价值的线索。”
郝子清更为惊愕:“与红山监狱的案件有联系?”
林洋洋说:“在红山监狱的系列案件里,也发现了窃听器,并且那几个莫名其妙死去的人和这种神秘的东西有关;另外,这些东西也许还和一桩后果很严重的强奸案有关联。”
郝子清的脸松驰下来,嬉笑道:“哦,是这样,那我们一起来研究吧。不好意思,袁支队,我担心你在里面包过小姐,怕引起你心脏病发作,所以……”
袁世民正色道:“我现在没有心情和你开玩笑!红山监狱系列案件正好陷入了僵局,看能否在这里找到新的转机。”
有人急速地敲门。
“谁呀?这么急!”郝子清惊疑地喊了一句,走过去开门,回头说:“准是你们的人。”
门刚开,曾光兴和蔡健伟兴冲冲地闯进来。
曾光兴劈头就问:“那些东西呢?”
郝子清说:“曾处长,你的信息也这么灵通!”曾光兴和蔡健伟不接他的话,径直走到办公桌边,戴着手套观看那个电话机里的窃听器。其他人也凑过来看。
蔡健伟说:“这款窃听器与左光辉家里那个的型号不一样。”
郝子清惊问:“这些窃听器也有型号区分?上面好象没有什么标志?”
“在专门为国家的情报机关研制监听器的公司里,同一类型的监听器也有很多种,他们内部当然定了型号。这种类型早已过时,应该是一些小电子厂或者电子爱好者私自做的,自然不会标什么正式的型号了,可他们的内在区别还是有的。刘黄光煤房里的那一款,发射功率相比来讲要大得多,工作时间可能只有几个小时;这一款的功率比较小,有效距离短,但工作时间长。”他用镊子取下上面的钮扣式电池,上面全是英文:“这种电池是容量比较大的专用电池,如果是真货的话,可以连续工作一个多月,甚至更长……我估计,这一款不是广东一些小作坊生产出来的,可能来自于香港台湾一些技术力量相对较强的公司。”
第五卷 第二十一章 第二节
林洋洋惊道:“可以工作一个多月?!”她的眼里放出异彩——那一晚的罪恶或许真被录下来了!
蔡健伟继续介绍:“这种射频发射器的功率可能还不到1毫瓦,甚至只有0。1毫瓦,连续工作时间较长,但发出的电波很微弱,接收器的放大倍率必须很高,滤波的功能必须非常强大,且接收的距离必须很短,否则就接收不到,或者噪音太大,听不到有价值的声音。所以,我估计那个窃听者应该住在与那套间不远的房间里,甚至就在隔壁,我们查住房登记,也许能找到一些线索。”
袁世民问:“那个报案人呢?”
郝子清说:“报案人是市文化局的局长张清禾。他刚刚来过,没走多久。要不要把他叫过来?”
曾光兴说:“对,要他尽快过来。”
郝子清拿起桌上一张较新的名片,看着上面的电话打过去。几经解释,他终于打消了对方在保密方面的顾虑,答应尽快赶过来。
郝子清说:“张清禾讲,他们已经敲诈过他一次了,他最后通过银行付了二十万;没想到,几个月后他们又向他要。”袁世民疑惑地问:“最后通过银行给付?什么意思?”
“那些人很狡猾。在此之前,他们已捉弄过他两次。第一次要他到红星广场提着现金等,他提了十万,可他们没有去,第二次是在城南的一个垃圾场,也是虚晃一枪……”
“什么?红星广场和城南垃圾场?”袁世民惊问,与曾光兴林洋洋兴奋地交换了一下眼色。
“对,那些人真的很狡猾,我怀疑他们曾是职业间谍。他们自始至终不与张清禾不说话,更不见面,只发短信息。这样一来,他们既没有留下任何笔迹,也没有留下声音,来个零证据,将来他们即使在取钱的时候被抓个正着,也还可以负隅顽抗。张清禾开头不想给,但被他们这么一耍弄,斗志磨光了,也没了主意,只好乖乖地付钱,一分也不敢少。他们把他当作一棵摇钱树,第一笔赃款花光了,又来敲诈。张局长虽是一个单位的一把手,但他说他是两袖清风,没有一分钱的油水,上一次的二十万都是东借西借凑起来的;他们这次又来敲诈,他没有钱了,只好报警。”
曾光兴问:“张清禾的钱是被怎么取走的?他查了没有?敲诈者使用的手机号码他还记得吗?”
“他通过银行的熟人查了那个帐户,发现钱已被全部取走,但那些敲诈犯是怎么取走的,他没有仔细地查。第一次敲诈他的手机号码他当然记得,但这一次不是以前那一个,是一个新的神州行号码。”
门被急速地轻轻敲响。
“来了,肯定是那个倒霉的风流局长。”郝子清小声地嬉笑着去开门。
一个肥头肥脑大腹蹒蹒的中年人走了进来,一看便知是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官员。他满头大汗,将一个大公文包放在桌上,坐下来直喘气,准备说话,但出不了声。
林洋洋端过一杯茶说:“不要紧张,先歇一下吧。”
张清禾喘过气后,象一条丧家犬,垂头丧气地说:“自从碰到那些吸血鬼,我就没有过一天好日子,睡一个安稳觉,老担心他们又来敲诈……前天,那伙该死的终于又来了……其实,那录音带里也没什么,我没有嫖,又没有包情人,只和一个服务员开了一个玩笑,她模仿电影里的声音叫……”
林洋洋说:“那你怕什么?!你早该报警了,这样就不会让他们得寸进尺了!”她一直在幸灾乐祸,努力忍住笑声,掩饰住骨子里的鄙夷。
张清禾脸上掠过一丝尴尬,立即又迅速恢复平静:“哎呀,我说你这位警察同志,这是什么时代呀!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天天瞅着我,没事都想生事,如果他们有了一盒这样的录音带,我就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呀!”
袁世民心里暗付:“到了这个时候,还想保住自己的面子和职位,真是笑话——活该!”他也想笑,但努力控制住,不动声色地问:“你估计他们录了相吗?”
“什么?录相?!”正在喝茶的张清禾双手猛一抖,茶杯差点掉下去,开水溢出来,烫了他的手:“哎哟,这茶好烫!你们的一次性杯子真是太差了……应该没有录相,没有——即使录了,我也不怕。”他说不怕,但脸色更加苍白,汗珠猛增。
分局那个年青的技术员没有多少社会经验,忍不住笑了出来。郝子清扭过头,瞪了他一眼,嘴一咧,示意他不要笑。
林洋洋问:“那个服务员还在吗?如果还在,把她叫出来问一下,不就能证明你的清白吗?”她最恨这些不要脸的臭男人,不动声色地继续敲打他。
“那个服务员?!”张清禾又是一震,随即渐渐放松,笑着说:“我也曾这么想,可到红山宾馆打听,他们说那个服务员不知是四川还是湖北的,早就走了,我到哪里去找呀?”
袁世民用眼睛示意林洋洋不要再为难他,茬开话题:“那些敲诈者自始至终没有和你见面,也没有和你通电话?”
“对,他们真是太狡猾了,肯定不是第一次,是老手!他们每一次和我联系,都是用短消息,如果想听我的意思,就把手机开着,等我打过去,或者他们打过来,让我说,但他们绝对不开口,明白我的意思后再用短信息把他们的意思传过来。”他掏出手机,翻出几条信息:“你们看,这是昨晚他们发给我的三条信息。”
第五卷 第二十一章 第三节
袁世民拿过手机,曾光兴和林洋洋立即饶有兴致地凑过去看,只见上面写着:
“尊敬的张局长:您好!谢谢您的钱!我们从您那里借来的二十万全部用来做生意,但我们没经验,一下子就亏了,想向您再借二十万,不知可不可以?”
张清禾在一旁解释说:“收到这一条信息后,我的脑袋嗡地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