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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长江和袁世民立即站走来。袁世民迟疑地说:“但我们还没有掌握欧海洋那一伙的直接犯罪证据,如果抓到了他们,又提不出直接的证据,岂不很尴尬?”陈东方不耐烦地挥挥手:“不管那么多了,一切由我负责。”
省厅收到相片的传真后,立即复印了几百份,调派了几百人的警力对全城的大小宾馆旅社展开了地毯式的搜捕,对车站各交通要道也进行了堵截。
然而,就在此行动之前的二十分钟,欧海洋一伙已按原计划踏上了南下的火车,直指地图上一个小镇——元岗镇,狂妄地准备在那里再冒一次险,从营业厅一次性提取几万元。
省城大规模的搜捕行动一直进行到深夜,一无所获,锐气大伤,省厅领导因此更为恼怒,而欧海洋一伙由于无一人在省城,压根儿不知道这一次大规模的行动,更不知道自己已被列为重要嫌疑人,继续疯狂作案,埋下了祸根。
元岗镇地属丘陵地带,是南端大亭县一个非常小巧的镇,远离县城,但交通很方便,两条国道在此交叉,与红山市郊区的大塘镇有异曲同工之妙。
三君子没到过此地,可他从地图上看到这里有两条国道交叉,便初步选在这里。相中此地另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是他觉得既然该镇远离县城,集市应该不是郊区那种不分时节天天如此的小街,而应象大部分农村集镇一样,每隔几天赶一次集。如果他们在赶集的高峰时候取钱,镇上必然人山人海,派出所的干警将无法顺利追捕。
到元岗镇一看,果然不出他们所料,这里和大多数农村集镇一样,每隔五天赶一次集,按农历后面带“一”和“五”的日期聚集一次,称为“一五场”。
欧海洋一伙赶到那里时是初六,正好赶完一次集,要想等到下一次集市,必须等四天。黑鬼感叹运气不好,晚来了一天,三君子则说更好,可以花四天的时间去熟悉当地的情况,来得不早不晚。此镇太小,旅社仅有两家,为了避免留下蛛丝马迹,他们不敢住在小镇上,白天到镇上熟悉情况,下午再坐汽车回县城住宿。
为了能迅速逃离现场,三君子戴着头盔,在一家当铺以较高的价格,花三千元买了一台“150”摩托车,整个交易过程只花了几分钟。当铺里的东西大多来自那些输了钱的赌徒,一般也有合格证发票。三君子虽然戴着头盔,一直没有露面,但他出价爽快,当铺老板也不过问他的来路,长什么样子,把合格证发票交给他时,根本不要求他到车管所过什么户。
买来车后,他们仔细地检查了一下轮胎链条马达各档位,发现功能都比较可靠,轮胎有八九成新,不担心爆胎。
三君子仍不放心,又和黑鬼在郊区骑了一次,发现该车无论是加速功能还是在崎岖公路上的越野功能,都表现不凡,没有出现链条忽然脱齿的现象,特意熄火之后,挂挡抓住离合器,也能迅速用电动马达启动。
接下来的三天里,他们两人在这个小镇周围来回转悠,配合本地地图,找到了一条崎岖曲折的乡间小马路,以允许的最快速度来来回回跑了十几趟,完全熟悉了该条小路的地形特点。取款的那天如果有什么意外,他们可从此路逃逸,以对抗当地警察的围追堵截。
转眼到了赶集的那一天,三君子和黑鬼坐摩托车,红妹子坐班车,一大早赶到元岗镇。趁集市上还没有聚多少人,他们又故伎重演,施以小恩小惠,戴头盔请一个卖水果的农村妇女为他们填了一张五万元的取款单。一切就绪后,由红妹子在派出所放哨,黑鬼依然担任取钱的重任,三君子负责驾驶摩托车在外面接应。
这一次,他们安排红妹子在派出所门口放哨,其作案手法很明显比上次在大塘镇成熟多了,非但如此,他们的装备也更完善,在省城买了三台大功率的加密专业对讲机,都配了耳塞,通话时很隐蔽。他们约定的频率都设为“8”,表露了他们发财的愿望。
元岗镇农行储蓄所在镇的一头,派出所在镇政府大院内,处在该镇的中间地段,与储蓄所相距不过四五百米。这个间距对这一伙敲诈犯是很危险的,但今天是赶集,街道两旁都摆满了临时性的摊子,中间则是人山人海,比肩接踵,其密度比城区步行街的大多了,夸其为水泄不通毫不为过。没有七八分钟,派出所值班民警无论是跑步还是坐车,不可能赶到那个储蓄所。
第六卷 第二十八章 第二节
中午十二点还差十五分,人口密度到了顶端,红妹子欣喜若狂地看到派出所两个领导模样的警察开着吉普车出了镇政府大院,往储蓄所相反的方向去了。她在大院内兜了一圈,发现值班室里仅有两名年青的值班民警,院内没有别的车辆,遂走出门外,按住对讲机耳塞上的话筒开关,将这一情况通知给三君子和黑鬼。
黑鬼已经成功地取过无数次,在此偏僻的小镇上,他一点也不害怕,接到红妹子的通知后,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用比较标准的普通话与营业员坦然地对话。
此时的营业厅内有两个营业员,一男一女,都是二十几岁的年青人,工作经验不丰富,这为黑鬼提供了一个绝好的机会,而更幸运的是,今天的线路很好,把卡一刷,帐上的信息立即显示出来,提醒黑鬼输密码。
这时黑鬼还是紧张起来,因为他很清楚,这一次不同于在大塘镇,也不同于以往在自动柜机上,只要刷了卡,公安系统马上就会知道,当地派出所的干警很快会追过来。
黑鬼输完密码后,那个男会计用一种怪怪的眼神看了他一眼,他的心立即提到了嗓子上,大冒冷汗。好在他带了头盔,他们没有从他的表情上看出什么破绽。
填写正确标准,密码无误,营业员按正常程序操作,开始取钱数钱。
三君子似乎更为紧张,坐在微微颤动的摩托车上,手心直冒汗,不时地往派出所那个方向张望。红妹子则不那么紧张,站在派出所值班室门口的宣传栏边,装作看报纸,密切地注意着值班室的动静。
忽然,一阵电话铃响,很平常,但把红妹子吓了一跳。
她紧张地盯着里面,只见一名头发较长的民警懒洋洋地伸手拿起电话,可没几秒钟,他象弹簧一样跳了起来,声音变大而急促:“……什么,正在我们镇上的储蓄所取钱……好,我马上通知储蓄所,可是,我们的吉普车已经出去了……”他转头大声地对另一名警察说:“小张,那一伙人在我们这里取钱,赶快到街上拦一辆出租车,我现在立即打电话给储蓄所,你开着车子在门外等我。”说完,他又对电话里说:“我已叫另一名值班干警临时租一辆车,立即赶往储蓄所……好的,我们以最快的速度赶到那里。”他急匆匆地丢掉电话,忙着找电话本,但办公桌上很零乱,一下子找不到。
红妹子跟着另一民警急步走出门外,看见他拦住了一辆路过的桑塔纳,掏出证件,急促地对司机说什么。按着约定,三君子通知她取完钱之前,只要派出所的干警还没有上路,她就不能通知这一情况,以免使黑鬼惊慌失措。
那司机似乎不同意将车子借给那个值班民警,大声地争吵。最后,那民警不由分说,将司机拉了出来,坐了上去。
没过多久,里面那个长发民警也冲了出来,坐上小车,往储蓄所方向开去。但大门口是集镇的中心,人实在太多了,无论车子怎么按喇叭,两位干警在车上怎么大喊,速度依然极为缓慢。
储蓄所里,黑鬼只觉得喉咙里发涩,手心冷汗直冒,眼睛直直地盯着营业员一把钞票一把钞票地点,心都快跳出来了。这个过程很短,但对于他来说,则显得无比的漫长难熬。
那出纳收到会计印好的取款单后,看了黑鬼一眼,将储蓄卡和钱一把一把地往外递。
忽然,电话铃炸雷般地响了,那出纳抓着最后一把钱迟疑一下,顺手抓起电话:“喂,是谁……什么,派出所的……立即停止一切营业活动?为什么……对,现在正好有一个人在取五万钱,已经取完了……不要给他们,为什么……什么?他们是绑匪……好的好的。”
然而,一切都已经晚了,在他一只手抓着话筒接电话的同时,另一只手已习惯性将最后一把钱递了出去。他恐惧而急促地大喊一声:“喂,等一下!”
水已泼出,岂能收回!黑鬼兴奋地将钱和卡一股恼地装进早已准备好的一个口子很大的布袋里,转身拔腿往外跑。刚出门口,红妹子急促的声音在耳塞里响了起来:“他们已经出动,两个人,一台黑色的桑塔纳,两千型,快撤!”
三君子看到黑鬼提着沉甸甸的袋子跑了出来,知道钱已到手,兴奋地捏着话筒喊:“02,不要紧张,当心摔倒!03,钱已取到,快撤!”
黑鬼坐上车,兴奋地说:“三哥,全部取到了,快走!”
摩托车象箭一样冲上那条他们早已选好的国道,飞驰而去。营业厅里的两个年青人冲出储蓄所大门,大声喊站住,但只看到了他们转瞬即失的背影。不过也好,当派出所的两名干警挂倒几个挑担的山民,在六分钟之后赶到时,他们为干警指了一条正确的追捕路线。
红妹子担心他们慌张出乱,安慰说:“01,不要紧张,他们的车子很慢,追不上的,你们小心一点!”三君子大声地对黑鬼说:“快点把拉链拉好,并告诉红妹子,叫她按原计划与我们会合。”
黑鬼拉好拉链,将钱袋用左手紧紧抓住,夹在两人之间,用右手捏着话筒开关,看了一眼背后,兴奋地大声说:“03,一切顺利,他们没有追上来!放心,我们训练有素,不会出事,你按原计划与我们会合。”
按原计划会合就是到附近的宜庆县县城接头,三君子怕附近有同类对讲机,收听到他们的对话,根据刑侦教科书上所讲的,在关键字眼上他们都使用暗语。
三君子从反光镜里不时往后看,见没有什么小车追上来,越来越轻松,不禁稍稍放慢了速度。约七八公里路程后,不时扭头看着后面的黑鬼忽然失声大叫:“三哥,快,一辆黑色的小车追上来了。”
三君子没有应答,只是把身子稍稍前倾,油门迅速扭到极限,沉着地往前冲。但是,豪桑的极限速度比这辆国产的“150”摩托车要快一些,且摩托车上坐了两个人,速度差别更大。
车距一点一点地缩短,黑鬼不时地往后看,不时地失声大叫:“快,快,他们追上来了!”三君子不耐烦,大声地吼了一下:“别叫了,闭上你的嘴!”
当车距不到五百米时,三君子终于看到了那个他们事先选好的茬路口,立即放慢速度,不快不慢平稳地拐入机耕道。此时,他娴熟的驾驶技术和良好的心理素质起了极为关键的作用。假如摩托车没有减到一个合理的速度,忽然急转弯是相当危险的,弄不好会翻车,人赃俱获,甚至车毁人亡。
摩托车的刹车灯已被拆除,因此当两名值班干警看到摩托车急聚地减速时,都暗自庆幸,以为是摩托车出了故障,或者燃料烧尽,天