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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清禾在一旁解释说:“收到这一条信息后,我的脑袋嗡地炸了,眼前一片昏黑。当时是在家里,我老婆问我怎么啦,我怕她知道了会产生误解,不敢对她说实话,立即到外面去回电话。他们的手机正开着,我愤怒地说他们不讲信用,会把事情搞砸的,大不了我不当局长,但他们肯定要坐牢。他们不说话,把那段我做按摩时的录音放一遍,然后挂机,又发了一条信息,很快,可能是早已写好的。”他翻出第二条,上面写着:
“你当了多年的副局长正局长,谁不知道你是个大贪官?你至少有三百万的存款,四十万算得了什么!而且你还想当副市长,不给我们这点零头,你合算吗?你必须在三天之内把钱汇到我们的卡上,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张清禾说:“他们把第三条发过来后,立即关了机,到今天上午为止,一直都是关的。”林洋洋急问:“第三条怎么写的?快翻出来看一看。”张清禾说:“第三条他们写得很绝,没有什么商量的余地,报了他们的新帐号,你们看。”他翻出第三条,上写:
“我们新的农行帐户是………………。我们发誓,这是最后一次给你发信息!如果你按时支付,也不少一分钱,我们保证绝对是最后一次,永不打扰你!祝你升官发财!”
林洋洋说:“你现在再打他们的电话看一看。”
张清禾有气无力地说:“不用打,肯定是关机。”他嘴上这么说,手却把电话打了过去。果然,里面立即传来电脑提示音:“您拔的电话已关机,如果您是……”
“这一次你怎么不怕,敢来报案了?”
“当时我的脑海里完全是一片空白,我老婆一直在后面跟着我也不知道。她什么都听到了,铁着脸问我怎么回事,为什么给别人二十万,哪来这么多钱。到了这个地步,我只好向她全说了。她自然认为我嫖了娼,不然不会老老实实拿这么多钱给他们,哭闹了一番,但她是一个有主见有理智的人,认为他们既然说我有至少有三百万的存款,第二次得逞后肯定还会来要,胃口会更大,要我赶快报警。我想了一整夜,无计可施,只好采纳他的建议,到这里来报案。”
袁世民说:“林洋洋,把这三条信息一字不漏地抄下来,回去好好研究一下。”
张清禾可怜巴巴地说:“领导,你们说我该怎么办?我实在是筹不到这么多钱了!”他完全没有了一个独裁局长的气势。
“你报了警,当然再也不能把钱乖乖地送给他们了,我们会尽快抓住他们的。回去后,我们将很快研究出一个比较妥当的方案,即使用钱来套他们,也不会要你出,我们另外想办法。你现在暂且回去,什么都不要想,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不要把身子愁坏了。另外,你应尽量少来我们公安局,以免让他们知道你已报了案,对你不利;如果你想起别的事情,最好在电话里说,或者在别的场合见面。”他想得很周到,富有人情味。
张清禾擦了一把汗,稍稍放松说:“那就谢谢了!今后你们有什么地方需要我帮忙,尽管说。”说完提包走了出去。
没过多久,他又慌慌张张地跑回来,断断续续地说:“不……不好啦,他……他们已经知道我报了案,你们看。”袁世民抢过手机一看,只见上面又来了一条信息:
“张清禾:你真是狗胆包天,竟敢到刑警大队报案!我们气愤到了极点,已经把你演的三级片装进信封,准备立即寄往各级纪委,但念在上次的情分上,我们大哥不想这么毁了你,再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按时付钱,我们可以不寄,但做为惩罚,你必须再加十万。”
“太嚣张了!简直没把我们刑警大队放在眼里!”郝子清愤怒地一拍桌子,气得咬牙切齿:“他们完全是在对着我们干!”
曾光兴尽可能平静地说:“看来,他们确实是老手,竟还跟踪张局长!”
张清禾满头大汗,脸色苍白,闭着眼睛在椅子上坐了一会,猛然站起,愤怒地说:“他们欺人太盛,我豁出去了,大不了不当这个小局长!”
曾光兴一把按着他,安慰说:“张局长,别紧张,他们的目的只有钱,不是把你搞臭拉下台。虽然他们已知道你报了案,但应该知道我们公安部门不是纪委,不会查你的违纪问题,并且会为你保密,所以他们还有可能抱着一定的幻想,认为你被他们点破和威胁之后,仍有可能汇钱给他们,暂时不会把那些资料寄出去。另外,我估计他们没有为你录相,如果录了,应该早把光碟寄给你了,而且,我们在红山宾馆的套间里,只发现了窃听器,没有偷拍的装置……”
“真的?!”张清禾惊喜地站了起来,把眼镜往上一推,抿嘴咬牙,握着拳头坚定地说:“好,我全力配合你们,把他们一网打尽!”他心里有了底,恢复了一个独裁局长王者般的气势。
袁世民说:“他们的智商比较高,有很强的反侦查能力,第一次又得逞,已到了忘乎所以的地步;他们处于这种轻狂的心理状态,正是我们出击的最佳时期。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抓住他们,还你一个清白。”
张清禾紧紧地抓住袁世民的双手说:“谢谢,谢谢,我相信你们!你们该怎么样,就怎么做,不要顾忌我。我等着你们的好消息。”说完,他一身轻松地走了。
第五卷 第二十一章 第四节
“这个老嫖客,以为别人没给他录相,他就可以死不认帐了。”那个技术员估摸他走到四楼了,忍不住笑起来。林洋洋也得意地笑。
袁世民说:“我不是在撒谎,安他的心,根据目前我们所掌握的情况看来,窃听到张清禾隐私活动的,应该就是这个窃听器。”
郝子清说:“但是,我们在烟雾探头内,发现了安装过其他电器的痕迹,有可能是偷拍装置,这说明他们也可能偷拍了。”
曾光兴说:“这种窃听器的售价至少要五千,价格不菲,且更换电池后,可以重复使用,他们花几千块钱的房费不带走窃听器完全不合情理。取走窃拍器,却留下一个完好无损的窃听器,其原因,应该只有一个,即安装窃拍器的是另一伙人。”
“什么?还有一伙人?!”林洋洋惊呼,不知这个情况对于她是好是坏。
袁世民拿起烟雾探头细细查看,同意曾光兴的看法:“假如烟雾探头内曾经安装过窃拍器,那么有另一伙人染指这个套间的可能性非常大。郝队长,你们有几成的把握认为里面曾经安装过窃拍器?”
刑警大队的那个技术员说:“里面有电胶布和502粘合剂粘过的痕迹,但我问了宾馆里负责维修的两个电工,他们都说从没在里面使用过这些东西;另外,这种烟雾探头比较深,位置正好在床的上方,既可全面清晰地拍到床上的活动,又很隐蔽,所以我估计这里面极有可能安装过窃拍器。”
蔡健伟看了一阵后也同意这个看法:“是有这个可能。在沿海的很多窃拍案里,大部分针孔摄像头和发射器就安装在烟雾探头内。”
林洋洋问:“你们在这几件电器上面发现了指纹没有?”
“不要做美梦了!这些专业的业余间谍不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的。”那个技术员沮丧地说:“我就差没用显微镜寻找指纹汗液毛发之类的东西了!”
袁世民的手机响起来,是蒋伟平打来的。袁世民笑笑说:“老蒋的,可能他也知道了。”
果然,电话一通,蒋伟平在那边吼了起来:“袁世民,你们是不是在红山宾馆的套间里发现了窃听器,并且有一个局长被窃听被敲诈了?”
“对,我们刚刚知道。”
“不是刚刚,你们至少知道一个小时了!这么重要的情况,怎么不及时向我汇报?你是不是怕我在里面也有什么隐私活动?”
袁世民一笑:“不是不是,宾馆打电话告诉我以后,我不太相信,马上赶到刑警大队核实情况,现正想向您汇报,您却抢先打过来了……”
“你说得好乖巧啊!可我被陈书记骂了个狗血喷头!你现在接到什么特别的电话没有?”
“没有啊,怎么?”
“算你幸运!你回来看一看,我们几个局长你们刑警支队的电话都被打爆了,全是市里一些什么秘书司机会计出纳打来的,问是不是在总统套间里发现了窃听器,那个安装者抓到了没有,有几个人被敲诈了,陈书记还接到省里一些秘书司机的电话,也是问这个事。我们正面临巨大的压力呀!那个窃听器找到了没有?”
袁世民脸上的笑容慢慢僵住,严肃地说:“找到了,所有的电器都被拿到了刑警大队。”
“马上给我全部带回来,由市局直接侦查,统一部署;另外,陈书记反复叮嘱过,这是一桩非常敏感的案件,我们侦查工作的每一步都必须小心谨慎,既要尽快将那些窃听者敲诈者一网打尽,又不能把他们逼急了,引起更大的风波,明白吗?”
“明白,我马上回来。”
“炸锅了炸锅了!”袁世民放下手机,脸色夸张地凝重,但也难以掩饰内心那种幸灾乐祸的情绪。
郝子清嬉笑道:“真是一石激起千层浪!这一下,我们红山市真有好戏看了!”
林洋洋更是幸灾乐祸,调侃道:“郝大队,你不要高兴得太早了,如果你们红星宾馆的套间里也有窃听器,我看你还能笑得出来么?”
郝子清大笑:“哈哈,如果在一般的客房里有这种东西,我可能会紧张,可在套间里,我还没有资格紧张呢!林小姐,我现在还只是一个科长呀!”
袁世民的电话又响了,是一个陌生的电话。他也调侃道:“可能是哪个领导的秘书司机,但愿不是北京打来的!”
“喂,你是谁,号码怎么这么陌生?”
“是袁世民吗?我是你老同学黎亚娟啊,你现在很忙吗?”
“哦,是你这个财主婆,怎么想起给我这样的穷光蛋打电话了?不忙,什么好事?是不是想请客?”
“请客?没问题!不过,我想顺便向你打听一件事,你现在方便吗?”
“方便,你说吧。”
“是这样,我听说在红山宾馆的套间里有窃听器,文化局的张局长被敲诈了一百万,别人还要一百万,是不是有这回事?”
袁世民一皱眉:“什么?一百万?!他有这么多钱?你在哪里听说的?”
“很多人在说呢。你说,到底有没有这回事嘛?”她尽可能显得无所谓的语气里暗藏着急促和紧张。
“根本没有这回事,纯属谣言。哎,你好象有些紧张,是不是你在里面……”
“放你的狗屁!我紧张干什么?我不是男人,红山市又没有男妓,我紧张干什么?我从来没有进过这样的房间!只有那些臭男人才紧张呢。”
“那就是你老公或你的领导在里面……”
“他们与我有什么关系!如果真是那样,我倒希望宾馆的每个房间里都装有窃听器,看你们这些男人还敢不敢乱来——哎,说真的,到底没有这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