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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见过?我们又不是特务!”
“可能是红山宾馆里的那些东西。”
“…………”
大家站起来议论纷纷,都想去见识见识一下这种神奇的东西。
“他妈的,又是窃听器!”蒋伟平小声低咕着,快步往住院部走去。潘文海跟在蒋伟平与林洋洋的后面,尴尬地听林洋洋讲她发现的经过。
“我和潘文海吵了架之后,忽然来了灵感,意识到我市这么多的敏感地方出现了窃听器,那病房里会不会也有呢?”
蒋伟平感慨地说:“对啊,这一系列案件本来就是由这种东西引起的,我们早应该想到这点呀!”
“我用一个小收音机在房间里搜索,刚走到床边,就听到异常的噪音,把床掀开,一眼便看到了那个可恶的小东西。”
“监狱里的干警有谁去过这个病房?”
潘文海抢过话说:“只有汪振东和聂建森,时间是从急救室转入住院部的那一天。”
“立即传唤他们!”
林洋洋说:“但是,那一天有陈书记和秦支队长陪同,现在传唤两个正处级的政法干部,恐怕操之过急,更何况,医护人员及我们内部的嫌疑还没有完全排除呢。”
“那也要尽快到监狱去一趟,看谁有作案时间,有什么异常举动,我们不能太保守了!”
“秦支队和袁世民已经带人去了,他们要我来向你说一声,问这样可不可以。”
“完全可以。”
第五卷 第二十五章 第一节
今天是星期六,监狱机关的人可以休息。袁世民带着几个人直奔聂建森的家。敲门,没有人应,打他的电话,是关机。他们只好敲对面的门,也无人应答。这时,聂建森家的门却突然开了。
聂建森刚刚五十出头,身材高大,方头大脸,一双眼睛平时炯炯有神,现在却是迷迷糊糊,睡意正浓。他身穿件睡衣揉着眼晴惊问:“大清早敲得这么急,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袁队长,什么事?是不是我们监狱的案子有重大突破了?”
袁世民紧紧地盯着他,目光犀利,一字一顿地说:“刚才你到哪里去了?”聂建森的睡意顿无,脸露惊惑之色:“什么?我到哪里去了?你是什么意思?一大早就赶来,这么多人,难道怀疑我是……”他停了下来,愤怒地看着门外的不速之客。袁世民逼问:“怀疑你什么?”他心里骂一句老狐狸,试图逼他说漏嘴。聂建森似乎是强忍着,语气和缓些:“谁知道你们怀疑我什么?应该不会是怀疑我杀人放火吧?”
袁世民试着问:“我们可不可以到你房子里看一下?”聂建森一怔:“什么?想搜查我的住宅?!哦……可以,有搜查证吗?” 袁世民避其锋芒道:“里面还有别人吗?”聂建森冷冷地说:“没有。”“砰”地一声,把门重重地关上。袁世民他们站在那里,一时不知所措。里面传来聂建森打手机的声音,听其口气显得心情不好。
接着,袁世民的手机响起,是陈东方打来的:“小袁,你们是怎么搞的?怀疑聂政委,有起码的证据吗?如果没有,马上撤回!”
袁世民再一次敲开门,尴尬地说:“对不起,聂政委,左光辉刚刚被人枪杀了,每个监狱领导都有嫌疑,所以……”聂建森双眼圆睁,大声惊问:“什么?左光辉被人枪杀了?!你们是怎么守的嘛?一个这么关键的证人!”他迅速返身进屋,披上制服,追上悻悻下楼的袁世民一行。
聂建森边扣纽扣边说:“凶手抓到了吗?有没有线索?早上我去买菜了。”
“买菜?”袁世民回头犀利地盯了他一眼,好象又发现了新大陆。聂建森也不回避他的目光,镇定地用一双有力的眼睛迎着他:“我每天早上都去买菜,不信你可以去问这个院子里的人。凶手用的是什么枪?”袁世民的心里仍没有打消对他的怀疑,昂头往前走,冷冷地说:“对不起,我刚才讲了,监狱的领导都有嫌疑,我们无可奉告,你还是请回吧。”
聂建森愤愤不平地大声说:“那怎么能行!左光辉是我们监狱的一名干警,因公负伤,现在又牺牲了,我做为监狱的政委,怎么能不管呢?你们再怎么怀疑我,但在组织上撤销我的职务之前,我还是红山监狱的政委,有权过问此事。”袁世民冷冷地说:“由你,不过希望你不要跟着我们!”
聂建森打着电话,匆匆地往外面赶,袁世民他们慢慢走,等他出去后,又返回聂建森所住的那个单元里,问了好几家,他们基本上证实了聂建森所说的话:他的确经常早上买菜,今天早上也提了一些菜回来,并且没有人看到他出去。他们再去反复敲聂建森家的门,里面没有任何反应,只好悻悻而归。
与此同时,秦长江也带了几人,火速地赶到汪振东的家里。敲了半天门,才见他妻子披着一件睡衣哈欠连声地起来开门。秦长江尽可能心平气和地问汪振东在家里没有。她显得不太高兴,懒懒地说他昨晚值班,还没回来。
秦长江等人立即火速赶往监狱。稍加打听,得知他住在监狱招待所的208号房里。
一阵急促门声响后,传来汪振东有点不耐烦的声音:“谁?这么急!”
秦长江说:“我们市刑警支队的,想找你了解点情况。”门随即打开了,汪振东警容整洁地出现在门口。他看到一大堆刑警站在门口,虎视眈眈地看着他,顿感情形不对,迟疑着没有让他们进去。
秦长江说:“汪监狱长,我们可以进去看一看吗?”口气比较生硬。汪振东的脸上渐有愠色,问:“怎么,你们想搜查我的值班室?……有搜查证吗?”秦长江心急,逼近汪振东,偏头往里张望,一副想强闯进去的架势。
汪振东大声说:“秦支队长,你这是什么意思?监狱值班室也是受法律保护的,你没有开搜查证就无权强行搜查!”
“没什么,我们就是想看一看。”秦长江有些尴尬,但汪振东越不想让他们进去,他就越怀疑,不肯放弃这转瞬即失的搜查良机。
汪振东火了:“你们到底是什么意思?没有搜查证至少也要说个理由吧。”
这时,两个保安两个披挂整齐的特警急匆匆地跑过来,大声呵问干什么。秦长江转头往楼下一看,发现又有很多狱警迅速往这边集结,后悔事先没有做好准备,只好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台阶,边走边问那两个保安是不是在这招待所值班的。那两个保安的态度好了许多,说是的。汪振东没有跟出去,“砰”地一声关了门。两上特警认识他们,站在那里也没有进一步的举动。
在楼梯口,秦长江问他们发现汪振东今天早上出去了没有。两个保安迟疑着不正面回答,反问他问这个干什么。潘文海说这涉及到一桩严重的刑事案,他们必须回答。年龄大一点保安说昨晚住在这里的人比较多,他们没注意。秦长江逼问他们到底看到了没有,否则可能会负刑事责任。但他们两人并无惧色,说有这么干警和外单位的人出出进进,他们哪能注意到这么多。
第五卷 第二十五章 第二节
一行人悻悻地准备回去,还未上车,汪振东跑过来急问:“秦支队,是不是左光辉又出事了?”秦长江紧盯着他问:“你说啥,左光辉出事了?你怎么知道的?”
汪振东直说:“哎呀,你就别卖关子了,刚才我们政委来了电话,说左光辉被人枪杀了,要我快去中心医院,还说你们刑警队怀疑他是凶手,问过他了。我现在明白了,你们怀疑我也是凶手,是不是?”
潘文海说:“你们监狱的每个干警都有嫌疑,尤其是监狱领导,所以我们必须……”汪振东笑道:“你们也真是的,怎么不早说呢?如果我知道你们是来排查的,于公于私,我无论如何都会让你们进去呀!要不,现在你们再去看一下,以彻底消除我的嫌疑。”秦长江径往车边走,冷冷地说:“没有必要了,请自便吧。”
汪振东拦住他说:“我也说过,保证过,你们可以怀疑我们监狱内任何一个人,包括我和其他监狱领导,但只要上面没有撤我的职,我仍然是红山监狱的负责人,监狱又出了这么大的事,我必须过问。你们想想看,我们监狱的凶杀案一件都没有查明,现在又死了最重要的知情人,你叫我怎么向几百名干警几千名犯人交待呀!难道你们不觉得我不应该关心此事吗?”
秦长江觉得他说得确有道理,沉呤一会,不冷不热地说:“刚才我也许过火了一点,请原谅。现在左光辉在医院的太平间里,你如果想看他,就到中心医院去。”
汪振东有些激动地说:“你做为一个政法领导,怎么能够用这样的态度说话呢?你们说为了安全起见,不让监狱的任何人单独进左光辉的病房,我们都做到了;狱内发生的刑事案件本来应该有我们来侦查,也全让给你们,承诺不插手,只配合,实际上完全做到了。可是,结果呢?过了这么久,竟还没有查清一件,一个象样的嫌疑人也没有找到,不但如此,你们的保护很不得力,竟让我们一个好同志眼睁睁地牺牲了!你们对我有气,怀疑我,我可以理解,但是,你们说,我们对你们的工作应该感到满意吗?可以发火的应该是你们还是我们?”
秦长江被说中要害,不免尴尬起来,侧目紧盯着汪振东,情急之下说了一点实情:“我们在左光辉的病房里发现了窃听器,怀疑是凶手或其同伙所为,而自从左光辉转到住院部的那一天起,除了我们专案组成员几个局领导和医护人员外,监狱里只有你和聂建森进了那个房间,所以你们两人自然有嫌疑。”
“什么?窃听器?!你说左光辉的病房里有窃听器,怎么可能呢?”汪振东惊愕一阵,随即又说:“当时你和陈书记不是一直在场吗?我们哪有机会?!如果有,那你也有嫌疑!”
秦长江紧地盯着他表情变化的全过程,试图找到一个比较清楚的答案,但结果是徒然的:他既象真的震惊,又有点象在装蒜。他继续冷冷地说:“那当然,所有进去过病房的人,都有嫌疑,都得接受调查,如果有人来调查我,我会好好地配合。”
汪振东笑道:“哎呀,秦支队,我刚才已经声明了,如果你早告诉我,我肯定不会阻拦你们,刚才的不愉快怪不得我呀!凶手有线索了没有?”秦长江的脸色有所好转,语气也缓和些:“正在四处追查……我现在想起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是关于此案的,不知你愿不愿意回答?”
汪振东说:“当然可以,你直说吧。”秦长江紧盯着他问:“那一天你和聂建森来我们公安局,是你先约他,还是他先约你?”汪振东迎着他的目光,镇定地说:“是他先约我的。”
“确定吗?”
“完全确定!”他响亮地说,依然很镇定,看不出半点异样。
一整天的围堵排查过去了,什么实质性的进展都没有。
当夜,市公安局召开了一个紧急案情分析会,所有局领导和分管政法的副市委书记副市长都参加了此次会议。
会议室的气氛很沉闷,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